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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二章 称帝

晨曦初露,九蛇岛(女儿岛)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薄雾中,茂密的林间传来规律的脚步声——玛格丽特与另一位女战士艾迪娅正如常执行巡逻任务。

“新来的陛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真令人好奇。”玛格丽特忍不住开口,语气中透着期待,“听说她之前就来过九蛇岛,但只有蛇姬陛下接见过。”

“我倒是有些担心。”艾迪娅小麦色的脸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健康,暗红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眼神却带着忧虑。

“嗯?”玛格丽特投来疑惑的目光。

“这难道不自然吗?九蛇岛的历史上,何曾有过外人成为皇帝的先例?”艾迪娅眉头微蹙,语气凝重。

“艾迪娅……”玛格丽特欲言又止,话到嘴边终究咽了回去。

“艾迪娅说得没错。”

一道声音忽然从旁传来,玛格丽特抬头望去,只见两位身材高挑、下身具为蛇尾的女子缓步走近——正是汉库克的两位妹妹,波雅·桑达索尼亚与波雅·玛丽哥鲁德。

“玛丽哥鲁德大人,桑达索尼亚大人。”玛格丽特与艾迪娅连忙躬身行礼。

“我们几年前确实与鑫姐相处过,虽也算愉快,”玛丽哥鲁德语气沉稳,“但姐姐将帝位共享,我认为还是过于武断了。”

“的确如此,”桑达索尼亚点头附和,“皇帝所执掌的是一国之事。而鑫姐的来历我们并不清楚,实力究竟如何也难以判断——这实在令人难以放心。”

玛格丽特张了张口,却终究无言以对。

既然两位大人都如此表态,那就意味着——恐怕有不少民众,心中也怀着同样的疑虑。

宫殿最高处的露台上,鑫依旧穿着那身熟悉的装束,只是外披了一件绣有九蛇图腾的纯白长袍。她微微眯起眼,望向下方渐渐苏醒的城镇。街道上已有女战士开始晨练,隐约传来呼喝之声与箭矢破空的锐响。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感受这具身体中流淌着的生机。这么多年过去,最初头颅与身体结合时的违和早已消失,它们彻底融为一体。原本属于男性的刚毅轮廓,也在身体激素的滋养中,逐渐化作女性的柔美。

“真是……不可思议。”她低声自语。

人实在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如今的她,早已习惯了这具身体。

“在想从前的事吗?”汉库克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鑫轻轻点头。

汉库克是极少数知晓鑫全部真相的人,包括她如今的身体,曾是由男性的头颅与女性的身躯结合而成。

起初汉库克对这个突然闯入她房间的人感到排斥,但在之后的相处中,她逐渐被这个特殊的存在所吸引,最终将自己毕生所学的体术、甜甜果实的运用方法,乃至霸气的精髓,悉数传授于鑫。

鑫带给汉库克的震撼是真实的——不仅是能提供甜甜果实的“系统”,还有她所来自的、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过去就让它过去。从今往后,妾身与九蛇自会陪你走下去。”汉库克轻声说道,“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加冕仪式吧。”

“妾身明白,姐姐大人。”鑫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是的,明天就是她的加冕仪式,也是汉库克正式将“双帝共治”的消息宣告整片大海的时刻。

汉库克凝视着鑫,忍不住伸手轻撩起她耳边的短发。

“姐姐大人,妾身有一个请求。”鑫忽然开口。

“哦?说来听听。”

………………

回宫的路上,汉库克遇见了咋婆婆。

“蛇姬,你真想清楚了吗?九蛇可从未有两位皇帝共治的先例。”咋婆婆拄着拐杖,神情严肃,“先不说她终究是外人……她当真具备这样的能力吗?”

“呵,”汉库克轻笑一声,目光如常笃定,“妾身的眼光,何时看错过?”

无视有些急得差点背过气的咋婆婆,汉库克就这样离开。

第二天,九蛇岛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喧腾。整个岛屿仿佛被注入沸腾的活力,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加冕仪式忙碌——而这场盛典的举行地,竟定在了九蛇竞技场。

此刻,环形看台早已人满为患,低语与猜测如潮水般涌动。

“听说了吗?选在这里,是那位鑫陛下亲自定的。”

“真是奇怪……难道新陛下打算与人比试不成?”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交织着好奇与不解的目光。

玛格丽特和身旁的艾迪娅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读出了对方心中的疑问。

就在这时,一声清喝压下所有嘈杂:

“肃静!”

