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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毛衣

“闻筠的死,和他有关系吗?”

桌上亮着一盏灯,郁崇钦坐在书桌前,和系统双方皆知这个‘他’指的是谁。

系统翻出原著将有关闻徵的部分研究一遍,末了,宣布结论:“闻筠确实死于急性心梗发作,纯属意外,监控和医院都能证明这一点,另外他去世后,自行车让闻徵带回家擦拭干净好好收起来,如果车子有问题,闻徵不可能发现不了。”

郁崇钦不可置否。原身大概率想动手脚来着,只不过没来得及付诸行动。

郁崇钦想到另外一种可能,略显艰涩地问系统:“那他对闻徵也是……”

他并没有说下去,系统奇怪道:“你是说他是同性恋?还有过那方面的行为?”

郁崇钦嗯了一声,轻声问:“是真的吗?”

“如果那个姓邹的没有说谎,那大概率就是他讲的那样了,不过也不是百分百能确定,书里反派的过去描述得很隐晦。”

系统翻着原著:“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们成年和沈娇娇相遇的那一次,原身是有说过一些奇怪的话,什么你现在穿上衣服也像个人了吧啦吧啦,忘了当年就是我们家一条狗,生意能做大,这一路靠身体伺候过多少人……哇去,他还真有脸说,怨不得让反派给他把腿给打折了,活该啊。”

原身的措辞更露骨些,它将这一段文字内容截取显示给郁崇钦看,一行行下来,看得后者眉毛皱得死紧。

系统还是不太了解人类,也赖于作者尽量在言情小说模糊同性关系这一界限,事实上,原身的那些恶意羞辱,包括提到衣服,正常来说不会发生在同性之间。

根据发言,基本可以断定这家伙学生时代对闻徵做过一些不好的事——

书中,原身在国内读得大学,也是上大一这一年,他霸凌闻徵的事被披露到网上,因为行为恶劣,一夜之间传遍全网,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远走国外借以躲避风头,从他后来抱怨的话来看,当年事情会闹到众人皆知,是因为有人撞见他欺辱闻徵的一幕,貌似还被拍了照片传播。

难怪,坚韧要强如徐孟瑶,事情暴露出来,也一度崩溃到自寻短见的地步。

丈夫去世,儿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至此,眼睛看不到,所听所闻才更要把人逼疯,试问做母亲的面对这一切,要如何才能不崩溃。

系统嘀咕:“自从郁家破产,他人就变得疯疯癫癫,在胡言乱语也说不定,灰言行有时候没有逻辑可讲的,他现在是个同性恋,几年后见了女主沈娇娇还不是照样调戏人家,这么来看他好像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同性恋,我看社会学科书上说你们人类会歧视同性恋,所以他才要遮遮掩掩……咦,你干嘛这个表情,你也歧视同性恋?”

郁崇钦摇摇头,针对系统最后一个问题想了想,又点点头。

系统:“?”

郁崇钦关闭辣眼睛的原著内容,长呼一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喃喃道:“我本来不歧视同性恋,恋爱自由,人家喜欢男的女的跟我没关系,但是如果同性恋都是原身这样式的下作玩意儿,我只能说,以后谁再搞同性恋是神经病、是反人类的那一套,提倡把同性恋架在火堆上烧死,到我这,我一定第一个举手赞同。”

系统:“……”

老刘教训完二世祖们,过后,和隔壁几个班的班主任私下通过气,联合在各自班级做了澄清。

几句谣传,不至于闹到专门开班会的程度,在上课前简单提两句,事情讲明白,就算翻篇了,对于一般学生而言,顶着寒风早起几次,做几套卷子,脑容量过载,什么西瓜芝麻都要扔在脑后,干什么都三分钟热度,二世祖们则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新乐子。

没两天,郁崇钦放学走在校园里,明显感觉到视奸自己的人一下少了一大半——这让他大松一口气。

身上的锅已经够多了,还要被人凭空污了清白,谁受得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放在任务繁重的高三生身上,滚滚如长江东逝水。

转眼到了周二。

这天晚上,一向脾气暴躁的老刘像被鬼上身,例行的英语听力结束后,老刘从办公室搬来电脑放上讲台链接多媒体,打开影音播放软件。

这是放电影的节奏!

