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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又是一夜没怎么睡。清早,吴昫无精打采地起来做早饭,依然是煮了一锅粥,炒了两个菜。

这两天他弟都跟他一起睡,昨晚他弟睡得挺踏实,也早早起来了,帮忙将他哥煮好的粥盛了出来。

“你跟老师请了几天假?要不要明天回去上课?”吴昫低头喝了两口粥,对他弟说,“如果心情好点了就回去上课吧,请假时间太长怕功课赶不上。”

吴岭一开始没吭声,过了许久才哽着声音“嗯”了下,答应明天回去上课。

他埋头轻轻地抽泣着鼻子喝着粥,半晌后,他抬头满眼悲伤迷茫地问他哥:“哥,那以后我周末去哪呢?爸爸不在了,你又在外地上班,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说到这,他难过地哭起来。

吴昫看着他,这也是他这两天发愁的问题,到底是年长十一岁的兄长,即使心里再发愁,吴昫也不会表露出来让他弟没有安全感,他抬手揉了揉他弟的头说:“这件事哥哥还在考虑,你不用担心,你只需在学校好好念书,你要记住,不管怎么样,哥哥都不会不管你。”

“明天你先回学校,其他的事情等哥哥解决,等事情处理好了,哥哥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吴昫温和地说。

有他哥这些话,吴岭安心了很多,擦干眼泪懂事地“嗯”了声,低头认真地吃着早餐。

吴昫也低头继续喝粥,喝了几口粥,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碧绿的青菜放进嘴里,然而咀嚼了几下他还是咽不下去。喉咙没有问题,没有咽痛,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吃不下菜,一吃就胃部痉挛难受。他也知道原因,自从他爸走后他就吃不下一口菜一口肉,可能是太难过了,导致的应激反应。

他一点也不担心,吃不下菜就吃不下,至少还能喝下去粥,只要能吃下去粥就不怕饿死。

次日吃过早饭,吴岭就收拾着行李要回学校了。

学校在县城,去县城需要坐公交车。他们村四面环山,公交站在距离村口将近两公里远之外的公路上,吴昫亲自把他弟送到了公交站,再三嘱咐他在学校好好学习,别因为父亲的事一直伤心,以免影响身体和学业。

吴岭眼泪汪汪地点头,说“记住了”。

担心他生活费不够,吴昫给他转了一千块钱生活费,对他说:“钱不够花了跟哥说。”

“好。”吴岭眼睛红红的,这时公交车来了,他对他哥道,“我走了哥。”

“嗯,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学校了发个信息。”吴昫说。

吴岭回了个“好”,冲他哥挥了挥手,坐上了公交车。

吴昫等公交车驶远了,才转身返回家中。

下午他在家打扫卫生,整理父亲的遗物。

每整理一件父亲生前使用过的物品,吴昫就心痛得不行,尤其是看到父亲的手机、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一本泛旧的存折,他的眼泪就控制不住流下来了。

他泪眼模糊地翻开存折,余额有两万多块钱,都是父亲辛辛苦苦干着农活,也不知攒了多久才存下来的。

父亲之前说过要给弟弟攒上大学的学费,他也对父亲承诺说弟弟上大学的学费不用他操心,他会帮他弟交,只要他弟弟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他爸那时还说,不用他给他弟交学费,他挣的钱自己存着,留着将来结婚用,他当时说他以后不结婚不用钱,他爸也不问他原因,只说那挣的钱还是要自己存着,留着将来急用。

他爸永远都在为他两个儿子考虑,那么好的爸爸老天爷怎么就忍心带走他呢……

吴昫越想越心痛,趁着无人的时候终于能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了。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接到他弟的电话,他才停止哭泣,清了清嗓子尽量不让他弟听出异样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他弟已经到学校了,给他打电话报平安,他再次嘱咐他弟在学校好好念书,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打电话。

聊完,他放下手机,继续整理他爸的遗物。

整理干净,外面天色也暗下来了,他正要去厨房做点晚饭吃,忽然听到院子门外有人敲门,他去开门了,只见他两个伯父,两个伯母,还有姑姑都站在门外,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吴昫把他们请进了院里。

吴昫想请他们进堂屋里坐,大伯说就在外面坐着就行,吴昫就给他们搬来椅子坐下,坐到门口的屋檐下。

坐下后,没有看到吴岭,大伯父吴权盛问:“小岭回学校了?”

