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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hapter28

“师......师姐。”梅寒洲只觉眼皮沉重,掌心湿润,但看着余雁担心的眼神,他直觉变故已生,于是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了很多事情,父亲从秘境出来就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藏花不见踪影,各宗门都有部分人失踪在秘境里,闻冼正在与副宗主们商量接下来该采取什么措施......”余雁以平生最快的语气将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噼里啪啦地说了出来,但很快她像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这些都放一放,你感觉怎么样?”

梅寒洲深吸一口气,当即翻身下床,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状态使得嗓音有些沙哑:“池,赵一呢?”

乍然间余雁愣在原地,她仔细回想,迟疑道:“自秘境出来,我还没有见过他。”瞧着梅寒洲眼神微变,她心中顿觉不妙。“或许......还在里面。”

“秘境是什么情况?”梅寒洲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白色内衬,随手拿过衣架上银细莲花纹锦服,快速将身体一裹,提起悬挂的思池剑,背上剑鞘便推门而出。

“这次秘境很不对劲,出现了一道巨大光柱,灵气浓郁。并且最后有崩塌的趋势。”余雁赶忙跟上,两人边走边说。

“崩塌......归尘心法出世了。”梅寒洲眼神晦涩,安魂花的清凉香气还留在喉间,他用力咳嗽几声,再次道:“他一定已经出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归尘心法。”

“听一位公子说,当时在光柱旁边的是父亲,昏迷不醒,周围有打斗的痕迹!”两人脚下生风,即刻朝着齐瀚的映波殿而去。

映波殿恰如其名,临近海岸线,用竹木搭建着长长的连廊,边沿处挂着形状各异的风铃,海风吹拂时演奏叮叮当当的乐曲。如今天已蒙蒙亮,太阳从远处抬头,暖光覆盖殿堂,金黄的色彩涂抹在殿堂中央,就连水缸里的鱼都惬意地躺倒在水草叶上,但下一瞬空气中传来的踱步声将鱼吓得四散而游,人影将窗外的阳光挡住,平添几分阴凉。

傅若峥在竹制的地板上不停走动,无苦珠旋转着围绕掌心,他的嘴唇紧紧抿起,眉眼间流露出不耐,腰上挂着的淡紫色香囊尾部流苏迅速摆动。而躺在床上的齐瀚眼睛闭起,连呼吸都微弱非常,布带缠了一圈又一圈,让人疑心他是否能够再次睁开眼睛。

“傅公子,傅公子!”余雁人影未至,声音先行。

梅寒洲紧随其后,进入映波殿直冲鼻腔的是糅杂着咸湿气息的血腥味,他皱起眉,抬眼便与另一人的目光对上。

那人身着普通的亚麻色袈裟,未剃发,整齐地束起。眉蹙起,眼下有细纹和青黑,但十分警觉,梅寒洲踏入殿门的瞬间他便看过来。

“余姑娘,找到我妹妹了吗?”他视线仍然紧紧盯着梅寒洲,偏过头朝着余雁抛出问句。

“还没有......我去找了闻冼,他说连海宗能藏人的地方不多,等到父亲情况好一些就替你找。”余雁两步作三步,来到齐瀚床边。她伸手贴在齐瀚额头,目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现在齐宗主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好,但我妹妹并非常人,随时可能会遇到危险!你......”傅若峥伸手欲抓住余雁的肩膀,一柄长剑横在他面前,带着不容分说的意味。

那个在宴会上他未曾过多留意的男子挡在余雁身边,神色冷淡,两人从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便知道并非善茬,于是就着剑柄傅若峥绕掌试图挣脱,对方似乎早已清楚他的意图,同样顺势将剑柄往后撤,并再次施加灵力往前推。剑柄与掌心相触,竟引发空气中的波浪形纹路。

梅寒洲轻转手腕,剑柄打了个圈围着傅若峥手指转过,直指他的咽喉,就在抵上他脖子的瞬间一枚圆形佛珠敲击在玉色剑柄之上,“叮当——”清脆的声音拉锯开两人的距离,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傅若峥心下暗惊,刚刚几番推拉之下他从此人的灵气中嗅到与无苦珠如出一辙的味道,一边猜测他身份的同时不得不按下心中的焦躁,调整脸上表情,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变得温和。

“我没有恶意,只是实在担心舍妹。”傅若峥招手,将围绕在梅寒洲身边的无苦珠召回,语气平缓道:“请问你是?”

