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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月色

夜幕沉沉,窗外雨还在哗哗地下。

郁崇钦进门撇下一句自便,进到厨房忙碌去了,翻出个新茶壶,洗洗涮涮接水烧水,从箱底扒拉出郁崇林千叮咛万嘱咐转交给领导的茶饼,闻一闻没有变质,果断私吞自留,敲一块下来煮茶。

他的新住处是标准的三室一厅布局,单身的男人,只有书房和卧室派上用场,床上扔着一套单薄被褥。

书房尤其物尽其用,堪称劳模,桌上架子上摆着主人的电脑文件,一块白板写着不知几何的公式,几大箱漂洋过海没来得及拆包的书籍,扔在地板上,挤得快要没有下脚的地方。而普通人家里最该委以重任的厨房客厅,干净又空落,乍一看就像个没投入使用的样板间。

那束大天使玫瑰裹着素雅的淡紫色包装纸,放在餐厅桌上,画风格格不入,给房子增添了不少人气。

闻徵溜达着检阅屋子,很不见外地连衣柜也打开看了,像回到自己家,直到在满室四溢的茶香中听见郁崇钦喊他的名字。

闻徵应了一声,放下随手拿起的书,离开书房回到餐厅,微微一拎裤脚,在桌前坐下。

他带着三分微醺酒意,恰到好处,手轻轻扣了下桌面,完全抛弃了在博阳恨不得咬死郁崇钦的疯狗做派,也是吃人嘴短,包子有肉,不能放在褶上,完完整整地给郁崇钦表演什么叫做温文尔雅式的猎人。

闻徵看一眼玫瑰,状似不经意地问:“晚点还要出门见朋友?”

郁崇钦絮絮叨叨:“没有,这都几点了,各人不要回家吃饭睡觉的,真有事也得放到明天再说。”

郁崇钦说到这,才想起件更重要的事,抬起头,对闻徵迟疑道:“你…这么晚不回家在外面闲逛,没关系吗?”

闻徵还沉浸在进入郁崇钦地盘的新奇感中,一时脑子没能转过来弯:“有什么关系?”

郁崇钦清了下嗓子:“就是,不怕有人查岗。”

“查岗?你说我妈?”闻徵眉头微微一皱,又了然地舒展开,畅通无阻进到郁崇钦房间,他这会心平气和,“我妈这两年在郊区,她眼睛恢复得差不多,那边别墅风景好适合修养,我上班忙起来日夜颠倒没个定性,也省得她担心,早没住一块,招两个阿姨陪着,有时候让她出门旅旅游……”

闻徵一股脑地秃噜完,发现不对劲了。

哪有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出来交际吃饭,问你妈妈晚上会不会查岗的。

闻徵眼睛眯起来,后知后觉被内涵了一把,再回想郁崇钦这半天心虚气短的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敢情这家伙把他当成外头彩旗飘飘四处留情的风流浪荡子。

闻徵似笑非笑,叫了声他的名字:“你要这么问,我还挺好奇的,郁崇钦,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鸟人,脚踏几只船是吗?”

郁崇钦一瞧他那架势就知道要挑事,不假思索地答:“是好人,大好人。”

闻徵勉强放过他这一回,心说算你聪明。声音跟着低下去,内心的心酸自嘲,仿佛只有自己听见:放心,没有哪个无辜少女受害,我也就对你一个人没轻没重的。

郁崇钦果然没能听清:“什么?”

闻徵带着醉意,微微摇头。

他忽然一指那束玫瑰,称赞道:“这花不错。”

郁崇钦得知他孤家寡人一个,安定镇定几分:“确实漂亮,买的时候店员也说了,花型大,有香气,就是受不得冷,难伺候得很,店里新鲜的全在这里了,你喜欢就成。”

闻徵怔了下:“……给我的?”

郁崇钦琢磨着自己应该没表达错意思,脸有点热,轻咳一声:“不然,我闲着没事买回来揪着玩,那太糟蹋了,扔车里我怕歪倒再压着就带上来了,待会雨停了送你回去给你拿上,还有这茶,你要觉得好喝,也给你拿点?”

