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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番外]

淮之安的惊呼声卡在喉咙里,"你们这眼神...该不会真认识?"他的目光在我骤然苍白的脸色和沈意泛红的耳尖间来回游移。阮清欢翻书的手指顿了顿,书页停在夹着银杏书签的那页,发出细微的脆响。

沈意的喉结又动了动,校服领口沾着浅浅的枕痕。他弯腰从课桌深处摸出个玻璃瓶,褪色的锡纸星星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和我藏在P市家中抽屉深处的那罐,连褶皱的弧度都如出一辙。"搬家那天卡车提前到了,"他的声音低得像是怕惊碎什么,"我在水塔留了封信,可第二天暴雨......"

上课铃突兀地撕裂凝滞的空气,周漾抱着排球从后门探进头:"若桃!放学后要不要看社团招新?"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视线死死盯着沈意腕间的红绳。我这才惊觉,自己手腕上林婵送的同色红绳,此刻正随着颤抖的指尖轻轻摇晃。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讲解《诗经》,沈意的橡皮三次滚到我脚边。第三次弯腰去捡时,他突然用铅笔在我手心写了个字。粗糙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掌心烙下的"桃"字,被汗水晕染得有些模糊。当老师读到"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他悄悄推来张字条,泛黄的纸边还沾着颜料——是水塔穹顶未完成的星空图,角落里多了行小字:我找遍了P市所有有槐树的街道。

课间操的音乐响起,淮之安拽着阮清欢往操场跑。沈意却留在座位上,修长的手指抚过课桌上的刻痕。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有人用小刀在木纹里刻了朵歪歪扭扭的桃花,旁边是两个交叠的小人,被圈在歪歪扭扭的心形图案里。

"其实我在观众席看过你比赛,"他突然开口,声音混着窗外的蝉鸣,"你冲过终点线的样子,和当年在水塔画画时一模一样。"他从书包夹层摸出个油纸包,展开时露出半块桂花糕,"我妈后来学会做这个了,她说要当面给你赔罪......"

暮色漫进教室时,沈意把玻璃瓶轻轻推到我面前。新折的星星里裹着张字条,字迹被反复描摹得凹凸不平:这次换我守着所有的约定。远处传来社团招新的喧闹声,他手腕上的红绳与我的轻轻相碰,在夕阳里晃出细小的光斑,像是散落人间的,未说完的盛夏密语。

放学铃声撕开凝滞的空气,沈意递来的好友申请在屏幕上泛着冷光。我盯着"永远的骑士"的备注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在水塔等待的日夜、被雨水泡烂的许愿瓶、还有P市街头每个寻找熟悉身影的黄昏,突然化作尖锐的刺,扎进心脏最柔软的角落。

回到凌云别墅,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我踢开昂贵的手工皮鞋,任由书包摔在波斯地毯上。王姨端着热牛奶推门进来,瞥见我阴沉的脸**言又止:"小姐,夫人说......""放着吧。"我打断她,抓起手机缩进书房。

对话框里的消息像涨潮的海水,不断冲刷着理智的堤岸。沈意发来的每句话都像拙劣的道歉信,那些关于水塔和星星的回忆,此刻只让我作呕。"够了!"我对着屏幕低吼,颤抖着打下一行字:"别再来打扰我。"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泪水突然不受控地砸在手机屏幕上。

妈妈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时,我慌忙抹掉眼泪。她推开门,手里端着我最爱的糖醋排骨,目光却落在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沈家那孩子?"她把餐盘放在桌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当年他们走得太急,他妈妈......""我不想听!"我突然站起来,餐盘里的汤汁溅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深夜,手机又一次震动。沈意发来最后一条消息:"明天早上七点,我会在锦华街路口等你。如果......如果不想见到我,就当我从没出现过。"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这些字镀上冰冷的银边。我攥着手机蜷缩在沙发里,记忆不受控地翻涌——他离开那天,也是这样清冷的月光,照着空荡荡的水塔。

