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他的发丝泛着琉璃般的光泽，耳坠上的血玉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莲明下意识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却在触及昨夜被啃咬出的齿痕时浑身一颤。
“别闹……”莲明软着嗓子求饶，却被独孤尘心含住耳垂。
对方的气息炽热，带着桃花酿的甜香——这酒是他上个月亲手酿的，原想着中秋时与师兄共饮，不想昨夜被独孤尘心拿来当了“助兴之物”。
“阿明的味道比酒甜。”独孤尘心轻舔少年唇角残留的酒，指尖沿着蝴蝶骨一路向下，最终停在尾椎处的朱砂痣上。
那是莲明出生时便有的胎记，形如莲花，此刻在白皙肌肤上格外显眼。
莲明浑身发软，却仍倔强地咬住下唇。他想起昨夜师兄说“要把阿明的每一寸都刻进骨子里”，想起对方颤抖着解开自己腰带时，指节分明的手背上还缠着替他采药时划破的绷带。
“师兄……”莲明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春日融雪。
独孤尘心动作一顿，低头望去，只见少年睫毛上挂着细碎的金芒，水润的眼眸里盛着整片星河。
“下次……可不可以轻点？”莲明攥住独孤尘心的衣襟，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腰……腰现在还又酸又痛的……”
独孤尘心呼吸一滞，喉结滚动着，突然埋下头在莲明颈窝闷笑出声。
他的胸膛剧烈震动，震得莲明有些发懵，直到对方抬起头，眼尾泛红却笑意盎然：“阿明这是在抱怨，还是在邀宠？”
不等莲明回答，独孤尘心已吻住他的唇。
这一次的吻不再像昨夜那般激烈，而是温柔得近乎虔（qián）诚。
莲明尝到了血腥气——是自己被吻肿的下唇破了皮，却在师兄的安抚下，渐渐化作蜜糖般的甜。
“昨夜……”独孤尘心松开莲明时，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红肿的唇瓣，“阿明哭着说‘师兄是坏人’，可明明攥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莲明瞬间僵住，昨夜失控时的呓（yì）语如惊雷般在脑海炸响。
他猛地用被子蒙住头，闷声闷气地道：“你、你记错了！”
“哦？”独孤尘心低笑，指尖隔着被子戳了戳少年蜷缩成虾米的脊背，“那阿明为何在我……”
“住口！”莲明掀开被子，耳尖红得能滴血，“你、你再说我就……我就去告诉师尊你偷喝他珍藏的百花酿！”
独孤尘心挑眉，突然翻身下床。
晨光中，他**的脊背布满交错的伤疤，却在肌肉线条的映衬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莲明看得呆了，直到对方转身时，腰间的玄铁玉佩晃过眼前，才惊觉自己正盯着师兄看。
“阿明这般看着我……”独孤尘心弯腰凑近，发丝垂落在莲明锁骨处，“莫不是还想要？”
莲明立刻缩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独孤尘心笑着直起身子，却并未如莲明所愿穿衣，反而从案头取来一个青瓷瓶。
他拧开瓶盖，琥珀色的药膏在晨光中泛着微光：“过来，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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