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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等到天晴

投票值停止滚动,沈砚安毫无疑问地赢下了踢馆赛,成功顶替了夏与乐的名额。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两天里,他要继续比赛,和剩下的四位主播竞争最佳新人奖。

智能屏上飘过满屏的贺喜,独属于胜利者的聚光灯落在了沈砚安身上,光彩夺目,夏与乐没等到灯光熄灭,也没等来谁的安慰,抹着眼泪就跑走了。

战线长达三小时的踢馆赛落幕,沈砚安盯着空落落的黑方席位,下台休息准备晚场的比赛。

“线路流畅吗?可以一直用到晚上。”

“很流畅。”沈砚安坐到柏行之身边,“你出差要带这么多的设备吗?”

柏行之向后靠了靠,理所应当道,“我付过托运费的,不带白不带。”

“而且,带着正好能派上用场,不是吗?”柏行之睁眼说瞎话,“我一向很乐意为我的员工效劳。”

沈砚安被这位厚脸皮先生的话逗笑,问他,“所以刚才的警报是怎么回事?”

“主办方已经报案了,联合警署的人在调查,可能是人为干扰了连接线路,大会结束前就会有结果的。”

主播大会是星际级别的休闲比赛,主办方在开幕前都会严谨地检查几遍设备,有时还会动用直播公司的员工做公证,确保比赛设备的正常运行。

不在容易制造巧合的地方花心思,反而在大会最精密的一环上动手脚,可见肇事者不会有太成熟的心智。

“那就交给主办方处理吧。”沈砚安干脆地站起身,转头问柏行之,“我要去昨天的餐厅买晚饭,要给你带点什么吗?”

柏行之受宠若惊,血瞳半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这位先生,需要来杯咖啡吗?”沈砚安调侃道。

“可以,那我去主办方那边打探一下情报。”柏行之笑着应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叮嘱道,“路上小心。”

圣赛德体育中心外,厚重的乌云压倒高耸的写字楼,因势而起的风吹过路人的脸颊,颊旁散下的发丝张牙舞爪四处乱飞,欧式街道旁的梧桐在风中摇摆不定,翠绿的叶发出沙沙的巨响,自然的一切都在诉说着,一场酣畅的暴雨即将来到。

体育中心的顶棚挡得太严实,不走出来根本看不见天色。

沈砚安没有带伞,只好借着导航找到餐厅快去快回。

艾普斯河的河水暴涨到了水位线,水流湍急,粗鲁到像是要把岸边的生灵通通卷走。

地头蛇导航显示到达餐厅的最短路线,沈砚安跟着扭动的小粉蛇,从沉闷的艾普斯河岸经过。

今天的河水实在有些吓人,中了邪似的不知疲倦地流淌着,闲坐在岸边的圣赛德人们收回小板凳,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窗。

有时保护也是一种伤害,圣赛德的护城河也会变成灾难的根源。

狂躁的风吹起沈砚安长至颈侧的发丝,挠得人脖子痒痒,沈砚安伸手按住乱飞的头发,转过站着复古煤油灯的小巷口。

圣赛德的城市结构很特殊,每个区块都是一个小生活区,每个生活区的尽头总藏着些人们不常去的角落。

导航的定位越来越偏,周身的建筑低矮下来,像是和城市生活脱了节,沈砚安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地头蛇带进了沟里。

多次和不灵光的导航系统抗衡,沈砚安不知不觉走到了没有护栏的河岸边。

岸边的野草早被流水压倒了大半,海鸥们低空盘旋,时不时发出哀婉的长鸣。

在阴沉的苍穹下,在水流湍急的河岸边,一道熟悉的身影撞进了沈砚安瞳底。

少年的白金色长发黯淡无光,任由狂风肆意摆布,夏与乐像是准备好了投入死神的怀抱,艾普斯河吞没了他的裤脚,小腿,现在即将没过膝盖。

沈砚安瞳孔骤缩,哪还管得上什么导航咖啡晚餐,脑子里唯一的、仅存的念想就是冲上前去,把夏与乐从浑浊的水流中拉起。

一股巨力拉住了夏与乐的手臂,不容拒绝的把人往岸边拉扯,夏与乐被那股力量惊醒,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沈砚安。

夏与乐甩开沈砚安的手,情绪已然奔溃到了极点。

“怎么又是你!到现在了你还要来嘲笑我吗!?”

