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想要坐上太子妃之位,这几日一直在娇滴滴的求太子,她如今的样子简直和当初的苏柔别无二致。
小世子知道自己的母妃不在了,他整日沉默寡言,苏翎呢看准时机,总是带着留君小郡主去陪着世子,苏翎知道自己要是坐不上太子妃之位,那苏府必然就此没落,而太子曾经答应她只要生下孩子就将她扶上太子妃之位,如今一切都成了黄粱一梦,靠太子怕是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每次带着留君去看望世子之前,她都会再三叮嘱要留君按照自己说的做,留君自然不敢反驳,她只能照做。
“世子哥哥,听说皇祖母要给父王找新母妃了。”
世子依旧沉默不吭声,见世子不语,留君小郡主看向苏翎,苏翎递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说,随即留君小郡主又说道:“世子哥哥,你觉得翎姨母如何?她平日待我们这般好,要是来了新母妃对我们不好可怎么办呀。”
世子还是不作声,苏翎急了,用手碰了碰留君,留君害怕的一躲,不敢看苏翎的脸色,又继续说道:“世子哥哥,不如我们去和父王说说?”
世子扭过身继续沉默不语,苏翎呢则俯下身,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威胁:“小世子,你以为你会是你父王唯一的孩子吗?以后这太子府来了新主人,还有你的容身之处?不如跟着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们都一样!”说完世子便跑开了。苏翎气得直跺脚,让留君赶忙去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清平县突发大水,连着几个村子都被洪水吞噬,死了三四百人。
皇帝震怒,斥责道:“清平县的堤坝年年修,年年花费上万两的银子,怎么就止不住洪水?是天与朕作对还是你们与朕作对?”
众大臣吓得连忙跪下,求皇帝息怒,这时战青玄站了出来,毛遂自荐,求皇帝恩准命他前去查明原因,到底是天灾还是**?
太子冷哼一声,看得出来战青玄已经不再做缩头乌龟了,他想要与自己正面对抗。
这时,皇帝似乎突然想起了平远侯府,他开口询问:“平远侯近来可好?”
太子上前,一脸悲切的回道:“回陛下,平远侯丧女,儿臣也失去了一个贤妻,平远侯一病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儿臣于心不忍,故请求陛下可以赦□□放的平远侯嫡次子林清,用以安慰平远侯府。”
太子党的大臣们附和太子的提议,其实皇帝是知道太子告诉他的一些内情的,太子妃与人私通,羞愧之下自尽,所以这么多天过去了皇帝都不曾问过平远侯府。
但毕竟是亲生的父子俩,默契十足,皇帝思考片刻,说道:“太子的提议甚好,平远侯是肱骨之臣,接二连三的打击朕于心不忍,嫡次子林清之事便算了吧。”
殿中所有的大臣都异口同声道:“陛下仁善!”
太子这是想死死堵住平远侯府的嘴,自己还得了好名声,太子也算是玩的一手好计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战青玄也不是莽撞的只为求功才毛遂自荐的,只因长公主迟迟等不到他的答复,便知道这是被战青玄拿捏的,但长公主此刻也只能投鼠忌器,便告诉了战青玄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对于战青玄来说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是长公主又帮助佐证了,清平县水很深,查明此事卫视兑现自己在莫负面前曾夸下的海口,以报当日太子弄伤莫负之仇,还有个原因则是为了惠妃娘娘。
战青玄做事和莫负一样,做一件事便要得到双倍甚至是几倍的效果,可一箭双雕更妙。
清平县虽说是个小小的县城,曾经也是人人羡慕的富庶之地,每年的缴纳的赋税也是最多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清平县便一年不如一年,有人说是因为当年的老县令将福气都耗尽了,贪污朝廷银两惹了天神众怒,降下惩罚。
此次前去查案除了战青玄,还有宁清侯,皇帝不放心战青玄一个人前去,特意派了自己的心腹一同前往。
战青玄即日便要出发,特前来与莫负匆匆告别,跟在身后的还有邹公子,二人只是微微点头相视一笑。
宁清侯放心不在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在家,怕她心思重忧虑过深,伤了身子,便试探性的问战容要不要一同前去散散心。
战容自然是欢喜的,她在这皇城早已没有朋友,昔日好友也都嫁作人妇相夫教子,与自己的境遇大相径庭,所以再见面也只是尴尬的生疏客套。
有了宁清侯跟着,战青玄心里更踏实了,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战容一身小厮打扮跟在宁清侯身边,战青玄一眼便识出战容假扮的小厮,识趣的他并未揭穿。
当皇后收到消息得知战青玄前往清平县时,她大惊失色,瞬间没了心思为太子选妃。
一路的颠簸反而没有使战容疲惫,她彷佛一只飞出牢笼的小鸟,畅快的享受自由。
这些宁清侯都看在眼里,不禁心酸,可想而知自己的女儿吃了多少苦,曾经金尊玉贵养大的郡主,哪里能承受得住这一路的颠簸,战容转过身看到宁清侯湿润的双眼,她立刻便明白了,但没有选择遮掩,反而说起自己在突厥的日子。
突厥这两个字在宁清侯府是禁忌,父女二人默契的从不提起,此刻马车里,战容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诉说着曾经可怕的经历,一股恨意悄然的在宁清侯心中升起。
夜晚,一行人在驿站歇脚,距离清平县不远了,战青玄打算自己前去探探路。
邹公子不放心想要一同前往,但被战青玄拒绝:“邹公子,有宁清侯在这,需要有人照顾他们,况且你也不会武功,若是遇到危险本王和阿禄还得分心救你。”
邹桑枝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便没有执意跟着去,他疑惑的问道:“不是只有宁清侯一人?”
