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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听闻王爷大婚,恭喜王爷

宋檀玉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立刻就要去召集馆里养着以防闹事的那些护院打手,准备直接闯到李府要人。

竹音急忙拦住他,压低声音,急道:“你疯了吗?带着这些人硬闯工部侍郎的府邸?莫说要救人了,你自己也得搭进去!到时候非但帮不了云锦,还会把仙品居也拖下水!”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阿锦被他……”宋檀玉不敢想下去,红着眼睛,颤声道,“我今日就是死,也要把阿锦救回来!”

他说着就要往外冲,竹音再次死死拦住他,快速说道:“你去没用!我们去三王府!找三王爷!王爷能救他!”

宋檀玉猛地一怔,像是被点醒。

顾泉?是啊,他是王爷,权势滔天,定然能压制李华。

可是……他刚刚大婚,已经抛弃阿锦,还会为了阿锦出面吗?

无数念头在宋檀玉脑中闪过。

竹音见他发呆,催促道:“愣着作甚?快跟我走!放心,王爷一定会救云锦的!”

竹音拉着宋檀玉就往外走,心中自有盘算。

他阻止宋檀玉硬闯,一是深知那样无异于以卵击石,救不了人还会牵连自身甚至整个仙品居。

二是唯有请动王爷,才能既救出云锦,又不敢让李华日后报复仙品居。

两人匆匆登上马车,直奔三王府。

路上,竹音强自镇定地安慰宋檀玉:“放心,王爷出面,云锦定然无恙。”

宋檀玉双手紧握,他不知顾泉会不会出面帮忙,若他不愿该如何?是不是只有硬闯了?

马车在三王府门前停下,竹音深吸一口气,对门房躬身道:“劳烦通传,仙品居竹音有要事求见王爷!”

门房让他们等候,转身入内通报。

书房内,顾泉刚听完楚州的禀报,正准备让他退下,下人进来禀告了竹音求见之事。

顾泉眉头一皱,下意识便想拒绝,竹音能有何要事?

话到嘴边,一个念头倏地闪过,莫不是云锦出了什么事?

“让他进来。”顾泉改口道,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竹音和宋檀玉被引入书房,一进门,宋檀玉便“噗通”跪倒在地,颤声哀求:“王爷!求您救救阿锦!他被工部侍郎李华强行掳回府去了!求您快去救救他!”

“什么?!”顾泉霍然起身,脸色骤变,他甚至来不及细问,立刻对楚州下令:“备马!”话音未落,人已如一阵风般快步向外冲去。

宋檀玉也想跟上,却被竹音拉住。

竹音低声道:“王爷既已亲自前去,云锦定能平安归来。我们跟去反而碍事,不如回仙品居等候消息。”

宋檀玉看着顾泉疾步而去的背影,终究是压下了跟去的冲动,心中祈祷顾泉能及时赶到。

顾泉一路纵马疾驰,引得行人纷纷惊慌避让。

长街不可纵马,但此刻他满心都是云锦可能遭遇危险的焦灼,也顾不得许多。

李华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掳人,简直胆大包天!

他不敢去想若自己去晚了会发生什么,只能不断催动坐骑,恨不得立刻飞到李府。

李府内,云锦被几个粗壮仆役强行押入院中。

他拼尽全力挣扎,却终究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

李华看着他反抗的模样,反而更添兴致,狞笑着命人准备了强效的合欢散,强行给云锦灌了下去。

“放开我……!”云锦被呛得咳嗽,却无法阻止药液入喉。

很快,一股陌生的燥热便从丹田处汹涌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感到口干舌燥,浑身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呼吸也变得急促。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景物晃动,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难耐的痒意,让他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又渴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能贴近。

云锦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腥甜的血味在口中弥漫,起初确实带来片刻清明,但随着药效愈发猛烈,连这剧烈的疼痛都变得麻木起来。

李华志得意满地沐浴更衣,甚至还服用了助兴的药物,想着待会儿要好好享用这期盼已久的美味。

他之前确实因那玉佩对云锦有几分忌惮,但如今三王爷已然大婚,在他想来,云锦不过是个玩腻了随手可弃的男妓,王爷岂会再为他大动干戈?想到这里,他更是有恃无恐。

药效彻底发作,云锦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理智的弦即将崩断。

他眼中闪过决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下束发的银簪,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呃!”尖锐的剧痛让云锦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裤管。

钻心的疼痛终于暂时压过了那磨人的情潮,让他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云锦握着带血的簪子,指向推门进来的李华,声音虚弱却带着狠厉:“别过来,滚……滚开!”

