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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苏狐狸乡间得奇药,女才人府中掩真心

"咚咚咚……"药杆一下下砸在灰石药臼上,灰褐色的药粉在空气中上下起伏,苦涩却又安神的香气萦绕在磨药人身边。

"吱呀。"身前的窗户被顶开一个小角又忽得合上,姬晨撩了一下眼皮,手上的活倒是一点没停。

"你来啦,哝,那一拎药带回去,你师父知道怎么给你喝。"姬晨一手抱着药臼微微侧身躲过了从后院翻窗进来偷袭的一位"药童",语气淡淡得仿佛在唠家常。

只见来人身着雪青短褐,腰系朱砂束腰,脚踏桐木底屐,只是头上包着头巾,仔细看可见其露出的发根处略显银白,脑后飘扬的马尾倒是乌黑雪亮,正是前文所提宋清河的弟子苏闫。

"你这药越喝越没用,还难喝!嘶……这头巾我真戴不惯。"苏闫皱了皱鼻子,随手扯下了绑了一路的头巾,两只雪白硕大的狐耳便迫不及待地立了起来。

"是,深山老岭不用藏,舒服久了当然不习惯。再忍忍吧,希望你师父这次找来的药能有用吧......你再长大点这药也不用喝了……哎,不要乱动东西,皮得你。"姬晨皱着眉,双目无神地看着苏闫在她的屋里东翻翻西碰碰的样,眼前仿佛又浮现起十年前从外面把她和她倒霉师父捡回来,让宋清河师徒二人保住狗命刚不久,苏闫在最为猫嫌狗厌的年纪把她东边放各种药材和器皿的房子一把火给点了的惨状,真真是往日暗沉不可追,来日前路……看着苏闫把她放在窗台边等待干燥的胶乳当麻薯割了一点吃了又吐的场景后,姬晨两眼一黑看不到未来,她的小破三轮的减震器啊……

"我知道!这些年师父天天带我找什么秋水仙,翻了多少医书,什么山慈姑,老蒜鸦,阿勃参一堆破草,兜兜转转结果又回来了,一回来就给你忽悠去了什么浮丘氏那,真是的……真搞不懂你们,但我看师父研究的那些个医书里这秋水仙不都是剧毒吗,怎么别人的毒药就成了我的救命药?为什么我要喝这些?我为什么会有长毛的耳朵?为什么会有尾巴?我......到底是不是人......”苏闫兀自跟在姬晨背后絮絮叨刃,姬晨一边听着,一边将药臼里的药粉倒进牛皮纸中。背后的声音说着说着又忽的断了,苏闫似又想到了什么,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瞳孔蓦地变成了一根锋利的直线。

"想什么呢。"姬晨回身在她眉心敲了两下,将苏闫从仿佛梦魇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什么人不人的,是不是人又能怎么样?不活了?至于这秋水仙……唉,我猜你师父就没解释清楚。一个普通人应从父母那各取一半血脉合二为一,但你比较特殊,我也不知道你父母是何方神圣,你原先体内的血脉有三份,偏偏又不知给你找来了什么有三分血脉的白狐,你们又进行了一次融合,但狐和人必竟不是同一个物种,所以要秋水仙来加强你们之间的联系。至于怎么治,问你师父,我又不是专业医生。"

...…听不懂。

姬晨舍去许多深奥的地方一顿胡诌,期待着从苏闫脸上看到"哦,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问"的表情,无果。

"算了算了,你就跟着你师父吧,走走走……"姬晨把茶儿上的一垒药包丢到苏闫怀里又打掉了苏闫伸向她手中单份药包的手:"这是镇上一户人家女儿的药,别什么都抢。"

苏闫就这么稀显糊涂地被赶了出来,末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扒住即将关上的门:"那个什么玖你不是一直要保护她吗?但我看她和我师父莫名其妙地谈了一个多时辰,以我对师父多年的了解,肯定不对,你不去看看吗?"

"她?人嘛,总想想活个明白,你师父也是,都不是我该管的事。快走吧从这入城远着呢。"木门被轻轻合上,苏闫挠了挠头,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师父和晨姐都不会害她。

姬晨在院内看着被围起来的四方天空,垂眸叹了气,该干嘛干嘛去也。

苏闫的病哪有那么简单,十年前姬晨就觉得不对,正常人怎么会有三份血脉,如果:苏闫体内的血脉传承确实来自两人的话,依其规律,父母中必有一个人有着四份传承,而有这一个特性的种族……早在十几年前就被诛灭了,恰恰对上了苏闫的年纪。

