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你还有办法吗?
……
被咬破的嘴角溢出丝丝血迹,铁锈的腥味弥漫在口腔里,随着紧张的心绪慢慢化开。
头像跳动的那一刻,她的心也不免骤停一瞬。
记录官:当然……有。
真理:是什么?
不似文字的平缓,她内心的声音简直可以用惊慌来形容。
记录官:你现在身上有两个印记,那么相应的你也会遭受两次■■,还记得006的档案吗?
真理:你是说……
记录官: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必须经受两次死亡才能存活下来,当然还有更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杀死006就好了。
说得轻巧,她现在连006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而且006看档案就知道有多强大,怎么杀?去TA面前招笑吗?
真理:说说怎么假死的问题吧。
记录官:很聪明嘛,不过先不着急。来说说别的,你遭受的两次■■不是同时爆发,是有间隔周期的。
也就是说你在遭受过一次■■后,下一次■■将会在两天后再次到来。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你规避第一次死亡,这是最难的地方。
不过,等你规避后,之后的事就简单多了。最后一次■■也不用担心。
真理:那……我该怎么做?
记录官:你怕疼吗?
这疑问一出,瞬间让余梦挽回想起之前那灼烧之痛,生不如死的感觉她可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虽然知道大概会发生什么,但余梦挽也没有退路了,她还想活,就这么没有意义的死去是她不能接受的。
真理:……你说。
记录官:来这里,[地址]。
“唉……”神情复杂的吐出一口气,关掉手机后,余梦挽略显疲惫地靠着墙缓缓滑坐下去。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余梦挽调整了一下心态,把浴缸清洗了一遍,然后留了份早餐在客厅桌子上。
最后看了苏祈一眼,她才关上卧室的门离开家门。
……
按照地址上的位置,一路找来的余梦挽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横幅,不确定地再次确认了一下地点。
“什么情况?漫展?”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让她来碰头的地方居然是二刺猿泛滥的漫展。此刻余梦挽已经在心里给记录官扣上了二次元的标签。
正当她犹豫之际,肩头传来轻拍的触感。本能地回头望去,是一位颜值不输苏祈的黑发女人,根据余梦挽看了上千本小说的阅历,一眼就能看出来面前这女的属于是那种坏女人。
不是说她人坏,而是那股气质。
“真理?”虽然是疑问句,但她的语气却十分肯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嗯,你就是记录官?”
礼貌的回应后,还是选择确认一番,不然认错人就尴尬了,虽说这种概率小的可怜。
“嗯哼~我的名字是卡桑德拉。”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国内的,长得也像西方美人,大概是移民过来的。
“余梦挽。”
卡桑德拉的目光丝毫没有掩饰,极具侵略性,总有种感觉是对方在评判自己,好不舒服,被她看得身上就像起了疙瘩似的。
在静默的几秒里,余梦挽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也不敢开口打破这份诡异的气氛。
直到卡桑德拉轻笑一声才结束。“走吧,我们先进去。”
默默呼出一口气,当卡桑德拉的目光移开,余梦挽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紧接着跟上卡桑德拉的脚步进入漫展。
“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干嘛?”余梦挽拒绝了第N个前来集邮的厨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都已经戴口罩了还这么吸引人,早知道她就戴个帽子了。
“还记得我说过这一批被选中者还剩几个吗?”
卡桑德拉没有直接回答,唆了一口路上买来的甜冰茶,又打起哑谜。
“……三个。”对于卡桑德拉的行为,余梦挽也见识过好几次了,总是一副谜语人的模样,让人手有点痒痒的。
“纠正一下,现在变成两个了。”
卡桑德拉伸出两个手指头在余梦挽眼前晃了晃。不算上刚将印记嫁接到余梦挽脖子上的苏祈,还真算两个,没有错。
“所以我们是来找剩下的另一个?”
“Bingo~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找那个人的。”
卡桑德拉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让人感觉就像大人夸奖小朋友,违和感拉满了。
“到了就知道了。”似是看出来余梦挽眼里的无声询问,卡桑德拉又一贯的打起哑谜来。
余梦挽:……
有时候真的很想一拳打在她脸上,谜语人滚出地球!
在漫展上逛逛瞧瞧,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来参加漫展的普通游客。渐渐的,余梦挽也不是那么慌张了,既然这人看起来这么有把握的样子,那应该可以处理好这种事。
至于为什么要帮她,大概是因为好玩,或是有趣之类的原因,毕竟卡桑德拉一看就是那种乐子人。
逛了好一个小时左右,卡桑德拉才带着余梦挽找到一名出芙芙cos的少女。
“喏,这不就找到了吗?”
听到卡桑德拉这番发言,余梦挽嘴角抽了抽。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还挺骄傲是吧。
余梦挽没有第一时间理会她,而是先确认了一下目标人物是否有印记。
很幸运的是,印记在那少女的后脖颈,不太起眼,在一群cos中是这样的,因为比之更奇怪的纹身图案都能在漫展上看到。
“然后呢?”