他今日就是死在这,也断不会让李华碰他。

李华被云锦这自残的举动和眼中的决绝惊得一怔,随即恼羞成怒:“一个妓子,在这里跟本官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一边脱去外袍,一边逼近:“现在让本官滚,待会儿爽利起来,还不知要怎么求本官呢!”

说着便伸手抓住云锦持簪的手,另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去扯他的衣襟。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

李华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顾泉面罩寒霜,眼神冰冷如刀,正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王……王爷?!”李华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万万未想到,顾泉会来。

顾泉的目光先是落在蜷缩在床角,面色潮红,眼神涣散的云锦身上,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窒息。

他转向李华,声音冰冷如霜:“李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光天化日,竟敢强掳民人,行此龌龊之事!”

看到云锦大腿上那片刺目的鲜红,顾泉眼神骤然缩紧。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住李华,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伤了他?!”

“不……不是下官!是他自己……自己用簪子扎的……”李华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慌忙辩解。

云锦感觉视线已经模糊,他好似看到了顾泉。

是顾泉来救他了吗?

他挣扎着,想要向顾泉靠近,想让他带自己走,却无力地跌下床榻,只能伸出手,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发出微弱的哀求:“救……救我……带……带我走……”

看到云锦跌下床,顾泉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

他再也顾不上李华,一个箭步冲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颤抖不止的云锦打横抱起。

触手之处一片滚烫,看着云锦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和涣散的眼神,顾泉转头,厉声质问李华:“你对他做了什么?!”

李华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没……没做什么……就,就喂他喝了点合欢散……”

“混账东西!”顾泉额角青筋暴起,眸中杀意骤现,恨不得立刻将李华碎尸万段。

怀中的人正不安地扭动着,紧抓着他的衣襟,滚烫的泪水混着汗水蹭在他的颈侧,不住地哀求:“走……快走……”

顾泉强压下滔天怒火,将云锦更紧地拥在怀中,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中保护起来。

他不再看地上抖如筛糠的李华,抱着云锦,快步如风地离开了这个肮脏之地。

李华瘫软在地,望着顾泉的背影,心中满是后怕和惊疑。

他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个男妓,为何会让三王爷如此震怒,如此在意?

顾泉抱着意识模糊的云锦,一路疾步回到王府,他一边走,一边对慌忙迎上来的下人厉声吩咐:“立刻去太医院,请章太医过来!要快!”

他将云锦放在床塌上,试图抽身去拿湿布巾为他降温,可云锦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松开半分。

他浑身滚烫,眼神涣散,口中不断溢出难受的呻吟:“热……好难受……”

顾泉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如刀绞,柔声安抚:“太医马上就到了。”

额发已被汗水打湿,云锦抓着顾泉帮他擦汗的手往衣襟里探去:“摸……摸摸我……好凉…….”

他滚烫的唇瓣蹭着顾泉的脖颈,带着哭腔哀求:“我好难受……你帮帮我……我受不了了……”

合欢散的药效已至顶峰,云锦的理智彻底被情潮淹没。

他听不进任何话,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毁灭般的火焰在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他凭着本能,胡乱地亲吻着顾泉:“想……想要……阿泉……给我……”

灼热的呼吸,熟悉的触碰,又是自己深爱之人如此脆弱无助的哀求,顾泉的理智,在云锦带着哭音的恳求和他不断蹭过来的炙热体温中,终于绷断了。

他低头,吻上云锦的唇,一手熟练地去解云锦早已凌乱的衣带,哑声道:“马上就不难受了……”