“嗯,上午回去了。”吴昫说,也搬了张椅子坐下来,没跟几个长辈挨到一起,刻意拉开了一些距离,坐在了最边上。

几个长辈看起来都没有在意,和和气气地问他他爸生前使用过的一些东西都整理收拾好了没,有的东西不用了该扔的就扔,有些手续需要及时去办的赶紧去办,比如存折银行卡里面如果有钱,赶紧去取出来存到他们兄弟二人的卡里,要不回头他爸的身份证注销了不好取出来。

这些都是比较实在的建议,吴昫起初听得有些感动了,不过在听到田地的事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你弟弟还在上学,你呢也常年在外面打工,没法顾及家里的田地,这么多地也不能荒着,不行分给我们帮你们管理。”大伯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也不会白种你们的地,我们每年给你们兄弟二人一点租金,一亩地一年200块钱,你看行不?都是亲戚,别人耕亲戚的田地也都是这个价。”

吴昫还没发话,他姑姑和二伯父还有两个伯母都颔首赞同了。

“不过有一点,如果地贫瘠的话就不能按200块租金来收了,要不就不公平了。”大姑说道。

“租金这一块还是统一价比较好,因为你没法说哪块地是好的哪块地是不好的,万一都想少交点租金非得说自己分到的地不好呢。”二伯母反驳说。

“好地赖地当然能看出来啊,比如新坡那片地就比上盆那边的地好,万一分给我的是上盆那边的地,我可不愿意交200块钱租金。”大姑拉着脸说。

“行了,先别吵了,具体租金怎么定,最后再说,现在先看一下这田地怎么分。”大伯父怒斥道。

被大伯父这么一训,二伯母和大姑没再揪着租金的事吵架,都关注在怎么分田地的事上,这个事是重中之重。

吴昫一言不发,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看他们想怎么分他爸妈留下来的田地。

“我觉得是这样,回头我们把你爸妈留下来的田地统计一下具体有多少分多少亩,然后给你爸这边的亲戚分就可以了,这些地就不要分给你母亲那边的亲戚种了,你忘了当时他们都是怎么对你爸妈的,你要是分给他们我们是不会同意的。”大伯父义愤填膺地对吴昫道。

“就是,你舅舅和你姨都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你姨,当年和你妈闹的,几次想把你妈气死,她做的那些事真不是人做的,这地肯定是不能分给她种。”姑姑也生气地附和。

吴昫心中冷笑,他那个姨对他妈妈做的那些事确实过分,但他这个姑妈对他妈妈又好到哪里去。

当年他妈妈嫁给他爸时,他姑姑还没出嫁,大伯二伯都已成家,各自出去盖房子单独生活了,爷爷奶奶和爸爸一起住,还没成家的姑姑也都跟着住一起。他没出生的时候他不知道他姑姑对他妈妈怎么样,但从他记事起,就没少见他姑姑对他妈妈吆五喝六,处处刁难。他爸护着他妈妈说他姑姑,他姑姑就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他妈妈。为了家庭的和睦,他妈妈只能忍气吞声,一直忍到他姑姑出嫁为止,这日子才安定消停下来。

现在听到姑妈背后蛐蛐他大姨,吴昫觉得真是可笑,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有什么好编排别人的。

“那这个田地怎么分,是抓阄还是咱们几家商量着平分?”