而偏偏她又被迫和狐狸的血脉融合,一下子她体内的脉就比常人多了三倍,而人和畜牲的血统又相互不服想要分裂,到头来结果就是死。秋水仙中的汁液进行处理后却能阻止这样的分裂,尽管姬晨是在某本农书上看到的,但不妨死马当活马医,好歹有存活概率。但可惜书卷年代久远,姬晨也不知道秋水仙长什么样,又长在哪里,她只能提供思路,后续全靠宋清河师徒造化。据她们二人几次带着不同的药回来找姬晨,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这种分裂趋向正随着苏闫的长大而减弱,待到彻底停止,这药也就可以停了。

至于宋清河……和浮立玖一样的驴脾气,正好捡回来的什么大侠也瞧着要死,让她去治治也好,让她去之前姬晨就想好了她们肯定会达成什么协议,也肯定要再次入那是非地,连带着她也只能为着多少年前的誓言去救浮丘氏狗命……但那又如何呢?凡人一生不过百年,爱咋咋的吧……

姬晨换上了天一阁工装,抄起"吃饭"的家伙,又蹬上了小三轮,天一阁真能找事,她现在还接上外派单子了。为了业绩,走吧……

"大体就是这样,麻烦先生了。"

姒府,姒昭正轻轻阖上了茶盏,垂眸细细看过姬晨向她展示的第不知道多少版稿”件,终于是纡尊降贵地点了头。

"既如此,小生就先回了。"姬晨揩了揩汗,拱手欲告退。

"不急。前几日我拜访贵阁时便时常听闻先生大多,今日一见先生画技果名不虚传,只是……听闻先生也通机巧之术,不知……"纵昭正抬手打断了姬晨的动作,掩去眼下审视之色,笑盈盈地转了个话题。

问:顾主要拉长工作时间怎么办?

答:伺侯她,因为给得实在太多了。

"啊,同僚戏言罢了,单会些木雕罢了,如何称得上机巧。

"先生谦虚了,前几日我在阁后瞧见一奇物,不想竟是先生所做我也恰对此类精巧机关大有意趣,不知先生可否能多留下些时候,我们详谈一二、"以昭正自动忽略一姬晨的“拒绝加班”,依旧笑意盈盈,抬手间侍墨就已带着几个丫鬟出去了,大门紧闭,估摸着今日姬晨没点表示也难走。

自那日从天一阁回来后,姒昭正又掏出了那封夹在杜府表礼中的私信。杜将军凯旋,老侯爷的孝期也过,出于礼数,总要办些宴会送礼回礼,更何况杜姒两家......至少以昭正和两位夫人常有走动,更是另外的表礼,但这信封纸质明显是京城所有,落款也非是杜府之名而是数场宴会的主角——杜炎龙。杜府两位夫人与他尚未有什么家信来往,而她这样见面次数不过寥寥的“发小”却先收到了私信,杜府上下无一人觉得不妥,更确切地说无一人知道。那么就有意思了,杜炎龙不在西北,就在京城,说难听点他和杜府简直称得上陌路人,这人是怎么插到老家的,有多少人?而且依京域到江南的脚程,这人插得时间还怪早,图谋了多久?

信的内容也很简单,简朋扼要:久闻人府长女喜刀弄枪,然杜某苦边疆大营兵革拙钝,欲整新革旧,小姐意下如何?

自己对兵器的研究单父母清楚,杜府两位夫人也只是略知一二,杜炎龙怎么知道的?他在江南到底插了多少人?军火不找兵部找她?他们很熟吗?

整封信横看竖看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诛九族。姒昭正却鬼迷心窍地居然没有烧了,也是天意,就那么巧地给她无意间撞见了姬晨,一通背景调查后生平也不过薄薄一张纸便可写清: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买了个狗都不要的小土坡,莫名其妙地收养孩子又不图什么,唯一的“正经事”还是天一阁的工作。整个人浑身上下就写着莫名其妙几个大字。

"这……小姐为难小生了。"

"无妨,坐。"如昭正倒是坦然,已读但乱回。

"先生大抵也知道,家中总有些铺子需要人总走动,平日里衙内也事多,少不得得替父亲看管些,也不得空闲,常在外总也不大宽心,也想做些个能防身的小玩意。可巧碰上先生,若先生能做,报酬自不必说。"姒昭正抬手抿了口茶,仿佛是件寻常事,但细听便觉不对。

外出不放心,那你带侍卫啊!市面上流行的小匕首也不少,买把不就行了!