顾泉挥手落下床帐,遮住一室春光,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云锦腿上的伤,而后低下了头……用最温柔又最有力的方式,为他纾解那焚身的药性……

疾风骤雨过后,药力散去,云锦体力不支,在极致的疲惫与药效解除后的虚脱中沉沉睡去。

顾泉仔细查看了他腿上的伤口,幸好簪子扎得不深,血已经自行止住。

他爱怜地亲了亲云锦汗湿的额头,为他盖好锦被,这才整理好自身的衣衫,走出卧房。

章太医被下人引着匆匆赶到。

“王爷。”章太医躬身行礼。

顾泉神色已恢复平静,淡淡道:“有劳章太医跑一趟。腿上被簪子所伤,要用何种伤药为宜?”

章太医一愣,忙道:“王爷,可否让老臣先看看伤口深浅,才好对症下药。”

“不必了。”顾泉抬手阻止,“伤口被银簪所刺,不深,血已止住。”

章太医心中古怪,急匆匆把他请来,却连病人都不让看,只要伤药?

那为何方才府中下人去请他时那般急切?

章太医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连忙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恭敬递上:“此药对外伤愈合、淡化疤痕有奇效,每日涂抹一次即可。”

顾泉接过药瓶:“有劳章太医。”随即示意楚州,“送送章太医。”

楚州会意,客气地引着满腹狐疑的章太医离开。

顾泉拿着药回到卧房,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将药膏轻轻涂抹在云锦腿上的伤处。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弄醒了沉睡的人。

看着云锦略显苍白的脸,顾泉心头刺痛,不过月余未见,他似乎清减了不少。

他原以为,在找到万全之策前,唯有狠心疏远,不再相见,才是对云锦最好的保护。

可此刻,看着云锦苍白着脸躺在自己眼前,带着伤,还差点被他人欺辱。

他方才惊觉,自己那所谓的保护,是何等愚蠢的自以为是。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描摹着云锦的眉眼、鼻梁、唇瓣,目光缱绻而复杂。

看了许久,他忍不住俯下身,如同羽毛拂过般,依次亲吻云锦的额头、眼睛、脸颊,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

他不能再等了,也不能再将云锦置于险地。

只一瞬间,顾泉便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将云锦留在王府,藏在这深院之中。

只要不踏出府门,不引人注目,或许……能瞒天过海。

正当他沉思之际,门外传来下人的禀报声:“王爷,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顾泉为云锦掖好被角,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起身走出房间,对守在外面的侍女低声吩咐:“好生照顾着。”

吩咐完毕,才转身朝王妃所居的院落走去。

刚到院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娇憨的女声:“好慢啊!王爷怎么还没来呀?”

顾泉迈步进去,房间内除了侍立的丫鬟,还有两名女子。

一位端坐于梳妆台前,身量纤巧,穿着烟霞色绣着精致玉兰花的罗裙,衬得腰肢不盈一握。

乌黑秀发挽成精致的发髻,斜插一支羊脂玉簪。

肌肤白皙胜雪,一双杏眼清澈明亮,樱唇小巧,笑起来时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正是顾泉的王妃,瑶国公主花絮柔。

另一位女子则站在她身侧,身形高挑,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墨发高高束成马尾,不施粉黛,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气,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古朴的短刀,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是花絮柔的贴身侍卫。

见顾泉进来,花絮柔立刻站起身,依礼微微屈膝:“臣妾见过王爷。”

她身旁那名劲装女子也抱拳行礼。

顾泉微微颔首,径直走到榻上坐下,语气平淡:“找本王何事?”

花絮柔起身,走到他面前,道:“王爷,臣妾想出府去逛逛,看看这宜都的风土人情。可下人们说,需得王爷您同意才行。”她眨了眨明亮的杏眼,“不知王爷可否应允?”

