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京城那位权贵似乎发现了奶奶嫁妆这一超大BUG,开始全方位针对奶奶嫁妆产业,不仅奶奶,还有自家娘和婶娘们等的嫁妆产业,一个都没放过。
所以,如今好日子,也不知道能过几天了……
“唉!”太子爷叹气,一脸愧疚,“长生啊,是爹对不起你。”
“不,是我,我对不起长生宝贝。”皇帝比太子爷还要入戏,抱着楚长生没一会儿,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哇哇大哭,“都怪我,怪我想长生了,老头子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怕啊,怕哪天就醒不过来了……长生,爷爷的乖乖长生,乖孙啊……”
楚长生:“……”
楚长生一边拍拍便宜爷爷的背,安抚他,一边心里想着,要是叫着“乖孙”的爷爷知道自己是个孙女,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当场噶了?
唉!
老头也真不容易,那么多儿子,儿子又生了那么多孙子,怎么就看上自己这个冒牌孙儿了?该说不说,慧眼识她楚长生啊!
“……爷爷,别哭了,没事,没钱……没钱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以后我会赚钱的!”
楚长生可不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迅速琢磨开了,写话本,制白糖、肥皂、玻璃和水泥……
项目繁多,选哪个呢?
皇帝可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哭一哭,竟然哭出来个“家里没钱,得楚长生自己赚”的结果,他有点慌,想要解释什么,太子爷却立马顺着楚长生的话,再度开口。
“长生,以后家里就靠你了。不过,你读书的钱,爹还是会赚到的!大不了以后一直都在外面跑商,多多少少,也能存下来点的,供你成了秀才,举人不是问题。”
“……爹,别跑了,太辛苦了,我们……”
“不辛苦不辛苦,为了长生你,爹不觉得辛苦。”
这一番拳拳爱女心啊,楚长生是有些感动的,但她真的很想说,与其跑商,赚差价,还不如坐地起价,直接创业当开发商。
开发新项目!
但,她还没想好,究竟搞点什么,最关键的是,她不确定一件事,“爹,那个权贵……是谁啊?这么过分?一而再再而三打压我们老楚家?”
太子爷叹气,看向皇帝。
皇帝:“……”
皇帝懂了,坑坑儿子竟然如此关键“人物”都没想好,简直就不配当乖孙孙亲爹,他人老说谎经验足脑子几个转悠,立马就一抹脸,做出一副悔恨交加模样,说了一个故事。
故事很简单,很狗血,很真实。
就是老楚家本非京城本土人,当然不是本土人,稻花村那还有个老宅呢。
只是因为在当今圣上争夺天下时,眼光精准投资了圣上。自然而然,圣上登基称帝,老楚家跟着水涨船高,难免就飘了点,将生意逐渐从老家转到京城去。
谁想到呢?
京城好是好,就是一块板砖下去,十个里面九个惹不起,剩下一个可能就是惹不起那波人都惹不起的超级大权贵。
老楚家就因为高价抢买了一四合院,得罪了那位权贵。
“那人,身份实在是尊贵,惹不起,我们老楚家本来都想好把宅子献出去,再赔偿一笔银子,舍钱消灾,却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楚长生追问。
皇帝摇头晃脑,抬头深深叹息数次,才一副再次提起伤心事的模样,说:“那人先是没买到宅子,接着铁板钉钉的婆娘竟然跟人私奔了,这事儿闹的太大,丢尽脸面,自然就……怪上了我们家,后来又不知听哪个老和尚鬼扯,竟然觉得我们家抢了他的房子就是抢了他的气运,立马就要跟我家不死不休!”
楚长生咽了咽口水,想要说不至于,可是想到这些古代人不迷信的时候,那是祖宗的坟墓都能挖,迷信的时候,什么八字硬啊,天煞孤星的,恨不得能把亲儿子直接掐死。
更何况,楚家算个什么东西呢?
皇帝也说:“我们老楚家算什么东西呢?也就有点钱,家里人丁兴旺,但也正是人丁兴旺,让那子嗣不丰的权贵愈发相信我们抢了他家气运……”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当然最主要的是,皇帝不敢继续编了,他怕和坑坑太子爷的谎言合不上,干脆捂着脸,不再说话。
太子爷适时开口补充:“事情后续发展长生你都知道了,多亏了王伴伴,他武功高强,要不然我们楚家早就没了。如今只是舍了大部分家财……唉,本想着有你奶奶,有你娘,还有你那些婶婶们的嫁妆帮忖,日后总能逐渐好起来的。”
“更何况,长生你还一心科举,是我们楚家新一辈最有希望入仕当官的好孩子,迟早有一天能让楚家改换门庭!到时候,那权贵指不定还要亲自上门道歉呢……”
“谁想到呢?唉!”
