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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风寨风波

两人抵达黑风寨外时,晨雾还未散尽。寨门高耸,由粗壮的原木拼接而成,上面钉满了铁钉,透着肃杀之气。守卫们身着黑衣、手持长刀,眼神凶狠如狼,对着往来行人逐一盘查,连包袱都要翻开细看。季言献(秦风)用眼角余光扫过四周——街角卖杂货的老汉手指关节突出,显然是常年习武之人;茶馆里擦桌的伙计看似漫不经心,却总在不经意间观察着寨门动静,正是皇上派来的暗卫。他心头一稳,知道这是皇上给他们的“安全后盾”。

“按计划来,我扮药材商东家,你是我的护卫。”姜萧压低声音,指尖悄悄碰了碰季言献的胳膊,这是两人私下里的默契暗号,只有彼此能懂。

季言献点头,上前一步,摆出恭敬却不卑微的姿态,高声对守卫道:“我家主子是江南来的药材商,听闻黑风寨需大量药材周转,特带着上等货来洽谈合作,烦请通报一声。”说着,他隐晦地指了指姜萧腰间——那里挂着一块复刻的蛇形图腾玉佩,正是从内务府密档中临摹而来,暗蛇堂的人见此图腾,便知是“自己人”。

守卫的目光落在玉佩上,脸色果然缓和了几分,不再多问,转身入寨通报。

片刻后,一名身着黑袍、脸上涂着诡异青红油彩的妇人走了出来,她眼神阴恻,步态摇曳,活像民间传说中的巫婆,正是何榛淮刚任命的黑风寨名义首领——巫姑。“既是来做生意的,随我进来吧。”她声音尖细刺耳,带着一股令人不适的寒意,“不过寨中规矩多,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否则……”她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两人跟着巫姑走进寨中,沿途景象触目惊心:不少匪类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还有些村民模样的人,疯疯癫癫地在路边打转,嘴里念叨着“听话就有好日子过”。姜萧心头一沉,凑近季言献低声道:“这些人肯定被毒草控制了,和密函里说的一样。”

季言献余光扫过路边堆放的药材,根茎发黑,还散发着微弱的腥气,点头回应:“就是那些能迷惑心智的毒草,巫姑应该是负责打理这些‘货’的。”

穿过几条狭窄潮湿的巷道,他们被带入一座阴森的石屋。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草药与硫磺混合的怪味,墙角摆满了陶罐,里面装着墨绿色的汁液,黏腻如胶。巫姑端坐上方的石椅上,身后的石壁刻着巨大的蛇形图腾,与现代□□标识一模一样。她虽坐得端正,却时不时抬眼望向侧门,显然对真正的掌权者心存敬畏。

“听说你有上等药材?”巫姑尖声问道,目光在姜萧身上打转,带着审视。

“自然是珍品。”姜萧从容取出备好的人参、当归样本,“都是滋补强身的好货,足够供应寨中兄弟使用,价格也公道。”

巫姑接过样本,随意捏了捏便丢在一旁,突然笑了起来:“滋补?我寨中最不缺的,是‘安神’的好药材。”她拍了拍手,两名手下抬着一个木箱走进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发黑卷曲的草药,“这些药材,能让人忘却烦恼、乖乖听话,可比你的滋补品金贵多了——这可是黑先生特意交代我打理的‘生意’。”

“黑先生?”姜萧故作疑惑,心底却已明了,她说的正是何榛淮。

就在这时,石屋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何榛淮!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脸上带着惯有的虚伪笑意,看向巫姑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巫姑,这位客人看着面生得很啊。”

巫姑立刻起身,语气恭敬得近乎谄媚:“黑先生,是来谈药材生意的江南商户。”显然,她只是何榛淮推到台前的傀儡,真正掌控黑风寨、暗蛇堂,甚至跨世交易的,只有何榛淮这一个首领。

姜萧与季言献对视一眼,瞬间绷紧了神经。何榛淮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不过片刻便认出了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勾起一抹阴笑:“梁笙?季言献?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找到这儿来——看来,皇上派的暗卫倒是帮了你们不少忙。”

季言献立刻拔刀护在姜萧身前,手按刀柄,眼神锐利如刀:“何榛淮,你居然真的跑到古代来了!你养父那个老狐狸,在现代表面上洗白生意,暗地里把贩毒的活全丢给你,你倒好,直接把‘货源’搬到古代,种大麻、炼毒草,再通过时空漏洞运去现代卖,你这跨世贩毒的胆子,比你养父大多了!”

