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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一进屋,青衣就被眼前的华丽装潢迷了眼。

黄花梨雕花卧榻,紫檀嵌百宝屏风、红酸枝多宝阁上摆着错金银饕餮纹尊,和田玉山子、珐琅彩万花赏瓶、三尺高的红珊瑚树盆景.....随便单拎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老天爷,这些东西要是都换成钱,得有多少啊!”青衣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转念一想,自己刚刚占了人家的身子,再偷拿人家屋里的东西去卖钱,实在是缺大德的一件事,不舍得挪开手,开解自己:再好看也只能摆在屋里,没有真金白银实在。

换了身干衣裳,颂琴端着姜汤过来:“小姐,趁热着快喝了,去去寒气。”

青衣倒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这豪迈的饮姿,让颂琴呆了呆。

小姐落水醒来性子确实利落很多,这是好事,颂琴乐见其成,转身又从托盘上端起另一个碗:“小姐,这是您的药,不如一起喝了吧。”

一碗散发着浓烈苦味的黑汁子端过来,青衣盯着碗里的黑糊糊:“这是给我的药?”

颂琴点头:“是啊!”

好一碗慢性毒药!

天长日久的往下灌,原主可不得身体不好嘛!

从原主身体呈现的症状来看,心悸无力、气短喘息,动则尤甚,这些都是心阳不足,阴寒内盛所致。

这种病常见治疗方法便是温补养气,取红参补元,附子、干姜、甘草温和止逆,茯苓白术温和化饮,方子是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却出在一味药材上。

附子的有效成分与剧毒成分为同一种物质——□□,医用时常通过炮制消减毒性,需经水浸、蒸煮、九蒸九晒,用药时再辅干姜才能进一步减毒增效。

自小在望月楼里经受严酷训练,青衣对毒理也有些了解。

单是一闻就知这药碗里的制附子缺了工序,原本拿来解毒的干姜被换成了蜂蜜,表面上是用蜜抑苦,实则却制成了一记难以被察觉的慢性毒药。

“这药是谁开的?”

虽不明白缘故,颂琴还是一五一十道:“这药是许二太太亲自去空境山找名医给开的,小姐幼时丧母,国公爷情深不愿再娶,又担心小姐无人照料,就托了许二太太常来看您,她对您是极上心的,比对亲生女儿都好。”

颂琴口中的许二太太也就是原主付清怡的姨母,林婉婉的母亲。

能这么光明正大的送来一剂毒方,许氏是料定不会被人揭穿,也诚如她所想,这么多年国公爷给女儿请的名医没有一百也有数十,没有一位能够识破这药方中的诡计。

附子之毒服用中期可导致心慌气短,四肢冰冷,就是说体表看似的寒症,内里已经心焚如火,再进一些温补的药,阳火过旺,迟早一命呜呼。

“好啊,真是好手段!”青衣面色平静,眼底却掠过冷意。

颂琴到这时也察觉出什么:“小姐觉得这药有问题?”

想起这药小姐从少时就开始喝,颂琴心惊肉跳,把托盘往床边矮桌上一放:“我去找她问个清楚!”

青衣抽手将她拽住:“毒是慢性的,连诊脉的大夫都看不出来,你去问,她不仅不会承认,反而会打草惊蛇。”

颂琴都快要哭出来了:“那咱们该怎么办?要不告诉国公爷?”

青衣摇摇头:“许氏又不住在国公府,她怎么能确保我日日听话喝药。”

“小姐的意思是,咱们院里有奸细?”

“不单是院里,这人还必定在我身边,最好能日日看见。”

颂琴睁大眼,连连摆手:“小姐,不是我,奴婢要是敢背叛小姐,就下十八层阿鼻祖地狱,永世只投畜生道!”

这么狠的毒誓,说发就发,看起来呆头呆脑,倒是一片赤胆忠心。青衣压根儿也没怀疑她,要真是她,方才自己在池子里落水,不是正和了她的意,还费什么劲儿四处求人找大夫。

牵着让她起来道:“我没说是你。”

天色晦暗,屋里还没来得及掌灯,青衣就坐在这片混沌之中,指尖在青釉面的药碗上来回摩挲,忽的轻轻一拨,药碗倾倒,黑汁子顺着托盘流下,颂琴一惊正要蹲下身收拾,却见青衣那双黝黑的眸子无光也亮,曼声道:“将我不愿吃药的风头传出去,总会有人着急的。”

这一晚廊下秋风啸叫,青衣裹着被子缺睡的格外香,早前在望春楼里照顾她们吃喝的嬷嬷就曾说过,她这性子,万事不往心里去,就算是天塌下来也照样睡的香。

在老鼠遍地的阴湿地牢里,都雷打不动,闭眼就着,更别提窝在鹅绒填充的云锦被里,真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颂琴来唤她起床时,衣服层层穿好,青衣的头一点一点的像是只吃食的鹌鹑,直到肚子里的咕噜声如雷鸣般发作起来,她才捂着肚子惊醒:“早上吃什么?”

为着那件事,颂琴一晚上没睡着,眼下还泛着青色,想到小姐的命途坎坷,她吸了吸鼻子:“还是按照小姐的胃口喜好,厨房备了米粥还有四样素菜。”

“素菜?”青衣不理解,好歹是堂堂国公府,在住宿着穿衣上都不吝钱财,怎么吃饭上这么抠搜,但贸然改了饮食上的喜好又容易惹人怀疑,故而惆怅一叹:“我身子都成这样了,光吃素菜何时能好。”

颂琴一想也是,顺着往下说:“要不备些小姐能入口的茶点,荤食?”