“可以。”顾泉回答得干脆,“本王会安排侍卫随行保护。”

“不用不用!”花絮柔连忙摆手,拉过身旁的劲装女子,“让千湄跟着臣妾就好!王爷别看她是个女子,厉害着呢!有她保护我足够了!我不喜欢太多人跟着,拘束得慌。”

顾泉看了她一眼,道:“既如此,便依你,只是切记不可走远,注意安全。”

花絮柔见他答应,立刻笑逐颜开,梨涡浅现,拉着千湄就往外走,欢快地说:“谢王爷!王爷放心,臣妾晚膳前一定回来!”

待她们离去,楚州进入房内,低声请示:“王爷,可要暗中派人跟着王妃?”

顾泉摆了摆手:“既然她不喜,便算了。她身边那个侍卫,看起来并非庸手,护她周全应当无虞。”他顿了顿,“让你去查的事情,尽快去办。”

“是,属下明白。”楚州躬身领命,悄然退下。

云锦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翌日午后。

阳光透过熟悉的窗棂洒入室内,他怔怔地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幔花纹,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里是三王府,是他上次为救顾泉时暂住的房间。

云锦原以为瞧见顾泉只是绝望中的幻梦,可此刻身处的环境,腿上传来的清晰痛感,以及被妥善包扎的伤口,无一不在告诉他,是真的。

是顾泉将他从那个魔窟中救了出来。

云锦心情复杂,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深不见底的苦涩。

他不懂,顾泉既然已经另娶他人,为何还要来管他的死活?

这突如其来的援手,比起之前的冷漠,更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云锦心绪纷乱,挣扎着想坐起身。

房门被推开,顾泉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见他醒了,脚步加快了些,走到床边,关切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腿还疼吗?”

云锦闻声望去,猝不及防地撞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一个月未见,顾泉似乎清瘦了不少,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却依旧能轻易搅动他的心湖。

云锦别过头,避开令人心乱的目光,撑着身子想要下床,却因动作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身形一晃。

顾泉立刻伸手扶住他:“别乱动,你腿上的伤需要静养。”

云锦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臂,垂着眼睫,疏离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已无大碍,便不打扰王爷了。”

见他又是一副急于划清界限的模样,顾泉心头像是被针扎似的,密密麻麻地疼。

顾泉喉结滚动,忍不住道:“一定要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吗?我们……一个月未见了,你就没什么同我说的吗?”

云锦的心像被人揪了一下。

是啊……一个月未见了……

他都快忘了,这一个月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开始得不到消息的日夜的期盼,到后来听闻他大婚时的心碎……他真的都快忘了……

云锦低着头,不敢看顾泉,轻声道:“听闻王爷大婚,恭喜王爷。祝愿王爷与王妃……举案齐眉,百年好合。”

说罢,他摸向腰间,握着玉佩顿了顿,还是毅然解了下来,双手递到顾泉面前:“王爷的救命之恩,云锦铭记于心,此物贵重,云锦身份卑微,实不敢再佩戴,如今物归原主,也……不打扰王爷了。”

云锦看着那枚曾被自己视若珍宝,如今却显得无比讽刺的玉佩,只觉得眼眶酸涩得厉害。

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让他爱不得、恨不得的人。

顾泉看着他递过来的玉佩,心中剧痛,伸手想要抓住他,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告诉他,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

顾泉刚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禀报声,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王爷,门房通报,来了外客,说要见王爷。”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顾泉的话戛然而止。

他看着云锦依旧抗拒的姿态,深知此刻并非解释的良机。

他缓缓松开了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伤势未愈,哪里都不准去,就在王府好生休养。”

深深看了云锦一眼,顾泉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室内重归寂静。

云锦维持着递出玉佩的姿势,久久未动,直到手臂酸麻,才无力地垂下。

玉佩静静躺在他的掌心,温润的光泽映着他空洞的眼神。

他没有走,或许是因为腿伤确实疼痛难忍?又或许是因为心底那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卑微的留恋。

下人躬身等候,见顾泉出来,行礼道:“王爷,仙品居的宋檀玉来了,说要见王爷。”

顾泉本已挥手要命人回绝,思忖一瞬后,终是改了主意:“让他进来。”

宋檀玉快步走入厅内,躬身行礼后,急道:“王爷,阿锦呢?他如何了?我昨日便来过,未能见到王爷,今日……”

他昨日来过两次都未见到顾泉,本想着今日若是再见不到,他便一直待在王府门口等。

顾泉打断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他在府中休养,很好,不必挂心。”他顿了顿,补充道,“往后,他会留在王府,不会再回仙品居了。”

此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宋檀玉一直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了!

