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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几人落座,王淮枳指着手中的茶,“这可是昨儿刚去茶铺买的,那掌柜说是夷人的玩意,叫什么鸣翅茶?”

张姝璘尝了尝入口微苦,回味甘甜鲜爽,闻起来带着淡淡的清香。接着就听几位姐姐们,将那京城中的八卦说得绘声绘色。

临走前,王淮枳拉过张姝璘同她讲道:“妹妹,可知这陈家公子,喜欢何样的女子?”

张姝璘低头一笑,“姐姐,问这个做甚?”

“妹妹,不许再问了。”

张姝璘这还没说什么,王淮枳倒是有些觉得害羞,低下了头。

依陈述慈那样的人,权位高些的伸伸橄榄枝便上钩了,当初陈述慈可是靠着这张脸迷了不少女子。

“姐姐,那陈家公子还未婚配,你可找人打听打听。”张姝璘说完便上了自家马车,路上还在回味着刚刚王淮枳的神情。

“福儿,前日在马场见过世子了,父亲可是也要回来了?”

她自见到父亲那眼,现心中总是不安,觉着梦一醒觉得父亲还是不在了。眉毛皱起,面色苍白。

“姑娘,咱们现在回去,老爷应该刚刚到家。”

张姝璘神情软了下来,吩咐福儿让马夫快些归家。

两辆马车相遇,张姝璘扶着福儿下了马车,小跑到了站在宅前,站在父亲跟前。身后的福儿手里拿着帏帽,跟着张姝璘的步子。

顾不得礼数了,将张忠紧紧抱在怀里。

“这是又给爹爹惹了什么祸了?”

“今日怎么如此不讲礼数?”

张姝璘听见父亲带着责备的语气,眼泪如雨一般滴落下来,“父亲可知,您有多少时日未归?”

张姝璘话音刚落,张忠脸色一沉,“璘儿,爹是保家卫国,就是苦了璘儿,自小母亲病逝。”

自父亲回来后,她像个跟屁虫一般跟着张忠,就连张忠去向祖母问安,她也要跟在身后,祖母将她叫到跟前,点了点她的脑门说道:

“璘儿,你忘了祖母都是如何教你的了?虽是你的父亲,但男女有别,你在宅院前那番,成何体统?”

张姝璘低着头听着祖母的训斥,换做平常还未说两句话,张忠必定开口阻拦,她侧身拉拉张忠的衣角。

“璘儿,这次爹可帮不了你了,上次郡王府议亲那事,若不是祈儿,爹爹可就要掉脑袋咯。”

-

王淮枳对陈述慈的事好似很感兴趣,总是托人来请张姝璘前去叫茶。她也想借借这位姐姐难藏的爱意,想想嫁给陈述慈一事,可还有什么解法。

“妹妹,前几日听家父说,令尊归家了?”

张姝璘放下手中的茶杯,点头笑道:“嗯,劳姐姐挂念。”

她握着手中的手帕,猜这王淮枳何时会说起陈述慈,果然还没寒暄两句便提起了那人。

“那日我见陈公子对妹妹很是热情,但妹妹那日来我家吃茶,又说只是点头之交,我本不该多问。”

王淮枳这段话说的自相矛盾,张姝璘看着她这副样子,日后要事真如愿嫁给了陈述慈,不得被那些小妾活活气死?

“是吗?昨日陈公子托人送帖,说是醉花楼明日有许多文人相约品茶,姐姐可有兴趣一同前去?”

从马场回来后,就让福儿留意陈述慈送来的帖子了,今日也算是派上用场了。王淮枳倒是不傻,先是推辞了一番,但是还是应了下来。

翌日,王淮枳同她坐上同一辆马车往醉花楼赶,张姝璘闭着眼睛,今日这车夫开得晃晃悠悠,一阵反胃上来,她掐着虎口处压抑着。

马车在马夫“吁”的一声下,停了下来。张姝璘拉开一角车前帷裳。马夫正与一位白发老太争论些什么。

她扭头问着站在车侧的福儿,“福儿,这是作甚?”

