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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做空气

我想当一团青春期的女孩子在遇到喜欢的男孩子时,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去幻想与他的未来,是否是幸福的,美好的,或者是子孙满堂,尽享老年生活的呢?最坏也不过是她到毕业都没有勇气告白,两人错过

夏天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的,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一般,说变就便

你瞧,外面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色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在家中躺着,看一个下午的书,亦或者是安静的躺一个下午,睡一顿极舒服的午觉,可是终归是想象,高中的时间很紧,而且任务重

因为天气原因,原本该上的体育课改为了自习课,困倦一个上午的同学倒头就睡,还有藏在基本漫画书的学生,蒙在课洞里津津有味的看,温司言被这滴滴答答的雨水勾的去神游了

思绪纷飞,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与贺无妄的未来

温司言坐在梳妆台前,手摆弄着头发,头发散落在身后,手指在头发中穿梭,神情是烦躁的,苦恼的,最后都化为了一声叹息与一个微微弯曲的脊背

贺无妄上去扶直温司言的脊背,附身抱着她,把头埋在她颈窝蹭了蹭,起来,捏了捏温司言的脸颊问

“怎么啦,不要不开心呢”

“头发好难扎,好想剪短一点啊”

“不用,你这样子真的很美”

“热啊”

“我帮你,怎么样”

“也可以,要一个辫子”

“好”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教程,动手扎起来,他先是把头发分成了三股,一层一层的叠加,最后拿了一根发带绑了起来

“认真的你很帅”温司言夸赞道

“我本来就很帅啊,看看,我扎的不赖吧”贺无妄的神色傲娇,嘴角上扬

温司言把辫子放在肩头,轻轻扯了扯,很紧,没有一丝丝的小发丝浮在表面.

“很棒”她毫不吝啬的夸赞

镜头一闪,温司言和贺无妄坐在一个大沙发上,外面是绵绵细雨,看起来静谧无比

“司言,今天天气不错,我们看看电影“

“好,看什么”

“看最近很火的那个吧”

“好”

贺无妄拿着遥控器调出电影播放,贺无妄轻声呼唤温司言

“司言,过来我边上”

“来了”温司言挪到贺无妄边上

“靠着我看啊”贺无妄的语气是商量的,却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硬

“哦”温司言头一歪就靠着他的肩头了,贺无妄顺手揽着她的肩膀安静的看电影,画面美好的不真实

许久,画面跳转温司言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粉粉嫩嫩的,看着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的样子,贺无妄在一旁拿着小相机,“咔嚓”一声拍了下来,温司言问他

“别拍,我现在很丑”真不怪温司言胡思乱想,她刷小视频时,,看到孕妇生产完后,身材走形,脸上还有一些余肿,她很害怕自己很丑

贺无妄走上去,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指着照片说“丑什么,你很漂亮啊,现在脸白到发光啊,浑身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谢谢你,为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宝宝”

温司言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贺无妄,转头看照片

“哇,真的啊,你拍的真好啊”画面中的温司言抱着小孩子,脸上是幸福的笑容,身材没有走形太严重,只要配合月嫂积极锻炼的话,很快就可以恢复了.脸上也因为幸福,脸色嫩都好似可以掐出水来的感觉了

贺无妄脸色傲娇又甜蜜的“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

温司言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你是贺无妄”

贺无妄摇摇指头“nonono,是八边形战士”

温司言噗嗤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啊”

这一切真的美好的像是泡影,一戳就会破似的

画面再次翻转,冬日午后,阳光温柔地铺满小院。两个老人并排躺在藤编摇椅上,温司言认了很久,发现是老了的贺无妄和温司言,藤椅随着摇晃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贺无妄穿着棉袄,温司言是同款

麻雀在桂花树间跳跃欢叫,墙角的绿植沐浴着阳光,养的狗摇着尾巴,不一会就趴地上睡着了,两个人一个狗静静相伴,岁月的宁静与美好

一个破碎,画面被破坏,温司言看到了一个令她难受的画面

画面中,贺无妄搂着一个女孩子的肩膀站在街头,温司言就坐在咖啡店中,手里敲着正要发送的告白信,看到后,手一滑,全部删除了眼中水汽蒸腾,没有忍着,在咖啡厅丢脸了一把,有人给她递纸巾,她拿过后,匆忙逃离了