沈砚安冤枉极了,但当务之急是先把这破小孩拖回岸上。

“你要是明天在艾普斯河被打捞上来,我嘲笑你一辈子。”沈砚安毫不留情道,“什么事情一定要找死神倾诉,我还真是很好奇。”

“你不懂!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懂!”

夏与乐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敏感的泪腺分泌出泪液,流速快要超过艾普斯河。

“你还没说呢,我就不懂了?”沈砚安无奈地笑了笑,不按套路出牌道,“要来杯牛奶吗?”

夏与乐觉得这人简直有病,那张讨人厌的嘴吧啦吧啦的都在说些什么!?

“谁要你的破东西!你就是不懂!”夏与乐踏着浪,溅了沈砚安一身水花,“你再过来我就把你也拖下去!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嗯,行。”

沈砚安淡淡地回复道,“但你得搞清楚,我们俩到底是谁拖谁。”

有那么一瞬间,夏与乐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没等身体机能调整过来,沈砚安就眼疾手快地钳住了他的后衣领,半拖半拽的把夏与乐拎了上来。

“你放开我!你放咕噜咕噜……”

“我聊天技术一般般,但有信心比死神好些。”沈砚安双手拽着夏与乐,把那颗**的脑袋拉出了水面,“让你尝点河水,没让你死在我手里。”

在浅水区憋气的夏与乐怒了,“你这和要我死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聊完后,你能少和死神讲点话,我真怕到时候他被你吵得不行,然后把你送回人间。”沈砚安不甘示弱,没把他当想自杀的人看。

手底下的夏与乐不挣扎了,也没了声,沈砚安慌忙道,“你还活着吗?”

夏与乐:“……”

不如让我死。

沈砚安拎鸡崽似的把人拖到了岸边,被河水打湿的胸膛剧烈起伏,沈砚安大口地喘着气,脱力地坐在了盖着蕾丝花边布料的屋檐下。

夏与乐抱着腿缩成一团,在凄凉的风中打了个喷嚏。

指尖在口袋里摸索着,沈砚安递过一张干湿分离的纸巾,勉为其难道,“没有毛巾和衣服,先擦擦吧。”

夏与乐红着眼夺过纸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糊在了脸上。

水灵灵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但沈砚安无声的陪伴更令他难受。

“别挣扎了,这样死不了的。”沈砚安嫌弃地揭下湿纸巾,坦然道,“你要不酝酿一下?

夏与乐不发一言,抱着自己转过身去,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时间如同静止了般沉寂,天边的乌云笼罩了圣赛德,夏与乐的脸被风刮得生疼,几次想要对着沈砚安破口大骂,却又生生忍住。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病。”沈砚安很清楚少年的怨气,直白道,“我现在真想把你丢进河里。”

“你!你……”

夏与乐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来,眼泪倒是掉了一堆。

夏与乐把头埋进臂弯,声音细到像蚊子叫,“你干嘛来管我……”

“我看起来很闲?”沈砚安指了指自己,“导航带我来的。”

夏与乐又不说话了。

沉默之间,只有风在虚张声势地狂啸,沈砚安没那耐心等他敞开心扉,正要喊帮手把人送进医院精神科,湿透了的“球”中又传来了蚊子叫。

“我是不是很糟糕?”

“说实话吗?”

“你还是别说话了。”

夏与乐想不明白,这人是来救他的还是来害他的?

“和你开玩笑的。”沈砚安温声道,“你现在看上去好极了。”

夏·湿透了·好极了·与乐:“……”

“没骗你,你比前几天更有人味了。”

夏与乐难为情地捂住了眼睛,充满人味道,“我不是故意要模仿你们博眼球的。”

“我…我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更多的关注,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他们留住。”

“只是留住直播间的观众吗?”沈砚安慢慢的将话题推向核心。

十七岁的少年主播,执着于模仿他人得到大家的喜爱,很难让人不想问,他的父母在哪里,他的家庭经历了什么,但是这些太**了,不会有人能毫无顾忌地袒露自己的伤疤。

“我只有他们了……”

