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跟着染川盛一路往下走，高专地下室特有的潮湿气息与暗铁色砖墙让他忍不住联想到了不久前待过的审讯室。
“前辈，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已经是“死亡身份”的虎杖悠仁问道。
“啊，一个符合你身份的地方。接下来的一个半月你都要在这里活动。不会太无聊的哦，悟和我会来探监。” 说着染川盛轻撇了下嘴角，暴力破解了锈住的门锁。
虎杖悠仁跟随染川盛进入了这个阴森的房间。
长期不用的房间难免落灰，但可能因为在地下，所以还算能接受。只是空气里弥漫了若有若无的霉味，令人有些作呕。四四方方的层间内，最大的家具是一台老电视。
几秒种后，染川盛背靠着正中央的沙发，摇头晃脑道：“悟的动作太慢了吧，只是拿个……”
没等他话说完，染川盛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看向来路，正是五条悟手里捏着两只状似玩具的破旧咒骸，从楼梯的最顶端瞬移下来。
虎杖悠仁后撤一步，显然是认出了他手上东西：“五条老师，你把那个看起来很恶心的丑玩意儿拿来干什么？”
五条悟答非所问：“今天轮到真正的好教师五条悟来上课！盛已经教过你控制咒力的理论了，但今天你可是要进行实战的喔。”
虎杖悠仁很傻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
“因为前辈在教我的时候一直都拿五条老师举例，所以我一直都很好奇，想让你带我修行。”虎杖悠仁继续有点失落地说，“我没有救下谁，甚至还差点杀了伏黑，现在这样，我哪有脸去见他们？我想变强，请教我变成最强的方法。”他的目光变得坚定，伏黑，钉崎，等我。
“哼哼，志向挺高远。”五条悟笑了笑。
“最强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首先，请看那边的两罐饮料。”五条悟此时惊讶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盛把教学工具喝掉了！”
他手指向的地方，没事干的染川盛已经仰头喝光了最后一口绿茶。
染川盛保持抬头的姿势斜眼看了下五条悟，然后淡定自若地放下铝罐，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你没制止。”他耸耸肩。原计划只有咒骸来着。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难得盛被现场抓包hhh】
【做错事后复原假装无事发生，跟小猫一样可爱捏】
【猫塑是极好的】
【五条悟你有六眼没看到骗鬼呢，你舅宠他爸】
但事实上这一小插曲没有任何影响，五条悟分别用咒力和术式破坏了两个铝罐，在辅以一番讲解后虎杖悠仁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接下来要学习超厉害的术式吧！”
“不，你用不了。术式是天生的。”五条悟的话将嘴里念叨着“灵丸”、“卍解”、“螺旋丸”的虎杖悠仁彻底拍扁在地，“做不到的事就不要纠结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向体内注入咒力。比起那些三流咒术，盛这种特级都更怕这种基础的蛮力战。”
“喂喂，恐吓学生的时候怎么还要顺便拉踩我啊。”染川盛即使在诅咒师论坛冲浪也不忘回头骂一句。
五条悟的回应是又拿出一罐饮料递给他。
“悠仁，快起来，试着朝这里打。”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的掌心。
不出所料，虎杖悠仁的攻击不含任何咒力。
“咒灵源自负面情绪。你那个时候应该满脑子都是愤怒和恐惧吧。”
虎杖悠仁忽然被点醒：“原来使用咒力的时候要一直保持生气的状态啊。说起来，伏黑好像确实每次都很生气的样子。”
“总而言之呢，训练控制咒力的方法有很多，我为你选择了很艰难的一种。”五条悟手上忽然亮出一堆碟片，“看电影。”
虎杖悠仁不解的重复了一遍：“看电影？”
“没错，从名作到c级惊悚片，还有爆雷的法国片。除了睡觉就是看电影。”
刚才的咒骸终于派上了用场，五条悟把沉睡中的咒骸向虎杖悠仁的方向随手一抛，虎杖悠仁对它又捏又扯的：“要用它做什么啊？”
“别急别急，就快了。”
马上，咒骸怒目圆睁，挥拳揍向虎杖悠仁的脸颊。
“需要持续不断的输送咒力，否则它就会像现在这样醒来攻击。”
“好痛————”
“这里的电影会让你心动，紧张，亢奋，让你哭，让你笑，让你不爽。——都是我和盛以前看过的。”
忽然被五条悟cue了一句，对此没什么印象的染川盛仍然接话自如：“啊，是这样啦——不过你竟然把碟片留下来了。”五条悟表情没变，染川盛也看不到他的情绪，但他直觉对方就是在偷笑。
“诶诶，我看到你在笑了喔，Gojo Satoru。”染川盛双手抱臂。
五条悟却一反常态地没回应他：“悠仁，先看哪部呢？我不推荐这部哦，女生看着就很来气，但是最后死的很惨。”
“都剧透光了啊笨蛋。”染川盛疯狂摇他的肩。
……
虎杖悠仁小心控制着终于安分下来的咒骸，凝心看着五条悟倾力推荐的动作片大作。
染川盛把突然接到伊地知电话的五条悟推出门，一把反锁以免他翘班。
听到正在播放的影片，染川盛有种熟悉而陌生的怪异感。他现在可以回想起当初和五条悟一起看的场景，但这基于悟说“他们一起看过”的认知。悟不主动提起，他甚至能听到电影名都不会有反应。
