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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镜中的观众

伊梅特恩要塞的医疗站,永远弥漫着消毒水也掩盖不掉的血腥味和绝望气息。此刻,深夜的医疗站空旷而寂静,只有器械运转的低微嗡鸣,以及角落里一只虫压抑的、破碎的呼吸声。

西耶洛趴伏在冰冷的金属床上,身体因剧痛而止不住颤抖。惨白灯光下一切丑陋都无所遁形。囚服和战术背心从背后被剪开,四个触目惊心的创口盘踞在曾经有着饱满翅囊的位置。崩裂的伤口皮肉翻卷,边缘是勉强愈合的嫩红色新肉,中心深处却透着不健康的暗紫,混合着凝固的红黑血块和汩汩冒出的淡黄组织液。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肌肉的轻微牵动,都让那些脆弱的新肉产生撕裂错觉,骨翼断口神经末梢暴露在空气中,哪怕是最细微的气流扰动都会激起蚀骨的痛痒。

值班的医雌,一个神态疲惫不耐的中年雌虫,正动作全无温柔地清理着创口周围的污垢和粘液。“呲啦——”药水冲洗时与皮肉发生剧烈反应,发出冷水进油锅般的声响。西耶洛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挣动,肌肉块块绷紧,痛呼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屈辱。

“别动!”医雌不耐烦地低斥,“再崩裂几次,感染加重就等死吧!”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仿佛在处理一件麻烦的垃圾。

忽然间,医疗站那扇沉重的合金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瘦削的身影侧身闪了进来,几乎没带起一丝气流。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低等文职制服,袖口磨损得有些毛边,怀里抱着一个老旧的、屏幕闪烁的便携式数据终端和一叠纸质文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待归档医疗记录列表。

西耶洛的身体骤然僵硬,比医雌的触碰更甚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他不必回头,那种存在感稀薄却如同针尖般刺入他感知的气息,以及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属于低阶雄虫的极淡信息素,让他瞬间认出来者——是那个通道里撞见的、有着透绿眼眸的文职雄虫。那个仅仅是漠然一瞥,就让他如坠冰窟的身影。

阿姆齐·阿拉维(Amzi Alaoui)。他几乎能出现在军营任何地方,却极少引起任何虫的注意。

相比于仰赖躯体力量和战斗天赋的雌虫,敏感细腻的雄虫大多更擅长文书工作或理论研究。对于享有少量特权又不甘被雌虫豢养、实权旁落的低等雄虫来说,军部文职是一份体面而轻松的工作。然而,在“赎罪营”所在的边星前线,文职严重虫手不足,阿姆齐实际职务繁重,一虫就要承担医疗记录归档、物资清点、日常报告撰写、整理阵亡军雌遗书遗物等工作。但好在,由于等级太低,他不需要强制履行安抚军雌的义务。他只需隐藏好自己的气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麻木地苟活。

阿姆齐似乎并未料到诊疗区还有虫,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垂下眼,像一道影子般贴着墙边走向角落里的终端数据接口。黑色蜷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小半张漂亮却缺乏生气的脸,刻意维持着专注的眼眸反射出屏幕的光亮。

医雌瞥了阿姆齐一眼,鼻腔里嗤出一声轻蔑的气音,看起来对这位低等雄虫也并无多少尊重。他继续着手头粗暴的清理工作,浸棉狠狠摁上溃肉,引发一阵更剧烈的抽搐。西耶洛硬是吞下了呻吟,咬紧牙关,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金属床面上。

清理完创口,医雌开始麻利地上药——是最普通的消炎粉——然后用粗糙的纱布将伤口草草覆盖包扎。整个过程熟练而高效,再没有多余的言语,更没有一丝安抚。

就在这时,阿姆齐完成了数据同步,他抱着终端,目光在角落的储物架上短暂扫过。犹豫几瞬,才沉默地走过去,踮起脚——又狼狈地小跳一下,不慎惹出突兀的噪音——从架子最上层一个标着“额外补给”的盒子里,取了一卷雪白的绷带。

他夹着那卷新绷带,像来时一样无声地走回诊疗区,却不是朝向西耶洛,而是停在医雌身边,将绷带轻轻放在医雌手旁的器械台上。

医疗照明下,雄虫的形貌一览无余。与西耶洛的病态苍白、医雌的浮肿发红不同,那泛着如蜜光泽的细滑皮肤,昭示着阿姆齐很可能来自一颗热砂连绵、香料迷幻的贵族领星。——如今却被困在这冰冷永寒之地。

“……长官,”阿姆齐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长期沉默导致的沙哑,语速很快,像是急于完成一项任务,“这卷给这位军雌。”他甚至没有看伏在床上的西耶洛一眼,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地传递一件物资。

医雌的动作停住了,扭过头,一脸惊讶和审视地盯着阿姆齐:“给他?额外补给?”他指了指西耶洛凄惨不堪的后背,语气充满了质疑,“他本月的限额早用完了,这是规定!难不成你想用你自己的权限?”

