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忌简直要被薄暮这飞醋给气笑了,他用力捏了捏薄暮的脸颊,直到对方龇牙咧嘴才松开:“薄响响!你脑子里整天就想这些?你恋爱脑吗?重点是我多活了一辈子!是重生!懂吗?”
薄暮揉着被捏疼的脸,“你上辈子……身体还好吗?耳朵……”
吴忌看着他这反应,心里的紧张早就没有了,语气平静地开始讲述:“上辈子,父母去世后,我发烧,右耳失聪,一路读书,考大学,主要是在金融投资上。生活上……就比较简单,二十岁的时候遇到你,慢慢的成为了朋友。”“那我干什么工作?”薄暮还是有些好奇的。
“啊,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过的没有现在开心。”吴忌想起前世薄暮经常会找他喝茶吃饭,俩单身狗经常一块过节。
看着眼前的薄暮,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我一直是这样,身体没事。”
薄暮抱着吴忌,“你为我挡了一枪。”
吴忌拍拍薄暮后辈,“行了,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提。你真的没什么想问的?”
薄暮松开吴忌看着他,“我怎么救的你?”
“我上大学那会儿,去医院检查,出医院后过马路时有个车突然窜出来,是你救了我。拉了我一把,不然我肯定被撞被碾压,那车撞树上才停。”
“哦,这样啊,我过的不开心是因为没有早点遇到你。”薄暮想着他如果没有回老家,没有早早遇到吴忌,确实不会开心,跟着肖叔干,他能开心什么啊。
“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薄暮说着说着有开始抱吴忌。“你起开,好好说话。”
“我不!正阳,你是怎么重生的?”薄暮是想问你是怎么死的?他不想说那个词。
“我也不知道,我都四十多了,那天晚上睡着睡着就惊醒了,后来迷迷糊糊睡着后,再睁眼就是我高烧醒来的时候。”吴忌其实心里一直猜测那天是不是薄暮出事了。
他多少也猜到薄暮在做危险的工作,前世今生,都是这样,他前世见过肖叔一面,就紧紧是打了个照面,当时在上海再见到肖叔,知道他的工作单位时,他心里太惊讶了,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串联起来,薄暮的工作是很危险的。
两人聊到深夜,薄暮的问题时不时跑偏,从不问什么投资赚钱啊,谁谁谁会怎么样啊,他就暗搓搓的吃自己的醋。到最后,吴忌都怀疑薄暮是不是不信啊,以为自己编故事骗他,再找漏洞呢。
“睡觉,睡觉,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交男女朋友,我们有时大半年也不见一面,有时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见面喝茶聊天。你也别问聊什么,说了你也不知道。”吴忌快被薄暮烦死了,转个身,像睡觉。
“好正阳,你快说,我知道你都记得,你过目不忘。”薄暮紧紧抱着吴忌,在他身后哼哼唧唧的。
吴忌睁开眼,“我是骗你的,咱俩就这一辈子。快睡觉吧。”别问了。
“我不信,肯定是真的,你说说嘛。”
吴忌真没眼看,你说你195的大高个子,撒娇!
“薄响响,你再不睡,就滚去和嘟嘟睡!”吴忌闭上眼,不行,和薄暮聊天更费脑子。
薄暮微微抬起身子看吴忌真打算睡了,伸手把台灯关了,又紧紧抱住吴忌,“睡吧。明天再说!”
黑暗里,吴忌的声音非常清晰:“明天也不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睡吧。”薄暮亲了吴忌一下。
薄暮其实心里还是有很大震动的,但是他看吴忌很紧张,就有点无厘头的想让吴忌放松,他根本不在意什么重生不重生的,吴忌好好的在自己身边,这是最重要的。
至于吴忌说的前世的自己,啧,肯定没自己过的好,他有吴忌!那个怂货,估计不敢表白。他忘了自己前两年的怂样了。
自那晚坦诚交谈后,薄暮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对参与公司管理展现了极大的热情。吴忌猜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想和前世的自己比较谁更厉害?