全班同学当场从半死不活进入到癫狂状态,有人吹口哨,大喊:“老师,我爱你!”

老刘绷着日渐圆润的脸庞,竭力不让笑意从眼角露出来,端得严肃正经地说,“鉴于最近连番考试,大家压力比较大,距离放假还有一段时间,找了个影片放松放松,注意!你们也别给我太放松了!主要任务还是学习!”

学生:“老师!爱你!”

灯关了,屏幕中片头过后出现几个演员在火车上吃火锅的场景。

下面兴奋的全班同学中,只有郁崇钦略显无聊。

这电影他看过,怎么小说和现实文学作品重叠度这么高吗?

看看时间才七点多,郁崇钦拿起衣服,趁大家都沉浸在电影,无声无息地一个人打开后门溜走了。他要没记错,闻徵今天结束比赛返程回家,这个点应该已经到家了。

凭借出色的记忆力,郁崇钦循着路线找到闻徵家的小区,位置离一中校门很近。

然后他发现自己预估失败——

后来郁崇钦在楼里上上下下跑了两趟,跟物业门岗混了个脸熟,坐在闻徵家客厅的沙发上陪着徐孟瑶,终于挨到九点多钟,闻徵推门进来了。

闻徵一路大巴车转火车转地铁转公交,拎着行礼,拖着疲惫的步子上楼,拿出钥匙开门,进门就是一愣。

屋里暖气开得足足的,扑面而来的一股家常饭菜的浓郁香气,桌上子放着一壶茶,几个杯子。收音机里播送着一出对口相声,表演者抑扬顿挫的声调混着观众恰到好处的哄笑。

热闹的气氛中,还有一个画风清奇的不速之客。

郁崇钦的大衣在玄关架子上挂着,毛衣在沙发上瘫放着,身上只剩一件针织打底,材质极薄,勾勒出肩膀处的线条。

打个照面,彼此对视,一个风尘仆仆衣冠整齐,一个不请自来衣衫不整。

饶是衣冠不整的那个脸皮够厚,这会也微微发烫——郁崇钦简直想借两块城墙板砖糊在脸上了,站起身,抓抓头发:“那个……我本来过来看看上门护工打算走了,阿姨说要给我织一件毛衣,借我身上的衣服摸摸尺寸大小,我就给脱下来了。”

怪他,夸了几句手艺好,引得徐孟瑶起了念头。

他推脱好几次,架不住徐孟瑶太热情,上手半强硬地给他衣服硬扯了。

闻徵放下手里的行李包,胸口重重提起的心一同轻轻落下,天性体贴,没对郁崇钦的造型露出嘲笑,不动声色嗯了一声:“我妈手艺挺好的。”

徐孟瑶听见动静,抬起头:“小羽回来啦。”

“是我,妈。”闻徵说。

提到衣服,徐孟瑶兴致很高:“刚我还和崇钦说呢,阿姨别的做不来,毛衣我织了好几年了,什么花样用手一摸就能知道织法,别看我眼睛不行,光给小羽的毛衣织了有十几件,够他穿到二十好几岁。”

她催促郁崇钦,“你去上小羽屋里柜子里瞧瞧,喜欢哪种款式,拿回来给阿姨,多给你织几件换着穿。”

郁崇钦刚走到玄关拿到外套穿起来,闻言更尴尬了。

徐孟瑶给儿子织毛衣,可以说是慈母手中线。他一个外人,前世和爸妈尚且保持着单纯的金钱关系,多年住宿的习惯,和人交往,保持分寸感的信条深入骨髓,自认到别人家里做客聊天就算了,进到卧室开衣柜看衣服算怎么回事。

平心而论,他也实在难以消化适应徐孟瑶这份过于亲密的热情。

“不用了,阿姨,一件够穿的了。”

郁崇钦没辙了,给闻徵递个眼神,示意你快说两句。

玄关空地总共几尺见方,空间有限,站着两个人,郁崇钦披起的衣服时,袖子扫过闻徵的胳膊,隐隐有一股洗涤剂的清香,那味道像花香,又像阳春照耀过的草地,天雪地的季节,在暖气的烘烤下芬芳浓郁又热烈,随着一股风扑到闻徵的面门上。

