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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钟炎是在期待中出生的。

当钟炎从小爹周瑜的肚子生出来,全身上下都还染着血的就被抱着去序列基因检测了。婴儿的哭声回荡着在全是金属的房间,小小的身体在冰冷的仪器之间穿梭。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口罩全然漠视着婴儿的需求,他只是按照老师周瑜的规定,做着一个学生该做的事情,尽管他怀中的孩子是老师刚刚生下来的。

钟炎身为一个婴儿时,就做了迄今为止最细致全套的检查。倒不是因为钟家对孩子的上心,而是因为他们想看看钟炎到底是不是一个alpha。

对的,所有人期待中的钟炎会是一个拥有超多天赋基因的完美alpha。

刚生下孩子的周瑜是一个拿到检测结果的。他虚弱的身子,从自己学生手里接过报告。尽管他从学生的表情上已经能看出一丝端倪,可是翻阅着一张一张白色脆薄的A4纸的最后,只有一个醒目的单词——bata。

周瑜盯着这一个单词呆滞了很久。

前面的学生亦是低眉顺眼着,不敢喘息。

没人知道此刻华南生物信息技术学校最年轻的基因遗传学教授周瑜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绝不是喜悦,更可能是一种无尽的哀愁,亦或是遗憾,还有可能是为孩子的悲哀。

于是,钟炎的出生不再是带着喜悦的。本来有关给他的一切,后来全都没有了。

连本来属于的自己的一个“焱”字也没了。

他本来要叫钟焱,但是后来却少了一个“火”字,变成了钟炎。

但就算少了一个火字,也阻挡不了钟炎的火爆脾气。

不过,他一点就着的脾气,在他十岁生日之前还没有特别的表现出来。

十岁就像是钟炎的一个分水岭,他从十岁生日过完的那一天之后的第一天,就开始变地暴躁易怒起来。

-

十岁生日过完的第一天,他就因为阿姨叫他下楼吃早饭就大发雷霆。

他砸了房间能砸掉所有的东西,包括哥哥钟炎送他的从国外定制的画画工具。五颜六色的颜料已经被他全部散开,而一只蓝色画笔正巧滚落他的脚边,固执的想要为自己寻找一处生机,可偏偏不巧,却正在他的脚边,他发了狠,抬脚,无情踩断。

霎时间,他觉得一切都安静下来,心中的一切也得到了释放。

那被钟炎嫌弃的阿姨在角落里瑟缩着,她照顾钟炎已经有五年的光景了,她是第一次见到钟炎发这么大的火。

行为和动作,完全不像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会做出的。

她直觉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却又因为主仆身份不敢上前一步。

哥哥钟淼后知后觉被家里的佣人通知从客厅上了二楼查看他的情况。

在看见房间里全然破败混乱的景象之后,他漂亮的眉头皱着,他问:“炎炎,怎么了?”

钟炎回过身,用凶狠的眼神的瞪着钟淼。

这是第一次被亲弟弟用这种眼神看着,钟淼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被吓到,他想着上前安慰的,可是怎么也迈不开腿。

屋内一片狼藉。

浅黄色壁纸此刻被泼上了水渍,他喜欢的小蓝猫的玻璃杯也被他砸碎了,那能变出神器物品的魔法口袋也一分为二,再也变不出惊喜。还有他曾经最钟意的一个艺术家的几十万的艺画作此刻却被他撕成了四份,画面上的男人变得更加抽象起来。以及,他曾经用了一整个月,画出的最喜欢的作品,有关家庭的画作,已经从中间破了一个窟窿......

钟炎的房间是装修的时用的是暖色调,此刻这里却像变成了灰色。

钟炎把他喜欢的一点一滴毫不留情的全都砸了。

-

谁也不知道钟家的二公子怎么了。

肯定不是因为「一顿早饭」。

家里有佣人猜测,大概是青春期来了。

锦衣玉食的钟家二公子,提前进入青春期了,大家对待钟炎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身怕会惹到这位爱发脾气的小霸王。

虽然,这个小霸王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被他的爸爸带到了房间聊了一整个下午,从房间出来之后,钟家的小公子就变得正常一些了,好似恢复了以前爱笑打闹的性格,但是行事爱好却和从前不同了。

比如,从前喜欢画画,可以在房间里画一整天都不出门,但是现在却爱上了游戏,整个暑假,可以在房间里打一整天的游戏不出门。甚至,经常通宵达旦,第二天盯着黑眼圈出现在餐厅里,沉默的埋头吃早饭,吃完早饭继续上楼打游戏。

比如,从前名列前茅的成绩,现在一落千丈,甚至开学一个月就被叫了三次家长。一次作弊,一次打架,一次逃课。

每次家长会,爸爸在公司,都是在上课的小爹周瑜去的。

第一次,周瑜回来还能心平气和和钟炎谈谈。

第二次,关心了钟炎打架有没有受伤之余,不免说了几句。第三次时,周瑜终于有了些脾气,提高了音量让他不要再胡闹,钟炎便和周瑜开始吵架,吵到最后的结果是,钟炎丢下一句“狗才稀罕当你的儿子!”后就离家出走了。

当时家里就钟炎和小爹两个人,小爹也在气头上,就任凭钟炎闹了,等周瑜下班和钟淼放学到家时,才发现人不在楼上。一问,一查,才知道人已经出门一整天了——看似铁了心的,不想做钟家的儿子了。