薄暮白天忙完兰兰姐婚礼的事,晚上就抱着吴忌给他的资料啃,遇到不懂的就问吴忌。
吴忌也耐心讲解,从最基本的财务报表怎么看,到复杂的资本运作逻辑,深入浅出。
同时,薄暮也没落下找阿姨的事。他通过兰兰姐最后定下了一位姓王的中年阿姨,人看着干净利落,说话也温和。儿子在部队,她还有个小女儿,只是要一起住,所以,人特别能干,但一直没有合适的领导家给她分配。
一说吴忌家的情况,王阿姨就挺愿意,主要是可以带着女儿住,也能帮女儿上小学。她就非常感激。
王阿姨来家里试工那天,薄暮和吴忌特意在家观察,看她对姥姥是否有耐心,做事是否细致。发现她工作时,也让女儿帮忙干活,吴忌就制止了。
“王阿姨,小桃才八岁,让他去找嘟嘟玩。别让她干活。”
小桃是个腼腆的小姑娘,穿着干净的花棉袄,有点怯生生的看着妈妈。
姥姥走过来,亲切地拉住小姑娘的手,“对,听正阳的,咱小桃是小孩子,先不用干这些活。姥姥带你去找嘟嘟哥哥玩。”
“嘟嘟,出来一下,带着小桃去玩。”
听着姥姥在院子的声音,吴忌安慰王阿姨,“您别紧张,咱家不讲究那些,您平时喊我正阳就行,也别先生,太太的这么喊,大家都别扭。姥姥也七十了,您喊老太太就行。其他人您熟了,就好了,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哎,好好。”
姥姥对王阿姨也挺满意,这事就算定了下来。说王阿姨一人拉扯两个孩子,挺不容易的,还嘱咐吴忌给孩子赶紧找个学校,都耽误一年了。可不能耽误孩子上学。
兰兰姐婚礼的筹备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婚礼场地布置、酒席菜单、宾客座位安排这些薄暮都逐一确认到位,虽然新娘子这边当天只有一桌,但以薄暮的性子,那可是要把控全场,不能有丁点不好的。
甚至还提前一天把张伯伯接回来,仔仔细细的和兰兰姐父亲说了婚礼当天是个什么情况,搞得张伯伯还问薄暮,“要不要上个大学,再到政府工作啊,工作很细心,也周到。”这是惜才了。
兰兰姐的妈妈就打岔,“人响响有自己的规划,现在年轻人都讲究个跟着感觉走,是不是这样说的?他们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干。”
“妈,您这思想可是够前卫的。”兰兰姐调侃她妈妈。
婚礼前一天,大家在兰兰姐家聊的挺开心,兰兰姐是一点都不紧张。早早把薄暮和吴忌赶回家,“你俩早点回家睡觉,明早还要早早过来呢。”
婚礼正日。薄暮和吴忌一大早就穿戴整齐,来到了兰兰姐家。进进出出的很多人,薄暮和吴忌就一起招待,有些人呢不帮忙还爱指挥,“你这卧室怎么没拉上花啊,拉上多喜庆!”
薄暮一看是一个大院的,有点小性的一个阿姨,“准备了,布置的人一会到。”把这个阿姨请到客厅坐,兰兰姐在那坐着就朝薄暮笑。不拉走,她都要翻白眼了。拉什么花,丑死了。
薄暮朝兰兰姐眨眼,他来搞定。坐在客厅,问了一句,“楚阿姨,珍珍姐工作忙?今天过来不?”