阿姆齐的身体轻轻晃了晃,依旧垂着目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声音更低了:“只是物资分配。”他把“分配”两个字咬得很轻,像在重复一个牵强的官方说辞。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地快步离开了医疗站,消失在门外通道的黑暗中,留下一片突兀的寂静。

西耶洛伏在床上,浑身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医雌的质问和阿姆齐那句轻飘飘的“分配”,在他听来异常刺耳。绷带?他绝不信一只雄虫会别无所图地,动用自己的权限“施舍”给罪雌一卷绷带。

医雌嗤笑一声,拿起那卷绷带掂了掂,随手扔在西耶洛身旁。

“啧,真看不出来,你这只废虫还能吸引雄虫老爷的‘特别关照’?”医雌的声音充满了恶意的揣测和**裸的鄙夷,“不过是个最低级的劣等雄虫,权限也高不到哪儿去……怎么?是看上你这张脸了?还是想试试你背上这堆烂肉的手感?哈!”他一边嘲弄着,一边收拾药械器材,麻烦终于处理完后,连深夜工作带来的倦怠烦躁都似乎消散不少。

医雌的话如同毒液灌入了西耶洛的耳中。他将指尖深深抠进床板边缘,烂泥般的身体在更深的羞耻中再度紧绷。任何时候,任何雌虫都不会轻易奢望一只雄虫能抱有什么善意;他们只能怀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即将发生的一切,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同类,以避免他们在虚伪的戏弄中迷失——这是他们经历了长久苦难后习得的经验。阿姆齐·阿拉维,他或许……和其他虫一样。也许是对他这具残破身体的好奇,也许是为了某种施虐欲的满足,也许是劣等雄虫想在更低贱的罪雌身上寻找点可怜的掌控感和“使用”的资格,或者就像那些来前线视察或“体验”的贵族雄虫,视把玩一个失去骨翼的“帝国之星”为多么新奇的乐子——只要以一卷廉价的绷带作为微不足道的诱饵。

“行了,自己把绷带缠好就滚吧!别在这儿碍眼!记得‘感谢’那位雄虫老爷的‘慷慨’!”

西耶洛猛地从床上撑起身体,动作牵扯伤口,疼得眼前发黑。他抓起那卷被医雌扔在旁边的、带着“恩赐”意味的绷带,狠狠攥在手里,指节用力到几乎要将它捏烂。冰蓝色的眼眸里,死寂之下翻涌着被冒犯的尖锐愤怒和屈辱。不论是廉价的怜悯还是带着目的的施舍,他都不愿接受。然而在精神力紊乱肆虐下的神智中,尚存一丝理性,让他无法做出浪费、毁弃医用物资的事情。

他艰难地为自己裹缠绷带,勒紧时带着自虐般的力道。

背部的一切丑陋逐渐被雪白所掩藏。

额外绷带不仅保护创口不被牵扯挤压,更能阻隔那些仿佛烧穿皮肉直抵灵魂的**视线。这是西耶洛唯一被允许“穿着”的遮羞布。——当前几日阿姆齐又收到物资分配系统关于罪-942达到当月领取上限的自动通知后,这只年轻雄虫就开始在心底,悄悄演练那两句短短的说辞。

即便是在常年死气沉沉的伊梅特恩要塞,也总有一处喧嚣热闹不似这边星冷寂。那是B3-T14通道尽头的食堂,是混乱秩序与森严等级共存的百态舞台,日日上演着低级戏码,倒是为灰暗枯燥的军营生活增添了一抹残忍的亮色。

虽是食堂,走进去却只会让虫食欲大消。劣质营养膏的怪异气味混杂着“风味”各不同的温热体臭,已将这片拥挤空间腌入了味。罪雌们挤在角落的长条桌旁,狼吞虎咽,甚至争抢厮打,一个个早不见为虫的体面。普通军雌的区域稍好一些,但也充斥着粗鲁的笑骂和餐具摔掷的噪音。

西耶洛端着那份寡淡如水、热量少得可怜的营养膏,低着头,只想尽快穿过虫群,回到营房那个能让他暂时躲避目光的角落。背后的血肉近日终于堪堪闭合,步伐也总算能稳健些了。他刻意避开视线,尤其是……

就在他即将穿过普通军雌区域时,一个粗壮的身影猛地撞了过来——

“雌的!没长眼睛啊?!”那军雌显然是故意的,狠狠撞在西耶洛的肩膀上。

西耶洛本就虚弱,被撞得一个趔趄,手中的餐盘脱手飞出,灰绿色的营养膏泼洒出来,溅了自己一身,也溅到了撞他那军雌脏污的靴子上。

“靠!老子的爱靴!”军雌闹将起来,一把揪住西耶洛的衣领,可前帝国元帅如今即使瘦弱,也比他高了半头,那军雌一把竟没拎起他,满是横肉的脸在恼羞成怒中更加扭曲,“你这坨虫屎!你找死是不是?!”