闻徵:“……”

他也是心理出毛病了,一见郁崇钦买花,险些呕血,疑心是送给什么辛婧仪沈娇娇之流,天知道哪里蹦出来这么多人。

越看那花越不顺眼,恨不得上去手撕了。

但是一听花是给自己,他竟然也怪异地高兴不起来。

他真是被郁崇钦拒绝出毛病了,第一个念头是:不对劲,十分之不对劲。

漫长的沉默。

这个反应和郁崇钦设想的不太一样,他尴尬地舔了下嘴唇:“……嗯,那行,茶你不想要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好茶。”

见闻徵光是不吭声,郁崇钦坐不住了,起身四处转悠捣鼓着干了些别的,打开投影仪,参考客人意见,找个轻松的动画片放着,喝茶的阵地转移到客厅。

空间大一些,开着落地台灯,柔软的沙发有益放松身心。

主要两个人并排朝着电视墙,也不必面对面干瞪着眼睛。

郁崇钦给两个茶杯重新加满茶水,一个没留神,自己那杯加得太满,端起来的时候烫到了手指头,硬是忍住没吭声,对着热热闹闹的动画片,暗叹自己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纪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郁崇钦换个轻松话题,也是猛然想起来:“对了,你这个周末有空没有,培训发了几张剧场的入场券,是个话剧的表演,我刚回国,在这边也没有别的朋友……你要是有时间……”

这边,闻徵回过神,手也轻轻抖了一下。

郁崇钦接道:“所以有这个荣幸,邀请到闻总一块去看吗?”

屋里有茶香,有花香,心上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气氛太好,闻徵心里像闯进去十七八只小鹿,几十只蹄子前赴后继,快给胸口踹出一个豁口。

闻徵简直用尽浑身的力气才没当场扑上给郁崇钦扒光,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作茧自缚自食苦果。

他抽出身后的抱枕远远丢开,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沙发上,忽然也笑了:“郁崇钦,你是在撩我吗?”

郁崇钦沉思一番:“撩,这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这时,他才注意到闻徵的外套不知何时脱掉留在餐厅,身上光剩一件衬衣,解开三个扣子,露着一大片的锁骨胸口。

郁崇钦看得一愣:“等等,你不冷?知道外头下着雨多少度吗,这边又不是博阳,傻小子睡凉坑,刚喝完酒,还开着窗户,生怕自己冻不感冒是吧。”

他到卧室找了条干净毛毯,给闻徵解开的扣子系上了,挡住乍泄的春光,囫囵地一裹将人裹成半颗粽子,顺手在他头上摸一把,像在安抚狗子。

闻徵:“……”

什么叫瞎子抛给媚眼看,好好的气氛全破坏了。

他就算脱光了躺在郁崇钦床上,以郁崇钦这种人的脑回路,估计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要关心地问他,“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卧室,不是游泳池,快进被窝里暖和暖和,等着,我给你找身衣服。”

闻徵挣扎着伸出一只手,长出口气,看在那束玫瑰的份上,大发慈悲地决定再给郁崇钦一个机会:“又是吃饭,又是送花,约我出来看节目……郁崇钦,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郁崇钦本来万里长征始于脚下,信心满满地踏出第一步,先被闻徵那副沉默反应整得心态有点失衡。

拿不准人到底是什么想法,所以刻意打了个岔,对着动画片神游。

郁崇钦也反思了下,是不是太心急,人体细胞的更新周期介于120至200天,五六年过去,旧的神经凋零,千百次再生,记忆筛选一轮,足够物是人非。

按理,在正式展开追求之前,双方是不是要有一个信息交换的流程。

就像相亲那样,年方几何,是否单身,工作背景,有无发展关系意愿……

他仍旧没有多大出息,相信闻徵看到了,一介穷酸学生,没车没房,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这辈子工资全部预支出来只够在五环外买套小三室的房子。

万一人家在乎财力差距,没看上他,一头热地约出来吃饭送花,那是有点冒昧了。

但是要说喜欢,肯定是有的,郁崇钦也明确地感觉得到闻徵的心意。当然,其中包含有被拒绝的不甘心。多少不清楚,说不定酒醒了,发现喜欢的是当年那个无所不能的幻想,一朝重逢,交锋下来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到幻灭了,剩下郁崇钦在自找难看。

郁崇钦听见闻徵调侃,脸上没露怯,顺口回道:“我求你,哪来的这么大脸,你是财神爷吗?”

又一想,他还真是。

这就很气人。

郁崇钦只得改口道:“好吧,算我求你,照顾好自己身体,闻总,往后烟少抽,酒少喝,争取长命百岁。”

这都是好话,闻徵懒洋洋地裹紧毛毯嘀咕:“这还差不多,收到了,也送给你自己。”

有关博阳那边的疑问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闻徵最近私底下搞了一番大动作,准备出手收拾人,想必该知情的人都收到风声。

市场上刚刚站稳脚跟,他承认,这一举止有些操之过急,也确实抱有私心,担心那些人再找上回国的郁崇钦做文章,怕有人使绊子,他希望郁崇钦可以安安稳稳地待在国内做自己喜欢的事。