闹钟在清晨六点响起时,我盯着镜中红肿的眼睛,突然抓起外套冲出门。锦华街的路灯还未熄灭,晨雾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倚着梧桐树,手里捧着杯温牛奶,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见我出现,他的眼睛亮起来,却在看清我冷硬的表情时黯淡下去。

"以后别来了。"我将牛奶推回去,转身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瓶坠地的脆响。回头望去,沈意蹲在满地狼藉中,颤抖的手试图捡起那些滚落的锡纸星星,而我的心,也在这清脆的碎裂声中,彻底碎成了无法拼凑的月光。

深秋的晨风裹着桂花香掠过发梢,我踩着石板路上的树影往前走,刻意将脚步声压得极轻。身后传来拖沓的响动,沈意踢到路边石子的闷响,还有时不时克制的咳嗽——他总在感冒时偷偷吃糖,此刻大概又在强忍着不打喷嚏。

书包带突然被轻轻扯住,我浑身僵硬地回头。沈意举着半块桂花糕,糖霜沾在他虎口,像那年水塔上融化的月光。"分你。"他声音沙哑,虎牙在晨光里若隐若现,"这次没掉地上。"我别开脸继续走,脚步却不自觉放慢,听着他小跑两步跟上的喘息声。

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肩头,他伸手要替我拂去,又在半空僵住。我们保持着半米距离往前走,他踢开石子的频率渐渐和我的步伐重合。经过早餐铺时,他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以前最爱吃那家的粢饭团。"我攥紧书包带,记忆里某个清晨突然清晰起来——暴雨中他举着油纸包,喊着"小桃子快接好"的模样。

路过文具店,橱窗里摆着粉色的水果糖。沈意的影子在玻璃上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却没说话。我盯着糖块折射的光斑,想起那些独自咀嚼思念的夜晚,酸涩突然漫上眼眶。他大概察觉到我的异样,故意踢飞一块石子:"快看!那只橘猫像不像沈妈妈养的?"

晨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转角处终于重叠。他突然停住脚步,从口袋掏出个玻璃瓶。褪色的锡纸星星间,躺着颗崭新的粉色糖:"搬家那天卡车提前到了,我把糖藏在水塔砖缝里,上周回去......"他声音发颤,"它还在。"

我伸手接过玻璃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前方就是学校大门,淮之安的呼喊声隐约传来。沈意往后退了半步:"我走后面。"看着他低头踢石子的背影,那些积攒两年的委屈突然变得轻盈。我放慢脚步,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在晨风里绽开了两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

校门口的银杏叶扑簌簌落在肩头,淮之安蹦跳着冲过来,目光在我和沈意之间来回打量:"哟,一起上学?"阮清欢默不作声地递来颗薄荷糖,余光却瞟向沈意攥得发白的拳头。我捏着玻璃瓶,糖纸折射的光斑晃在沈意校服上,晕开一片柔和的粉。

早读课的铃声响起时,沈意把温热的豆浆轻轻推到我桌角。他翻开课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字条:"今天的云像不像我们折的第一只纸船?"我垂眸看着字迹边缘的毛糙,想起他当年总用咬钝的铅笔头画画。窗外突然掠过一群白鸽,扑翅声惊得他慌忙低头,耳尖却红得要滴血。

课间操时,周漾撞了撞我的肩膀,下巴朝跑道方向扬了扬。沈意正倚着单杠,目光追着我移动,被发现后又慌张地踢开脚边石子。"他天天在看你比赛的视频。"周漾压低声音,"上次我手机没电借他充电宝,锁屏是你冲过终点线的照片。"

午休时我去图书馆,转角撞见沈意抱着一摞天文杂志。他手忙脚乱整理散落的书页,露出夹在书里的泛黄糖纸——正是当年水塔玻璃瓶里的那张。"在找新的星空图。"他耳尖发红,"想把水塔的涂鸦......补完。"

