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末年,孟大败晋。时年晋献王六十有余,率金甲卫亲征,得盛。两国片刻相安。
晋朝元气大伤,晋王六子死于非命,皇室贵族几乎无人生还。
晋安五零年,天子卧病,已至古稀。八月,急宣楚亲王后楚安齐,王皇后亲侄清榕等二十余人觐见。
夜半四更,密旨面圣,养心殿夜谈,全城骚乱。
九月初,晋帝崩,举国哀悼,守孝三年。
亲王楚曦桓之子楚安齐任太子,王皇后亲侄清榕封护国长公主,赐号长乐,赐字平乐。
九月下九,长公主于太后慈宁宫举办乞巧宴,遭全城唾骂,不到一炷香,慈宁宫遭突围,内战爆发。
此后三年,二者联手平内乱,抵外敌,新帝登基,国号改昌。
五十年后,昌帝死,长公主依旧入出水芙蓉。几十年间,长公主修为停滞不前,久为飞升。
昌帝终身无妻,任亲王子为太子。三十年后,昌国五十年繁荣落没,内忧外患。
新帝请长公主出手相助,不应。
十年后,昌国灭亡,长公主红衣芳华,立于硝烟白骨间,转指琵琶,坐骨弹唱。
时留:“乐女华丽三千世,笑谈白骨唱琵琶。”一曲《琉璃序》唱觉苍天,唱怜六界。
琉璃碎,琵琶飞。
长公主红衣飞升,甩袖而去。据说此女一生未掉美人泪。
此后,长公主自称“乐女”,人送“白骨琵琶”戏称红尘经历。不知者不言,知者尊称“长乐郡主”。
“清平乐在凡时便是名震天下的乐舞大师。在她不是长公主前,便有许多人一掷千金求一舞。可清平乐身份尊贵,上有皇宠,左右有王子黄孙爱戴,又是全国贵女典范,怎可能看到她的舞?更别提之后成了长公主,又是与新帝白手起家的贵人,便更难求了。”我对安吉丽娜说道。
“后来飞升,名震六界,一惊其乐舞,二惊其本领,三惊其头脑手腕。说是长公主,其实,若非她是女儿身,这太子之位便是他的了。不过,她到对这个不感兴趣,只求个荣华富贵,有权傍身,做个闲人。依她与昌帝的关系,其实昌国的皇帝,从来不止昌王一个。”
话罢,我们已经进入乐女府的地界,繁锦的大街上欢声笑语。此时正值夜里,城外早有候着的侍女。热闹的街道中,只有这一行女官穿戴整齐,面容美艳,唇角擒笑,低眉垂眼。
“客人,就等。”为首的女官对我们行礼,手一摆,示意身后的金銮凤撵,道:“请上撵。”
“......”我是第一次坐皇轿,安吉丽娜没我那么土,只是十分欣赏这东方物件,瞧了一会,又问我:“对了,为什么昌王终身不娶?他不都已经是皇帝了吗?”
轿子驶入内城便停到门口,不少女官对进城例行检查,怪是只需女子入,不许男子入。
我本欲答她,却听轿外道:“上神,进城检查是规矩,还请配合。”
我们其实没带什么东西,我左思右想找不到一个配得上清平乐的东西,于是索性带了箱极品灵器,安吉丽娜带了早已准备好的流纱衣,这东西她偷偷作了很久了,也不给我们看,据说是个十分难得的物件,万里求一。
“这个啊。”我对女官点了点头,笑道辛苦,又道:“因为,楚安齐心悦郡主。”
安吉丽娜有些惊讶,“郡主知道吗?”
“当然。这件事虽是暗里单相思,却全国风雨。国难前,二人可是一段佳话。清平乐的才能是所有皇亲子孙中最出彩的一个,老皇帝青睐有加。至于,在死前,赐了清平乐一个特权。”
“什么?”安吉丽娜认真的看着我,清澈的眸子中满是求知。我轻笑一声,“清平乐要的是...”
“免跪。”
她想了想,“可是,这与没要,有什么区别?”
“自是有区别,她只是在帮楚安齐罢了。”我道。“如果在乱世之中,她的特权被当做了一回事,那楚安齐,便成功了。”
“清平乐......喜欢他吗?”
我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问道:“你认为呢?”
她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正是此时,我被轿外的热闹吸引了注意力,安吉丽娜挑开了轿纱,我二人便都怔愣了一下。
夜色漫天,满城灯火,花团锦簇,歌舞酒乐,天仙缭绕,仙雾弥散,欢声笑语。
最特殊的是,一眼望去,满城仙娥,不见男色。
袅袅的乐唱声随处可闻,优美的舞姿四处可见,大小的楼宇、高台、平院、长廊、花园、山水比比皆是。人、妖、仙、鬼、灵、兽更是个个繁花似锦。却见婀娜多姿,又见丰盈富美,还有娉婷可爱。花花绿绿在这贵气的城中可谓锦上添花,一派和乐、安详,富饶又美丽。
仙娥们各有风姿,其乐融融,朗声大笑,好不快活。
越通向中心越是繁华,只见城头呈T形接口,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金鸾水镜,水清见底,莲蓉孤立。金玉台边已聚集不少仙子,窃窃私语,面容期待。红唇擒笑,欢乐不已。
正疑惑时,那女官道:“二位正赶上乐女府十年一场百花节,节持七日,宴请六界姑娘来聚。此夜正值开场,为迎贵宾,郡主少时登场。贵客,主人留了上座。”
却见白金的轿撵一摇身,仙群中冲出一只半臂长的火凤凰,通身火红,无羽而翔,嘶鸣一声,绕着那巨大的水镜饶了几圈,我们便瞧着那水镜中隐隐漫出云雾。云雾之中,两根金丝上竟盈盈攀上两只细手。不消时,银铃作响,灵蝶飞舞,水雾之中,秋千之上,五彩纷呈的羽衣划破迷雾。秋千摆动,那繁锦的锦衣便似流水般在空中划过曼妙曲线。弥云羽衣,尊贵至极。纤长的衣摆汇聚,便似那五彩细河,缓慢又雅致的美景迎来灵兽祥聚。划到高处,那纤鹤停顿一瞬,又隐入五色细河之间,循环往复。
莫说安吉丽娜,我瞧着都心震不已。顿时觉得,自己屋子中那万千世界宝物,也不及此人一分。
繁华万世中,我瞧不清那人面貌,缓过神时,眼睛却一直追着那云月身影,怎么也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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