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崽崽的的行为月云朝当做视而不见,依旧养在朝月殿,白无瑕来向她要过龙崽,态度诚恳,许下众多好处,月云朝一口回绝,她承认,她没有那么宽阔的胸襟,放任她们两个一起玩闹已经是她的底线了,这是她的龙崽,她凭什么要让给她,龙崽不喜欢她那又怎样,那是龙崽自己的问题,关她什么事?
许是从来没能抓住什么,此时的月云朝迫切的想抓着什么,这份执念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许是自己不让它走,崽崽更加不搭理她了,月云朝这次也没再去哄它,她把龙崽丢在一边叫人看顾着就去闭关修炼,等再次出来时听到的消息就是龙崽和白无瑕外出游玩遇到从魔渊结界处逃出来的魔物袭击,白无瑕为救龙崽,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王后震怒,大发雷霆。
天罚台擎天柱上,引天雷要将龙崽劈的魂飞魄散。
终究是曾经那么真心喜欢过的龙崽,月云朝挺身而出毅然于众目睽睽之下一箭穿破结界,硬生生抗住了那数道劈向龙崽的闪电,一时间天雷滚滚,天色暗沉,铺天盖地的雷电落下,那阵仗格外隆重。被劈的焦黑的幼小龙崽小小一团被一身素色白衣的月云朝护在身下,替它挡住了满天滚滚惊雷。
小龙崽那双圆滚滚的眼眸里倒影出满天火花四溅中面色紧绷的容颜。
明明是着一身素衣,在那满天噼里啪啦的雷电中那人却是格外的耀眼夺目。
“月云朝!你好大的胆子!”高台之上,一席瑰丽色长裙的容颜绝丽的王后面色难看,手中茶盏被瞬间捏碎。
顶着满天的雷电,月云朝一手护住龙崽,她收回抵抗的灵力,在龙崽龙崽身上设下一层结界,任由着那些个雷电劈在自己的身上。月云朝看向高台道:“龙崽是我的契约兽,既是它的错那便是我这个主人的错,是我管教不严,我理应代它受过,还请王后成全。”
“好!”王后气急,她高高在上的垂眸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要代替它受过嘛?那你就在这天罚台受天雷刑,直至我儿康复为止!”
“儿臣尊命。”
月云朝在天罚台过了足足待了三个月,风吹日晒,雷雨交加也片刻不停,白无瑕的情况也是凶险十足,那逃出来的魔族十分厉害,魔气缠身的白无瑕伤口无法自愈,她身上的魔气也无法完全去除。一时间月氏王城里气氛十分紧张,王后脾气愈发暴躁易怒,被迁怒赐死的宫婢数不胜数。
韶华殿里渲染着强烈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
最后王后请月氏王族的国师出手,国师祛除掉部分魔气,言道:“剩下的魔气需要极北之地的火焰蓝为药引。”
众所周知,那极北之地还未被月氏王君彻底收服,还属于恨他们入骨的妖族,而妖君祁厌更是对月氏王族恨之入骨,恨不能啃噬他们的血肉,关键在于他实力强大,能以一己之力护住势微的妖族,能在王君的手下拼出一条血路,不至于让妖族灭绝。就这一点也能看出去极北之地取东西无异于送命。
于是被劈了三个月的月云朝被放了出来,王后道:“你不是说你妖兽犯的错由你来承担吗?现在我儿身上的魔气唯有火焰蓝能净化,你去给本宫取来。你这只妖兽的贱命本宫暂且给你留着。”
为什么王后不找王君?
那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月氏王君是众所周知的残暴,上一秒还在和你言笑晏晏,下一秒就能取你性命。
王君根本不在乎旁人的命,即便是自己的子嗣。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征战四方,无止境的杀戮仿佛才是他的追求。
月云朝去极北之地了,刚踏足极北之地的她就很不幸的被群妖围攻。
“该死月氏王族之人!居然敢之身前来我妖族的地盘。”
“她这就是在**裸的挑衅!”
众妖群情激奋,长时间积压的仇恨在他们心底生根发芽,逐渐成为参天大树。
即便立于众妖之间,被群起而攻之,月云朝仍能立于不败之地,她将为首的妖踩在脚底,冰蓝色的眼瞳里一片凉薄,那张脸越来越像那位如神祇一般月氏王君,“火焰蓝在什么地方?”她道。
伸展开来的结界将其他妖全部阻隔在外,任由他们如何攻击,无数叫人眼花缭乱的妖力拍打在结界之上那结界都牢不可破。
月云朝只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妖,那是一只狐妖。
他艳丽的脸庞上满是不屑一顾,“呵,想要火焰蓝?”
月云朝静静看着他。
狐妖下一句话就是,“呸,做梦!”
“我就是今天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你!”
月云朝眸底冷色一闪而过,脚下愈发用劲。
结界外全是妖族的咒骂声,什么不要动我们家将军,什么一定要杀了她,什么一定会叫她生不如死。
“呵,月氏王族的人,敢来我妖族地盘放肆。”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众妖立马如见救星一样痛哭流涕,神情激愤。
“妖君来了!”