“贩毒?”何榛淮嗤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那只是小打小闹。古代种毒草没人管,现代卖货利润翻百倍,再把现代的化学药剂带到古代改良毒草,这生意可比单纯贩毒暴利多了。”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狠,“何况,我可不是孤儿,我养父收养我,就是为了让我替他卖命。现在我找到了时空漏洞,能无限穿越,他算什么东西?迟早我要取代他,成为两界的掌控者!”

“掌控者?”姜萧气得浑身发抖,“你用毒草控制人心,把被诱骗穿越的人当成先皇炼凝血丹的‘耗材’,我母亲就是因为拆穿你的阴谋才被你灭口,你手上沾满了两界的鲜血,也配谈掌控?”

“太后?”何榛淮挑眉,脸上毫无愧疚,“她太碍事了,不除了她,我的生意怎么能顺风顺水?那些穿越者也一样,用完三次机会就没了价值,用来炼丹正好,还能讨好先皇,让他给我种毒草的土地和人手,一举两得。”

巫姑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尖声问道:“黑先生,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朝廷的探子,也是我的老熟人。”何榛淮摆了摆手,语气轻蔑,“不过没关系,今天就让他们永远留在古代。”他身形一晃,竟凭空朝着姜萧扑来,速度快得惊人。

季言献早有防备,挥刀格挡,刀刃与何榛淮的拳头碰撞,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梁笙,找机会拿更多证据!他能无限穿越,必须尽快制服他!”

“明白!”姜萧趁机冲向巫姑的石椅,想要翻找更多密函。

“拿下他们!”巫姑厉喝一声,石屋四周瞬间冲出数十名被毒草迷惑心智的匪类,眼神空洞、悍不畏死,朝着两人扑来。

此时,皇上派来的暗卫们见情况危急,纷纷出手相助。卖杂货的老汉掷出飞镖,正中一名匪类的手腕;茶馆伙计翻身上房,居高临下投掷石块,精准砸倒数人。暗卫们武艺高强,很快压制住了匪类,可这些人被毒草控制,即便受伤也依旧往前冲,一时难以彻底制服。

姜萧在石椅下方的暗格里,找到了一叠标注着现代坐标的交易记录,还有一瓶墨绿色的毒草汁液,上面写着“改良配方,成瘾性更强”。她心头一凛,这些都是何榛淮跨世贩毒、草菅人命的铁证!

“何榛淮,你的罪证全在这里!”姜萧高举交易记录,对着他喊道。

何榛淮见状,眼神一狠,想要挣脱季言献的纠缠去抢证据,却被季言献死死缠住:“你的对手是我!”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关键证据已获取,现实世界□□据点同步定位,季言献本体救援成功。警察已获取在古代获取的信息了解何榛淮的阴谋,并进行对该区域的人员抓捕何榛淮时空能量波动异常,暂时无法穿越!”

“什么?”何榛淮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自己的穿越能力会突然失效。

季言献抓住机会,一记扫堂腿将他绊倒,反手按住他的肩膀:“你跑不了了!”

姜萧立刻上前,用绳索将何榛淮捆住。巫姑见势不妙,想要偷偷溜走,却被一名暗卫当场擒住。

石屋外,阳光刺破晨雾,皇上派来的暗卫们已控制了整个黑风寨,匪类们尽数被押解。姜萧看着被捆住的何榛淮,眼神冰冷:“你以为无限穿越就能为所欲为?正义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不会放过你。”

何榛淮挣扎着,眼神疯狂:“放开我!我能无限穿越,你们困不住我!”

