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她真的和季惊风一起去了梁轻喜家,暑期之后,他们的确熟稔不少。
这次来之后,不知为何梁轻喜非常喜欢她,就是纯字面意义的喜欢。
她坐哪,梁轻喜就靠在哪躺着。纵然季惊风知道他们不是那种人,但仍出手制止,推搡着他说:“去那边躺着,别在这儿。”
梁轻喜蜷缩在沙发上,“不久在小鹿身边靠一会儿,至于吗,这么醋。”
他确实有点醋,“这是我对象,你要靠就去靠你对象。”
梁轻喜:“滚。”
知道他那么介意后,做的不过火了,顶多吃火锅的时候多多给她夹菜。
夏应鹿谢谢都说不过来了,梁轻喜笑的风骚,“小鹿不用说谢谢,以后你对我都不用说谢谢。”
夏应鹿不在的时候,季惊风拉着梁轻喜问:“你干什么?这么反常。”
梁轻喜打着哈欠,“我说过,小鹿这么好的人,只要盯着她看就会喜欢上她。我也不免喜欢上她了,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是非常纯粹的喜欢,我愿意偏爱她的喜欢。”
季惊风不解:“你了解她什么,就喜欢上了她。”
梁轻喜轻嗯了声,“大概是她身上的气质吧,笨笨的,又十分纯善。目前我无法抵抗她的这种气质,真想抱着她睡觉。”
季惊风知道他一向散漫,随性而为,却没想到就这么突然的被夏应鹿吸引了。
夏应鹿回来之后,看到冰箱里空空荡荡,又看到地上有许多外卖盒,就知道他天天吃外卖。
因此下午提议去逛超市。
她虽然不会做饭,但是会买饭。以前家里人忙,她都是这么吃的,买点凉皮回来自己调或者一些熟食,干净又好吃。
先去素食区挑了许多放蒸笼上蒸过就能吃的面食,又买了些存放时间久的熟食,供他吃完一周没问题。
看着购物车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她心甚慰,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梁轻喜,“你还有其他想吃的东西吗?”
梁轻喜点头,“你做的饭。”
她疯狂摇头,慢慢说:“我做饭不好吃,只会煮粥煮面。”
“好,就面吧。”
她没辙,又买了点西红柿和鸡蛋,还有面条。
回到家里,让他们去放东西,她去做饭。
“我也是服你,让我女朋友给你做饭吃。”季惊风皮笑肉不笑道。
梁轻喜无所谓,“你该说,趁机吃饭小鹿做饭,感谢我。”
她做的饭没有她说的那么难吃,正常水平。
吃完饭梁轻喜去刷碗,回来后地上的垃圾已经没有了。
季惊风举着手里的扫把,“来吧大扫除。”
梁轻喜家里只是乱,不脏。
东西都规规矩矩放好后,夏应鹿满意了。
对他说:“冰箱里的东西我都列成清单了,什么东西能存放几天,该怎么吃,都写上面了。外卖不是不好吃,吃久会吃腻的,适当可以换换口味。”
她现在在季惊风眼里,跟妈妈没有区别。
梁轻喜微笑,“我听小鹿的。”
她开心的弯眸,因为自己的提议被采纳了。
今天太晚了,他们干脆住他家里了,两间卧室女生一间两个男生挤挤。
第二天早上梁轻喜起的最早,看着冰箱上的便利贴,蒸了几个包子,又打了豆浆,豆是她昨天晚上泡的。就这样,他吃到了大学中自己做的第一顿饭。
夏应鹿起来后看到桌子上出现的早餐什么反应都没有,接收良好,点了下头坐下来吃,吃到一半才发现是昨天的买的素食,恍然大悟,“这居然是昨天买的包子,我还以为是买的包子呢。”
梁轻喜就喜欢她的迟钝,扯起嘴角问:“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她答:“太舒服了,都快忘了是在哪里。”
季惊风晃了晃她,“睡醒了没有?”
夏应鹿迷糊地晃了晃脑袋,“呀,我也不知道。”头一歪,自然的趴在了桌子上,发出舒服的喟叹,“愿世界没有早八。”
季惊风宠溺地笑着,手放在她头发上,拿起梳子为她梳头。
梁轻喜看不得狗粮现场,刷完锅就坐在沙发上,撂下一句:“吃完放那吧,早点回去。”
时间一晃,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接近尾声,他们迎来第一个期末月。
夏应鹿全身心应付考试,没有心力直播、出去玩。
很多人在评论区问她什么时候直播,她说:“等我期末考结束。”
这个时间全国的大学生都在经历期末考试,她闭关修炼,除了吃住,剩下的时间都在图书馆。
这个时间段,图书馆的位置不好抢,她笨惯了,知道笨鸟先飞的道理,因此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去图书馆占位置,托她的福,她们宿舍每天都有座位。
她不仅抢座认真,上课听讲也十分认真,记重点记笔记,期末复习十分有用。
晚上回去也没放松,一边同季惊风打电话,一边背植物学和植物生理学,把定理背的滚瓜烂熟。
同时间,先前做过的实验的实验报告得交了,她光顾着出去玩,忘写了,因此在恶补。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二十天,她总算把所有考试都考完了,考到怀疑人生。
考完试就能回家了,她一早订了票,三张票,他俩和梁轻喜的。
冬装都厚重,她穿着银白的长羽绒服,脚踩雪地靴,围了一个围巾,看起来非常暖和。
季惊风在车站出现的时候,她瞪了他一眼,他还不明所以。夏应鹿噔噔噔跑过去,不管身后的行李,脱下脖子上的围巾,垫脚给他围了上去,又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问:“你冷不冷啊?要不我从行李箱里那件羽绒服给你。”
他简单穿着黑色冲锋衣,没戴帽子围巾,耳朵冻得通红,围上她的围巾一会热意聚集起来,好了一点。
季惊风本想说不需要,但是看着她略微生气的脸,拉紧了围巾,说:“不用拿羽绒服,我不冷。”
她不信,边摸手边疑虑说:“真的?”