太子爷叹气,叹的让楚长生真真害怕自己一辈子的好运都在便宜爹这几声哀叹中,消失无踪了。
亏她以为她家不缺钱呢,穷文富武,文武双修,妥妥的。
结果现在看来,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怪不得谁。不,还是能怪的,怪那个在京城不安安分分蜗居在家,非要出门作妖的堂伯!
据说,就因为这个吃喝嫖赌的堂伯耐不住寂寞,出门跟人抢花魁,结果抢到了权贵眼皮子下面……
“爷爷,爹,堂伯他……现在怎么样了?”没有被打死吧?记忆里,堂伯,高大挺拔跟铁塔一样,应该不会被打死吧?
“他啊,他……嗯……”皇帝想了想,看向太子爷。
太子爷又是一声叹,“你堂伯也已经知错,只如今错已铸成,他又能如何呢?我们又能把他如何呢?”
楚长生:“?”
楚长生本来还为记忆里对自己怪好的堂伯三分担忧七分恨铁不成钢呢,一听这话,立马炸了:“错就是错,不能因为错已经铸成,就轻飘飘揭过?再说了,堂伯用伯娘嫁妆吃喝嫖赌,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不管有没有引发后续,这件事本身就该受到惩罚!”
太子爷:“……”
皇帝一拍大腿,说:“对!长生说的都对!俺回去就揍那个王八蛋一顿,个混账玩意儿,越来越不是个东西,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干!迟早有一天巴拉巴拉巴拉……”
后面的话楚长生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心里只默默将这堂伯记上了小本本,待日后入仕当官后,这个堂伯,不,堂伯一家人都必须要好好劳改教育。记忆里面伯娘贤惠大度成绿茶,两个堂哥,小的娇气,大的是个心眼子鬼……
都怪堂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远在京城的楚长生堂伯——吴王褚百胜:“阿嚏阿嚏!”
雪还没看到,先喷嚏连连上了,吴王在美妾殷勤关怀下,从善如流的准备还是回房嘿嘿嘿。
只路才走了一半,碰上了吴王世子褚柚,十三,快十四的少年,继承了老褚家高大身材,眉眼英俊,一身明黄色蟒袍,穿的长身玉立,贵气逼人。
“父王。”褚柚恭敬行礼,目光由始至终都没往吴王身旁美姬上扫一眼,规矩和礼仪,好像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又或者,这不仅仅是规矩和礼仪,而是某种骨血中蕴含的高傲。
吴王和自己大儿子向来没什么话说,是以“嗯”一声,点个头,就准备离开。
褚柚却再度开口,说:“父王,东宫那边小堂弟……”
“什么小堂弟?哪来的小堂弟?!”吴王大嗓门打断同时,猛然转头,一双虎目瞪向褚柚,好似要择人而噬的凶兽,“东宫何来小堂弟?!!”
一连□□问,气势咄咄,杀气腾腾,褚柚面色登时惨白,身形都晃了下,赶忙低头就要请罪。
吴王却又突然转了态度,哈哈笑起来:“长生新认了个老师,我跟太子求了恩典,等开年后,让你弟弟也去蹭蹭课,免得搁在家里养废了。”
褚柚:“!”
褚柚身形再度晃了下,却已没了开口勇气,只眼睁睁看着吴王搂着美姬大步走远。
一阵寒风吹来,夹着雪粒子,冷极了。
同样觉得冷的何止褚柚,褚锦钰——五皇子也觉得冷。
因为太作,他终于把自己作发烧了,此时盖了好几床被子,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叫着,“好冷好冷。”
老大夫此时总算能靠近了,一顿望闻切之后,淡定说:“没事,小年轻身体底子养的好,就是有些风寒,肝火旺盛,吃点药就好了。”
小九赶忙请老大夫开药,一顿忙碌后,五皇子总算不叫冷了,开始叫热。
老大夫说:“正常,风寒就这样,一会冷一会热,被子继续盖着,发发汗就好了。”
小九能说什么,只能遵医嘱了,哪怕五皇子骂骂咧咧好似一头年猪挣扎不停,他也将其压的死死的。
楚长生拖着便宜爹和爷爷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楚长生说:“小九,你先起来吧,五叔被你压的都要翻白眼了。”
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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