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向不是阿列克谢。”
四人一巫婆,黄昏时汇合。
碰面的瞬间,喜与悲一同碰撞,众人皆是讷然。
“委托人这次是施了个障眼法啊。”谢池易苦笑着,命苦地用手按着额头,试图冷却心里的千言万语。
宋郁雨瞧着几人陆续陷入沉思的状态,用手,轻碰解遇水。
他拿出沉在口袋里的口袋本,利落写道:你们在想吴辉。
初入三人团,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几人的思路,得到的,是来自许觉的肯定。
“‘解遇水’失踪,巫婆不说话,教堂里的婚礼也突然消失,其他队友们,甚至连参与的人物都不知道有谁。”
许觉自嘲一笑,独自走向岔路口。
“他是对的。”解遇水回望一众三角屋,冷言冷语:“‘解遇水’不是我,包括他的身体。”
“没有躯壳,你会死的。”谢池易叼着烟,上前拉住许觉坚定的步伐:“宝贝儿,你也是。”
巫婆和谢池易他们在一边,宋郁雨抬眼时,猝不及防与她对上视线。
巫婆帮助阿列克谢的忙是什么?
他拽着解遇水衣角。
“抬尸体。”
为什么要帮忙?
宋郁雨望向巫婆。
巫婆火急火燎,忙伸着舌头,结巴解释:“因为……因为愧疚啊。”
既然愧疚,为什么还要将这件事算作你对他的恩惠,称为帮忙?
巫婆不说话了。
宋郁雨也无心与她耗下去,他转而投进与解遇水的一问一答中,眉头渐渐舒展。
抬到哪儿?
东北方的坟地。
我们听到的猫叫是在哪?
东北方。
两人相视一笑。
“解遇水”在哪?
他攥着对方衣角。
“藏在某一处,等夜晚。”
为什么等夜晚?
“因为,杨望娣只出现在夜晚。”
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解遇水眼一瞟巫婆,巫婆周身顿然一颤。
他收回目光,隐约间,似勾上一处肩膀。
“害怕追债。”
什么债?
宋郁雨意味不明地笑。
抚慰曲折的衣身,陈展布料,他在此番对话上格外用心,像在演奏一场盛大的话剧般,他拉过男人的手。
男人逐字逐句,宣判罪行般铿锵有力地吐出
“情债。”
四人皆是一笑,意味深长地,仿佛原地开庭,寻味的眸光,砸在巫婆身上,更多的是宣判。
“那东北方会是什么呢?”
“你们都是在演戏吗!?”巫婆一扇衣袖,愤恨使她狂怒,禁锢的周身却让她无能为力。
“哪有。”谢池易委委屈屈“我们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解遇水’会和吴向一同,即使失去对你的记忆,却仍不敢直视你,你敢说这之中没有你的功夫?”
“我不会招……我不会招。”巫婆痛哭流涕,指尖,是抖落的血球。
“你将爱人的灵魂以血姻契的方式,植入到解遇水身上,让他为替身与你结婚,你一直不招的原因,是因为怕我们赶在夜晚之前揭穿你吧,因为一到夜晚,那个人会彻底占有解遇水的身体。”
谢池易吐出一口烟。
“我们给过你机会了。”
巫婆瞪大了瞳孔,疯婆子般摇手:“我没有!”
声音刺耳的,宋郁雨捂住双耳,见状,解遇水出声缓解局面。
“重回教堂,应到了喝交杯酒的环节,婆婆不去尝尝?”
巫婆大惊失色,脸上煞白得,如教堂上砌着的灰一样。
许觉在一旁,不忘煽风点火:“不敢啊,喝了酒里的血块会认主的。”
[什么鬼,节奏怎么跳这么快?我看的解视角,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觉去拜访村民,了解到杨望娣从中国带来许多巫术,得知,几人经历的是血姻契和借猫寿。
宋郁雨则是去了三岔口的东北方,具体什么……自己去看直播回放吧。
谢池易带着吴向去认尸,认出吴辉来,他们下一步好像是打算利用巫婆的招数,重蹈覆辙,让吴辉回到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非得回到自己的身体上,控制巫婆,中止巫术,回到解遇水身上,不是照样可以?还简单?]
[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你想啊,尸体都是巫婆抬的,有那个身体,为什么不让他回到自己身上,非要回到别人身上?明显有情况啊。]
[你们咋知道尸体是巫婆抬的?]
[看三人组直播看久的,应该能看懂这波节奏跳跃,这是四人组的经典隐晦问答。
巫婆自己都说了,是因为愧疚才去帮忙抬的尸体,而后面,解遇水问她时,她又称帮忙为小事,你们想,如果你因为愧疚而去帮忙,你帮的那个忙,你会计较吗?正常人肯定都会回答说,没啥事,或者再愧疚一下,她回答的理所当然,说‘小事’,显然是计较那件事的,说明有两次抬尸。]
[你们是有多想症吗?人家说啥你们就跟啥?上一秒,人家猜错阿列克谢的俯身,这一秒,你们又跟着他们,海就是因为你们这样,才养出一堆废物。]
[上楼的,看到方才弟弟问话时,巫婆的神情了吗?如果弟弟冤枉她,她怎么不解释?而是像个包子一样,闷在一边,论别人怎么说?
况且,许觉呲呱她时,她都有反抗,唯独到暗示她抬了两次尸时,她不说话了,是为什么啊?好难猜啊,是因为抬了自己未婚夫的尸体而愧疚到,没脸见人吗?
还有你这个斤斤计较的小人,在海这个世界,不带有通过一丝细致而进行的猜想,以及包容错误的能力,你做什么执行人?]
[弱弱问句……呲呱是什么意思?]
[河南陕北那块儿的土话,就类似于嘲讽暗讽这一类。]
“契约会在第二天破晓时生效,从那时起真正的解遇水会消失,至于怎么破解,我…我不知道。”
巫婆拘谨在三角屋外壁的侧棱处,身体一颤一颤,手上青筋清晰可见。
“你不必忧怕。”谢池易将烟头抵在她的脸上,对准鼻头,一使劲,巫婆骤然大呼。
他从不是个感性的人,反倒,他向来喜欢以重情来掩饰自己的冷血。
对方叫的愈发惨烈,便越能激起他心中挑逗的兴趣。
烟头反复扭转,从火星舞动,转至最后一丝尘灰落下。
“哎呀,这次点火用的还是鬼火苗,想着婆婆为什么哭这么惨,原来鬼火这么烧人啊。”
他扔掉烟头,拎着巫婆小巧的身躯,重新返回到众人面前。
巫婆歇斯底里地冲天吼叫,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般,她鬼哭狼嚎,隐有撼动委托世界的趋势。
“养虎为患啊。”
谢池易拍拍手,干净了自己的肌肤。
“她只是因为爱上一个犯错误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吴向不知何时站到了几人的最中央,他伸着胳膊,夸张地捂着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瞳孔,似要淹没这个世界。
“被杀死的前一刻,你对救你的人也这么说,好不好。”
一语,蒸笼般的晌午,几人感受到的,却只有扑面而来的寒气。
他们的目光统一落下,千言万语汇成一道眼神,盯着发声的那人,众人一时吓到浑身紧绷。
原因无他,那句话,是宋郁雨举着蝴蝶刀对准吴向说的。
今天更新来晚了。
我要成为远近闻名的大作者
为哥哥撑腰这一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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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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