“这个主意好!”青衣逞心如意,立即开启点餐模式:“隆兴包子铺的水晶包两屉,千味坊的金丝小菜一碟,荣盛楼的芙蓉清露一盏。”

颂琴点头,懵懂着:“这些府里没有,得让人去置办,小姐得等一等。”

“无妨,无妨。”

青衣向来事事分明,攒赎身钱是一回事,吃喝上也从不吝啬,这几家都是前世挨家挨户吃出来的臻品,已经太久没有尝到过人间烟火,光是想想就喉咙涌动。

少顷,从外面采办回来的早点就已经摆了满桌。

香味勾着鼻头耸动,青衣拿起筷子,不过片刻,风卷残云,两屉水晶包子就已下肚,只剩下桌上杯盘狼藉。

青衣抚着吃撑的肚子起身离席:“今天胃口不好,就吃这么多吧。”

颂琴嘴半天合不拢,这还是胃口不好?

小姐肚子里不会是揣了头狼进去吧?今日这一顿可抵往日小姐吃的十顿饭了!

等盘碗收拾下去,时光漫漫,没有生活所迫,青衣悠闲自在,倒在西窗矮榻上,掐指推算,现如今已是自己死后的第十五年。

这么多年孤魂野鬼飘着,要说最最牵挂的当属埋在望月楼后院柳树下的百两黄金,现下活过来,当务之急,得赶紧把血汗钱找回来。

什么晋阳侯世子,什么许二太太,乌脚鸡似的人都滚得远远的,就算原主的亲爹付国公回来要非逼着她嫁人,也大可卷起包袱溜之大吉。

有钱,咱有的是底气!

打定主意,青衣一骨碌坐起身开始旁敲侧击:“颂琴,咱们什么时候能出趟府呢?”

颂琴招人来将盘碗收拾下去:“出府?姑娘身子不好,有事尽管打发下人出去办不就行了,哪用得着自己跑。”

自从得知许氏下毒,颂琴就绷紧了弦,把青衣当做琉璃做的,多走几步都要赶紧让坐下。

听她这么说,青衣一琢磨也对:指不定望月楼现在怎么回事呢,自己贸然去反倒有风险,不如打发下人探探路。

“也行,从金盏胡同那边的小巷,穿过去偏街有家首饰铺子,你打发人去看看,哪儿有没有新进的首饰。”

“原来小姐是想买新首饰啊,好说,我这就打发人去。”说完,颂琴小跑去了前院。

晴光正好,青衣迈过门槛,拎起放在阶上的洒壶,悠悠然挨个儿给廊下的盆栽浇起了水。

秋天的菊花正开的热闹,一簇挨着一簇,像是交头贴耳说着话似的,据说光这一盆金菊就抵五十两银子,青衣左右端详也不觉得这名贵的花种有什么好看,虽然它和金子颜色差不多,但远没有金子实在。

或许是自己惦念的金子在老柳树下埋着,她爱屋及乌,更喜欢柳树。

想到这儿,丢开洒壶不再伺候这些名贵的祖宗,进屋专心等着。

直等到下午,派出去探话的前院小厮终于回来,恭敬地立在门口回话:“按照姑娘的意思去了,小的没见着有首饰铺子。”

没有?青衣奇了。

这首饰铺子从前是望月楼的产业,楼里巧匠打造的新首饰都会在这铺子里兜售,回回抢购一空,可以说望月楼下除雇凶杀人外,最赚钱的买卖便是它,按理这么抢眼的地方,不会看不见。

剩下只有一种可能,十多年过去,望月楼被人清算,连带这底下的产业也都查封了!

青衣脸发苦,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那鬼地方没就没了,可自己的金子还在里面,这可怎么办?

正枯坐发愁,门外颂琴跳进来,兴高采烈道:“姑娘,老爷回来了!正往咱们院子里来看你呢!”

完了!不等颂琴反应,青衣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刚才还神采奕奕,眨眼换上一副虚弱的病容。

“清儿,清儿!”

伴着急促的呼唤,一个身穿紫袍绶带,体型高大的中年男人匆匆进来,看到青衣精神萎靡的倒在床上,心疼地快要滴出血来,声音轻缓:“乖女儿,你怎么样了?爹爹回来了。”

付骁平一回来吴管家便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全数告知,得知女儿身体不虞,付骁平心急如焚,连官袍都没来得及换。

好歹是原主亲爹,青衣装模做样就是怕被认出来,现在见他拳拳慈父之心,心下感慨,要是他知道自己的亲女儿已经死了,还不知会难过成什么样。

好在脑海有原主的记忆,装个七八成不难:“咳咳咳.......爹,女儿没事,只是有些着凉。”

“你跟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掉进水里去了呢?

“爹,是我不小心,跟旁人没有关系。”青衣一手压着胸口,强扯起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看的尤为苦涩。

付骁平越发心疼,抬手抚摸青衣的头顶:“你娘不在了,爹就剩你了,有什么事一定要说,不能憋在心里,不论什么事爹都会为你做主。”

青衣等的就是这句话,柔肠寸断的纠结半晌:“爹,我不想嫁给晋阳侯世子,我们的婚事还是算了。”

付骁平一愣,这桩婚事是太后赐下的,他当初虽犹豫,但晋阳侯是太后的亲弟,门庭显贵,廖鸿相貌堂堂称得上是一表人才,订婚后常常登门对清怡嘘寒问暖,几番思量下也堪托付,便没再阻挠。

现在女儿竟说不想嫁了,他立马意识到不对:“是那廖家小子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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