他惊觉自己必须找五条悟问，但潜意识里他在拒绝开口——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
好吧好吧，先把悠仁这边搞定再去找悟好了。
染川盛坐到虎杖悠仁旁边的位置，什么也不做就盯着他的眼睛。虎杖悠下被看得不自在，开口试探道：“前辈，你看我干嘛？”
染川盛托腮，一本正经地说：“不要分心，悠仁。现在是注意力测试，别被我干扰了。”
“啊，啊？！这么突然吗？”
见虎杖悠仁的情绪平复，他继续道：“虽然你会不习惯，但有时候要很多人面前操控咒力，一个半个月后的姐妹校交流会就是这样。要是你被干扰用不好咒力，你就要在几十个人面前被京都校的人按在地上打，隔天这件事就会传遍咒术师论坛再被诅咒师知道烂橘子们会质疑你能力不足以压制两面宿傩要求死刑……”他一口气说完这段话，虎杖悠仁终于如他所愿被咒骸一拳打翻。
虎杖悠仁麻木了，他决定撤回之前说前辈教的好的话。
【233这也太恶趣味了吧23333】
【虎子被两个人接连迫害】
【《我和我的好老师们》】
染川盛微笑着住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坚持挺久的，不错啊。至少比悟强多了。”虽然他不记得，但这种小事编一下就好。
虎杖悠仁刚回位子坐好，大屏幕上的主角被一斧头一斧头虐凌致死的情节就上演到了最**。惊魂未定的虎杖悠仁吓得又一把抛开了手上的咒骸，眼见那小玩意儿在空中醒来便要再接一拳，染川盛眼疾手快地一挡，控住了关键的一秒，然后把咒骸重新塞回虎杖悠仁手上。
任重道远啊。“至少知道往我这边抛，很有解决问题的意识。”说完染川盛和虎杖悠下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该说染川盛爱护学生还是……？】
【没有威胁的时候染川盛是最大的威胁】
【可以不用硬夸的哈哈哈我服了】
【高情商话术加一，我都说了咒术回战可以逐帧学习】
【温馨提示：只适用于和朋友贩剑，和其他人这么说高低被骂】
【谢谢前面，不然我就要当蒙古人了】
染川盛变魔术似的又掏出一个咒骸，向汗毛直立的虎杖悠仁说明：“ 今天下午我会待在这里和你一起练习控制咒力——既然有我这种顶级教师一对一教学，大概三天就能超越伏黑甚尔了吧。”其实现在也行。
“伏黑甚尔？怎么和伏黑一个姓啊？”虎杖悠仁开始脑洞大开了。
“就是惠的爸爸啦，天与暴君伏黑甚尔！!”染川盛以少年漫主角的热血口吻介绍道。
【不要突然这么热血啊摔！】
【三天超越也太敢吹了吧233伏黑爹听着就好强】
【是又一个很中二的新名字呢】
【虽然但是，伏黑惠不是禅院家的人吗？他爸怎么也姓伏黑（我还以为他自己改的）】
染川盛想到十年前第一次见伏黑甚尔的时候，他还在思考弹幕怎么都对这个人早有耳闻，原来这里才是他第一次被提到啊。
他又想自己以前的记忆怎么还是选择性记起，像是世界意志干的出来的事。
染川盛在心里记了一笔。
“但我现在几乎是一点都不会啊前辈。”虎杖悠仁向后仰。
“所以要从现在开始学。”染川盛又抽出了一张碟片。
……
不好说是染川盛教得好还是虎杖悠仁天赋高，只用了一个下午他就可以在兼顾电影与聊天的情况下不惊动咒骸——虽然只要染川盛一使绊子还是要乖乖挨打这样子。晚上七点，第一摞碟片被刷完了。
染川盛挥别虎杖悠仁，离开地下室。
他一边沿着高专的山路向下走，一边打开手机察看堆积了半天的消息。少年院咒胎已经是昨天发生的事了，现在随便点开一个聊天界面都是各方在打探这件事。
染川盛暗自想五条悟在这种时候还是很靠谱的，于是难得好心情去敷衍一些无关人士。阵仗很大嘛，连冥这种只在乎钱的人也来添热闹了，到时候监察会知道悠仁没死不得破防。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教完悠仁他就又要出国打工了，霓虹这边眼不见心为净啦~
等打发掉所有人，已经走到山脚。关上车门，染川盛猛踩油门将高专甩在了身后。
过了快一个小时，染川盛才有种回到正常市区的感觉。他随意把头搁在方向盘中间，慢腾腾的左顾右盼，寻找着能解决晚饭的地方。
目之所及落处，忽然有一家被大火烧尽了的店面，而它旁边的则都完好无损——更值得注意的是，烧灼的痕迹上全部附了一层咒力残秽，来自一只未登记特级咒灵。
染川盛认出这是一家吃过的店。而且如果没有出事的话，他还很乐意再去吃一次这家店的味增拉面。
一只应该被马上安排祓除的可恶咒灵，他郁闷地喃喃道，整张脸贴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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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绿茶突然想到的，而且是日本品牌hhh
五一快乐~~（五三了已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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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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