几个长辈继续商量,完全没有让田地的继承人吴昫有发言的机会。

他们一会儿说要抓阄着分,一会儿又觉得抓阄不公平,万一谁的手气不好都抽到土地贫瘠的田地,那岂不是吃亏了。因为所有的田地不是都在一处,都是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抓阄的方法得不到统一,他们又决定,不行把每一处的田地都平分,这样就不会存在不公平了,但是这个分法比较麻烦,要不就谁想种哪处田地就种哪处田地,不想种这个地方的田地就选别的地方。起初他们还在好好的商量,后来因为争种一块田地争吵起来,一个吵得比一个大声。

吴昫在一旁听着他们吵架,越来越感到寒心。

他们家总共有二十亩田地,因为他们这边人口稀少田地广,每家分到的田地都比较多,至少都是十几亩地的。他家亲戚的田地也都不少,但就像别人说的谁家会嫌弃家里田地多,每年因为争田地的事闹得亲戚反目,邻里成仇的事屡见不鲜。

他爸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在家中排行最小,自小深受爷爷奶奶疼爱。因为这一点,在分家的时候,他的姑姑和两个伯伯总觉得父母偏心小的,把好的田地都分给了他爸,年年都拿这个事情吵架。

事实上,爷爷奶奶在分田地上也没有偏心,基本上每个人都分到了有好有坏的田地,这才是公平的,但有些人就是不满,经常拿这个事说事。尤其是看到他爸妈种的作物长势都比较好,每年都有好的收成,他们就眼气,又说是他爸妈分的田地好所以种的农作物都长得好。他们不知道那是他爸妈勤快,又比较舍得花钱买化肥投入,农作物才长得又快又好。每次一看到他爸妈丰收了,他们就又开始闹要重新分田地了,这些年,都重新分了多少回田地了。

前两年才又分了一次田地,这一次他爸先让他们挑,自己拣剩下的,所以这一次他们都很满意,终于不再因为田地的事闹得不愉快了。

没想到他爸这才刚走,又因为田地的事吵起来了。

而这一回他们争的那块田地是因为地里种有百十棵夏威夷果树,那是前两年他妈妈还在世时,他爸和他妈妈一起亲手种的,今年该挂果有收成了,所以他们才一致想争那片田地。

吴昫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那是他爸妈辛辛苦苦种的果树,他爸妈为那片果树付出了多少汗水,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把果树转手分给别人。

哪怕是亲戚他也不舍得。吴昫冷眼看着他们不可开交的争吵,终于忍无可忍吼了一句:“都别吵了!我们家的田地我谁也不分,我自己种,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做饭了。”

分个毛线,谁知分出去最后能不能要回来。

他突然这么一吼,大家都怔了一下,个个脸色都很难堪,片刻后都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吴昫出去关院门,看到庄肃寒又站在自家院门口往他家方向瞅,吴昫一点也不意外,他老早就注意到这个人已经站在这看了半天热闹了,他现在一肚子火气,看到谁都想怼,于是就没好气地问:“怎么?你也惦记我们家的田地么?”

庄肃寒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痞里痞气地说:“不,我不惦记你们家的田地,我惦记你。”

吴昫估计是被惊住了,半天没反应,过了许久才想起来回一句“有病”,然后就转身进了院子,连院门都忘了关。

被骂庄肃寒也不生气,甚至还有些兴奋,等吴昫进了屋,他也扭身回屋。

他径直走去厨房,在厨房洗洗切切,咣咣当当地炒着菜。

与此同时,吴昫也在厨房做着饭,他余怒还未消,又吃不下菜,只是简单煮了些粥。

刚把煮好的粥盛出来,就见庄肃寒不请自来,手里端着一盘菜,庄肃寒笑着说:“还没吃饭吧?我炒了盘菜,你尝尝。”

吴昫正想说“不吃”,一看庄肃寒端来的却是他喜欢吃的酸笋炒辣椒,他立马就顿住了。

“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吧?你看都瘦了,尝尝这个炒酸笋,应该会有胃口吃。”庄肃寒说,把那盘菜放到饭桌上,还没等吴昫回过神来,说了句“你好好吃,我回去了”,然后就出门去了。

吴昫怔愣着看着那盘散发出熟悉香味的酸笋,他坐了下来,犹豫着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笋尖放进嘴里嚼了嚼。胃里没有痉挛难受,他成功地咽下去了一口菜,这也是他连日来唯一能吃下去的一口菜。

可能有的读者觉得主角受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亲戚帮忙管理田地还不领情。但其实有很多这样真实的案例,父母突然走了,只留下孩子,田地都分给了亲戚种,时间长了,亲戚都不承认了,田地也不归还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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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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