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准备听令。这里对冕下也等于公开。”
副团长看着自己输入时显示正在输入的几个头像,抢先发言,果然让星脑的群聊瞬间安静,现实中的崽子们也是一个比一个装的严肃认真。而同时,没人知道坐在罗赛臂弯间的九魅看了她一眼,独属于圣灵皇的灵海传音在脑内响起。
“干的不错。”
“你确定知道他是谁吗?”
收回视线,感受到副团长无声的敬慕注视与其中崇敬,九魅莞尔,抬手掏了掏耳朵的在某个角落的两人打算动身时打断妇人。
“……他……他能是谁?!他就是我那苦命女儿喜欢了一辈子的好邻居,负心汉。我苦命的女儿啊~~”
九魅面带微笑,音线娇糯,语气低柔,但就是让妇人在听到的那一刻抖了激灵,眼神闪躲。根本不敢去看罗赛那就差生吞活剥的凶戾眼神,只能大声哭嚎着,暗中在层层围观的群众中寻找着不久前刚刚见过的不凡容颜。
九魅是真的笑了,她没错过妇人的任何细节,也看到了人群偏外的位置上,两名两次在与自己目光交错时噤若寒蝉、战惶惊悚,比老鼠见猫更抑制不住那本能怯懦的外来者。
“好吧,看来你都想清楚了。虽然我是不介意叫他声爹,但对我俩栽赃陷害,骂我野种的后果也希望你一清二楚,心甘情愿。”
说着,似轻叹一声的九魅拍了拍瞬间僵住、瞪眼的罗赛肩膀,抬手撤掉那几乎包住全部长发的飘逸头巾,而比那更丝滑、更亮眼,更意义不凡的白金色过膝长发,在几名心腹团员的难掩骄傲和自豪里,在每一位路人包括妇人和她背后两人的瞠目结舌、天塌地陷中迎光闪耀。
这个身形,这个发色,就算那双眸子并无改变,但在圣灵皇降世已非秘密的现在,是个活的都知道面前是谁,也有去圣宫参观过隆重仪式或庆典的认出来几乎就没非公外出的护卫团团长罗赛.唯.墨托萨。
这一刻,在除瘫坐妇人外不约而同地跪伏膜拜,在或激动、或亢奋、或崩溃、或狂喜的齐声问喉中,圣灵皇与护卫团团长驾临的消息在这中等城镇彻底炸开。
“现在,你还要说我是野种?说我爹是你闺女爱了多年又弃妻儿不顾的没心肝吗?”
“那要这么算你也是某一等国的皇亲重臣,但孤怎么不记得那些人的族谱里有你这样一位吃里扒外,不忠不义的穷亲戚呢。”
九魅无视那如巨雷似浪潮的聩耳高呼,拍拍再次抖个激灵,险些脚滑的罗赛肩膀示意他低弯腰背让自己靠近妇人。
已经呆了、木了,几乎崩溃的妇人看着逐渐凑近的绝世笑脸就好像看见自地狱索命的阎罗使者。尤其是那一声声故意加重语气,似从牙缝挤出的“野种”、“爹”、“妻儿”、“没心肝”、“吃里扒外”等词汇,就好像一把把无形斩刀在极大程度的削减着她的寿命。
她已经顾不上保持跪伏的人群里那私有若无的低笑讥讽,她的最后一丝理智都用在保证不到场失禁的同时,顶着一张白到锁骨的惊骇容颜翻身跪叩。
“冕下息怒!冕下恕罪!是罪妇荒唐眼瞎,认错了人!是罪妇放肆莽撞,出口狂言!”
“罪妇真的是太恨那……”
她真的恨透了那花钱让她缠住大高个,刁难大高个,故意败坏二人名誉的外来贵族,她是真没想到刚回圣宫不足两天的圣灵皇会让自己碰上,她真的是感到天要塌了的绝望、恐怖,她……
“你还记得圣灵皇的别名是什么吗?”
九魅挑眉,仿若残存的浅浅笑意在无声冷下的面容上带着让人心惊,如寒晶兵刃直扎心魂般封血冻骨的极致寒意。
妇人哑了,尿了,再次瘫了。她怎么可能忘了那唯圣灵皇独有的别称,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句话代表着自己一切心思与狡辩都是透明且徒劳的,所有真相,从一开始就在对方的眼里心里,甚至在自己开始前,她就猜到并纵容着……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是你!”
“你是故意看着我出来污蔑!”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
“是你~~”
妇人怒了,悟了,面容狰狞地起身就要扑向离地也就一米半多的九魅。
一直冷面沉默的罗赛不是摆设,抢先一步的挺身退后让扑了个空的疯狂妇人被同时冲出的几名心腹摁压在地。
“是你—!”
“一切都是你故意放纵!你在拿我钓鱼!你……”
“是又如何?”
九魅并不意外她的疯狂与突袭,也知道时刻戒备的罗赛不会让自己有事。只是这一下,原本残存的笑意也化为透骨寒冰,属于圣灵皇的不怒而威与本源威慑几乎将在场除心腹外的每一个人都摁进地里。
来自灵魂的臣服、恐惧、惊骇与震撼在每一个人心里炸开喷涌,妇人挣扎着涌到喉头的怒吼也再次卡壳。
她呆呆看着那双愠怒、冷静、讥讽、清透的赤金眼眸,看着那似洞穿一切掌控万灵的漠然寂静,看着那好像将自己扒光透明化的天生犀利。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近四百年的朝朝暮暮,看到自己确实故去的爱人和远在它国的子女孙辈,看到日常圣国的优待扶持,看到巡逻护卫的亲和敬爱……
一种无法言说,彻骨透魂的悔愧歉疚,自责与悲痛涌上脑海,泣泪无声。也是这一刻,她听到了来自圣灵皇,仿佛隔了一个人生的清冷低语。
“是他们没告诉你要缠的是谁?是你心里的护卫团团长的名誉尊严高过了他们所许的礼仪?是这里的护卫平日欺辱过你让你怀恨在心?”
“都不是,是你自己明知故犯,是你的贪婪自认为这种不伤筋骨的玩笑无伤大雅。”
“是这些可以为家园付出生命的勇士的日常仁善笑颜让你觉得他们会没底线地包容你的一时糊涂。”
“是你不顾这一行为背后可能对圣国、圣宫,乃至刚刚降生不到一个星月的圣灵皇的恶劣影响及损失选择了属于自己的一时小利。”
“是你甘当外来偷渡客的出头鸟,探路石,只是没想到我家亲卫长怀中野种刚好是孤,不是吗?”
九魅说着,问着,并不洪亮的嗓音却让妇人的心魂碎裂瓦解,让周围只是跪伏敬慕的路人自省愤然,让在妇人停止挣扎后便放轻力道的几名心腹与赶来的护卫队亮了双目,如沐春风。
“我……我……我……”
伪装破灭,心防崩解,最后的坚持与倔强在那掷地有声的一句句问话与对过去回顾中化为虚无。她想解释,想求饶,想道歉,但真正话到嘴边除了结巴式的重复是那样空洞艰涩。
“如今,孤不过是成全你们,顺便借助你们这群出头鸟杀鸡儆猴。黄喉貂。”
九魅笑了,似恢复几分娇俏风采的伶俐容颜却让人忍不住为接下来的大刀阔斧心惊忌惮。
“到!”
麻烦各位读者多多收藏,评论,让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是有实在进度与回应的,谢谢[烟花][烟花][抱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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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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