“濯水宗,段川。”梅寒洲无意与他起冲突,转身朝齐瀚看去。齐瀚身上的伤口已然被处理过,他却从布带缠绕的数量中得出一丝不寻常。他朝齐瀚的右手望去,那部分的布带尤其多,并且还在控制不住地往外渗血。

“藏花已经进行了一定的处理,并给父亲吃下了有助于伤口恢复的药。”余雁见他似乎有疑问,主动说到,“但右手似乎不同寻常,吃什么灵药都无法止血。”

此时傅若峥也重新走到床边,他直接伸出手按住其中一段布带,冷声道:“这是被至纯灵气所伤,一时半会□□无法承受所致。”

“他接触过那道光柱。”余雁与傅若峥的声音重合,梅寒洲眉毛轻微挑起。

“那光柱里有什么不必多说,现在归尘心法一定还未离开连海宗。”傅若峥自顾自说下去,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向余雁:“或许我们可以先开始寻找,连海宗有哪些地方能够藏人?”

余雁流露出有些犹豫的神色,她踟蹰着开口:“我已很久没有在连海宗居住......可能并没有那么清楚。”

“我知道一个地方。”梅寒洲打破有些凝重的气氛,没有理会余雁落在他身上意外的眼神,傅若峥却朝他轻微点头表达感谢,一样被他无视了。

“去到那里的阵法比较隐蔽,随我来。”

连海宗的药草区被大片薰衣草环绕,旁人若不仔细寻找便无法看见没入其中的木屋。此时木屋里正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床上同样躺着一个人,不同于齐瀚的是他上身**,口中不断溢出呻吟。

柳藏花借着日光俯身,手中的丝线在他手臂上来回穿梭。针穿皮肉的细微声令人牙酸,而伤口中模糊的血肉却不可抑制地变得寒冷僵硬。

“他怎么样?”不属于两人的声音响起,这才发现门边靠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半边手臂处竟空荡荡地垂下,他语气和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没有因为他的话语停下手中的动作,柳藏花的额头布满细密汗珠,加快动作,同时回应道:“目前不乐观,霜寒造成的伤口实在是太难缝合了。”

“不急,等池骛出来还要一时半会。”黑袍人终于伸手掀开自己的兜帽,赫然露出何知愚的脸来。

“喂,祝天霁,你也别光看着,去拿柜子上的炎阳草给我。”柳藏花屏气凝神,吐出的话语却与她柔美的样貌不符,她的嘴唇龟裂,手指依然灵活。

“知道了知道了。”祝天霁走到她的柜子前,扫视一眼却发现写着还魂丹的盒子空荡荡的,略带意外地挑眉,“还魂丹怎么没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个主人给齐瀚和应敛都画了大饼,我自己都没留下一星半点!”柳藏花没好气地说,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流畅地结尾,剪断针线。接过祝天霁递来的炎阳草,摘下叶子环绕在应敛的手臂与胸口缝合处。僵硬结冰的伤口终于得到热源,青灰色的皮肉开始逐渐恢复成正常的血色。

“我要......多久能进行仪式?”应敛终于从剧烈的疼痛中挣脱,他苍白着脸色,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霜寒的伤会影响到魂体,你现在转移的话无法与那具身体兼容。”柳藏花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与此同时祝天霁只是低垂着眼皮与她交换视线,不置可否。

“咳咳咳......那要多久?”应敛无心关注他们的动作,眼眸睁大,血丝悄然爬上眼白,“还有,归尘心法呢?”

“别担心了,在这呢。”祝天霁手中捏着一本封面空白的书,向上抛了抛,他随意地将书夹在手臂间翻阅,只见上面的文字奇特,非常人能够读懂。“可惜了如此特殊的心法,竟然只有救世主能够看懂。”

“不然我们又为何要大费周章让梅寒洲自杀,还将尸体保存地如此完整。”柳藏花白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着陷入痛苦晕过去的应敛,她脸上挂着有些阴沉的表情,站起身示意祝天霁出门。

