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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疯子的美学艺术

冰冷的水流如同细密的针,持续不断地刺穿着江肆言的皮肤,带走污垢的同时,也几乎带走了他体内最后一点温度。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发出细碎的“咯咯”声,在空旷的澡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水是冷的,心也像是被浸在了冰窟里,唯有大脑,在这极致的寒冷和屈辱刺激下,反常地变得高度清醒,如同被擦去迷雾的镜片。

他一边机械地用手搓着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一边飞速思考。

裴珩,这个他笔下集悲惨与疯狂于一身的主角,为什么偏偏盯上了他?他一个身穿的“黑户”,除了顶着一个尚未正式登场的反派名头“江肆言”之外,有什么值得裴珩如此大动干戈,先是绑架囚禁,又是威逼利诱(虽然只有威逼),非要收归麾下的?

图他穷?图他丧?图他穿着睡衣和人字拖?

难不成……是图他这张脸?

江肆言下意识地借着流淌的水柱,模糊地映照在光洁的瓷砖墙面上看了一眼。

水流冲走了之前的狼狈,露出了原本的肤色。确实是白的,甚至因为长期宅家不见阳光,显得有些过于苍白。五官嘛……他自己觉得也就清秀端正,勉强算是个小帅哥,但绝对没到惊为天人、能让疯批一见钟情的地步。

尤其是现在,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脸颊,嘴唇冻得发紫,浑身瑟瑟发抖,怎么看都只有“柔弱”和“可怜”,跟“危险神秘的反派BOSS”半毛钱关系都搭不上。

“难道裴珩就好这口?白幼瘦?病弱风?”江肆言在心里疯狂吐槽,“不能吧?我写他的时候明明设定的是慕强啊!他应该喜欢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的那种才对!还是说……这疯子审美变异了?”

他想不通,只觉得裴珩的脑回路如同迷宫,每一步都出乎意料。这感觉就像你精心设计了一个游戏BOSS,结果他不好好走剧情,非要追着新手村里一只误入的、毛都没长齐的小鸡崽跑,简直离了大谱!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揉了揉鼻子,心里已经把裴珩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虽然裴珩的祖宗也是他写的):“这他妈绝对是想冻死我!这么大个□□,连点热水都供应不起?肯定是裴珩那家伙故意针对!抠门!变态!心理扭曲!”

就在他内心骂得正欢时,水流终于停了。他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原地,冷风一吹,更是冻得直哆嗦。衣服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又冷又黏,无比难受。

就在这时,一块白色的东西劈头盖脸地扔了过来,正好罩在他头上。

江肆言手忙脚乱地把它扯下来,定睛一看——是一条折叠起来的白色布料,抖开,发现是一条……男士内裤。纯白底色,上面印着些许……嗯,色彩鲜艳的小雏菊图案?

江肆言:“???”

他拿着那条与他此刻处境和画风严重不符的、甚至带点小清新风格的内裤,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这又是什么新型的羞辱方式吗?还是这个黑色集团特有的入职仪式?先电击,后冷水澡,再发一条花裤衩?

“我艹!裴珩你他妈到底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看人穿花内裤?这设定我根本没写啊!难道是世界自动补全的时候加载了什么奇怪的模块吗?!啊啊啊!救命!”江肆言内心仿佛有一万头羊驼穿着草裙狂奔而过,表情管理彻底失控,混杂着震惊、茫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愤。

魏城似乎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不耐烦地转过身,正好对上江肆言拿着那条花内裤、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这个一米九多快两米、肌肉虬结、一拳能打凹铁门的壮汉,脸上竟然飞快地掠过一丝……尴尬?甚至还有点可疑的红晕?

“咳……拿错了。”魏城的声音比刚才似乎低了一个度,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窘迫,“那是我的……这个给你。”

说着,他像是要掩盖什么似的,迅速将另一件同样是白色,但明显是浴袍的衣物塞到江肆言怀里,然后动作极快地把那条小雏菊内裤抢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那壮硕的身躯配上这个动作,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反差萌。

江肆言:“……”

他看看自己怀里柔软的白色浴袍,又看看魏城那双蒲扇般的大手里小心翼翼捏着的、与他凶悍形象形成毁灭性冲击的小雏菊,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所……所以……”江肆言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飘,“那条……花……是你的?”