桑达索尼亚屹立场边,目光如电,喧闹的看台顿时安静下来。

紧接着,清脆而沉稳的高跟鞋声自通道中传来,一下一下,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声来之处——波雅·汉库克与鑫并肩走出,立于竞技场最耀目的高台之上。

当然,汉库克的出现引起了在场人的欢呼,而汉库克旁边的鑫,欢呼声较小,因为还有人存在着质疑。

汉库克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每一个与她视线相接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她唇角微扬,声如磬音,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又含着一丝昭告天下的骄傲:

“九蛇的子民们!”

“今日,我们汇聚于此,并非仅为一场仪式,而是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开端。”

“亚马逊·百合的强大,从不源于固守陈旧的传统,而在于我们敢于拥抱力量,无畏改变!”

“你们眼前的鑫——早已用她的意志与实力,赢得了妾身的认可,亦赢得了与朕并肩的资格。”

“而这座竞技场,正是最适合宣告此事的地方!唯有力量与美,方能诠释九蛇的荣耀;唯有勇气与信念,才配得上皇帝之名!”

她的声音陡然高昂,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力:

“今日,朕在此宣告——鑫,将成为亚马逊·百合的第二位皇帝!她的言语,即朕之言语;她的意志,即九蛇的意志!”

“若有质疑者……”

汉库克微微停顿,目光如凛冬掠过看台,

“不妨亲眼见证,何谓真正的‘女帝’之姿。”

鑫向前一步,站定在汉库克身侧。她推了推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静而锐利,扫过全场每一张或好奇、或审视、或期待的面孔。她的声音清亮,不如汉库克那般具有穿透性的霸气,却自带一种冷静而笃定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诸位。”

只一声,便让场中最后的窃窃私语彻底平息。

“妾身深知,信任并非源于言语,亦非源于地位。”

她微微抬起下巴,红色的团扇耳环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光。

“而源于力量,源于结果,源于……足以守护一切的决心。”

“此地,是竞技场。”她的声音略微扬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然,“是九蛇彰显力量与美之圣地。妾身选择于此加冕,便是要于此立誓——”

她稍作停顿,目光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能直视人心。

“妾身将以力量,捍卫九蛇之荣耀;”

“以智慧,指引九蛇之未来;”

她的右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前,

“以此身与心,尽忠于亚马逊·百合,与——波雅·汉库克大人,共同开辟属于我们的新时代。”

她的发言极为简短,没有任何冗余的辞藻,却在最后扬起一个与汉库克神似的、自信而极具魅惑的笑容。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鑫身影一晃,已如鬼魅般立于竞技场正中央。

“若仍有疑虑……便用你们的眼睛,亲眼确认吧。”

她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比之前多了一分毫不掩饰的锐意。

“确认妾身,是否有资格,与姐姐大人并肩立于此处。”

她目光扫视全场,唇角扬起一抹近乎狂妄的弧度,朗声道:

“来吧!妾身将为你们斩断所有迷惘——有异议者,尽可上前!”

“这,是妾身赐予你们的恩典!”

这番嚣张至极的宣言,如惊雷般炸响在整个竞技场,震得每一个人心神激荡。

这正是鑫的意志——以绝对武力碾碎一切质疑。于她而言,政治上的认同需要时间沉淀,但她已不愿再等。唯有力量,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语言。

看台一侧,咋婆婆与玛丽哥鲁德、桑达索尼亚早已惊得说不出话。

“蛇姬!这难道也是你的意思?简直胡闹!”咋婆婆急得顿杖,压低声音急切地道出忧虑,“现在大家虽有疑虑,却还不至于动摇根本。可若她真被哪个不知轻重的丫头击败,九蛇皇帝的威严该置于何地?!”

“安静看着便是,咋婆婆。”

汉库克却神色未变,只是凝视场中那道身影,唇边甚至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而此时台下已响起窃窃低语:“这种和蛇姬大人如出一辙的傲慢……好耀眼!”已有战士掩面低呼,眼中泛起心形。

鑫立于场心,见迟迟无人响应,轻蔑地挑眉:

“怎么,无人敢来?”