强大的妖力威压瞬间向月云朝袭来,仅仅是一道威压瞬间就将她的结界挤压破碎。一柄血红长枪穿透结界直往她面门刺过来。
月云朝感受到了恐怖的强大的力量,只这一下,月云朝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因为她在上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这种实力悬殊的强大力量时是在月氏王君的身上,而那一次,她被打得毫无反手的余地。
强到什么地步呢,强到你连躲避的可能都没有。
月云朝的胸口直接被长枪贯穿,长枪的妖力惯性直接将她钉在了后方岩石之上。
众妖见此,欢呼声一片,“妖君威武!”
“妖君威武!”
“杀了这个月氏王族的人!”
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血腥味贯穿了她的整个口鼻。
他们齐齐让出一条道路,那于一片雪景中走出来一个头戴玄色斗笠的人,他玄衣玄袍,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于肩,一双异色双瞳格外吸引人的目光,一只眼是剔透的蓝,竟是同月云朝的瞳色一模一样,一双眼则是诡异的红。
叫人见之不忘。
这又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这妖族的妖君是个半人半妖血脉。
他还是月氏王族的人。
“敢只身前来,本君还以为有多厉害,不过如此。”妖君看着被自己订于石壁之上的人,瞬间兴致缺缺,只道:“你们随意。”
妖君走了,众妖迎来了他们的狂欢。
无数的妖力往月云朝身上招呼,各种妖器毒物,他们知道月氏王族之人死不了,像似发泄自己被长期欺压而无处发泄的憋屈怒气,月云朝的伤口溃烂了又愈合,愈合了又溃烂。他们乐此不疲,以折磨她为乐,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极北之地的风雪格外的大,月云朝身体是麻木的,思绪也是冰冷的。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虽被订于石壁之上,却是一刻也不停歇的疯狂吸收着四周的冰雪之力,终于有一日,她成功的挣脱开了那死死钉在她身体里的长枪,众妖见她居然逃了出来纷纷惊慌失措的落荒而逃。
月云朝没有管他们,她漫无目的的沿着一片雪白的雪地前行,雪白的衣裙早已染成艳丽的红,她徒步行走在这满天飞雪中。
一路遇妖就问火焰蓝在哪里,一身的血腥气引来不少妖,他们打不过又会去搬救兵,月云朝见过祁厌妖君三次,第一次被他钉于石壁上,第二次被他丢进了万蛇窟,第三次被他挖了双眼,折断了四肢。第四次也就是现在,月云朝再次看见了那一身玄色衣袍的人。
“看来还是本君对你太过仁慈了。”祁厌冷笑一声,“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本君。”
月云朝看着他,眉头微挑,扬起一抹堪称挑衅的笑容,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祁厌生平第一次气笑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就仗着自己死不了就敢挑衅他是吧。
众妖心中默默为月云朝点上一根蜡。
整整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月云朝把他们妖族这块地盘走了个遍,嘴里永远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火焰蓝在哪里?
她还是个脸盲的,问过的妖隔了段时间遇见还要再问一遍,同一个妖短短一个月就被逮住问了几十遍!
比起最初的敌视态度,现在月云朝在他们眼里居然还能算的上是半个老熟人。
祁厌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把抓住月云朝来到一座冰川前,他扬起一抹充满恶意的笑,“你不是想要找火焰蓝吗?”
“本君成全你。”
说着月云朝被他推下了冰川,被推下去的一瞬间月云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拽住了祁厌,在祁厌惊愕的表情里,她得意一笑,“要死一起死,拉个人在黄泉路上作伴也不错。”
掉落冰川的一瞬间,他们似穿透一道屏障,进入另一个世界。
月云朝这才知道祁厌那满是恶意的表情是什么,这万年冰川下竟是别有洞天,这里面的水由天地灵力化成,一半是极寒,一半是极热。这些纯粹的力量不受控制的往人的灵脉里钻,很快灵脉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源源不断的灵力仿佛要将她的灵脉冲破,最恐怖的是那另一道与她灵力属性完全相克的火系灵力也直往她灵脉钻,两股相生相克的灵力在月云朝的神识海里冲撞的不可开交。
灵脉被撕裂的痛苦席卷了她每一个细胞,整个人连神魂都要被撕成碎片。
余光在瞥见水底的什么东西时,月云朝忍耐着浑身上下的痛意往那个东西游过去,那生长在水底栩栩如生一半冰蓝一半火红的不是火焰蓝又是什么。
放眼望去这水下竟是一大片火焰蓝。
月云朝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了一把就往上方游,冲破水面是她看见了冰壁上傲然站立在那里的玄衣人影,她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她的预感向来也不会出错,祁厌看着她冷笑道:“命还是真是大。”
月云朝瞬间被一股吸力拽上冰面,她的脖子被死死掐住,月云朝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清祁厌。
他那双异色双瞳就这样贴在月云朝眼前道:“都说月氏王族之人自愈之力及其强大,不会死,本君也想知道你们究竟会不会死。”
“我们做个试验吧,如果你能活着,本君就放过你。”
说着他一把提溜起月云朝直往妖君殿,月云朝被关入了妖族地牢,与蛇虫鼠蚁为伴。祁厌这个半人半妖也是说到做到,他每天都在为月云朝研制各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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