魏城粗声粗气地“嗯”了一声,眼神飘忽,就是不看他,耳根那点红晕似乎有蔓延的趋势。“……不行吗?”

江肆言:“……行,您高兴就好。”他还能说什么?他敢说什么?他只是在内心疯狂呐喊:“卧槽!没想到啊没想到!魏城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私下里竟然喜欢这种调调!小雏菊!哈哈哈哈!这反差也太他妈致命了吧!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壮汉不可……呃,不可轻视其内心住着的小公主?!”

他强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默默穿上了那件白色的浴袍。浴袍很大,显然是按照魏城那种体形准备的,穿在江肆言身上空空荡荡,衣襟半敞,露出大片苍白的胸膛和那个已经结痂的烟疤,冷风嗖嗖地往里钻。

他系好腰带,刚想松口气,突然感觉下面凉飕飕的……

等等!

江肆言猛地僵住,脸“唰”地一下全红了,一直红到耳根。他、他里面是真空的!除了这件浴袍,什么都没有!长这么大,他还没在陌生人面前(尤其还是两个危险分子面前)穿得如此“凉快”过!

强烈的羞耻感如同火焰般灼烧着他的脸颊。他攥紧了浴袍领口,试图遮住更多皮肤,声音都带了点颤音:“衣……衣服呢?总不能……就让我穿这个吧?”

魏城闻言,似乎才想起这茬,他看了看手里的小雏菊,又看了看江肆言,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然后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牺牲般,又把那条内裤递了过来:“……先用这个?”

江肆言看着那抹鲜艳的小雏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不!要!这个!”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崩溃。

最终,在江肆言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虽然他不敢)注视下,魏城才不情不愿地、慢吞吞地另外找了一条最普通的、毫无装饰的白色四角内裤递给他。

江肆言几乎是抢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这才感觉找回了一点安全感。虽然浴袍下面依旧空荡荡,但至少……有了层遮羞布。这兵荒马乱、槽多无口的洗澡环节,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他本以为接下来会被重新扔回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等着裴珩下一次心血来潮的“临幸”。没想到,魏城却带着他,穿过几条更加安静、装修也明显更显奢华的走廊,停在了一扇厚重的、雕刻着繁复暗纹的木门前。

魏城抬手,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裴珩那特有的、带着一丝慵懒和冷意的声音。

门被推开。首先闯入江肆言眼帘的,是地上匍匐着的一具尸体。瞳孔涣散,额头上一个清晰的血洞,鲜血正从他身下缓缓蔓延开来,在地毯上洇开一大片暗红的、不规则的图案。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而裴珩,就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他脱去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贴身的马甲和白色衬衫,勾勒出精壮挺拔的腰背线条。

他一只手夹着一支雪茄,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把玩着一把银色的手枪。窗外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仿佛与地上的死亡气息融为一体,构成一幅诡异而危险的画面。

江肆言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又死一个!这疯子杀人跟上瘾一样!

还没等他消化完眼前的冲击,魏城就在他身后毫不客气地抬脚,踹在他的腿窝处。

“噗通”一声,江肆言毫无防备地跪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膝盖正好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边缘,疼得他眼前发黑,浴袍下摆散开,露出了光洁的小腿和脚踝。

裴珩似乎对身后的动静毫不在意,他慢悠悠地转过身,目光掠过地上的尸体,像是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最终落在了跪在地上、因疼痛和恐惧而微微发抖的江肆言身上。

他挥了挥手,示意魏城退下。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一具尚带余温的尸体。

裴珩踱步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个标准的射击靶。他优雅地抬起握枪的手,甚至没有刻意瞄准,随意地扣动了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封闭的房间里炸响,震得江肆言耳膜嗡嗡作响,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子弹精准地命中靶心,十环。

裴珩吹了吹枪口并不存在的硝烟,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肆言,那双墨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

“我喜欢听话的狗。”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不喜欢会反抗,会龇牙的。”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遗憾?

“血铸成的花,本来是独一无二,最漂亮的。可惜……”他轻轻摇头,像是艺术家在批评一件不够完美的作品,“看多了,也就腻了。每个人的血溅开来,样子都差不多,毫无新意。”

江肆言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内心早已是狂风暴雨:“卧槽!你还挑上了?!杀人还要求血花造型独特?你当是搞行为艺术呢?!人都死了你还管他血喷得美不美?你他妈怎么不自己躺下去试试能喷出个什么花来?!疯子!神经病!不可理喻!”