他们的故事就像白驹过隙,灿烂过,但是没有一直辉煌

周围的吵闹声渐大,温司言从幻想中抽身回来,就看见贺无妄看着她说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刚刚还笑着的呢,现在嘴角都耷拉下去了”

温司言不好意思,脸红,随即夏南枝拿着手机,指着屏幕,大大咧咧的说

“我去,温司言你搞背刺,你被评上校园女神了”温司言看到手机,立马捂着,压下去了

“夏南枝你疯了吧,拿手机来学校”温司言只感觉头疼,太阳穴跳的用力

温司言接着道“你怎么知道的”

夏南枝一脸委屈,谭旋霖强答说“还不是这个人没有事情干,非要进那个校园的大群,看到她们在讨论谁好看,那个那个是女神,就不服啊,发了你的照片,然后就这样子了”

温司言眼睛满是朦胧“你不服气什么”

夏南枝委屈的说“这不是忍不住嘛”双手指尖点点

温司言趴着桌子,不一会谭旋霖和夏南枝就吵起来了

“夏南枝,你看看温司言都这样子了,被你气头疼了”

“怎么不说是因为你”两人谁也不服气

“行,我谭旋霖这辈子有你这样子的同桌倒八辈子霉了”然后,头就向后转,面向贺无妄了

“好哇,还嫌弃我了”夏南枝转头看我,怨气冲天的问我“司言,你说,谁的错”

温司言窘迫起来,一双圆圆的杏眼就这么看着夏南枝,最后还是夏南枝输了,搓搓温司言的脸一脸无奈的说“司言,你这样子很可爱有没有告诉你啊”

温司言思考了一会说“你啊”

夏南枝笑了出来“这么可爱,我可得看紧一点啊,别被拐跑了”

谭旋霖转头,疑惑的问“你是她妈啊,这么宝贝”

夏南枝捶了一下他“关你什么事”

“啊,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这么爱打人干什么”

温司言趴着缓解头疼

“司言,我们一会儿吃什么,吃咖喱鸡扒饭还是意大利面啊”夏南枝想到就很激动和兴奋

“都可以,你看看呢”

“好”

夏南枝半拉半拽的带着温司言到了食堂,把她摁在座位上

“你等等我,我去打啊”

“好哦”温司言只感觉坐下来的一瞬间,全身都要脱力了,很快的,夏南枝就回来了

“来来来,快吃,最好吃的意大利面”夏南枝兴奋的搓搓手

“好”温司言向后望去看到了被夏南枝挡一半的贺无妄

“南枝,你往左挪挪”

“哦”温司言看清了贺无妄,小口小口的吃着面

“喂,温司言,你眼睛都要粘他身上了,旁边那个真是煞风景”夏南枝指的是谭旋霖煞风景,也调侃了温司言

温司言脸色绯红,很不好意思,她抿着唇,还是问出了口

“南枝,你和谭旋霖的关系,怎么这么好啊,有没有秘诀啊”

“嚯,我都不想说,那个人真的是嘴多,我也不知道我们关系怎么这么好哦”夏南枝因为嘴里还有食物,有些含糊不清

“好吧好吧,你先吃”

下午课上,温司言看着前排夏南枝和谭旋霖挨着一起的头,心中满是羡慕,关系真好啊

老师的讲课声把温司言拉了回来,一直都是这样,温司言总是爱发呆,老师总是可以精准的把她拉回来

“同学们,如果可以,你们最想做什么呢”语文老师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一下子使课堂变得叽叽喳喳起来了

温司言转头问贺无妄“贺无妄,如果可以你想做什么啊”

贺无妄的脸色还是这么的冷谈,让人感觉生人勿近“做小鸟”

“为什么”

“自由”

“你现在不自由吗”

贺无妄脸色变的有些许愤怒,转瞬压了下来,恢复本来的模样,无事发生“贺予涛一直管着我,控制我”

温司言一下子反应过来是他爸“噢噢噢,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那你呢”

“我想当一团空气”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啦”温司言打哈哈

烦躁的一天极速过去了,只留下来支离破碎的片段

温司言照例写日记

2008年6月28日,今天语文课很有意思,贺无妄说他想当小鸟,没关系,我可以把他捧在手心里,他问我想做什么,我说空气,他问为什么,我打哈哈糊弄他,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可能是因为可以肆意亲吻我爱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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