“现在困不住,不代表以后也困不住。”季言献冷笑一声,“我们会带着你和所有证据返回京城,皇上自有办法压制你的穿越能力。你养父在现代也已经被警方包围,你们父子俩,很快就要在不同的时空,接受同样的审判!”

何榛淮颓然低下头,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他知道,自己的跨世美梦,彻底碎了。

姜萧与季言献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释然。这场跨越两界的追查,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接下来,他们要带着何榛淮和证据返回京城,为太后昭雪,为那些死去的穿越者报仇,同时等待现代警方的消息,彻底终结这场跨越时空的罪恶交易。

两人押着何榛淮、带着巫姑和一众匪类,朝着京城方向返程。沿途关卡林立,皇上派来的暗卫身着便服,轮流值守在官道两侧的树林、驿站,目光锐利地锁定着队伍中央的何榛淮。他被粗麻绳牢牢捆在马背上,手腕脚踝都勒出了红痕,却依旧不肯安分,低垂的头颅下,一双眼睛在阴影中闪着阴鸷的光。

姜萧勒马走在他身侧,冷眼看着他:“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就是阶下囚,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何榛淮喉间发出一声冷哼,没应声,指尖却在暗中悄悄摩挲着掌心——刚才在黑风寨,时空能量只是因毒草汁液的冲击暂时紊乱,此刻已在体内渐渐复苏、流转。而真正让他胸腔燃起怒火的,是季言献之前提到的“养父”。那个老狐狸,不过是收养了他,给了他一口饭吃,就把他当成免费的打手,在现代表面上洗白产业、享受名利,暗地里却把最脏最险的贩毒生意全推给他。可谁能想到,是他何榛淮自己偶然发现了废弃工厂的时空漏洞,研究透了穿越规则,硬生生在古代打下了黑风寨的基业,种毒草、炼药剂,打造出横跨两界的生意版图。这一切,全是他自己的功劳,那个老东西,不配沾半分光!

行至一处狭窄山谷,两侧山壁陡峭,风声呜咽。突然,狂风大作,卷起漫天尘土,天色瞬间暗了下来。何榛淮眼中骤然闪过一抹狂喜,体内积压的时空能量轰然爆发,顺着血脉直冲四肢百骸!

“给我放开!”他猛地嘶吼一声,声音里满是压抑已久的戾气。

捆住他的粗麻绳应声断裂,碎成数段飞散开来。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瞬移到数丈之外的一块巨石上,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脸上带着近乎疯狂的笑意:“想困着我?你们也配!”

“不好!他恢复穿越能力了!”季言献反应极快,立刻翻身下马,反手拔出腰间长刀,刀刃在昏暗天光下闪过一道寒芒,朝着何榛淮追了上去。

何榛淮身形不断闪烁,如同瞬移的影子——前一秒还在山谷东侧的山壁下,后一秒已出现在西侧的灌木丛旁,暗卫们挥出的刀斧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能劈在空处,发出“砰砰”的闷响。“你们以为能抓住我?我能无限穿越,古代现代任我走!”他狂笑起来,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带着浓浓的不屑与戾气,“还有,别把我和那个老东西相提并论!他收养我,不过是看中我能打、能替他卖命!现在我有了穿越的本事,有了黑风寨的基业,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只会躲在幕后捡现成的懦夫!”

他猛地瞬移到季言献面前,拳头带着破空之声砸了过去:“我能有今天的势力,全是我自己拼出来的!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季言献早有防备,横刀格挡,“铛”的一声脆响,刀刃与拳头碰撞,震得他虎口发麻。何榛淮借着反作用力再次瞬移,出现在姜萧身后,伸手就去抢她怀中的密函:“把证据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小心!”季言献怒吼一声,不顾手臂发麻,飞身扑向姜萧,将她推开。

何榛淮的指尖擦着姜萧的衣袖划过,没能抢到密函,眼中的戾气更重了。他身形不断瞬移,在山谷中来回穿梭,一会儿攻向季言献,一会儿袭向暗卫,招招狠辣,全是致命的杀招。暗卫们虽然武艺高强,却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被动防守,很快就有几人被他瞬移时带起的气流扫中,摔倒在地,身上添了伤口。

季言献一边格挡何榛淮的攻击,一边急声大喊:“他的穿越需要短暂蓄力,没法一直瞬移!盯着他的落脚点,集中攻击!”