裴珩似乎察觉到了他细微的情绪波动(或许是身体僵了一下?),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他浴袍微敞的胸口,那个被烟灰烫出的红点上。

他向前走了两步,冰冷的枪管代替了之前的手指,轻轻抵在了那个结痂的烫伤处。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的痂皮,直刺神经。

“你说……”裴珩微微俯身,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探究,“如果在这里开一枪,会是什么样子?这里的皮肤更薄,颜色……会不会更鲜艳?血涌出来的形状,会不会……更特别一些?”

江肆言浑身僵硬,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枪口的冰冷和坚硬,以及裴珩话语里那毫不掩饰的、对“毁灭美”的狂热。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此刻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反抗或不满,这疯子真的会扣动扳机,在他胸口“作画”。

他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沉默。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不是说话,而是失控的尖叫或怒骂。

他在心里疯狂告诫自己:“冷静!江肆言!冷静!别跟疯子一般见识!他不懂生命的可贵,你懂!你他妈最懂了!”

是啊,他怕疼,更怕死。

母亲的离去像一根永恒的刺,扎在他的心底。他还记得母亲被骨癌折磨得形销骨立的样子,那病就是在人的骨头上长出尖刺,一点点将生命耗尽。

母亲到最后,连呼吸都带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可她留给他的,只有那张存着一万两千五百零三块的银行卡。

她知道他穷,知道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哪怕倾家荡产也要给她治。所以她偷偷地存,一块两块地攒,直到生命的尽头,留下这串有零有整的数字,像是一声无声的叹息,也像是最沉重的爱。

他还没来得及给母亲办一个像样的葬礼……他怎么能死在这里?死在这个疯子的枪下,死得如此轻飘飘,毫无价值?

裴珩看着江肆言苍白的脸,紧抿的唇,和那微微颤抖、却强忍着没有躲闪的身体,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他缓缓收回了枪。

“我不喜欢脏的东西。”他重复着这句话,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仿佛刚才那个用枪口探讨“血色美学”的人不是他。“尤其是脏的狗。所以,保持干净。”

江肆言低垂的眼睫颤了颤,内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袖口上还沾着血点子没擦干净呢,哪有资格说我这个刚被你手下用冷水刷洗过的‘干净’?”

但他只敢在心里吐槽,面上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鹌鹑样。

裴珩似乎对他这副“乖巧”的模样还算满意(或者只是暂时失去了兴趣),他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叫铃。魏城很快推门进来。

“带他回去。”裴珩背过身,重新望向窗外,只留给他们一个冷漠的背影。

“是。”

江肆言被魏城从地上拎起来,带离了这个充满血腥和死亡气息的办公室。他几乎是麻木地跟着魏城,重新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阴暗的牢房。

这一次,魏城没有给他重新戴上脚链和手铐,只是粗暴地把他推进去,然后“哐当”一声锁上了门。

黑暗再次降临。

江肆言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手腕和脚踝上,之前被镣铐束缚的地方,留下了一圈圈清晰的红痕,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格外刺眼。常年不见阳光的脆弱皮肤,稍微用力就会留下印记。

他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但依旧酸麻的手脚,指尖下意识地触碰了一下胸口那个结痂的烫伤。微微的刺痛感传来,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噩梦。

他活下来了。暂时。

以一条“狗”的身份。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过于宽大、下面依旧空荡荡的白色浴袍,感觉自己像个被包装好、等待拆封的礼物,又或者是一件被暂时收纳起来的物品。

裴珩……他到底想干什么?

仅仅是需要一条“听话的狗”吗?那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个来历不明的“江肆言”?

那个关于“恩人白月光”和“幸运硬币”的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像是一点幽暗的火星,在无边的黑暗中,危险地闪烁了一下。

江肆言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寒冷,恐惧,屈辱,还有一丝绝境中被逼出的、冰冷的清醒,交织在一起。

他知道,这场由裴珩主导的、疯狂而危险的游戏,还远未结束。

而他这个手无寸铁的“创世主”,必须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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