他手的温度很低,摸了一下立马瑟缩,狠狠看着他,“这还不冷啊。”
然后轻轻打了他的手一下,随即又双手紧握着把热气度给他。
“以后出门你还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她说的很认真,在银装素裹的冬日,他不敢说不好。
梁轻喜一会儿也来了,同样穿的很薄,夏应鹿看着揪心,温城的气温只会比这里低,这样到那边得冷死。
那俩人就背个书包,什么衣服也没拿,她一声不吭从行李箱里捞出唯二的羽绒服,版型还算大,也不用穿的多紧实,保暖就行。
他们俩不敢不从,套上她的羽绒服。两个大男人穿着粉色和蓝色的羽绒服,怎么看怎么诡异。
因为是她统一买的,所以票是在一起的,正好是一个三排的座位。
夏应鹿坐里面,放行李的事情就交给季惊风了,她仰头看着他抬头放行李箱,她的行李箱大而且很沉,他放起来毫不费力,只是动作幅度大了点,不小心把她的羽绒服撕破了。
她不是很介意,季惊风坐下后提议:“过几天出来逛街吧,我给你买件新的羽绒服。”
“好。”
出来逛街那天,她又看到了老熟人。
曾经网吧见过面的项琪琪和顾容与,同网吧的剑拔弩张不一样,现在如胶似漆的,恨不得合二为一。
她看向季惊风,季惊风拉着她的手向前走,“不用管他们,他们一天一个样。”
夏应鹿看中一个淡黄色短款羽绒服,可以搭配暖色系小裙子穿。
试过之后,季惊风拿着衣服去结账。夏应鹿在店里四处走,无意间瞥到一件男式蓝色长款羽绒服,看了看价格888,她当主播赚了一点,买下来不是问题。
“衣服挂太高了,她够不着,求助店员,“你好,能帮我取一下这件衣服吗?”
“好的,请稍等。”
季惊风还没结完账,转身看到她拎着一件衣服,眼神明亮地朝他走来,如同拿着珍贵的宝石。
“试试这件。”夏应鹿隐含兴奋地说道。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夏应鹿自然接过。
上身,穿着可以。
夏应鹿左看右看,笑眯眯说道:“穿着还可以,我给你买吧。”
季惊风问一旁店员,“这件多少钱?”
店员看了眼吊牌,“888。”
季惊风点头,两件一起包了。
付钱的时候他们陷入了争执,争着付钱。
然后夏应鹿没争过他,气的转身就走。季惊风提着衣服袋子跟在身后三步之远的地方,她一转身就能看到。
夏应鹿走走停停,偶尔转身看他,每次看他眼神都隐含怒气,越看越生气,带着几分赌气的兴致。
他则扯起嘴角,当做没事人一样,悠悠哉哉的,看的她心里的火又蹭蹭冒。
项琪琪说有事先回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原计划要去吃饭,可她如今的样子哪里能吃得下饭,季惊风约摸知道她生气的源头,上前哄道:“哎呀宝宝,你今天真好看。”
夏应鹿冷言冷语:“没有你好看。”
“宝宝,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不饿,我想回家了。”
季惊风眨巴了下眼睛,不要脸一样往上贴,笑容可掬,“宝宝,你忍心让我饿肚子啊。”
她忍了下,没忍住,瞪他一眼,烦气地说道:“吃饭吃饭。”
吃完饭回家时,天空下起了中雪。她尚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人帮她戴上了帽子和围巾。
雪地里,他转身拉着他的围巾,眼睛却看向空中飘落的雪花,双眼含笑,声音清凉,依然十分耀眼。
“宝宝,这是我们一起经历的第一个冬天。”
夏应鹿的心颤了一下,看着满地落白,心里涌上一阵难言的甜蜜,轻轻点头,这是他们一起经历的第一个冬日。
从春至冬,四季规律,他们总会再经历许多个冬日。
有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眼下,凉丝丝的,还没拿下便化了,变作水轻轻流下,眼睛受凉轻轻眨了下,刚睁眼唇瓣就触到一个柔软。
因为穿的厚,旁人看只以为他们在拥抱。
吻也是有技巧,有感情的。她的吻,十分认真,仿若在亲吻一件艺术品般,轻轻的来轻轻的走,若不是唇瓣仍有些许芳香残留,他倒真以为这是假的。
季惊风仍楞在原地,手提两个袋子。
她往前走了几步,从台上摸了一把雪,揉成一团球,狠狠朝他砸了去泄愤。
季惊风先甜后苦,便觉苦也成了甜,委屈巴巴道:“宝宝,你怎么还在生气。”
夏应鹿不语,须臾间又捏成一个球。
季惊风这次躲开了,同样也摸了一下雪,两人在雪地打起了雪仗,直到身体从上到下都升起一阵热意,才堪堪住手。
她的怒气在雪仗里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事后神色严肃说:“你已经给我买过很多东西了,下次不准和我抢单,我也想给你买东西。”
他双目清正,低头注视着她,轻轻点头,”好。”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