他刚才与何榛淮缠斗时就发现,何榛淮每次瞬移后,都会有一瞬间的停顿,用来积攒下一次穿越的能量,这正是他的破绽!

暗卫们立刻反应过来,迅速结成一个圆形包围圈,手持刀斧弓箭,目光死死锁定何榛淮的身影。每当他瞬移落地的瞬间,数把刀斧同时劈下,箭矢也如雨点般射向他的落脚处。何榛淮被迫不断调整位置,瞬移的间隔越来越长,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连续高频次的穿越,对他的体力消耗极大。

“可恶!”何榛淮咬牙切齿,狠狠一拳砸倒一名冲上来的暗卫,想要瞬移回现代暂避锋芒。可他凝神聚力,却发现体内的时空能量因为刚才的爆发变得有些紊乱,根本无法锁定现代的时空坐标,只能在古代的范围内短距离穿梭。他被困在这座山谷里了!

“你跑不了了!”季言献抓住机会,忍着手臂的酸痛,纵身跃起,一刀朝着何榛淮的腿弯劈去。

何榛淮躲闪不及,只听“嘶啦”一声,黑袍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他踉跄着单膝跪地。暗卫们立刻一拥而上,手中拿着特制的玄铁锁链——这是皇上特意命人打造的,锁链上刻着压制时空能量的符文,专门用来对付穿越者。

“不!我不甘心!”何榛淮疯狂挣扎,双手胡乱挥舞,想要再次瞬移,可玄铁锁链已缠上了他的手腕脚踝,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体内的时空能量如同遇到克星般迅速消退,再也无法凝聚。

姜萧松了口气,勒马站在一旁,看着狼狈不堪的何榛淮,语气冰冷:“你以为能靠着穿越能力逃脱?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只要你作恶,就一定会被制裁。现在你被困在古代,再也没法回到现代,那个老狐狸没了你这个‘摇钱树’,他的□□帝国也迟早会崩塌。而你,只能留在这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何榛淮颓然倒在地上,玄铁锁链将他牢牢锁住,动弹不得。他看着头顶昏暗的天光,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深深的不甘与绝望。他恨,恨自己没能彻底掌控时空能量,恨自己被这山谷困住,更恨那个从未真正爱过他、只把他当工具的养父。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的跨世美梦,彻底碎了。

暗卫们上前,将何榛淮重新押到马背上,玄铁锁链的另一端拴在马缰上,确保他再也无法逃脱。一行人重新上路,山谷中的风渐渐平息,天光也恢复了明亮,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打斗的戾气与尘土的味道。

何榛淮颓然倒在地上,玄铁锁链将他牢牢锁住,冰冷的符文灼烧着皮肤,体内的时空能量如同退潮般消散。他不再挣扎,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漫天尘土,死死黏在姜萧身上——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阴鸷与疯狂,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灼热,偏执得令人胆寒。

“梁笙……”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真的……从来都没懂过吗?”

姜萧心头一紧,莫名升起一阵恶寒,下意识后退半步:“你想说什么?”

“想说我爱你啊。”何榛淮突然笑了,笑得凄厉又绝望,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滑落,混着脸上的尘土,划出两道狼狈的痕迹,“从在现代警局第一次见你,我就爱上你了。你查案时眼里的光,你面对危险时的倔强,甚至你对我不屑一顾的样子,我都爱……爱到发疯,爱到控制不住自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的季言献,带着浓浓的嫉妒与不甘:“我顶着警察的身份,在警局当卧底,一边帮那个老东西传递消息、掩盖贩毒证据,一边陪着你查案、护着你周全。你以为那些悬案为什么能轻易告破?那些对你不利的危险为什么总能化险为夷?都是我在背后替你摆平的!”