周围的军雌瞬间凑过头来,起哄的口哨声响起。

“看!是那个前元帅!”

“哈!又惹祸了!”

“活该!弄脏了强尼的靴子,这下有好戏看了!”

西耶洛被揪着衣领,比□□伤害更令他痛苦的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耻。双眼因惊恐和屈辱而睁大,脸色惨白如纸。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烈日千阳,背后的雪白绷带仿佛融化了般,刺辣辣地黏在蠕动的新肉上。

“给老子舔干净!”那军雌狰狞着,手猛一发力,将西耶洛拽向沾着营养膏的靴子。

“咚!”足以压倒本能的痛苦烙印,让西耶洛学会了在任何暴行面前克制挣扎,双膝直直砸在冰冷油腻的地面。

这一幕的冲击力甚至使周围虫群安静下来——他们的丑陋面容被更巨大的兴奋和期待扭曲,用或恶毒或鄙夷的目光无声叫好和催促着,观赏曾高高在上的大虫物,如今任由他们这些渺小的底层军雌踩在脚下的盛景。

西耶洛僵直地跪着,却没了继续的动作,冰蓝的眼瞳死死盯着面前那一滩灰绿的、溅射状的营养膏。胃部因饥饿而剧烈地抽搐着,发出渴望的呐喊。这点劣质膏体是他维持这具残躯苟延残喘的唯一能量来源。

去舔吗?趴在地上,像最低贱的野狗,像最无耻的荡奴,为一个卑劣的雌虫清理靴面,舔食那些肮脏的残羹冷炙?

屈服的念头只闪过一瞬,就被灵魂深处一缕微弱却顽固的火焰猛地烧尽。他曾经是帝国的元帅,是无数军雌仰望的存在。即使如今被剥去骨翼,打入泥泞,烙下罪印,被项圈禁锢……他体内属于“西耶洛·库特莫克”的那点东西,那点早已被碾碎却仍未彻底熄灭的骄傲,在此刻迸发出了最后的悲鸣。

不。

他做不到。

他可以被扒光,被践踏,被玩弄,被磋磨成任何形状……这些,他都挺过来了不是么……如果还有什么会比地狱的景象更丑陋,那只能是自己的堕落。

——他恐惧那些目光,因为他尚有廉耻。

——他为赎罪而顺从苦难,因为他永远清楚何为孽行。

西耶洛死死撑住了地面,拳头在看不见的地方攥紧至手心黏滑。他像一尊凝固的濒临破碎的雕像,一动不动。浅金色的长发滑落——只有从某个隐秘的角度,才能看清阴影下那双眼眸中冰冷燃烧的微光。

食堂另一端,靠近出口的角落里,阿姆齐默默旁观着这一切。他面前的餐盘中是一份同样寡淡的、几乎没被动过的营养快——特供雄虫的配给好歹算是固形物。当西耶洛的餐盘被撞翻,当哄笑声响起,当孤立无援的罪雌僵在那里,跪伏的身影与不屈的眸光撕绞着他的心。

阿姆齐放在桌下的手无意识地捏紧腿侧,指节泛白。无机质般剔透无波的绿瞳透过额发间隙,牢牢锁在那个可悲的身影上。他看到那刑伤被踩踏时剧烈起伏的肩背线条,看到那被扣住后脑时绷紧到极限的脖颈,看到那瘦削得棱角愈加锋利的脸颊砸进那片污垢,看到那最终依旧紧抿的双唇与依旧冷彻的双眸。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像不见光的蕈菌,缓慢在阿姆齐早已麻木的心脏上吮着血水生长。

他掐在腿上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推开凳子站起来。但强尼那伙虫狰狞的嘴脸、周围密不透风地投射过去的恶意目光,如一堵无形的冰冷厚重的墙,将他阻隔在原地。勇气如同指尖流沙,迅速消逝。最终阿姆齐偏过头去,浓密的睫毛掩盖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波动——那里面有微弱的愤怒,有更深沉的无力,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那抹残存火苗灼烫到的震颤。

虫们没能看到称心如意的景象,逐渐对这场霸凌失去了兴趣,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填塞胃袋中。确认无虫注意到西耶洛已踉跄走出食堂后,阿姆齐才像解除了石化般,猛地站起身。他垫着纸巾抓起自己那份几乎没有动过的营养块,快步追上那个身影。

“942!”