福儿将身子靠近车门,“姑娘,车夫今日不知怎么了,不小心撞倒了老人。”

她同车内的王淮枳说了两句话后,戴上帏帽,便下了车。将白发老太扶起,吩咐身边的福儿,拿些宝钞来。

路上人多眼杂,多的是人在街上看着热闹,平日里叫卖声,喊得欢极了。这不?此刻路上有点儿什么事儿,都停下凑过来看热闹。

马蹄声与周遭嘈闹人声不同,从正前方传来,忽来一阵妖风吹起了她的帏帽,好巧不巧便看清了这骑马之人,正是朱祐璟。走这条路,想必他也是去醉花楼找找乐子。

伸手将吹起的帏帽,拉了下来,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那人在路边停下了马儿,竟走了过来,她戴的帏帽是上次骑马时的那顶,难不成,他认了出来?

他对身边的侍卫侧耳说了些什么,那侍卫便过来将白发老太领进医馆了。张姝璘敛衽行礼表示谢意了,见那人轻点了一下下巴,转身便走了。

刚进酒楼,身旁的王淮枳便低下了头,那陈述慈用了上辈子一样的套路,坐在进门最显眼的位置,穿着一身素衣白袍,头上戴着网巾,手中拿着酒壶正与对面公子吟诗作对。

如今来看,这陈述慈当初满是手段,看着他那一脸明媚的笑容,曾经以为最亲密的夫妻,仿佛那夜里的轻声软语还尚在耳边。

她下意识摸向了脖子,那鲜热的血液还在,那台下人的嘲讽还在。献上伪证时,他可曾悔过,月月去观音那里求子的她?

到如今见他一面,竟还想着曾经?

陈述慈的视线很刻意地扫了过来,双眼对视的瞬间,心中的寒意涌上心头,她并没有过多与他眼神交流,只是出于礼数,微微倾身。

转身便上楼去了,帏帽下王淮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陈述慈的身上,上楼梯时,差点摔跤,若不是身旁的侍女眼尖手快,今日这醉花楼众人大笑便不是才子的好诗,而是尚书之女的跌落。

上楼在雅间坐着,店小二上了壶茶,两人将帏帽摘下。张姝璘不想向下看见出尽风头的陈述慈,见他这个样子,下定决心如论如何要为自己另谋出路。

若不是身为女子,她还真想到处游山玩水过上那逍遥自在的生活。

眼睛无处可看,见酒楼窗户上的雕花很有特色,四处好奇巡视着,正好对上了朱祐璟的眼神。

她只好点了点头,将茶杯举起以表敬意。

张姝璘心中明白,朱祐璟必是她心中的最佳人选,但王淮枳不应该走上她的老路,成为陈述慈递上投名状的棋子。

但望着王淮枳一副拿他当宝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出她所料,陈述慈在下头出尽风头后,还会上来寻她,在陈述慈眼里,她还是那个任人拿捏、几句巧语便能诓骗的女子,但今时不同往日。

“陈公子。”

对面的王淮枳先行起身与陈述慈交谈,张姝璘起身行了个礼,便转身借由离开了。

福儿跟着张姝璘的身后,来到酒楼对面的绸缎店瞧瞧,张姝璘方才在酒楼里听见陈述慈的声音连底下乐妓弹的曲儿,都没心情听了。

她正伸手摸着掌柜介绍的布料,就看见掌柜跪在原地,嘴里说着拜见世子,她转身差点摔了一跤。

被朱祐璟拦腰救下,张姝璘有些慌张,下意识推开了朱祐璟,“多谢殿下相助。”

“不必多礼,张二姑娘方才不是在酒楼里,因何出来?”

张姝璘听到这话,还不敢抬头,心中慌的不行。

“回殿下,臣女觉得里头太闷,便想出来解解闷。”

身旁的福儿跪在地上,抖得她都能感受的到,只觉身上冒出层层冷汗。

“张二姑娘可知道附近可有什么美食?”

张姝璘原本一片空白大脑,终于重新开始了工作,同朱祐璟说:

“殿下,前边有家,请随我来。”

她与朱祐璟中间离着一人距离,是家不大的小店,是买糕点的。

张姝璘请小二给朱祐璟介绍一下自家店的糕点,朱祐璟听的还挺认真,问他想点什么的时候,开口就是“张二姑娘想吃什么?”

