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深夜，市政厅地下三层的秘密实验室里，警报声与电流嗡鸣交织。于方随踹开最后一道加密门时，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混着硝烟扑面而来。乌鸦面具人正将最后一支MN-7药剂插入中央控制台，猩红的液体顺着管道蜿蜒流向城市供水网总控系统。
“结束了！”黎楠举着父亲遗留的老式电路钥匙，银色金属与控制台凹槽完美契合。二十年前被销毁的备份程序瞬间启动，红色警告灯转为安全的幽蓝。乌鸦面具人扯下面具，露出市政厅秘书惨白扭曲的脸：“你们以为能阻止？整个城市的水源早已...”
话音被爆炸声撕裂。于方随扑倒黎楠的瞬间，看到秘书被失控的电路吞噬。供水系统的紧急切断装置自动启动，巨型显示屏上，威胁城市的药剂传输线路被逐一熔断。
七天后，特别调查组新闻发布会上，大屏幕循环播放着凤凰计划的犯罪证据。黎楠站在于方随身侧，白大褂口袋里的怀表微微发烫——表盖内侧新刻上的“破晓”二字，在镁光灯下泛着微光。台下，苏棠坐在程凛生前同事中间，脖颈的针孔已被淡粉色丝巾遮盖。
深夜的警局天台，于方随递过两瓶啤酒。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再无阴霾笼罩。“省厅要给我们授勋。”他碰了碰黎楠的酒瓶，“不过我更想要顿你亲手做的庆功宴。”
黎楠仰头灌下一口酒，喉结滚动：“先说好，别想让我处理活鱼。”两人相视而笑，笑声惊飞了停在栏杆上的夜鸟。
三个月后，一封匿名信寄到特别调查组。泛黄的信纸上，是用俄文书写的忏悔录，署名处隐约可见“程凛”二字。信中详细记录了凤凰计划残余势力的最后据点——北极圈某处废弃的科考站。于方随将信纸递给黎楠时，瞥见他泛红的眼眶。
“要一起去看看吗？”
黎楠将信纸折好收进口袋，月光照亮他眼底的坚定：“当然。这次，我们会彻底终结所有黑暗。”
晨光穿透云层，新一天的阳光洒在调查组的门牌上。于方随与黎楠并肩走向警车，车顶上的警灯尚未亮起，却已蓄满驱散阴霾的力量。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凤凰计划的最后余烬，正等待着他们亲手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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