“我在警队装得正直可靠,在□□里做得心狠手辣,一边当着正义的警察,一边做着最脏的卧底勾当,恶里藏恶,两面三刀,全都是为了能靠近你!”他嘶吼着,胸膛剧烈起伏,“我以为我做得够明显了——我总找借口和你搭档出警,总在你加班时‘恰巧’也留下,总在你遇到麻烦时第一时间出现……可你呢?你眼里只有案子,只有季言献,从来没正眼看过我!”

“我不甘心!”他猛地挣扎起来,玄铁锁链勒得他手腕渗出血迹,“那个老东西只把我当工具,警局里没人知道我的真面目,只有你,只有你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我发现时空漏洞后,第一时间就想带你走,想在古代给你建一座没人打扰的城,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种毒草、炼丹药、杀太后,全都是为了扫清我们之间的阻碍,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懂?为什么非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他的眼神变得越发病态,带着毁灭般的执念:“我爱你啊,梁笙!爱到可以放弃警察的身份,放弃□□的势力,甚至放弃这该死的穿越能力!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为什么要逼我走到这一步?”

姜萧浑身发冷,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只觉得一阵窒息。她想起曾经在警局里,那个总是温和可靠、处处照顾她的“同事”,想起那些看似巧合的“化险为夷”,原来全都是他精心策划的骗局。这份藏在卧底身份下的病态爱意,比他的罪行更让人心惊。

“你的爱不是爱,是枷锁,是控制。”姜萧语气冰冷,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你顶着警察的身份作恶,借着卧底的便利害人,把所有罪孽都包装成‘为了我’,你根本不是爱我,是爱你自己的偏执与占有欲。”

何榛淮愣住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惨白。他看着姜萧冰冷的眼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倒在地上,绝望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疯狂:“不……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

季言献上前一步,将姜萧护得更紧,长刀拄在地上,刀刃插入泥土半寸,目光如寒刃般刺向何榛淮,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何榛淮,你根本不配提‘爱’字。”

他顿了顿,视线掠过姜萧微白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随即又转向何榛淮,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你顶着警察的身份当卧底,一边利用职权作恶,一边把所有肮脏的勾当都伪装成‘为她’,这不是爱,是自私到极致的掠夺。你从来没问过她想要什么,只想着把她绑在你身边,用鲜血和罪孽铺路,这样的‘爱’,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何榛淮疯狂地摇头:“你懂什么!你不过是和她高中同学一场,凭什么站在她身边!”

“同学一场?”季言献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神却愈发坚定,“我和她高中同校三年,在同一个实验班,知道她怕黑,所以每次晚自习后,都会‘恰巧’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进小区大门才离开;知道她低血糖,所以每次月考结束,都会‘顺路’给她带一瓶温乎的葡萄糖水;知道她查案时总忘了吃饭,所以从高中到警局,我的背包里永远备着她爱吃的低糖饼干;知道她骨子里倔强,从不肯示弱,所以每次出警遇到危险,我都会下意识挡在她身前——这些,不是你这种病态的占有欲能比的。”此时此刻,江潇的脑子里也一幕一幕的闪过这些片段。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岁月沉淀的笃定:“我从没想过用‘爱’束缚她,只希望她能平。安,能守住自己的正义。不像你,只会用谎言和暴力逼她妥协。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亲手把她置于险境,把她珍视的一切都踩在脚下,你所谓的‘爱’,不过是你作恶的借口。”

姜萧浑身一震,侧头看向季言献的背影。她想起高中时,那个总是在走廊尽头默默看着她、会在她月考失利时递上纸巾的男生;想起每次晚自习后,身后那道不远不近的身影,当时只当是巧合;想起进入警局后,背包里永远不缺的饼干、出警时下意识挡在身前的臂膀,那些她一直以为是“同学情”“同事义”的细节,此刻串联起来,竟全是藏得极深的温柔。

她的心跳莫名加快,脸颊泛起一丝热意,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尖微微发颤。

季言献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怒火褪去,只剩下柔和的安抚,那眼神像是跨越了高中三年的时光,依旧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他随即转回头,对着何榛淮冷声道:“你最可悲的地方,不是被困在古代,而是到死都不明白,真正的爱,是尊重,是守护,而不是占有和毁灭。你永远都比不上,也永远都得不到她。”

何榛淮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看着季言献眼底独有的温柔,像是被狠狠刺穿了心脏,发出一阵绝望的嘶吼:“不!我不服!我比他更爱你!梁笙,你不能选他!”