张姝璘只好让小二将店里的招牌全上了,说是来吃糕点的,那朱祐璟一口一个,看起来十分粗鄙。

与陈述慈成亲的第一年,便有了第一个孩子,怀孕时最想吃的,便是这家铺子的糕点。现在再尝尝那味道依旧好吃,心中酸涩,又想起了那未出生的胎儿。

“多谢殿下,今日出手帮忙。”

吃着吃着便想起今日车夫撞倒的白发老太,当时来不及道谢,现就在眼前,这礼数不能丢。

对面坐着的朱祐璟,见她开口说话,连手中的糕点都放下了,凑近了些,“举手之劳。”

想必是周遭有些吵闹,她声量又小。糕点吃完后朱祐璟便走了,这人也是,说来奇怪,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了。

回到酒楼雅间,那王淮枳便抱着酒壶大口的喝着,福儿在身后说了句。

“怎喝成这样?”

“福儿将王姑娘的帏帽戴上。”

她和福儿两人将王淮枳架上马车,王淮枳嘴里不知嘀咕些什么。张姝璘凑近了去听,便听见了“别走”的字眼。

“姐姐,怎么喝成这样?”

张姝璘用携壶倒水往王淮枳嘴里灌水,嘴里询问道,说着说着觉着自己有些蠢,喝酒了怎会回答她?

刚否定了自己,王淮枳便开口,说起了话,“爹爹,我不想嫁。”

她听完僵在原地,现在的王淮枳不就是,前世自己的缩影?她当真只想嫁给陈述慈?

将王淮枳送回王宅后,路上觉得郁闷。打开帷裳,竟又看见了朱祐璟,让她不禁想起了王淮枳,她就这般不想嫁吗?

-

“妹妹,那天我可有说些什么胡话?”

张姝璘自是要来看看她的,王淮枳褪去昨日的样子,想要探探她的口风。

张姝璘使了使眼色让福儿退下,王淮枳看懂了也让身旁的侍女一同退下了。接着她开口道:

“姐姐,日后莫要在外人面前说不想嫁的字眼了,要是被他人听去了,可就不好了。”

“妹妹,这几日,想必我的心思,你也瞧见了。那日酒后,我字字说的都是真话,只是父亲本就没想为我开脱。”

王淮枳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反观自己尚且还有拒绝的资本。

从王宅出来后,她想着到糕点铺买些糕点,其实她心中是想利用王淮枳,让自己嫁给世子的,但是这几日的相处下,她狠不下心。

抬头便看见坐在店里的朱祐璟,她上前行礼,站在原地有些扭捏,“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巷子中,她试探性开口道:“殿下可有生气,臣女先前拒亲一事?”

“未曾,张姑娘何出此言?”

他双手插于胸前,脸上笑意不断。张姝璘还是第一次听清他的声音,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伴随低沉磁性嗓音。

她双手藏于袖中,指尖被掐的泛白,声音有些发抖,“世子可愿与臣女打个赌?”

“为何?对本王有何好处?”

他向前走近了些,张姝璘站直身子,与他对视。

见张姝璘没开口说话,他接着说。“说来听听?”

她走近了些,“殿下过几日便要成亲,臣女赌的便是这婚,结不成。”

刚说完面前之人便立马跪在了地上,只见她上下起伏的动作,无一不在辅佐她接下来的话。

“殿下饶命,是殿下让臣女说的。”

“起来吧,本王就当张姑娘是在说笑了。”

他转身便要走,只见这女子站起如跪下一般快。张姝璘见状有些急了,快步走到他面前,闭着眼睛,展开手臂拦住他。

“殿下,您就当是玩笑话,倘若成真,愿殿下不要忘了赌约。”

张姝璘说完就转身快步走了,若是再不走,这世子便又有话能堵住她的嘴。

单从拒亲这件事来看,世子应该是没放在心上,但是这件事确实她有些冒犯了,但愿这次莽撞能换来世子的注意。

朱祐璟没追出来,身后的福儿跟着张姝璘快步走着上了马车,往家中赶。转念一想要是世子追了出来,今日,她这颗脑袋便要人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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