放学的夕阳染红教学楼时,沈意默默跟在我身后三步远。路过杂货店,他突然快步上前,捧回个玻璃罐:"新到的水果糖,粉色的......"话音未落,我接过罐子,抽出最中间那颗糖塞进他嘴里。他愣住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偷吃糖被抓包,虎牙磕到糖纸发出清脆的响。

暮色漫进巷子时,沈意突然开口:"其实每天绕路三公里,就为了能'偶遇'你家别墅。"他踢开脚下的石子,"看到二楼亮着的灯,就觉得......好像还守着水塔的约定。"我看着他腕间褪色的红绳,伸手轻轻勾住:"这次,换你别松开。"

晚风卷起他的衣角,带着熟悉的皂角香。杂货店的霓虹灯在我们身后亮起,照亮玻璃瓶里重新攒起的锡纸星星。那些破碎的时光,终于在重叠的脚步声里,重新拼成完整的星轨。

深秋的雨丝斜斜掠过教室窗户,沈意又把温热的红糖姜茶放在我桌角。陶瓷杯底压着张便签,歪歪扭扭的字迹被水汽洇得模糊:"下雨天路滑,放学等我打伞。"我攥着笔继续解数学题,余光却瞥见他在草稿纸上反复画小桃子的简笔画,橡皮屑落满桌面。

淮之安总在课间挤过来当"电灯泡",他嚼着阮清欢给的薄荷糖,眼睛在我和沈意之间打转:"沈哥又给你带早餐啦?昨天的蛋黄酥我偷吃了半个,超——级好吃!"沈意默默把新烤的曲奇推到我面前,耳尖泛红,却在我皱眉时立刻收回手,将饼干分给周围同学。

周漾在体育课上撞了撞我的肩膀,指着跑道边树荫下的身影:"那家伙已经围观你训练三节课了。"沈意抱着画本坐在石凳上,每当我跑完一圈,他就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碰到我跳动的运动鞋尖。

深夜的手机屏幕亮起时,我总忍不住点开沈意的消息。他每天发的内容都很琐碎:早餐店新出的红豆包、路过文具店看到的星空贴纸、甚至楼下流浪猫生了小猫。最新一条是凌晨两点发来的照片,画面里是水塔改造后的模样,塔顶新装的天文望远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配文只有简短的四个字:"等你来看"。

周五傍晚,我在校门口撞见抱着素描本的沈意。他慌忙把本子藏到背后,露出一截画纸边缘——上面是穿着运动服的女孩,发梢沾着夕阳。"是...是美术作业。"他耳尖通红,从书包掏出个小铁盒,"妈妈说你爱吃桂花糕,她重新学了做法..."

我捏着铁盒转身就走,却故意放慢脚步。身后传来沈意慌乱收拾画具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雨不知何时又下起来,细密的水珠打湿发梢时,一把深蓝色的伞悄然笼罩头顶。沈意举着伞站在半步之外,自己右肩很快洇出深色的水渍,像朵缓慢绽放的墨花。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他的声音混着雨声,"但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我盯着伞面上滚动的水珠,没有回答,却没有加快脚步。梧桐叶在雨中沙沙作响,两个影子在水洼里若即若离,像极了那年水塔上未完成的星空,等待着被重新填满颜色。

雨势突然变大,沈意的伞面开始倾斜,深蓝色的布料几乎将我整个人罩住。他的右肩很快被雨水浸透,校服布料紧贴着脊背,却固执地保持着半步距离。我盯着他运动鞋边溅起的水花,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总把雨衣大半裹在我身上,自己却淋得像落汤鸡。

"你这样会感冒。"话出口才惊觉语气太软,慌忙补上一句,"别到时候又传染给我。"沈意愣了愣,唇角终于勾起一抹小心翼翼的笑,虎牙在雨幕里若隐若现:"那...我离近点?"没等我回答,他已经挪近半只脚的距离,伞柄上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

