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觉醒?”夏灼抱着几乎有她拳头一半大的李子边啃边疑惑,这又是什么。
鹤知瑛盯着她的嘴唇,又看了一眼她手上啃了一半的李子,一脸若有所思,之前怎么没发现这李子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夏灼看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李子,伸手指了指篮子的方向:“看我干什么,你想吃的话那里还有,需要我给你拿一个吗。”
“不用。”鹤知瑛低头,在她啃过的位置上咬了一口。
入口淡淡的清甜,味道是还不错。
不过,还有更好吃的。
鹤知瑛嘴唇覆上夏灼的唇瓣,口齿交缠间卷走她刚咬紧嘴里的果肉,甜而不腻,是个好李子。
一吻罢,大片的红晕染上夏灼白皙的脸庞,比篮子里那颗熟透的水蜜桃不遑多让。
“你、虎叽他们还在呢。”夏灼红着脸躲在鹤知瑛的怀里轻声抗议。
鹤知瑛神情餍足,宛如偷吃了鱼的大猫,又轻吻了一下夏灼的额头,他将下巴靠着她的头顶上:“他们看不到。”
夏灼抬眼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虎叽他们还背对着。
鹤知瑛蹭了蹭夏灼的头顶,哑声道:“改天让木辰也给他们安排一些学习,孩子大了,老是跟着你也不好。”
夏灼锤了他胸口一下,这不仅是听到吱吱说的话,还马上就还回来了呀。
“不开玩笑,吱吱如果真的是血脉觉醒,她需要提前学习一下东西。”
缓了一阵,感觉脸上总算没有那么热了,夏灼抬头看向鹤知瑛问道:“血脉觉醒到底是什么。”
鹤知瑛解释道:“妖族幼崽出生后,会继承父亲或者母亲强势的一方血脉,但也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幼崽出生会继承的血脉并不是最强的那方,而是在幼崽的成长的过程中,逐渐显现出来。”
“吱吱的身份有些复杂,她的母亲是孔雀族人,父亲却并非来自孔雀族,甚至全族上下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吱吱母亲出门游历时与他结缘,回到族里时却是孤身一人,没多久诞下吱吱后就溘然长逝。吱吱出生时便是孔雀幼崽的模样,偏偏又是一身白色羽毛,孔雀族人只当吱吱血脉不纯导致的血统薄弱。”
“但是从吱吱现在的表现来看,或许吱吱父亲的血统并不简单,至少不会比她母亲的差。”
而孔雀组在妖族中的血统是可以排在前列的。
从鹤知瑛三言两语中,夏灼听出了不同的意思,她的手无意识的绕住鹤知瑛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白色,是不好的表现吗。”
鹤知瑛轻轻嗯了一声,“妖力越是强盛,妖修原形的色彩越是鲜艳。”
夏灼心里闷闷的,“类似于白化病患者?”
鹤知瑛又轻轻嗯了一声,手缓缓扶摸知夏灼的后脑勺:“你定然也发现了,吱吱身上的白与竹花身上的白是不同的两种。”
哪怕原形是纯白的妖修,身上的毛发也会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而吱吱身上的白却像是失去了活力。
“我以为是吱吱要换羽毛的缘故。”夏灼低着头语气有点郁郁不乐。
鹤知瑛捏着她的后脖颈,夏灼的脖子很细很长,他一手可以完全掌握。大拇指跟中指在她的脖颈两侧捏了捏,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他什么也没说。
夏灼这么聪明,很多事情不需要他说得太明白。
沉默了半天,夏灼忽的抬头问道:“虎叽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虎叽是只小白虎,通透雪白,与常规白虎不同的只是少了黑色的花纹,但他的皮毛油光水滑,完全没有暗淡之色,他出现在园里又是因为什么。
鹤知瑛眼底飞快划过一丝流光,你瞧,她是如此聪明。
“先天不足。”他低声道。
夏灼反问:“跟花花一样,没有妖丹?”
鹤知瑛摇头,“他有妖丹,只是妖丹发育不全,妖力在体内运转收获甚微,他需要付出较他人多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盯着门外一高一矮的两个背影看了半天,夏灼像是被卸去了所有力气,靠着身后鹤知瑛才没软倒在地,一缕心疼蜿蜒爬上了她的心脏。
“那你呢,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软软的靠着鹤知瑛的胸前,夏灼问出来最后一个问题。
然后她就听到了头顶上传来了一声轻笑,再然后头顶又传来一阵触感,像是被人亲了一口。
鹤知瑛眼底的笑意几乎掩盖不住,脸上是灿烂到极致的笑意,那抹笑意让他整个人极度明艳动人。
本就好看的男人就像是被叠加了好几层美颜BUFF,好看到能让人一眼沦陷,可惜没有抬头的夏灼没有看到,在场的更不会有其他人看到了。
怎么办呢,被他拥在怀里的爱人如此聪慧。
鹤知瑛一声喟叹,聪慧到让人不得不爱。
“当年上战场,不小心着了暗算,神魂受了伤。”
夏灼抬头看向他,一抬头就发现鹤知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低头看她了,两个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也看到了他脸上还未完全消散去的笑意。
真好看啊,夏灼被鹤知瑛的脸蛊得思绪晃了晃,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笑起来以后更好看了,就微笑都这么好看,要是笑容更大一点会有多好看!