"这……小生不才,只略通些皮毛,对冶铁等都不会。"姬晨微微垂头笑道。开玩笑,这怎么看怎么像个坑,杜家老宅在这,不管与杜将军亲不亲近也总称得上武将世家,武将最常和什么搭上边?兵器。姒府又与其渊源颇深,而如今江南世家都看得出来姒府上下全以姒小姐说了算,她要单想做些个小玩意玩玩大可以散点消息,大把匠人任君选择。现在却一声不吭地把她找来,还是以贺寿的名义,背地里又在弊什么大招?若真她所想的和杜炎龙扯上了什么关系,京城又形势未定,这拿她当东瀛人整呢?而且像这种刀枪剑上乘货色本朝都管得极严,更别说改造的了。

“冶铁先生先不必操心,你只需画些图纸即可。你也别害怕,我不改兵器,单想改些个扇啊,镯啊,簪啊,仅防身罢了。”以昭正顿了顿,她原先只以为姬晨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普通手艺人罢了,没成想还不好忽悠,也罢,循续渐进吧,正好看看姬晨到底有没有用。

"这……于理于地于人怕都不和……"

"有何不和,先生莫要再推脱了,不过是几个新鲜玩意,集市庙会上都有些个笨重货色能卖。若事成,报酬自不消说;但先生如此推拒,那……先生班上大抵也无可用之才了……"未等姬晨开口,姒昭正就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这个姬晨,想得还挺多,姒昭正不动声色,心中思忖。

好家伙,好话坏话全给大小姐说了,就问你是冒着风险干,还是带着五十几号人丢工作,我去他的。姬晨也是面上挂笑,心中含泪,她总不能带真着这么多人一起大过年喝西北风吧。对似昭正来说是一句话,对王尚诚等人却是赶稿半生,归来仍是牛马。不过也无甚可说,以昭正从小便出身于富庶人家,又生在立国后,让她没什么后顾之忧,对权力的渴望和对世上偏见的不满让她自动忽略了一些东西,但她也比多数世家与弟对老百姓的态度好得多了多。

"小生……回家研究研究,不知稿期如何?"姬晨心中叹了气,天一阁毕竟是百年大店,经历过战乱新朝仍能屹立不倒,想来明哲保身的花样不少,兜个底应该也不难……吧?当然最好一切的一切都是姬晨多虑了,想想也是,杜炎龙几岁去的边塞能和那时还是闺阁小姐的似昭正认识几天呢?估计早忘了。

室内重新归于寂静;姒昭正呆坐片刻,起身从密阁中将那一封信取出,扫了一眼,就着蜡烛烧了,闪烁的火光伴着灰烬落在她的眼里,姒昭正不由地微微抬起了下巴。

既已落地生根,前路几何她都认。

杜炎龙找她绝不是因为什么总角之交的情谊,也不是什么杜姒二府的交情,除了不知从哪打听来的她对兵器的痴迷,大概是图漕运这一条线,若打开了江南运河的航舵杖,是粮、是器、是兵没什么不能运的,此信不过是个敲门砖看看态度罢了,也吃定她不会声张。

姒昭正从茶几下的夹层里掏出几本古籍拓本,一边是密密麻麻的朱笔批注,抚过封面上已泛黄的《武经总要》《清稗类钞》等白底封题,只觉心中鼓胀,似有多年的不可言说欲破胸而出。

扇上的未必不可以用在刀剑上,簪也可以是匕首,就连镯子之类的袖中物也能是取人命门的暗器。姒昭正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迂人,但她缺帮手,一个离人耳目远的有正当理由见面的能巧人,姬晨恰恰适合,若是有才之辈,她给的图纸加上姒昭正对兵器制造的研究,又一批战场上的"兄弟"将问世。

不觉问已月上枝头,乌雀惊飞,拨乱了树影,院中光影如同被掷下石子的小潭,击空明兮溯流光,一路麻到了心里。

"大人,该熄灯啦。"京城马阁老府内摇曳的灯光模糊了门外的人影。

"退下。"□□低斥一声,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凝着从窗外偷溜进的一点月影。

这京城真真是蛇鼠一窝啊。人该来得都来了,这密秘还能瞒多久呢?

晨:小课堂。为了防止各位看不懂我这个贫乏的语言组织能力,来给各位讲讲什么血脉。其实就是染色体组,小狐狸的双亲中有一个是四倍体,另一位是正常的二倍体生物,他们进行了结合之后会得到一个三倍体,类似于无籽西瓜或者说香蕉。但是她硬生生的和另外一只三倍体的狐狸的染色体组进行了融合。得到了一个偶数倍的六倍体,类似于六倍体小麦。但是人和狐狸有生殖隔离,他们的基因不可能交流,所以需要外力融合。接下来就是我胡诌的,众所周知秋水仙素或者因为诱导可以阻止纺锤体的生成,许多多倍体的育种都是通过这样的方法达成的,于是邪恶的作者把它运用在了人身上。[狗头](当然不要误导了正在学生物的小伙伴们,多倍体育种是用在植物上的,而且是一颗子代植物。人和动物是不能基因交流的。)

一切都是为了让文章显得比较科学合理而存在。小狐狸的原型的原设定是狐妖,但是当时已经构建了一个世界线,里面没有妖这个存在。但是我们欣然接受挑战,应对一切创造力。[奶茶][加油][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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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苏狐狸乡间得奇药,女才人府中掩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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