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车吗?”
贺兰绯眼神一瞥,倏地站起来,惊喜着拿掉耳机,“大哥!”
因为解数学题,严录白从贺兰绯那得到优越感,于是他对贺兰绯印象不错。他看了看身后的车,问:“雨要下大了,需要送你一趟吗?”
贺兰绯看了眼手表,下午一点半,她卷起耳机,也不扭捏,笑着说:“好啊。”
贺兰绯将耳机放进兜里,高帮鞋踩着水,绕过车头从副驾驶上车。
“去哪?”严录白问。
“回学思。”
严录白一怔,看着摆动的雨刮器淡淡嗯了一声。
贺兰绯双手搭在脑后,扭头瞟了眼严录白,问:“你跟陈哥什么关系?”
“你跟陈议又是什么关系?”
严录白显然也很在意这个问题,他转着方向盘,驱使车子绕半个圈,往来的反方向走,又问:“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现在的关系程度?”
贺兰绯切了一声挪了挪屁股,语气悠闲:“问那么清楚干嘛,你喜欢他啊?”
严录白也很坦淡地嗯了一声。
和贺兰绯料想的一样,她点了点头,说:“前个月英雄救美认识的。”
“他救你?”
贺兰绯垫着的手没有拿下来,态度懒散:“不是,是我救的他。”
“发生什么了?”
说起见义勇为的事,贺兰绯就装腔作势了起来,“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陈大美人正在救济可怜的小柴犬,不巧碰上图谋不轨的醉汉,我路见不平帮他收拾了,可惜陈大美人不以身相许,不然我现在就是有对象的人了。”
她故意逗严录白的,因为就算陈议答应了以身相许,她也会婉拒。她喜欢女的,而且花心,口味独特。
严录白冷冷瞥她一眼,问:“你带他去医院了吗?”
贺兰绯嘶了一声,觉得难以置信,“不信我?我这能力直接把那醉汉揍懵了,还去什么医院?”
严录白没被女生保护过,完全信不过贺兰绯,但他没干脆说出来,而是坦白道:“陈议狗毛过敏,会打喷嚏,皮肤搔痒发肿发红。”
“嗯?”贺兰绯回想一下当时的场景,发现陈议没有出现严录白说的过敏反应,反而好好的。她愣愣道:“陈哥没过敏啊。”
“看来是好了。”严录白顿时放松地笑了笑。他为陈议感到高兴,但随即想到西瓜霜已经不在了,眼神慢慢暗淡。
贺兰绯听出言外之意,好奇道:“陈哥以前过敏很严重?”
严录白嗯了一声:“关系程度?”
看他转移话题,贺兰绯牵唇坏笑了下:“经常见面的程度,不算上机构里的次数,至少一天一次。”
握方向盘的手上的青筋瞬间暴起,严录白心里狠狠地想:要是算上机构的见面次数那还得了!
“你离他远点,至少不要见那么频繁。”严录白不讲理。
贺兰绯爽朗地笑道:“你是占有欲冲昏了头吧,人还没泡到就管那么多,小心人家把你拉入黑名单。”
严录白不在乎,人他已经睡过了,要得罪也早得罪了。
到了学思,严录白迫不及待上楼去找陈议,贺兰绯则去自习室。
这时陈议急匆匆从办公室出来,恰好和严录白撞了个满怀。
“什么事着急忙慌的?”严录白下意识抱着人不撒手。
陈议觉得浑身不舒服,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他推开严录白,抬眼看了下对方,语气凉飕飕:“刚接到其他老师电话,听说你弟跑了。”
严录白前脚刚走没多久,严杭也跟着走了,还对老师谎称说严录白有事带他出去,结果一去又是好几个小时不回。
陈议冷沉着一张脸,道:“你们两兄弟要是真不想学,存心逗我玩,那你们走吧,大可不必在这受委屈。”
“不是!你听我解释。”严录白拦住陈议,想把陈议推进办公室,但被陈议甩开了,陈议自己进去。
严录白好声好气:“严杭只是还没适应,我劝他回来。”
他见陈议坐下,有听他辩解的意思,转头去办公室门口打电话。电话拨了七八秒才接通,一接通,对面传来阵阵欢呼的声音。
严录白忍着脾气道:“你现在给我滚回来补课!”