祝天霁耸肩,将书收起,跟随着她走到门外的薰衣草花田中。

“天道一真打算让应敛移魂?”柳藏花语气中透露着犹疑,秀丽的脸庞此刻在阳光的映照下有些虚幻。

“嗯哼,当时主人说了,谁能取得归尘心法,谁就能得到这个机会。”祝天霁毫不在意地蹲下身凑到其中一支薰衣草前,浓郁的花香能够起到安抚镇定的效果,但是显然无法说服柳藏花的心。

“确定?应敛是微生阁的人,靠着藤鸟扇勉强有点能力,我们真的要把归尘心法交给他?”她的眼中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祝天霁仰头望着,沉默了一瞬,突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何知愚的皮囊属于翩翩君子,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在旁人看来应当是谦和而温柔,令人心生好感。但柳藏花只觉得后颈微凉,她双唇不自然地抿起。

“你有什么高见?”祝天霁伸手折断一把薰衣草,捏在手中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布条捆成花束,握在手中轻轻嗅着。

“......”柳藏花没说话,只是盯着祝天霁。

“很好,看来你已经意识到问题了。”他这才真情实感地露出微笑,恢复成无害的样子,“你只不过是恰巧被主人需要,又正好有那么点用处。对了,单幽兰最近如何?”

听到爱人的名字,柳藏花却再次皱眉,但语气却变得更为柔和,音调不自觉地上扬:“清焰还是那个样子,每天都在想着出去。”

“但你不能让她出去,因为她会离开你,永永远远。”祝天霁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声笑起来,此时风扫过薰衣草,叶片互相交错的声音就像放大了他的笑声,柳藏花杏眼微眯,却又无力反驳。

“够了!”她面目接近扭曲,却维持着最后的冷静,“你不也像条疯狗一样追着池骛?我很好奇,你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态?想杀了他?还是也像我一样?”

祝天霁猛然回头,他手中的薰衣草被紧紧捏住,茎上的汁液开始疯狂地往土地中渗透。

“哦,不对,你我不一样。单幽兰当年是真的想要娶我,而你,却甚至没有被池骛正眼相待。”柳藏花顿感心中出了口恶气,两人似乎地位颠倒,她漫不经心地说:“我要去看望清焰了,你自便。”

“你少在那揣测我的想法。”祝天霁反唇相讥,“你也配提他?”

“哈哈,你在说什么呀?”柳藏花站在阵法中央,面带冷笑,动人的眼眸不经意地弯起嘲笑的弧度,“悯怀仙君可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身消道死,而不是你这个——界外人。”

没有管祝天霁铁青的脸色,柳藏花启动通向秘密之地的阵法,景色变换间,天地已是另一幅画卷。这似乎是个虚无空间,从半空中延伸出数千根铁链,穿梭过悬浮的台阶,通往一座高塔。这座塔有九层,却浑身被铁链缠住,自下而上贴满黄色的符咒,在底层还时不时有野兽的嘶吼声。

柳藏花挑着通往顶层的台阶,脚步雀跃。她脸上弥漫出柔美的笑容,在高塔顶层门前站定时,伸出右手将有些散乱的头发拢到脑后,又止不住地舔了下嘴唇,确保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憔悴。旋即,随着“嘎吱”一声响,木门在她面前展开。

映入眼帘首先是微弱的灯光,但好在这片天地似乎没有风的存在,豆大的烛火安稳地燃烧,照亮了桌面与旁边放着两张被褥的床。除此之外,烛光能照亮的只有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女人身着单薄的枣红色低肩绸缎衣裙,乌发如云般散落在肩头,烛光暖融融的覆盖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恰如一节玉藕。高挺的鼻梁与浅色的长眉相得益彰,她的柳叶眼垂下,盯着手中的书籍,浅红色的唇时不时发出读字的声音。

读到兴起时,她伸手拿过旁边的狼毫,但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引发了“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再仔细一看,原来她苍白的手腕上戴着镣铐,恰如翡翠玉镯般,她显然没有理会柳藏花的声响,直到她将大腿轻微挪动,才发现**的脚踝上正同样捆着锁链。

柳藏花也似见怪不怪,她几步靠近,将唇贴在面前人的后颈上烙下一吻。

“清焰,这么暗的环境里看书会把眼睛看坏的。”

对方放下毛笔,红唇扯出意义不明的弧度。

“柳影,你是怕我看坏了眼睛会影响试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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