路过便利店时,他突然收伞冲进雨里。再出来时怀里抱着温热的关东煮,竹轮和鱼饼浸在浓汤里,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睫毛上的水珠:"记得你说雨天要吃热乎的。"塑料碗被塞到我手里,他自己却只拿了瓶矿泉水,喉结滚动着解释:"我不饿。"

拐进通往别墅区的巷子,沈意突然停在路灯下。他从素描本里抽出张泛黄的纸,上面用彩铅画着两个撑伞的小人,左边女孩的裙摆被风吹起,右边男孩的伞歪向她的方向。"这是那天在水塔,你教我画的第一幅画。"他声音发颤,"后来每次想放弃找你,就拿出来看。"

推开家门,玄关处的电子钟显示九点十七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沈意发来新消息:"今天的雨味道像那年仓库里的橘子汽水。晚安,小桃子。"我握着还残留着温度的手机,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突然发现玻璃瓶里那颗尘封的粉色水果糖,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微微融化。

雨珠砸在别墅的雕花铁门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我攥着还有余温的关东煮碗,身后沈意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雨幕里。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王姨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小姐,我熬了银耳羹……”她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手中印着便利店logo的塑料袋上。

“路上买的。”我低头换鞋,水珠顺着发梢滴在玄关的波斯地毯上。王姨递来热毛巾时,指尖擦过我冰凉的手背,轻叹一声:“你爸妈又来电话,说这次项目要忙到月底。”她转身往厨房走,背影有些佝偻,“银耳羹给你温在锅里,想吃宵夜就叫我。”

书房的台灯在雨夜显得格外昏黄。我摊开作业本,手机却不受控地滑开消息列表。沈意的头像安静地躺在置顶栏,最新消息还停留在那句“晚安,小桃子”。窗外的雨越下越急,突然想起初三那年暴雨夜,也是这样的雨声——我发着高烧蜷缩在沙发上,是王姨背着我冒雨去医院,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积水里,白发被雨水黏在苍白的脸上。

“小姐?”王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端着银耳羹进来,鬓角还沾着水珠,“我把沈同学送的桂花糕热了热,放在餐盘里。”瓷勺碰在碗沿发出轻响,她欲言又止,“那孩子……每天都在校门口等很久。”

我搅动着碗里的银耳,胶质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王姨坐在书桌旁的藤椅上,开始絮叨冰箱里囤的食材:“明天给你做糖醋排骨?或者你想吃虾仁馄饨?”她的声音渐渐模糊,混着雨声,恍惚间与记忆里妈妈哼的摇篮曲重叠。手机突然震动,沈意发来新消息:“今天的雨把伞上的樱花图案冲掉了,不过没关系,我又画了只小桃子补上。”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咬了口温热的桂花糕,糖霜在舌尖化开。王姨收拾碗碟时,我听见她轻声说:“有人惦记,总归是好的。”台灯的光晕里,她的白发闪着细碎的光,像极了水塔上那些永远折不完的锡纸星星,在漫长的黑夜里,固执地亮着。

晨光透过教室的百叶窗,在课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沈意把装着草莓牛奶的玻璃瓶推过来时,瓶身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小桃子,"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今天的云彩像不像棉花糖?就像我们在水塔第一次看见的那样。"

我翻开课本挡住侧脸,余光却瞥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折成心形的纸条。这是本周第三次,前两次的告白信还安静地躺在我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和褪色的锡纸星星躺在一起。淮之安趴在桌上挤眉弄眼:"沈哥又要放大招了?"阮清欢默默把薄荷糖推到我手边,像是预料到即将发生的场景。

"我喜欢你。"沈意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早读课的喧闹。他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指尖还捏着画满小桃子图案的信纸。教室里突然安静了半秒,随即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我攥紧钢笔,在草稿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无聊。"