呆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你不是原形上的外伤吗?”
“是毒素。”鹤知瑛的声音很轻,好像他说的事情无足轻重,“一种作用在神魂上的剧毒,中毒后会逐渐侵蚀神魂产生裂缝,进而显化在原形上。”
“疼吗?”没有继续追问伤势的事情,夏灼只是心疼的抬起手抚摸着鹤知瑛的侧脸。
恶补了一番妖界知识的她知道,神魂对于妖修来可以说犹如人类的心脏,是命门一般的存在,按木星所言,鹤知瑛的实力在妖界能排前三,这种情况下,神魂还是受了伤,那必然是极其凶险的情况。
夏灼脑海中浮现第一次见到丹顶鹤他身上那可恐的伤势,若不是他的身体还在起伏,她几乎以为那只是一坨即将腐烂的烂肉。
不需要更多的描述,她知道他这毒恐怕是最恶毒的毒。
换做是她,想杀一个人准备往他心口上捅刀了,不可能只用一把指甲刀,为了一击必中,肯定选择最锋利的军刀。
更何况是想要下毒的对象是,或许正是因为鹤知瑛实力够强,他才能够存活下来。
不得不说,夏灼几乎猜中了全部,如果她此时将她猜到的一切告诉鹤知瑛,她马上就能看到自己期待成真——鹤知瑛大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可惜她不知道,鹤知瑛也不知道。
但不妨碍夏灼在问完这句话后看到了另一个状态的鹤知瑛。
如果说浅笑的鹤知瑛是雪山顶上的积雪初融,那现在就是春天万物复苏枝头绽开的第一朵桃花。
无害的、温暖的、好看的。
鹤知瑛定定地看着夏灼,将她的脸庞深深的刻进自己的眼底,一直以来,他肩上承载着守护妖界的重担,中毒后,女皇震怒,木辰担忧,木星慌张,唯独没有人问过他疼吗。
如今第一次有人满脸心疼的问他:疼吗?
疼,每时每刻都好疼。
鹤知瑛侧头吻了吻夏灼的掌心,“有你在,不疼。”
夏灼:“……你也偷偷跟着虎叽看电视剧了,怎么感觉变油了。”
鹤知瑛失笑:“你真是对浪漫过敏。”
夏灼斜眼→-→看他,是谁开的头。
说起来,他们明明才确认关系没几天,但是相处间已经是‘老夫老妻’的模式了,她走哪他跟哪。
他们过渡的太自然了,自然地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明明他们是从陌生人的关系转化成了最亲密的关系。
换做以前,她绝对想象不到自己会这么快速的接受,是被美色迷了眼吗,她意志力这么薄弱了?
不应该啊,她以前的工作接触过的,许多也是娱乐圈公认的帅哥,其中不乏对她表示过好感的,她都坚守初心没有动摇。
唉,夏灼内心长叹一口气,都怪这张脸……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园长这么粘人呢。
“你自己都没有事吗,老是来找我。”难怪虎叽跟吱吱都看出他们俩气氛不对了,夏灼痛定思痛,觉得有必要变变了,“有事你可以先去忙,不用陪我的。”
话是这么说,夏灼懒洋洋的靠在鹤知瑛身上,完全没有起身让鹤知瑛走的意思,“你下次还是化成原形吧,原形靠着更舒服一点。”现在这个膈的慌。
然后她就感受到身后枕着的胸膛传来了一阵震动,头顶传来鹤知瑛微微带笑的声音:“我能有什么事,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陪你。”
夏灼扯了他一缕头发一边啃李子一边绞着玩,状似漫不经心问道:“你现在是养伤状态吗。”
“嗯。”鹤知瑛点头:“这毒没有那么容易解,目前只能调动全身妖力去延缓毒素蔓延。”
夏灼刚把手里的李子啃干净,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只纤长的手接过她手里的李子核拿走放到桌子上,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手绢擦拭她的手指。
粘腻的手感消失不见,左手在鹤知瑛的擦拭下重新恢复干爽。
粘人就粘人吧。
夏灼心想,这种粘人不是不能接受,随机她想起一个问题:
“算起来,是不是快到你要清理伤口的时间了。”
温润的声音如丝竹入耳:
“嗯。”
“到时候还要麻烦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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