另一个想法,自然是报仇了,闻徵没忘记托某些人的福,那年他带着母亲离开博阳,求告无门,如丧家之犬。

郁崇钦打从高中那会起就鼓励式教育成瘾,经常直白地夸他聪明、有礼貌、未来无可限量……

总之,他一夸起好话,闻徵心惊肉跳的,听着更像是一种嘲讽。

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他看两眼就能解出来,当这么多年的年级第一,同龄人里面看谁都像蠢货。

这样的闻徵怎么可能一点脾气傲气也没有,表现得礼貌做派,只能说这人好面。

他实际上算不得聪明,也很傲慢,很小心眼。但是他要做让父母放心的好学生,要替当老师的爸爸维持体面,要向生活妥协。闻徵清楚身后负累的家境,承担不起他胡作非为的后果。

但凡他父母健在、二老身体健康,邹献文第一次堵在厕所冲他阴阳怪气的时候,闻徵会直接动手把他的头按进马桶里,而不是说一些试图息事宁人的废话。有时候面对挑衅,语言的回击是很苍白无力的,尤其对面是一群听不懂人话的畜生。

他记得霸凌他的人,那些蝇营狗苟妄图谋害他母亲的凶手,这笔账要一点点清算回来。但是他没有主动和郁家有任何接触。不愿意摆到郁崇钦面前。

虽然是有意避嫌,就怕放在郁家眼里不是那么回事。

好人演着演着,就成了习惯。在有好感的人面前展露自己温顺优秀的一面,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即便郁崇钦一走了之,多年杳无音信,足以可见文明礼貌单拿出来是一副死牌,闻徵好言劝了自己五六年,也曾走进死胡同,认为尊严在剑锋之上,或许爱情也是如此,历来追求美好事物的路上都要经历一番刀光剑影的争夺,想要占有宝藏,须得先拿出绝对实力来。

闻徵不止一次设想过,知道如果他对郁家下手,郁崇钦一定会回头来找他,交易也好,怨恨也好,他们两个人总能顺理成章会产生些新的牵扯。

但是,但是……闻徵对郁向荣的援助至今心怀感恩,他本人也曾是权势打压的受害者,东郭先生与狼。

这些暂且不论。真到了出手打压的那天,反目成仇,言语皆成了刀剑风霜。

闻徵记恨郁崇钦没关系,可是让郁崇钦记恨他。

闻徵只是稍稍设想一下,不行,不能,他接受不了,他也不舍得郁崇钦着急上火。

两个人看着不知所谓的动画片,心怀鬼胎。

闻徵没在追问,心里想的却是,最好郁崇钦有事求他,最好郁崇钦一辈子都有事求他。

九点一过,看准外面雨停了,郁崇钦拿上花赶他出门,要送他回去,说明天还要上班,不委屈他留宿,家里也只有一床被子。

“……”闻徵叹一口气,拿周末剧场有约哄自己半天,艰难地从郁崇钦沙发上撕吧起来,咬牙叹息,“你他妈的,找借口好歹也找个像样点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真是太宠你了。”

郁崇钦新奇道:“你还会说脏话?”

“这有什么可意外的?”闻徵拎起外套,露出成年人单薄的胸膛弧度,他身材比例实在有些漫画的逆天优越,衬衫压出褶皱,恰好贴合着削瘦的腰线,甩开毛毯,那股衣冠禽兽的味儿立马回来了。

他从下往上慢吞吞地打量一遍郁崇钦,眼神像含着钩子,别有深意道,“不单说脏话,我还会一些别的,改天有机会可以让你领教一下。”

郁崇钦:“……”

调戏人还上瘾了,臭不要脸。

等下楼坐上车,郁崇钦发动车子,心不在焉地问他:“你住哪?”

闻徵靠着椅背,半阖着眼朝向窗外,手边放着的玫瑰弥散出鲜花阵阵馥郁香气:“住的地方那就太多了,不像有些人,可怜得连床多余的被子都没有,办公的、放文件的,布置出来招待客人供采访的、给员工当宿舍的……遍地都是我的房子,你问哪一个?”

郁崇钦大度地深吸口气,尽职尽责地扮演安分的追求者,没跟他计较:“……我是问你今天打算住哪?”

闻徵静静地说:“没人收留,我打算睡大街上。”

郁崇钦额头青筋欢快跳动起来:“……”

默然间,闻徵睁开眼睛,不逗他了:“春熙路,二十三号,那里离我公司比较近,没什么意外我一般都住那儿。”

重新修了下,想进展快一点,但是感觉不太对,下章也卡住了,么么,辛苦宝宝们重新看一下[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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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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