她此举不仅为立威,亦想亲自衡量九蛇战士的实力深浅。

就在这时——

“艾迪娅!”

玛格丽特还来不及阻拦,身旁那位暗红长发的高挑女战士已握紧长枪,纵身跃下看台,稳步走入沙场。

“呵,终于有人愿上前了么?”鑫微微一笑,“报上名来。”

“艾迪娅·芮丽娅。”她紧握长枪,枪尖微扬,行了一个简洁的战士礼,“请指教了,鑫陛下!”

战斗,一触即发。

鑫的身体源自疾风传时期的春野樱,是标准的少女体型,与高挑的艾迪娅相比,明显矮了一头。从外表看来,这场对决几乎像是艾迪娅在欺负鑫。

艾迪娅内心其实有些忐忑。她既怕不慎伤到这位新陛下,却又迫切想亲眼见识对方的实力。最终,决心压过了犹豫。

“得罪了!”

一声低喝,艾迪娅挺枪疾刺,锋利的枪尖直逼鑫的胸口。出乎所有人意料,鑫竟不闪不避。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与艾迪娅自己都以为将要误伤的那一刻——

枪尖命中。

却没有鲜血溅出。

取而代之的,是从命中的位置飞舞而出的、无数洁白的纸片。

“这…是恶魔果实能力?”有人失声惊呼。

“可之前不是说,鑫陛下是甜甜果实能力者吗?”

“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两种果实能力?!”

议论声未落,艾迪娅还处于震惊中未能回神,鑫的反击已至——简单直接的一拳,却裹挟着难以想象的怪力,瞬间将艾迪娅轰飞出去,径直落向场外!

“艾迪娅!”

玛格丽特慌忙冲上前接住同伴。

鑫收势而立,声音平静却传遍全场:“勇气可嘉,但反应还需锤炼。下一位。”

艾迪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写满惊愕。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落败。这等实力,确实深不可测。

众人确实被震慑住了。艾迪娅虽算不上顶尖精英,却也是新一代战士中的佼佼者,竟然如此迅速就落败?

看台上的咋婆婆、玛丽哥鲁德与桑达索尼亚同样面露惊诧。尽管汉库克此前曾向她们透露过鑫的部分能力,但亲眼所见所带来的冲击,依旧远超预期。

那身体化为纸片的能力……真的不是某种恶魔果实吗?

就在这时,又一位挑战者跃入场地。她身材极为高大,近乎三米,膀大腰圆,背后交叉负着两把厚重巨刃。

“鑫陛下,接下来,请由我领教。”

“是古丽米莎!”有人立刻认出了她。与艾迪娅不同,这可是一位经验丰富、久经沙场的老练战士。

“喝啊——!”

古丽米莎双刀齐出,挟带风声猛力劈下!然而鑫只轻轻一闪,便如鬼魅般自她眼前消失。古丽米莎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视线一花,整个人已被一记重踢狠狠踹飞出去!

又是一击制胜!

接下来,不断有人上台挑战,却无一例外地被鑫一击击败。

全场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越来越响的欢呼与惊叹。

此时,又一位女战士稳步上台。她留着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目光沉静。

而这人,则是现任亚马逊战士们精英中的精英,王牌中的王牌,其战力无限逼近玛丽哥鲁德与桑达索尼亚。

“鑫陛下,我叫娜丽丝。请让我来领教。”

话音未落,她的双臂骤然被一股凝实的气势包裹,迅速化为钢铁般的黢黑色泽。

“武装色霸气?有趣。”鑫轻轻推了下眼镜,唇角扬起一抹傲然的笑意。

“那就来试着取悦妾身吧。”

娜丽丝目光一凝,并未被鑫的话语激怒。她脚步一错,覆盖着漆黑武装色的双拳摆开攻守兼备的架势,周身气息沉静如水——这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才有的沉稳。

“得罪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骤然模糊,并非依靠纯粹的速度,而是融入了某种独特的步法,瞬间拉近距离,一记覆盖武装色的手刀直劈鑫的脖颈,狠辣果决!