说完还朝兰兰姐的妈妈眨了一下眼,好嘛,吴忌心说,你是准备用魔法打败魔法,谁要是在兰兰姐结婚这天找不自在,兰兰姐她妈妈能撕了她。
这几个阿姨认识多少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七嘴八舌开始聊,也没空去看新娘子了。
嫉妒的还是有的,心里泛酸的一不少,但还算客气,“兰兰头上那根簪子跟真的似的,可真漂亮。还有那项圈,这是哪个商场买的?好看。”
兰兰妈也不是吃素的,“那是小暮他俩给兰兰买的结婚礼物。从香港带回来的。我和他爸的工资,我俩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他爸还说太贵重了,但正阳这孩子感恩,说兰兰姐在他上学的时候就帮他找书找资料,这点首饰都不够感谢他兰兰姐的。”
“正阳,就是那个跳级上京华的?现在多大了?快毕业了吧?”众妇女的话题一说起孩子,学习,那可是有话聊了。
“十八了,博士毕业。”兰兰妈心想这事也瞒不住,爱打听的一打听就知道。又接着说,“准备出国留学。听说是去哈佛。”
“哎呦,那可是厉害了。天才啊!有对象了吗?”这样的谁不心热啊。
听的在门口的薄暮一阵后悔,这些老娘们,惦记上他家正阳了。
“找什么对象,学习要紧,工作了,还怕找不到好对象?”兰兰妈妈可是知道点薄暮和吴忌的事。具体是不是真的,还不好说。但是,在做的,但凡开口问的,她都瞧不上,何况人正阳家里一点不差。
好不容易等来接亲的,薄暮负责守大门,过程简化了,那些凑热闹拦着的,都被薄暮忽视了。
在薄暮“友好”的引导和伴娘团姐妹们笑盈盈的考验下,赵建国顺利通过了重重关卡,终于见到了明艳动人的新娘子。
看着兰兰姐脸上幸福的笑容,薄暮和吴忌相视一笑,都觉得这些天的忙碌值得了。
婚礼仪式在牡丹饭店举行,果然如兰兰姐所愿,仪式特别简单。新人致辞,长辈致辞,父母致辞,然后就是开席敬酒。大家吃好喝好,仪式简单了,薄暮就让姐夫的那个发小大勇哥,找了几个表演节目的,唱唱歌,跳跳舞,热闹热闹,还找了个变魔术的,哄孩子开心。
一天下来,两人都累的够呛。睡觉前,薄暮还说,“咱俩婚礼我带找个团队干活,事太多了。”
吴忌就笑,“说的跟能结婚似的。”
“哎,怎么不能,我说能就能。你不会不想和我结婚吧?”
吴忌一看这无赖劲儿,“想,结婚,结婚。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这还差不多,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大院。你说大院的大姨素质也是参差不齐的,哪有问到人脸上的,就差在那说,你家是不是贪钱了,买这么贵的金首饰?”
说到这儿,吴忌就想笑,“你还瞪她们了,我都看到了。”
“我那是明着瞪,你看那些阿姨回家笑不笑话她,能拿到明面的,怎么会让你看出来,何况兰兰姐爸妈也不是那种人。啧啧啧,养的孩子带多蠢。”
“你刻薄了哈。”
薄暮心想我那是生气还敢盯上你,不过嘴上服软,“不说孩子。我的错。”
两人说着说着就睡了。
第二天的答谢茶话会在大院礼堂,都是女方这边的亲朋好友,气氛更加轻松活泼。兰兰姐换上了红色的旗袍,戴着那支小巧的凤钗,和赵建国一起招呼着前来道贺的邻里朋友。薄暮和吴忌依旧忙前忙后,猴子他们也来帮忙,大都是认识的领导们,直到茶话会圆满结束。
送走了所有宾客,帮着兰兰姐和赵建国把收尾工作做完,薄暮才长长舒了口气,婚礼终于结束了。
“总算忙完了。”回去的路上对吴忌说,“兰兰姐这下可算安定下来了,住的也不远,公安局的家属院挺近的。”
“嗯。”吴忌点点头,侧头看着他,“爷爷没来,我看小武哥过来给张伯伯贺喜,说完立马走了?”
“嗯,部队有事,爷爷走不开。我在外面和小武哥说了一会话。他也忙着回去,没什么大事。”
吴忌点点头:“那就好。”
生活回到四合院,吴忌的申请也进入了最后阶段,他在等待最终通知面试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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