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我私信了阿杰。
毕竟是他机智地识破了余怀文身边的怪物,后期也是他鼓励我救助小奇,让我荣获一只招财猫,其中的妙和喜难以言表,所以我对他比较放心。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请不要随意道破。】
阿杰突然发了一条原封不动的规则过来,这顿时激起我的探索欲。
道破秘密吗,谁有什么秘语?又瞒着谁?
今晚的阿杰非常古怪,心事重重,白天在群里提醒我可能有诈,到了晚上却支持我外出的决定。
汰,这态度切换得太快,完全不像个恪守规矩的老实人呀。
夜风嗖嗖,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我从军囊里翻找出夜视墨镜并戴好。
法宝在手,夜路无忧,我的视野瞬间清晰开阔起来,安全感爆棚哪!
这副墨镜是我在吃晚饭的时候咬牙买下来的,有点贵,但物超所值,也不必热脸贴她的冷屁股,这段情终究要有个了结。
【小奇,我得离开一会儿了,你要乖乖的。】
猫儿没有回应我,它蜷缩着身子睡在长椅的中央,发出一串低沉粗重的咕噜咕噜,似乎睡得很香很香。
看来猫儿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真是能吃能睡啊!
不能再拖拉了,我朝阿杰招招手,示意他准备出去。
中途,我们遇到了红马甲服务生,她指引了女厕的去向,却提出一个奇怪的请求:
【请一路前行,不能相信穿红马甲制服的服务生,请完成绿色马甲服务生的请求,感谢配合。】
她在黑夜里将这句话重复了三遍,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走掉。
什么!不能相信穿红马甲的服务生,好烧脑啊!
可是提出这么矛盾的请求的人明明是红马甲服务生呀,红绿两种颜色犹如水火,无法相容。
【刚刚那句话是病句吗,喂喂,劲草兄?劲草兄你人呢?】
【我在你右边,别嚷嚷。】
戴了夜视墨镜的我能够非常轻松地看清周围的环境,真后悔没帮他买一副。
还好,我们并没有遇到绿马甲服务生,顺顺利利来到了女厕。
一推开门,水龙头滴答滴答的空灵声响就震荡着我们的头盖骨,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拧紧。
【来就来嘛,恩呵呵,你怎送礼给我老婆子来啦……】
【是你,大娘。】
我平淡开口道,但老婆婆没有理会我。
【啊哈哈哈!】
【啊哈嗬哈、啊哈嗬嗬……】
一阵粗狂的嗓音猛然响荡起来,差点没把阿杰吓进粪坑里!
她一来便遏制不住地卖笑,笑声形成一道无形魔障将我们团团困住……
【这老不死的笑够了没啊!笑得我心里发怵,劲草兄,这笑声没完没了的,我怎么感觉好像她是在为什么幺蛾子事情作铺垫?】
【呜呜,乐极生悲啊啊!】
不错,我也有此预感。
这老婆婆喜怒无常,前后反差剧烈,光顾着笑,真是诡异的很!
大约是听到乐极生悲,她便立马收敛许多。
我连忙询问她有关这家情店的真相:【大娘,你……】
话刚要开口,老婆婆忽然瞪起她两只微微发肿的灯泡眼,头上的几根稀疏白发直竖而起,怒发冲冠,好似中邪一样。
正是夜视墨镜的功能,我能在黑漆的夜里看清那双眼充满绿血丝,其可怖幽怪的气场震慑着空中每一丝气流,而挤压在她脸庞周围的皱纹变成一道道沟壑,血肉分崩在即!
一瞬之间,她整个人竟然迅速衰老了几十岁,个头也变矮了。
我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衰老变相给吓到了,到底……她究竟是什么东西?
今晚的夜尤其黑,窗外的月光几乎被乌云遮盖了,所以阿杰并看不清老婆婆的恐怖面目。
【怎么呆呆愣愣的?唔?】
老婆婆发现我的话音戛然中断,有所警觉。
她摸黑朝我的方向迈了两步,脸上仍然挂着阴恻恻的诡笑。
我此刻只想赶快挪动双腿跑出女厕,心里不断哭丧着:完蛋了,我好像被她骗了……
倏然地,她的耳朵觉察到了什么,脚步也顿停了。
【想要一探究竟的年轻人啊,暂时就请委屈躲进最后一间厕位吧,记住,千万别发出声!】
【呵嗬嗬,这是我能提供给你的最好忠告喽!】
躲进厕坑里!哪有这么多的奇葩请求!
紧紧挨着我的阿杰显然听懂了,他一脸诧异地将脸转向四面,很快摸索到最后一间厕位,然后在我耳边哈气道:【哥们,既然来赴约了,索性就破釜沉舟。】
【如果我们灰溜溜地走掉,不就陷进恶性循环了吗?】
这话不无道理,我甚至从他的眼里捕捉到一份笃定:今晚肯定有大事发生。
于是我们听从老婆婆的忠告,静静躲好,并留了一道缝隙,然后屏气凝神,直到彼此的呼吸愈低愈细……
周围太安静了,静得我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一阵冷风呼呼吹来,我的手心微微渗出点汗,乍然地,无数束绿光在闪烁,随后出现许多绿马甲服务生!
我数了数,大致有19个。
她们的阵列凌乱而随意,丝毫不介意从对方的身体里面穿梭而过,全神贯注于手里的活。
偶尔有几个绿马甲服务生抬眼看到老婆婆,会停下来向她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然后拧开瓶子,摇摇晃晃终于倒出一滴绿液,散发出一股子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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