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朱拉尼，是谁给你卖的信息素。”
朱拉尼拿出终端的交易记录，他黑色的眸子眨了眨，上面显示，与朱拉尼交易的人是一个拥有憨笑表情包头像的用户。
“系统，帮我在学院员工系统查一下这个人的名字。”
系统大喊一声得嘞，它爬到数据网络上，开始搜寻匹配类似的人。
不一会儿，系统就把这个人员的信息搜索出来。
排除了一些可能的同名结果，信息如下：
【马戈梅德，二年级生，自制了一些劣质香水充当信息素卖，自己是臭鼬精神体，B级，擅长气味攻击。】
“他知道我的信息素？不应该，朱拉尼作为omega寻求alpha信息素这一行为还是正常的，马戈梅德和我没什么交集，就纯骗呗。”
【嗯，从他过往在网络上的交易信息来看，被投诉的情况还是很多的，要不要帮朱拉尼把钱要回来？】
“你看着办吧。”
系统喜滋滋应了一声，给自己办了个假身份，自称是S级天才omega，要出售给马戈梅德信息素。
不一会儿，言棠的账户就到了一笔钱。
【已经用多个虚拟银行账户拆分资金，即使他反应过来也查不到你头上。】
“这么快？”
言棠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觉得系统这么效率。
“……我突然有了一个危险的想法，要是利用你的数据能力帮我赚钱的话……”
【哎呀，我好累啊，休息了休息了。】
这个系统，装傻的手段总是这么明显……
言棠笑了一声，把钱还给朱拉尼，朱拉尼想拒绝：“言言要回来的，言言自己拿着。”
言棠没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替他接收了这笔帐。
开玩笑，要是被朱拉尼误以为是钱信息素交易了怎么办，下次拿钱砸他的话，他可很难抵抗金钱的腐蚀！
“说正事。”
言棠对朱拉尼说，表情有些严肃：“我想看看你的全部技能。”
朱拉尼点点头，迟疑道：“在这里吗？”
言棠申请了一个虚拟训练舱，带着朱拉尼到了训练场地。
伏拉迪军校的训练场地占地面积足足有2个足球场，边缘星球的军校尚且如此，很难想象中央星球的军校该是怎样的豪华。
舱门是一个类似电话亭的空间，进入以后，空间豁然开朗，仿佛望不到尽头。
言棠选择了沙漠模式，预设了两个虫族沙包，方便朱拉尼训练。
舱门是空间系精神体的遗留产物，虫族沙包是虚拟数据，但是会给出真实互动后的反应。
一股奇异的力量传遍全身，周围的环境变成了预设中的模式。
“朱拉尼，你尝试把那两个虫族沙包想象成你恨的人。”
言棠指导朱拉尼开发自己的被动技，朱拉尼呆呆地朝向虫族沙包，施展自己的精神力。
言棠故意选了两个面目可憎的虫族类型，他颇为自得，这两个虫族沙包青面獠牙，十分恐怖。
朱拉尼只要不是太傻都能轻易积累仇恨值。
言棠任由朱拉尼蓄力，他打开洞察之眼，看向虫族沙包。
两枚红色的鸦头标记挂在虫族身上，上面代表着充能的恨意值正缓慢积累，十分钟过去了，恨意值才积累了一丢丢。
“言言。”
朱拉尼突然开口。
言棠走过去，问：“怎么了？”
朱拉尼叹了口气，肩膀一松，躺在了地上。
“累。”
言棠：“……”
言棠跨跪在朱拉尼两腰侧，双手撑到对方脸侧：“你这个被动技能使用成功过吗？”
朱拉尼认真思考了会儿，摇摇头：“我没什么印象了。”
“……”
言棠翻身到一旁，托腮，是有些麻烦。
他再次扫描朱拉尼，看向他的被动技能介绍。
被动：厄运降临（喝口凉水都塞牙，现实版死神来了）
详细版：朱拉尼希望那些欺负他的人可以自己消失，因此觉醒出了这个被动技能，这是独属于朱拉尼的死神权柄。
该技能需要吸引朱拉尼的仇恨，朱拉尼会在仇恨对象中随机触发，触发概率、范围与朱拉尼感受到的痛苦呈正相关关系
“系统。”
言棠把系统喊了出来，“你说我把虫族拟态成朱拉尼重要的人，然后再在他的面前把他重要的人虐杀了，会不会特别没人性。”
【是挺没人性的，宿主再想想其他办法？主要是特别不符合逻辑的话，朱拉尼也不会相信啊。】
“好像是有点。”
那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训练舱的虫族不能拟态为未储存在数据库里的形象，他将虫族沙包调整为s级。
他能感觉朱拉尼是个缺爱的人。
同时，他下达指令，让两个虫族沙包尽全力攻向自己。
“来吧，我不反抗。”
言棠闭上眼，他决定亲身上阵，反正他自愈力强，只是需要忍受一点小小的痛苦而已，他必须试出来朱拉尼的被动天赋，这样才有可能在高手云集的试炼赛出头。
【你但凡让虫族拟态成你呢！真要自己把自己虐个半死啊！】
系统在言棠的精神海大喊大叫。