接收到求救信号,闻徵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睛,心知肚明。

郁家的少爷随便一双鞋子几千上万,料想缺什么也不会缺衣服,他妈妈的热情过头,给人徒增困扰。

“妈,我知道了,晚点我带他去看。”闻徵适时打了个岔,走过去搀扶起徐孟瑶,“毛衣放着明天再织,今天刚出院,不早了,我扶您回房休息。”

徐孟瑶握住闻徵的手,笑眯眯地说:“这么晚回来还没吃晚饭吧,锅里的饭菜去盛出来吃,崇钦给请来的阿姨今天烧了好几个菜,我吃着味道像饭店大厨烧得,你尝尝,多拿两个碗,让崇钦一块吃点,这么晚就别让人回家了,在咱们家里住下。”

闻徵统统应下,没直说留不留也要看人自己意愿,搀着徐孟瑶扶她回房去了。

这边,郁崇钦直热得慌——本身火炉体质,徐孟瑶怕冷着他,暖气开得足,外套一穿起来,恍惚是一个躺在炉子里的烤红薯。

趁着他们母子二人离开客厅,他脱掉外套,拿过毛衣给自己套上。

穿完发现脖子那块发紧,一摸,前后穿反了,只得重新脱下来翻个面。

闻徵带上卧室门,回过身正对上郁崇钦衣服掀在脑袋上的一幕。

他里边的羊绒衫跟着毛衣一块卷起来,脸瞧不见了,胸口以下的腰腹暴露在空气中,劲瘦的小腹横着六块腹肌,人鱼线一路没入系着松紧带的运动长裤里。

闻徵:“……”

这是个什么艺术画风。

闻徵迅速把头扭开了,快步进到厨房里。

“这个护工阿姨是本地人,我问过了,住的地方离你们家两条街,儿子儿媳上班,她常年给人做上门保姆,照顾病人和做饭这些不在话下,商定好了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七点上门,一天做三顿饭,顺带打扫卫生。”

郁崇钦被拉到饭桌又吃了一顿,已经吃过晚饭,象征性地动了几筷子就停下了,跟闻徵介绍护工情况:“她饭菜做得好,人也麻利,我是觉得挺好的,周末你见一见,感觉没什么问题我跟那边定下了?”

闻徵:“谢谢,改天上门我再亲自谢过郁叔叔。”

郁崇钦忽然变哑巴。

闻徵抬头看过来,怎么了。

但见郁崇钦面色古怪地咳嗽一声,老老实实道:“提前跟你通个气,我爸其实不知道请护工的事,他最近压根没在家,是我看不过去徐阿姨辛苦,没人照顾,你要谢谢我得了,非要谢我爸那也行,反正我们是一家人。”

闻徵呆了一下,有些语无伦次:“嗯,好,那谢谢你?”

郁崇钦:“不客气。”

郁崇钦一本正经地说完,自己憋不住先乐了。

什么跟什么啊,两个小学生吗,原来学霸也不是时刻都在精明。

闻徵起初吃惊地看着郁崇钦,没明白对方为什么笑,但笑容是比起悲伤更容易感染人的情绪,他拿着筷子,忽然莫名其妙也跟着笑起来。

嘴角扬起弧度的感觉很陌生——

自从爸爸过世,他在琐事和学业中疲于奔命,面部肌肉随着牙关一同绷紧,连闲暇间笑一笑这样简单又轻松的事,都成了奢侈。

后来笑完了,才发现郁崇钦不知何时没在笑了,严肃地盯着自己。

郁崇钦看着他,闻徵也看回去,莫名地紧张。

“怎么了?”闻徵问。

郁崇钦微微一滞,飞快摇头:“没什么。”

他暗忖,闻徵应当还没来得及知道学校那些造谣的话,否则平时有个风吹草动,就要打起十二分警戒,仿佛总有刁民要害他。

心性敏感,琢磨一通,至少要把锅甩一半到自己头上,认为自己和邹献文是一伙的,而一切的接近都是蓄意捉弄也说不定,哪还会有什么好脸色。

别的不提,‘他’还是个同性恋,一旦爆出来,那完蛋了,罪加三等,谁家好人背地里偷偷玩男人。

郁崇钦有点头疼,杞人忧天惯了,总觉得邹献文那伙人不会轻易放过暗搓搓抹黑的机会。

[托腮][托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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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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