夏与乐嘟囔着,昏黑的天色仿佛将他送回了波莱塔的边区,热喷喷的饭菜混合着陶瓷盘的碎片,隔着几个房间都无可止息的争吵,还有一个总是走在自己前头的优等生哥哥。

命运的玩笑降临在每个不幸的人的身上,都是灭顶之灾。

法官的审判锤敲响,夏与乐跟着父亲搬到了圣赛德,没有争到哥哥的抚养权,一向严格的父亲从没把他当成家里的一员。

直到他学着哥哥的样子,走哥哥走过的路,拿到了曾经属于哥哥的荣誉,他的枕头边才能被放上一颗果糖。

年幼的夏与乐不会明白,他只是父亲用于炫耀的工具。

他只会把矛头对准自己,学着成为人们所期待的样子,成为家人口中的别人,才能获得喜欢和爱。

只有成为“别人”,才配得到爱。

夏与乐,下雨了,他的生命从那一刻起,就陷入了潮湿的泥沼。

夏与乐自顾自说了半个小时的独白,讲到自己离家出走也无人在意时才呆滞地停下。

身旁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像是暖流般包裹住了他的灵魂,对方明明只是说了一句简单的话,却能深深地沁入夏与乐的心扉。

“夏与乐,你不是任何人。”

沈砚安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道:

“你就是你自己啊。”

夏与乐僵在原地,藓绿的眼眸定在了沈砚安的脸上,额前的黑发粘在了冷白的皮肤,细细的汗珠还挂在鼻尖,要掉不掉,但失了血色的唇角却又勾起了温和的曲弧,像是能包容一切的无理取闹。

夏与乐潮湿的十七年终于见到了一丝阳光。

好在,好在他寻见了那抹温暖的光,碰见了能够跨越十几年时光给出他答案的人。

沈砚安告诉他,幸福从来不是从别人身上得到的。

幸福只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昏暗的天空打起了闷雷,细瘦的闪电将天空撕得四分五裂,暴雨并没有如期而至,反倒是一场细细密密的牛毛小雨落到了人间。

“下雨了。”

夏与乐下意识以为沈砚安在叫他,乖巧地转头看了过去。

沈砚安双手撑在地面,挺直的脊背放松的向后靠去,沈砚安轻松道,“可惜我也忘记带伞了。”

“看来,我们只能等到天晴了。”

这场雨可能会停,也可能会一直下,就算下个三天三夜,沈砚安也并不害怕。

让雨水冲刷掉过往的苦痛吧,总有人于烈火中重生,也总有人在雨夜寻到真正的自由。

沈砚安凝着雨滴入河激起的涟漪,看着它们一圈圈消失又一圈圈掀起,也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同样的下雨天。

沈砚安陷入那段回忆,没注意到夏与乐突然挤成O型的嘴巴。

雨伞投下的阴影将他笼罩,带着体温的黑西服披在了他的肩上,柏行之滚烫的手指擦过他的锁骨,把他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

沈砚安回过神,迎面撞上了一张帅脸。

“你怎么……”

“你去河里捞什么了?”柏行之皱着眉,不悦道,“沈老师,你这晚饭买得太久了些吧。”

柏行之的声音都在发颤,“你快吓死我了。”

当柏行之知道圣赛德陷入了热带气旋,发过的无数条信息迟迟没有回音,急着收板凳的老奶奶指路说有个黑发的年轻人走到了河岸边,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又像坠了块巨石般沉重。

“抱歉,我没有看终端。”

沈砚安的声音缓了下来,老实地靠在了柏行之的怀里。

柏行之本来带了两把伞,没想到中途杀出了个电灯泡,另一把伞就这样甩给了人家。

夏与乐偷感很重地跟在他们身后,话都不敢讲了。

“我们现在要回场馆吗?”

“最近有强台风,星网不稳定,比赛推迟了。”

“这样啊。”沈砚安闷闷道,“那,咖啡?”

柏行之呼吸一滞,无奈道,“让白助定,我先带你回酒店洗个澡。”

沈砚安点点头,伸手扯了扯柏行之的袖子。

“可以麻烦白助再点杯牛奶吗?”

柏行之扫了眼身后鹌鹑一样的落汤夏与乐,差点就被沈砚安气笑了。

但他完全拒绝不了沈砚安,特别是在听到了他和夏与乐的对话后。

飘落的雨丝像是笼上了层轻纱,沈砚安冷白的脸染上了烟雨之下的朦胧,在那一刻,兄长不是兄长,照顾不是照顾,他再拧巴着,就真是对不起自己的龙族血脉了。

他对沈砚安的感情超出了兄长的范围。

柏行之的伞倾向了沈砚安那侧,为他挡住了缥缈的雨丝。

柏行之轻声道:

“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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