战青玄不语,只是说:“小心别被发现了。”
战容听到声音,蹑手蹑脚的出去,正好看到战青玄带着阿禄骑马飞驰而去,正要转身离开之时,只听到:“何人?”
战容回头看到暗处戴着面具的男子,她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侯爷听到外面有响动,特派小的过来看看。”
邹桑枝大步走近,上下打量面前的小厮,皮肤嘛不似男子粗糙,但也不似女子那般细嫩,但看着倒是端庄正气,邹桑枝不知为何脑子里会冒出这两个词。
他眼神凌厉的盯着战容:“既然是宁清侯身边的人,大可不必这般鬼鬼祟祟。”
战容一听这人在说自己行为不端,她回道:“何来鬼鬼祟祟?反倒是你大晚上都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岂不是比小的还鬼鬼祟祟?”
邹桑枝懒得争一时口舌之快,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战容见此人就这么走了,她无语极了,回到房中,宁清侯问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战容没好气的回:“被个无礼之人气到。”
宁清侯听后有些不悦,忙问:“何人?父亲为你作主。”
见父亲一脸严肃,战容求饶道:“只是一个小厮而已,父亲不必担心。”
战青玄和阿禄连夜赶路,终于在天亮之前感到了清平县,他们拿出舆图找到堤坝的位置,趁着天未亮,悄悄的朝着堤坝的方向走去。
等快要到堤坝之处时,只觉得火光冲天,原来是很多人在连夜修堤坝,他们不敢再靠近,只能远远的躲在黑暗之处观察。
阿禄马上反应过来:“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连夜修堤坝定是有鬼。”
“嗯,正是如此,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那我们怎么办啊?”
“一边静观其变,一边打草惊蛇,走!”
“去哪?”阿禄跟在战青玄身后。
“当然是回去啊。”
天已大亮,邹桑枝见战青玄和阿禄还未回来,按照昨晚商议的,先出发在半路与他们半路会合。
邹桑枝戴着面具,一言不发的骑马走在最前面,战容好奇的多看了几眼,她问宁清侯:“父亲,那人看着很奇怪。”
“他是襄王身边的人,一直不以真面目世人,听说医术甚高,是个奇才。”
“医者哪有他那个样子的,凶神恶煞的,怕不是亡命之徒吧!”战容对邹桑枝的印象一点都不好,不禁与烧杀抢夺的山匪联系在一起。
“昨晚就是他惹了你?”什么都骗不过宁清侯的眼睛。
战容点头:“昨晚女儿听到有人说话,便好奇悄悄过去,是襄王在吩咐些事,但女儿过去时他们已经扬长而去,什么都没听到就算了还反倒被那个怪人嘲讽一翻。”
“以后不要偷听襄王,既然我们在一条船上了,那便不能有芥蒂和二心。”
“女儿觉得襄王深不可测,太子恐怕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就连那太子府的闻侧妃居然也是他的人。”
“是啊,若不是此人帮忙,你怕是不能顺利脱身,那闻侧妃看起来不简单。”
“嗯?”
“虽然人淡淡的,但眼中有杀气,你见哪个女子眼中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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