这样的场景开始变成日常。雨天他会举着伞站在体育馆门口,伞面永远倾斜向我这边;午休时素描本上的画从星空变成我的侧脸;甚至在月考结束后,他在教学楼的白墙上用粉笔画了巨大的爱心,里面歪歪扭扭写着"姜若桃"。每次我皱着眉擦掉,第二天又会发现更精致的版本。

王姨开始偷偷在我书包里塞润喉糖。"这孩子,"她擦拭着银质餐具,眼角带着笑意,"每天在校门口喊那么大声,嗓子该哑了。"深夜写作业时,手机总会在十点整震动,沈意发来的消息永远是同一句话:"明天也要记得吃早餐。"

深秋的运动会上,我在八百米冲刺时听见看台上撕心裂肺的呐喊。沈意举着画满加油标语的纸板,校服领口大开,露出里面印着"桃桃必胜"的文化衫。冲过终点线的瞬间,他翻过栏杆跑过来,递来的毛巾上还带着皂角香:"小桃子,你是最厉害的。"

"我们不可能。"我把毛巾塞回他手里,转身走向更衣室。身后传来玻璃瓶坠地的轻响,草莓牛奶在跑道上蜿蜒成粉红色的小河。可第二天清晨,教室抽屉里依然躺着温热的豆浆,杯壁上贴着便签:"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等。"

梧桐叶开始泛黄时,沈意的告白变得像呼吸一样自然。他不再期待回应,只是把想说的话写在便利贴上,贴满我储物柜的内壁。当第一片雪花飘落时,我数了数,已经有九十九张。最后一张画着戴着围巾的小桃子和举着糖葫芦的少年,角落写着:"第一百次,我还是喜欢你。"

清晨六点半的闹钟还没响,玄关处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我趴在二楼栏杆往下看,沈意正踮着脚将保温袋挂在门把手上,羽绒服肩头落满细碎的雪花。听见楼梯响动,他慌忙转身,耳尖红得像要滴出血:"今天有你爱吃的蟹粉小笼包,还有现磨的红枣豆浆......"

路上的积雪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沈意把围巾解下来裹住我半张脸,自己却只穿件单薄校服外套。"上周看你咳嗽,豆浆里没放糖。"他说着晃了晃保温杯,杯壁上还贴着手绘的小桃子贴纸,"课间饿了就喝,我在你桌洞放了苏打饼干。"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我总能在树荫下看见熟悉的身影。沈意抱着素描本坐在石凳上,画纸边缘总散落着几颗水果糖——水蜜桃味是我的,草莓味留给周漾,薄荷味会塞进阮清欢的校服口袋。"你刚才三步上篮的姿势特别帅。"他把画推过来,纸上的女孩跃起时发梢扬起,像振翅的蝴蝶。

月考那天下起暴雨,沈意举着伞在校门口等了两个小时。见我出来,他立刻把装着试卷的防水袋塞进我怀里,自己后背却被雨水浇透。"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我整理了三种解法。"他吸着鼻子翻出笔记本,字迹被水渍晕开,"你先看,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王姨开始悄悄往沈意的书包塞红糖姜茶包。"这孩子,"她擦着眼镜笑,"比天气预报还准,每次降温前都会送暖手宝过来。"深夜写作业时,手机屏幕总会准时亮起,沈意发来的不再是告白,而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冷知识:"你知道吗?水塔新装的望远镜能看到仙女座星系"、"便利店出了桃子味的冰淇淋,周末一起去尝?"

春分那天,沈意带着我爬上改造后的水塔。星空观测站的穹顶缓缓打开,他指着璀璨的银河:"这里补上了你最喜欢的天鹅座,还有......"他突然红了脸,在天文望远镜里调好焦距,"你看。"目镜中,无数光点组成歪歪扭扭的"桃"字,在浩瀚星河里闪烁。

晚风掀起我的衣角,沈意伸手想扶,又在半空停住。我望着他腕间重新系好的红绳,突然发现那些曾经尖锐的棱角,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温柔里,融化成掌心最温暖的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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