西耶洛顿住脚步。

顺从地转身,温驯地垂头。

那方被举起的营养块在空气中逐渐冷掉,不远处的喧嚣更衬显出通道里令虫窒息的安静。——“啪嗒。”粘稠的血液渗出肮脏的绷带,滴落在金属地面上。

“您在两度冷眼旁观后,又两度施舍。”

西耶洛轻轻开口,仿佛笃定眼前这个难以捉摸的低等文职,不会像其他恶劣雄虫那样,因几句不够谦卑的话语就对他暴起发难。

“还请您,不要再继续戏弄我了。”

西耶洛转身离去。在短短几十秒的相对中,两虫谁也没有抬头看向对方。

“哟呵!这是干什么呢?”

一声炸雷般的吆喝惊醒了呆立的阿姆齐。

是第二支队的几个成员,散漫地说笑着走了过来,正好堵住阿姆齐的去路。他们的目光落在阿姆齐手上的劣质营养块,又望了望并未走远的西耶洛——立刻明白了什么。

领头的雌虫夸张地扬起眉毛,用下巴点了点那份营养块,声音大得足以让身后的食堂都听见,“咱们尊贵的雄虫阁下——哦,不对,是‘劣等’的雄虫阁下——阿姆齐文员,您这是在施舍‘前元帅’阁下吗?”

哄笑声再次响起,只是不如先前的放肆。

第二支队的雌虫大多等级不低,往往只是因一些冒犯雄虫或扰乱纪律的“小罪”被发配至此,一等到拼杀出足额的贡献点,他们就可以永远离开这颗鸟不拉屎的星球。——所以,只要不做出明显的“伤害”、“强迫”的行为,他们完全不需要对一只永无出头之日的低等雄虫持有任何尊重。

阿姆齐的身体瞬间绷紧。他低着头,黑色蜷发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透露出极度的紧张和隐忍。他没有回答,只是试图从旁边绕开。

那雌虫却横跨一步,再次挡住他,故意凑近,带着浓重体味的呼吸几乎喷到阿姆齐脸上:“啧啧啧,瞧瞧,多感虫啊!一个最低贱的劣等雄虫,心疼一个最低贱的罪雌?”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充满了侮辱性的调侃,“不过阿姆齐阁下,您这份‘施舍’也太寒酸了吧?您自己吃的也是这种猪食一样的玩意儿!比咱们的‘罪雌阁下’也强不了多少嘛!”

那些队员立刻附和:

“就是!就你这E级的精神力,连安抚只最低等的雌虫都费劲吧?还想打那只罪雌的主意?”

“哈!就算他是唯一一个你能‘欺压’的雌虫,就凭你这低劣等级,精神力弱得跟没有似的,小心享用不了,反而被他精神力暴乱撕碎哦!”

“废物配废物!倒也挺合适!哈哈哈哈!”

刻薄的嘲笑如同冰雹般砸在阿姆齐身上,黑色蜷发下露出的耳尖染上了一层难堪的屈辱的薄红。他把手藏到身侧,营养块在绞紧的指间溢出粘稠液体。

西耶洛并未走远。他靠在通道拐角处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放开的剧烈喘息牵动着被挤压的伤口。食堂门□□发的第二轮、针对阿姆齐的、恶毒的哄笑和侮辱,清晰地在通道里回荡。

他下意识地侧过头,越过拐角,看到阿姆齐被一伙雌虫围在中间,像一只落入狼群的羔羊,瘦削的身体在那些高大的军雌阴影下显得格外脆弱。他看到阿姆齐死死低着头,承受着那些不堪入耳的侮辱。那份被他拒绝的营养块,此刻成了最大的笑柄。

他被这荒诞的画面震惊了。

这只给予他“施舍”的雄虫,这只他以为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或隐秘恶趣味的雄虫……原来自身也挣扎在泥泞之中,承受着尊严的践踏。

西耶洛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与黑暗的军部办公室里摸爬滚打数十年,曾一度触摸到权力的巅峰。他无数次在那些稀有的高等级政雄与军雄之间斡旋,心中只有对他们的戒备与不齿。如今他才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原来,在等级压迫的大山之下,低等雄虫与雌虫一样,都是任风催折的草芥。

拐角处的喘息停滞了,西耶洛冰蓝的眼眸中,倒映着阿姆齐承受羞辱的单薄身影——镜面内外,皆是伤痕累累的灵魂。但他们又是多么的不同:一个是在从天坠落的剧痛中擦燃烬火的星辰,另一个,则是在长久的麻木里静默枯萎的苇草。

他们看到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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