鑫微微侧身,任由手刀划过虚影。然而娜丽丝仿佛预知般,另一拳早已等在她闪避的轨迹上——见闻色霸气!

“砰!”

包裹着武装色的重拳结实命中鑫格挡的手臂,发出一声闷响。鑫借力后滑,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兴趣。

“不错的预判。”

娜丽丝并未追击,她深吸一口气,双臂武装色进一步硬化,其上的黑色仿佛更深沉了。紧接着,她抽出腰间的两把短刀,霸气高密度覆盖为了黑刀!

看台上响起一片惊呼。

锻刀!这需要对霸气有着极精深的掌控力!

“嗖!嗖!”

黑刀撕裂空气,以远超箭矢的速度射向鑫,封死了她左右闪避的空间。

鑫眼神微亮,这次她不闪不避,右拳查克拉瞬间高度凝聚,幽蓝的光芒覆盖其上——

“樱花冲!”

拳锋与第一支黑刀悍然对撞!

轰!

剧烈的冲击波扩散开来,黑刀应声碎裂,重新化为逸散的霸气。但另一支黑刀已至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鑫的身体再次纸片化,黑刀穿透纸幕,钉入后方地面,炸开一个小坑。

纸片重组,鑫刚现出身形,娜丽丝却已如影随形般贴身近前!她的拳、肘、膝都化为了最致命的武器,覆盖着武装色,攻势如同狂风暴雨,更可怕的是,她的见闻色仿佛总能提前一丝预读到鑫的动向,攻势衔接得天衣无缝!

“狂澜·连打!”

密集的碰撞声如同擂鼓般响起!鑫以融合了柔拳技巧的体术格挡、卸力,一时间竟被这完美的霸气体术组合压制得不断后退。

“不愧是娜丽丝前辈!”玛格丽特忍不住惊呼。

汉库克嘴角却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久守必失。在一次格挡间隙,娜丽丝抓住了那一瞬即逝的机会,覆盖武装色的指尖如同毒刺,直取鑫的心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鑫将被重创之时——

鑫那无框眼镜后的双眸,骤然变得猩红!黑色的勾玉飞速旋转,最终化为一个深邃而复杂的太阳纹样!

万花筒写轮眼,开!

世界在鑫的眼中瞬间慢了下来。娜丽丝那快如闪电的指尖,其轨迹变得清晰可见,甚至她体内霸气的流动、肌肉的微颤都一览无余。

鑫以一个毫米级、近乎不可能的微小幅度侧身,那致命的手指擦着她的衣襟掠过。

娜丽丝瞳孔骤缩,她的见闻色竟然没能完全捕捉到对方这突兀到极致的变化!

“你的动作,妾身已经看清了。”

鑫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与此同时,鑫的右手五指微张,并非握拳,而是并指如刀,其上覆盖的已不再是查克拉,而是同样深邃漆黑的武装色霸气!——这是她从汉库克处习得的,九蛇的传承!

手刀后发先至,精准地斩在娜丽丝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手腕关节处!

“唔!”娜丽丝闷哼一声,手臂一阵酸麻,攻势瞬间瓦解。她急速后撤,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鑫并未追击,只是站在原地,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缓缓旋转,带着洞悉一切的冷漠。

“除了武装色与见闻色,你似乎还有别的力量?”鑫淡淡开口,“不必再隐藏了,让妾身见识一下你的恶魔果实能力吧。否则,你将再无机会施展。”

娜丽丝稳住呼吸,神情变得无比凝重。她甩了甩发麻的手腕,知道对方所言非虚。面对这双诡异的眼睛,常规手段已毫无胜算。

她深吸一口气,双拳再次紧握。但这一次,变化的不仅仅是霸气的颜色。

她的皮肤表面,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金属光泽,并非武装色的漆黑,而是某种类似青铜的古老质感。她的骨骼发出轻微的嗡鸣,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厚重、苍茫,仿佛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尊正在苏醒的古老战争傀儡。

动物系·古代种·青铜蛮像果实!

这才是娜丽丝作为九蛇精英中的精英,所隐藏的真正底牌!

“如您所愿,鑫陛下。”娜丽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金属般的回响,“请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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