“哥哥好啊~严杭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严录白语气强势:“他不接也得接!”
“做什么这么大脾气啊。”女生莞尔一笑,朝不知哪个方向扬声喊道:“严杭~你哥给你打电话!”
“卧槽!”
不出三秒,严录白就听见一阵兵荒马乱,随后严杭带喘的声音贴脸而来,周围瞬间静了下来,“哥。”
他的声音有些哆嗦。
“滚回来!就剩那几个月了,你他妈还敢在外面鬼混!”
“哥没逼你和盛放小言一样,你还想怎么着?”
“哥别说了,我错了,我现在立马回去!”严杭非常识时务,道完歉挂了电话,就迅速从哥们家逃离,快马加鞭赶往学思。
严录白看了眼手机,转身回到办公室,见陈议气鼓鼓地看着他,心头一热,走过去,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问:“我确实不是来深造英语,但为了你是真的。”
“那你还是回去吧。”陈议面色冷淡。
严录白在他对面坐下:“要我走也行,晚上陪我吃顿饭,分开那晚你没答应我,这次再没答应,可就真是无情了。”
陈议闻言觑眉:“我什么时候没答应?”
他记得自己在城江的时候,几乎每顿饭都是和严录白吃的。
“你的记忆力真是感人” 严录白冷眼吐槽:
陈议怔住,他见严录白看着手机,语气上扬:“晚饭去你家。”
两人沉默良久。
“好。”陈议意外答应了。
因为他想起来那天晚上了,是西瓜霜住院的那晚。
他一答应,严录白心里边就乐开了花,他长腿一勾,靠椅轮子顺势滚向办公桌,“这么好说话?”
陈议身体倏地一僵,脸色煞白,他感觉有东西在蹭自己小腿。
“闪开。”陈议踢开严录白的脚,抬眼看他。
严录白神色得意,他起身,倾身凑近,手握成拳假意采访陈议,“陈先生,听说你即将和严先生有场烛光晚餐,激动吗?”
“激动个屁!”陈议微热着脸挥拳,严录白立马收回手,另一只手趁机扣住他的下巴,用力将人拉近。
“咕噜——砰!”
椅子被拖回来撞上桌沿,陈议被迫抬起身子,旋即一片影子落了下来。
严录白吻住了他。
“哈啊、哈啊!”严杭担心严录白会发现,所以挑的地方离机构很近,很快就赶到办公室了。
他跑到办公室门口,伸手拦在门口,突然撞见里面这一幕,大脑霎时间懵了,本能道:“卧槽!”
严录白舌头刚伸进去就听见严杭的声音,感觉到对方退缩,于是啾的一声放开了。唇齿分离一点,严录白又轻吻了一下,然后才回头冲严杭喊:“臭小子,看我不揍死你!”
“严录白!”陈议扯住严录白的头发,狠狠往回拽。
严录白抓住陈议的手腕,还不忘喝道:“滚出去!少儿不宜!”
“呃、好!”严杭缓过神,赶紧帮严录白关上办公室的门。
门一关上,严录白立马回头,眼冒色光,“还想再亲是吗。”
陈议心头一滞,慌乱似地连忙松开手,他只是听到严录白要揍死严杭,和刚才……的事,才扯住他。
但是来不及了,严录白紧抓着陈议的手腕不放,他迅速绕过桌子,像个急色鬼拽起陈议,反身搂住他坐在椅子上。
可严录白屁股停在半空,身体忽然僵住,发现陈议全身紧绷着,两条大长腿跟木头似地杵着,根本弯不了,无法按严录白想的坐在自己身上。
于是严录白似乎叹了口气,下一秒将陈议推到桌沿,低头一口叼住他。
“唔!”陈议顿时浑身颤栗,体内好像爬满了蛊虫,噬身麻骨。
须臾,严录白放开嘴,看到眼前被染湿了一片,白色衬衣透着粉嫩的东西,唾液将它显得发亮诱人,他抬眼道:“你再拽我的头发,我就把手伸进去。”
他的眼睛幽暗明亮,仿佛夜里狩猎的猛虎,吃定了他。陈议那瞬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拽着他的头发,慌忙松开。
他盯着严录白面无表情的脸片刻,忽然用力推严录白,企图逃开。
“别动。”严录白说动手就动手。
突然间,陈议果真没动了,但身体却抖得厉害,他面颊泛红地看向严录白,寒声:“滚开。”
严录白浅浅一笑,他对视陈议说:“你都为西瓜霜脱敏了,为什么不能为了我。”
“承认吧,明明你也喜欢我。”
严录白明白陈议不喜欢他,但是他偏要说,他想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蛊惑陈议。
可陈议还是正色道:“你疯了吧?我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
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严录白着实破防了,冷哼一声,看着他目光幽深落寞,“陈议。你就算翻了整个申州,都找不到第二个像我严录白那么喜欢你的人。”
严录白继续说:“喜欢我很难吗?又不犯法。”
“我讨厌和成年男性有过度接触。”陈议强行维持冷静,现在自己的弱点在严录白手上,要是激怒他这个疯子,自己就不保了。
但他刚说完那句话,严录白的火山就炸了。他用力一掐,怒目切齿:“你再说!你干脆把我杀了好了!反正我那么喜欢碰你,恨不得把你锁在家里!”