S级虫族的实力真的很强。
两个模拟出来的虫族，一个钳制他的双手，一个用利爪穿透他的腹部。
大片大片的鲜血滴落，言棠笑了一声，鲜血堵住了他的喉咙。
要痛死了，朱拉尼，你会有反应吗？
“妈妈！”
朱拉尼呼吸一滞。
他嘴唇颤抖，脸色发白，刺目的红色逐渐褪色，整个世界陷入绝望的黑白。
眼前的景象如同老旧的黑白电影，一帧帧放映在他的面前。
血腥，暴力。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末日。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为什么抓住妈妈的手？
为什么用那么尖利的爪子伤害妈妈？
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言棠的浓郁的，花香，夹杂冰雪的信息素气息，充斥了整个空间。
训练舱发出警报声，控制中心，智能助手疯狂报警，学院巡查员在广播里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训练舱内，
“咚”的一声，像是命运发出回响。
言棠失血严重，让系统给自己表述现状。
头顶传来破空的声音。
言棠眼前一片红光闪过。
嘭的一下，两个虫族沙包爆出两片血雾。
虫族沙包的血溅了他一身。
尸体原地的两块石头伫立在原地，刚好避开言棠的位置。
【天降陨石，真是倒霉透了！宿主如何看呢？对这个厄运降临被动技的测试效果如何？】
不知道怎么说，系统的语气听出来一点阴阳。
言棠飞快地利用自己的主动技治疗好了自己。
回头看，朱拉尼的表情恐怖，躯体一动不动，双眼流出了血泪，还沉浸在巨大的梦魇之中。
训练舱外，一堆脚步声传来，是巡查员到了。
言棠连忙把朱拉尼抱在怀里，擦了擦他的脸，给他施展了一个海棠花盏，拥有治疗，增益，潜行等效果。
朱拉尼身体仍然硬硬的，直直地被他抱着，亚言棠半蹲下，让朱拉尼趴在他肩膀上。
“同学，你们受到生命危险了吗？”
巡查员推门而入，治疗系医生紧随其后。
医生觉得奇怪，房间内有血腥味和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没有丧失生命活力的人。
地上还有模拟出来的两个虫族沙包的尸体。
那刚才警报器为什么狂响？
“我有治疗技能。”
言棠尴尬地笑笑，掌心绽放出一个花苞。
好说歹说劝走巡查员，言棠回身检查朱拉尼的情况。
朱拉尼浑身很冷。
他嘴里不停地呓语，像是中了邪。
系统在旁边幸灾乐祸：【哎呀，弟弟吓到了怎么办，一个亲亲就够了，不行的话就两个。】
“……滚。”
他没想到朱拉尼反应这么大。
除了担心，还有一种他鲜少体验到的，被人关心的感觉。
言棠把朱拉尼抱在怀里，从指尖释放信息素，喂到对方口中。
“别怕啊，我没事。”
释放了很多很多，朱拉尼小口嘬着，直到吞咽不下去。
他神色平静，抬眼盯着言棠的下巴。
“我学会了。”
“什么？”
“厄运降临这个技能，我知道怎么用了。”
“……”
言棠想说你要不还是少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是我太笨了，拖你后腿。”
言棠在赛场上说过的话被朱拉尼重复了一遍。
他有些无话可说，想说不是这样的，但是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解释，他就是为了拉拢强大的伙伴，
朱拉尼抱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言棠没动，保持着这个姿势。
“既然依赖我的力量，那我需要吃饱才能干活。”
嗯？什么意思。
……
“嘶——狗崽子，停停停，你在咬什么？”
朱拉尼遗憾地擦了擦嘴。
怎么没有耐。
言棠和朱拉尼分别回到宿舍，给朱拉尼和奥地利分别发了消息。
“明天正式参加海选，大家好好睡一觉吧。”
有人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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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吸一口才好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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