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寨
噼里啪啦~咻砰砰砰砰~嘣嘣嘣嘣~
这声音从自己被吵醒之后断断续续的就没停过,没睡十几分钟就又被吵醒,摸到床头柜的手机打开一看10:36。这不是还早嘛,怎么就开始放不停了?
本还想蒙头继续睡的,听到院子里嘈杂的声音,不会只剩自己还没起床吧?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收整结束才下楼和长辈们一一打过招呼。这还是自己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在外婆家吃年饭。
这里没有城里的灯火阑珊,但十里八乡铺满“红毯”的街景在现在这个时代也算独一份了。城区里为了争那一份文明奖、还有大环境的要求背景下,这种场景可以说是见一次少一次。
明明感觉午饭才吃过没多久呀,姨和姨父们就开始在准备晚上的“宴席”了。整个前院现在各个位置都有在不同忙碌的人,后院的菜地也是摘菜的忙着摘菜。
过去要找份事做就听到“小笙,你嗨你嗝,冇做了。”
说话的这是我一个姨父,他是从外地来这边做生意的,认识了我姨然后现在成了一家人,小时候耳濡了他那边的说话方式也算是习得一门语言。
“冇得事嗝,又冇是莽莽仔唻,嗨么子。”
“冇做冇做”
强制把我推离现在的院里就怕我帮忙。既然过不去那就安心等着吃饭好了。
听说今年是人最多的一次年饭了,好像每家都过来了。人虽然多但其实大家吃得并不多,即使桌上已经放不下还是不能缺了那条年鱼,不过是为了那一份传统和氛围。
因为自己年夜饭吃完还要连夜回去见见那群踏上社会征程的牛马,爸妈今晚要住在这,只能提前和长辈们一一拜完年跟着小姨父让他把我送回去。
还在路上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就一直震不停,看了没两分钟自己就晕得受不了了,谁能明白那种坐车不能玩手机的苦啊。。又是日常很羡慕那些不晕车的人的时候,把手机揣回兜里就闭眼等着下车了。
顺阳鼎烨小区
本以为自己会是最晚一个到的,没想到留在本地吃年饭的,竟然还有比我这个从隔壁市赶回来的还晚。
也就自己坐下喝了两杯不到的时间,就听见姗姗来迟的人的声音。
“梧笙在了呀,还以为要等你呢。”
怎么个说法?自己到早了还打破你的计划不成?“准备等我干嘛?”
“当然是等你然后告诉你件大事啊!”
“你要结婚了?还是你换女朋友了?对哦,你女朋友呢?”
“换你个头,她在她家过年啊!”“是我看见文禹歌了。”
空气一下就凝固了,大家手里该干嘛还是在干嘛,明着还在玩桌游但那心思全都不在桌游上了。
这个名字有多久没听过了?上一次还是“黎梧笙,你再为文禹歌发癫我们办了你”是因为干嘛来着?哦,因为自己听到一些关于她不好听的话,然后和别人起冲突了,谁知道那人弱得自己一推就摔了个狗吃屎,起来就找自己报仇,两拨人差点在刚开学就进教导处了。
这个人有多久没见过了?上一次依旧还是上一次,自己这么久别说见到人了,路过都不曾有哦。
平静的应了一声。自己应完空气才像解封了一样开始注入“暖气”。
吕筠“小何你开什么玩笑,你肯定认错人了”
“打了招呼的,怎么会错?”
李渝清“今天遇上的?”
“前两天,在她家摊位。”
真是辛苦他憋那么久了,前两天的事现在来说干嘛?搞延迟报告啊!狠狠白了他一眼。
在场不包括我,说话没说话的六个人,除了渝清对象其他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说别的,就互相了解的程度,有些事情怕是家里人都不知道。
“遇上就遇上,顺阳本来就那么点”就是啊,就那么大点自己可从来没碰见过,何瓒倒是最先碰上了。
杨铸——李渝清对象“对啊,等梧笙也遇上了再说”
哪有那么好说,何瓒能遇上就已经很难得了,还等我遇上?不过何瓒都能见到,自己是不是也能见到了?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吗?要是再见的话自己还能认出她吗?
那见到该说什么?好像也没什么能说的,你好?还是说好巧?最应该说好久不见吧。。
还没睡醒就被一阵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放在枕头上[嗯?]
[天气那么好还睡?赶紧起来出门]
还以为是中午或者是个大早,看了看时间神经病啊,这午饭吃不着晚饭也还早的时间出去干嘛[那么早要干嘛?]一通说完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听进去了没,就说还要一个个叫其他人[所以我是要到哪个位置?]
[先到我这,我们一起过去]
[过去哪?我直接去!]还想把自己叫过去,就现在他俩肯定都才起来,自己还不如多睡会儿直接到目的地。
挂断电话才躺了半小时不到就又接到电话,强行起床收拾完就去跟他们碰面了。
在进入下一个活动前填饱肚子才是关键的,还好现在不算晚高峰,能有位置容得下我们。
杨铸“晚上不去家里了,今早收拾得够够的,找个地方有意见没?”
都摇摇头,最后决定去以前常去的“山和野”。
我们到得还算早人不是很多,找了个比较空的位置坐下。
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年总有几天我们都会坐在一块。大家都还在读书的时候每年有两个假期可以聚,现在都上班了一年能见个几面就不错,何况是常聚。
其实我们聚在一起也不是有说不完的东西,更像是一种习惯,要是哪次没聚上,过不了几天总会有别的原因能补上未完成的见面。
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把原本空空的场所包围,周围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喧闹嘈杂。
本来好好的在玩游戏何瓒突然叫我,顺着他抬下巴的方向往后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群走进来的人,所以发神经让我看个什么寂寞?转过头斜了他一眼朝他扔瓜子皮。
他还不服气反扔我“梧笙,是文禹歌!”
这下不止是我,我们这桌的人都朝他看的方向望过去,大家的默契同一时刻达到了巅峰。
“有病啊!”我边骂边转头,心里想着要是骗我等会把桌上的瓜子皮全丢他头上。
只看见几个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其中有个人对着我们这笑了笑,原来何瓒在后面打招呼呢!
转回来和何瓒再次确认一下,所以真是?!
就在人都走过我这排了他突然大声说“黎梧笙,文禹歌你不认识?”
虽然声音很嘈杂但也不至于这样吧,他那么大声生怕过路的人和我听不见一样,恨不得一盘瓜子塞他嘴里。
僵硬的朝她抬抬手两个人就算互相打过招呼,所以见了面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和自己记忆里的人变了又好像没变,抬头又看了看我们后方、我对面的那个人,比以前更多了些成熟,脸也不是小时候那样有肉了,现在更像是标准的鹅蛋脸,要不是还有小时候的印记自己真不敢认。
三个人在那眼神交流时不时嘀咕两句就知道肯定没好事,要不说了解呢,等他们决定好看那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屁“这不是在家。”
“不过分,我们有分寸”
信你们个鬼,你们那些巴不得看戏的想法,从小就没变过“退出。”
“大过年的,没意思了”摇摇头“在这肯定玩不开,都是小惩罚”
嘴嫌体正直的玩了几局看他们的确是没那么招摇才信他们是真的憋住了。
前几次输了我都是罚酒,这次输了他们死活不让,说我只知道看他们出丑。我就让他们看看现场根本不行好吧,大过年的要是闹不愉快多不好。
三个人预谋已久的想法终于显露了,悄悄指了指他们身后。
再不明白他们设这局是要干什么我把杯子给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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