季言献不再理会他的疯癫,收刀入鞘,转身对姜萧轻声道:“我们走,这里交给暗卫处理。”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伸手轻轻扶了扶她的胳膊,动作自然又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珍视了许多年的宝贝。

姜萧点点头,跟着他转身离开,没有再看身后疯狂嘶吼的何榛淮。山谷的风依旧呜咽,却吹不散两人之间渐渐升温的默契,那些藏在高中岁月里的隐秘心事,那些年默默的守护,终于在这一刻,悄然浮出水面,在彼此眼底,映出清晰的模样。

返程的官道被午后的日光晒得暖融融的,马车轱辘碾过平整的路面,发出沉稳的“咯吱”声,伴着车外偶尔传来的马蹄声,格外安宁。姜萧与季言献同乘一辆马车,车厢内铺着厚厚的锦垫,触感柔软,角落燃着一小炉安神的檀香,驱散了山谷中残留的血腥与戾气。

姜萧静坐了许久,指尖反复摩挲着衣袖上绣着的细小兰花纹样——那是她高中时就偏爱的样式,此刻指尖的触感,竟让她莫名想起季言献在山谷中提起的那些往事。她侧过脸,看向身侧的人,他正微阖着眼,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斜斜洒进来,落在他线条利落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褪去了战场的锐利,多了几分平和。

“季言献,”她轻轻开口,声音柔得像窗外的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今天在山谷里,谢谢你。”

季言献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瞬间漾开温和的笑意,像是冰雪消融后的春光:“谢我什么?”

“谢你挡在我身前,也谢你……”姜萧顿了顿,脸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声音更低了些,“谢你说出那些话。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会被何榛淮的疯话缠得不知所措。”

他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声音放得极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不用谢。”顿了顿,他补充道,“保护你,本来就是我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四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却像一颗小石子,在姜萧的心湖里漾开圈圈涟漪。她想起高中时,每次晚自习后,身后那道不远不近的身影,当时只当是同路的巧合;想起月考结束后,桌肚里突然出现的温葡萄糖水,她以为是同学间的随手帮忙;想起进入警局后,背包里永远不缺的低糖饼干,出警时下意识挡在她身前的臂膀,她一直归为深厚的同学情、同事情。可此刻回想起来,那些“巧合”与“顺手”,竟全是藏了多年的小心翼翼。

“之前在山谷里,你说的那些高中时候的事……”她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声音带着一丝懊恼,“我那时候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发现。”季言献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时候你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后来又忙着查案,心思细却总在这些事上迟钝。”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落在她发顶,“而且那时候觉得,只要能看着你平安、顺利,不用你知道,也挺好的。”

“现在呢?”姜萧下意识问出口,问完才觉得有些唐突,脸颊更红了,连忙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檀香袅袅,还有车轮碾过路面的轻响。季言献看着她窘迫的模样,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轻轻抬手,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替她拂去了落在肩头的一片细小草叶,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现在也一样。”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只要你平安,能守住你想守的正义,就够了。”

姜萧抬起头,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她的身影,也映着藏了多年的温柔与珍视。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连忙移开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瞥他,正好撞见他也在看她,两人目光相接,又齐齐移开,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温热起来。

马车继续平稳地前行,载着满车厢的檀香与暧昧的沉默,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窗外的草木郁郁葱葱,日光正好,而车厢内的两人,跨越了高中三年的时光,终于在这一刻,让那些隐秘的心事,悄悄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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