他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顾泉对云锦或许还有几分真情,可此刻听到这近乎“软禁”的决定,想到云锦为他受的苦、流的泪,所有的理智都被烧断了。

“王爷将他当做什么?”宋檀玉再顾不得尊卑礼数,颤声道,“一个可以随意藏匿在王府的物件?还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

他不等顾泉回答,上去一步,又道,“您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您给过他什么?是一支随手雕的木簪?一幅不能见光的画?还是一个连名字都是虚假的承诺?”

顾泉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

“您曾说过去寻过他,您真的用心去寻了吗?!”宋檀玉步步紧逼,字字诛心,“花楼是云城最大的南风馆,一场大火虽然骇人,但人总还在!只要您真心想找,多问几个人,多费些心思,怎么可能打听不到他的下落?!您恐怕只是随口派了两个人,敷衍了事地转了一圈,听说‘未找到’,便就此作罢了吧?!”

他看着顾泉骤然阴沉的面色,却毫无惧意,“若是未能相遇,您是不是早就忘了生命里曾有过这么一个人?您可知他捧着您给的假名字,在宜都茫茫人海中寻了您多久?您可知他这一路从云城到宜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活下来?!”

宋檀玉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痛心与不忿:“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们这等贱籍之人,原就不敢高攀!我们只求能在这世上得一隅安稳,苟活而已!既然您什么都给不了他,为何还要一次次来招惹他?!给了他希望,又亲手掐灭,将他拖入这无尽的苦楚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您已大婚,府中有明媒正娶的王妃,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如今将他强留在府中,又算是什么?若有一日东窗事发,旁人岂会指责您半句?到头来,所有的脏水、所有的罪名,不都是阿锦一人承担?”

“他们会说是阿锦不知廉耻,蓄意勾引,会说是他这个贱籍出身的妓子,爬上了王爷的床榻!”宋檀玉眼眶发红,“届时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受刑受辱的是他,被推出去顶罪的也是他!您贵为王爷,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可他呢?他除了死路一条,还能有什么下场?!”

宋檀玉的话,如同一把钝刀,在顾泉心上来回割。

他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想要辩解,想说不是这样的,他想过亲自去寻的,可因有事耽搁,便派了人去,只是……只是阴差阳错…….他想将他留在王府,只是想护着他,让他不再受伤害…….

厅内一片死寂。

顾泉端坐于主位之上,终究未能吐出一字辩解。

看着顾泉沉默不语,宋檀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深深一礼:“多谢王爷昨日出手相救。现在,请王爷允许我带阿锦回去。”

良久,顾泉闭上眼,唤来下人,挥了挥手,声音沙哑:“带他去厢房。”

下人引着宋檀玉来到云锦休息的厢房。

推开门,云锦正靠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听到动静转过头,见到宋檀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檀玉?你怎么来了?”

宋檀玉快步上前,仔细打量着他,见他走路有点跛脚,心头猛地一酸:“你受伤了?”

云锦摇摇头:“无碍。”

“那个李华,简直是目无王法!光天化日就敢强行掳人!”宋檀玉犹自愤愤。

云锦勉强扯了个笑:“已经不碍事了。”他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回去吧。”

宋檀玉不再多言,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他。

云锦的腿似乎伤得不轻,走动时微微蹙眉,却咬着唇没有出声。

马车早已等候在门外,宋檀玉将云锦扶上车,自己也坐了进去。

马车缓缓启动,驶向仙品居的方向。

车厢内,云锦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疲惫深深袭来。

宋檀玉看着他略显苍白的侧脸,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护住云锦,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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