“你放开!”陈议发现严录白动作发狠,急忙拽住他的手想要抽开。
“你还敢动。”严录白微微眯起眼,倾身咬住陈议的脖子,狠狠地吮吸。
咬住的那一刻,陈议瞬间觉得身后发毛,厌恶的记忆重演跌至。他胡乱挣扎,对严录白拳打脚踢,可严录白就是不松手,如本人一样倔强坚持。
脖颈的刺痛持续了十几秒,期间有湿软的物体在游动,将陈议力气尽数夺取。
“呃……”陈议一手拽着严录白的头发,一手拦住底下的手腕,严录白像盘核桃一样盘得他难受痛苦。
不觉中,周围的环境变热了起来。他呼着热气,垂眼看下严录白的肩膀,忽然向前咬住严录白的肩膀,狠心地咬,仿佛要将肉咬下来。
严录白吃痛放开陈议,陈议不受控制地,脱力滑坐在地上,严录白强忍着不扶,看了会他红得要滴血的耳廓,快步走出办公室。
他必须快点逃脱这闷热的环境,否则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待会会做什么。
严杭在外面等着,见严录白出来了,扭头,一眼注意到他哥肩上渗着血,语气紧张:“哥,你肩膀怎么回事?”
“没事。”
严录白看了眼面色拘谨的严杭,上前掐住他的后脖子,一边教训,一边离开,“不想读书就退学!懒得供着你的少爷病!”
“哥!我朋友刚解禁足!就是聚在一起庆祝而已!”严杭缩着头抵抗,转眼偷看他哥的脸色。
严录白盯着眼前的路,严杭被他拽得踉跄,他猛地顿住脚步,想起他今天也落了一节课没去上,自己都没做好表率,怎么能要求别人?
他放开严杭,认真道:“你小子好好撑过这段时间,别惹陈议不高兴,中考要是考上市区的重点高中,哥给你买车。”
他已经惹陈议火冒三丈了,要是严杭再招惹陈议,那么他连学思的大门都不用进了。
“什么车?!”要是提炫酷摩托车,严杭可就来劲儿了。
严录白径直往前走,说着:“只要不是金子做的,钻石打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哥尽量给你买。”
严杭:“那可是你说的。”
“嗯。”
晚上严录白和严杭又是在路边摊撸了一顿,他和陈议的烛光晚餐被他作没了。
Q:请问贺小姐,对于严哥死皮赖脸的追求方式,有何看法?
A:太变态了,像饿了八百年的虎吃到肉
Q:请问严某白,为何临近傍晚,在办公室里对陈议陈先生进行一些过分未遂举动?
A:不是叫严哥吗?
Q:请正面回答问题。
A:就……你们也知道,他香香的,长得还看,我又对他……(脸颊微红
Q:(看旁边的助理)记下来,这些都是作案动机。
A:?
Q:(正视屏幕前广大读者朋友)请各位现实中遇见严某白这类多提高警惕,防人之心不可无。
A:(严杭跑进采访室)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Q:请问严杭,你刚才是否在办公室看到什么?
A:我看到……我哥在……但我哥绝对是个正直善良的真男人!请给他一个机会不要换男主!
Q:不好意思这位哥控,您的证词过于主观,不予采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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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离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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