“很简单,跟着就行。”
余梦挽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计划,她还以为会先把人引到没人的地方打晕绑架之类的。
“对了,群星论坛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趁着现在空闲的时间,余梦挽索性先问个清楚,免得以后什么都不懂,傻傻的像个白痴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你说这个啊……关于这两个问题还不是时候。”
余梦挽听她这大喘气的说话方式,从期待到无语只用了两秒。又装谜语人,还不如说不知道呢。
“那论坛上的那些怪谈都是真的?”余梦挽还是不死心的继续抛出问题。
“噗……当然。”听到怪谈两个字,卡桑德拉不免笑出了声,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你笑什么?”余梦挽根本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明明是很正经的、正式的请教。
“没什么,论坛上的大部分帖子也确实是怪谈,当然同样是真的,不过不用担心,大部分的怪谈你是遇不到的。”
“至于这次事件,不算怪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卡桑德拉的眼角微微眯起。在余梦挽看来就是想到了有趣的乐子,像只盯上猎物的猫。
这糟心的事一件又一件,谜团一个接着一个来,整得她头都大了。
“那是更麻烦的东西,给你个忠告,当你被缠上的时候,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不可能摆脱得了ta们。
一旦与之扯上关系,那么你的命运也将为之改变。”
这话听着像吓唬人的拙劣话术,至少现在余梦挽不会在意,等解决这次事件,她就要离得远远的。
在苦苦跟了两个小时后,终于那名cos少女走出漫展拦了辆出租,看那方向应该是准备回家去了。
余梦挽两人见状,也不慌不忙地跟上去。也打了个出租,让师傅保持距离的跟在后面。
这司机师傅看她俩的眼神从开始的奇怪到后面的越来越警惕,余梦挽知道是司机师傅误会了。也可能没有误会,她现在也还不知道卡桑德拉会怎么对那女孩。
不过在忍痛掏了五百RMB后,司机师傅还是勉强答应了这一单。
钱包-500。
终于在一小区停了下来,眼看那cos少女进了小区,余梦挽转头望向卡桑德拉:
“现在怎么办?”
而卡桑德拉自信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禁卡。
“……你这都有?”这波属实是惊到余梦挽了,没想到看起来有些不靠谱的卡桑德拉,竟意外的可靠。
卡桑德拉回以微笑,没有多言。刷了门禁卡就进去了,余梦挽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一块溜进去。
“56分钟。”卡桑德拉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惹得余梦挽疑惑的看向她。
但这并没有得到解释,等来的是卡桑德拉的尾风,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前面去了。
“喂,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余梦挽也没想到,看起来优雅不便的卡桑德拉跑起来居然这么快,她的高跟鞋是轮冒烟了吗?这都堪比国家一级短跑运动员了。
愣神片刻,余梦挽也反应过来奋力直追而去。
……
从前几天开始,王淑就感觉自己后脖颈处怪怪的,让朋友看过后发现后颈多了个火红色的纹身,通过照片看了感觉还挺好看的。
王淑也就没有再管了,不影响生活,就让它待在那里吧。
但这几天王淑总是感觉身上不舒服,有一股被窥视的……不应该是注视的感觉。无论走到哪都无法摆脱,天生敏感的她很确定有什么东西在注视她,但总是找不到那股视线的来处。
这让她日渐憔悴,今天好不容易被朋友拉去参加漫展放松一下,但朋友中途就因为有事离开了。
王淑一个人在漫展上逛了几个小时,身心疲惫地回到家还没躺一会儿,身上就感觉好热。
以为是天气太热的原因,但在静躺十分钟后却越来越热了,无奈之下王淑把一身cos服脱了,再卸完妆,一头扎进浴缸里用冷水淋盖身体。
但置身火炉的感觉却一点没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意识模糊之间,似乎听到铁板被击打发出的巨响,随后再是高跟鞋那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模糊不清的呓语在耳边呢喃,再是感觉到手臂上冰凉的触感,紧接着便晕过去了。
……
“真烫……”抓住人家手臂的余梦挽没来由地想着,这可比那时半睡半醒间的感受更清晰。
“抓稳了,待会第一次审判就要来了。记住,别看别听。”
卡桑德拉指尖流转点点紫蓝星光,触及余梦挽右手臂上的印记。
“唔……”无声无息间,余梦挽手臂上的皮肤渐渐失色,宛如尸体一般苍白。就像是有人强行扯断她的臂膀,一点点缓慢而又痛苦。
余梦挽强压住已经到嘴边的惨叫,唯恐声音吸引来同层的其他住客。
她们也是好运,这位叫王淑的cos少女是一个人独居,不然她们这种直接踹门闯进来的行为,下一秒就会被其家人摇电话喊来好几队帽子叔叔,运气不好的话还可能是一群特种兵装扮的叔叔冲进来。
做完这些,卡桑德拉即刻松开余梦挽的手臂,转身就闪出了浴室。
“咚”的一声,还将浴室门锁上了。
而余梦挽也被一同拉进一处意识空间——她看到了在自己身边的王淑,此刻王淑正双眼无神地抬头望着上空。
余梦挽谨记卡桑德拉的叮嘱,紧闭着眼睛,心里想着其他事来分散注意力,不去听外界的声音。
“&%#¥?@……”
一句听不懂而又极具穿透性的话语自头顶传来,疼痛感也在这一刻消退,但脑海也已被呓语入侵。
这一刻余梦挽就连惨叫都忘记了,就像是被人用压路机压过身体和大脑。一瞬而又海量的疼痛感直接让她失去痛觉,整个人都被空白瞬间占据了所有思想。
曜日般的红光自天而降,只一瞬就将王淑的身体以及余梦挽的右手覆盖,直入灵魂的炙热灼烧顷刻间席卷王淑的大脑——
“啊——!”
而这也将余梦挽的空白思绪拉回,再一次体验到与刚刚完全不同的痛感。在此刻,余梦挽甚至痛苦到觉得自己没有这根手就好了。
……
不知过去几时,当余梦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带离王淑的家,正坐在一处典雅的楼阁中。
右手臂的断裂处已经被用白纱布包好了,身上皮肤敏感的一触就能感觉到彻骨的痛意。
“……”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咽喉像火烧似的痒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呆滞的眼神直视着前方,看起来还没有从刚刚的苦厄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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