于是,钟家开始找人。

最后,是钟淼把弟弟找回来的。

在钟炎学校附近的一家黑网吧里,钟淼一个omega进去的时候,其实心里有些害怕,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但是他联系了钟炎几个学校里的同学问了他可能去的地方之后,还是来了。他进去之前,特地戴了口罩,遮住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他在里面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个角落正在等待游戏加载的钟炎。

钟炎其实也就十岁,还没有长开,瘦小的身子在宽大的电竞椅上显得格外渺小。

他此刻正神色呆滞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钟淼隔了几个座位去看他,不知为何他竟然从这个十岁的小孩身上,看到了一种哀愁和沧桑。

不该这样的。

十三岁的钟淼心中这般想。可是,他也没到年纪,也不知如何安抚弟弟,也不明白弟弟为何会有那种神情。

他和钟炎一样,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在家爸爸和小爹都是温和的人,他们从不会严格要求他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基本都会满足。在学校里,更因为他是稀缺的omega,所以老师和同学对他的爱护和帮助只多不少。

如果不是弟弟,像这样充斥着各种**味道的地方,他连路过门口都不愿意。

可是,他只是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着,听着周遭各种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他在等钟炎结束了那把游戏。

钟淼对钟炎的爱,是从家庭里学会的,是受各种潜移默化的影响的。

他百思不得解的想明白,弟弟到底怎么了?从前的弟弟虽然顽皮爱闹,但是没有像这样朝着“坏”的方向去发展。

他甚至,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家庭里出生bata。

可能比那些bata更像坏孩子。

钟淼等得昏昏欲睡时,胳膊被人拍了一下,他猛地惊醒,下意识去看弟弟在的位置,却发现人已经空了,慌乱的立刻起身,又发现钟炎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哥哥,回家吧。”钟炎看着他,超脱了一切平静。

他们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钟炎难得低着头沉默着。钟淼却发现,钟炎已经很久没有跟在他的身后说东说西了,也不在缠着他了和他分享学校里或者生活上的事情。他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

他们走到了一处小商铺前等钟家的司机来接。

钟淼嘱咐了一句:“对了,炎炎,别和爸爸跟小爹说,我在那种地方找到了你。”

钟炎把玩着手机里的游戏,没回应。

钟淼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问:“最近不画画了吗?”

“我没那天赋。”手机里的小人死了,钟炎顺手点了「充值复活」。

钟淼:“最近我有同学在办画展,他给了两张票,我还说带你去看呢。”

“不去,没意思。”钟炎扁着嘴,又补充着:“我不喜欢画画了。”

“嗯,哥哥知道了。”钟淼不明白先前那么喜欢画画的钟炎,为什么突然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哥。”钟炎收了手机,叫他:“我只是一个bata......”

钟淼不明白,钟炎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他一直都知道,这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管炎炎是什么,他都是他的亲弟弟。

可是,下一秒,钟炎却“哇哇哇”的大哭起来,那伤心的模样,才算是一个孩子。

晚夏的寂寥被钟炎的哭声打破,连带着月光都躲远了些,也怕沾染上这熊孩子的委屈。可是亲哥哥钟淼却不会,他搂着哭成泪人的弟弟,也酸了鼻子,他好像隐约有点明白钟炎为什么会这般叛逆。

-

经过那么一次之后,钟家再也没有人“管过”钟炎了。

打架就赔钱。

逃课就和老师说“忘了请假”。

成绩低了也没关系,初中去上私立的,高中也去私立。反正专供bata读书的学校再烧钱也用不了多少钱。

直到,升高三这年暑假,十六岁的钟炎惹上了官司。

此时的二十岁的钟淼已经上大三了,小爹给钟淼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小爹安排的联姻对象傅义洲碰面。

钟淼和傅义洲在大一那年,用小爹公布的「分子测算」技术测算了彼此的信息素适配度是99%。

罕见得适配度。

甚至是说,全世界独一份的适配度。

好在,傅家和钟家都是A市名门望族,虽说钟家有高攀的嫌疑,但是也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

钟淼和傅义洲从发现彼此适配达到99%时,在两家的有意撮合下,便也定了婚事,开始私下接触。

但是钟淼发现,傅义洲这人寡淡,每次见面,两个人吃吃饭,聊聊天,也就结束了。他也本是矜持的人,觉得这样的节奏很好。他大学主修的课程是舞蹈,从大一开始就跟着老师开始各地演出,所以空闲的时间很少。傅义洲大他三岁,在国外读书,回来的时间也屈指可数。

从大一到大三,他们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而碰巧,傅义洲刚从国外研究生毕业准备接手家里的公司,钟淼近来也开始准备研究生考试就没有飞出A市。两个人才有机会忙里偷闲,坐下来吃顿便饭。

傅义洲选的餐厅,环境好,也安静。

所以,钟炎手机中,小爹的说话的声音格外清晰。

“炎炎开机车把他撞了,人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那家要起诉炎炎故意伤害。”

“警察那有打点,警察给的消息是没有谅解书,依旧有可能会被判刑。”

“受害者家属坚持要炎炎道歉才给出具和解书。”

“但……炎炎宁愿坐牢,也不愿意道歉。我刚把人从警察局带回来,我不敢和他多说什么,你有时间,回家里能和他说几句最好。”

......

钟炎这几年,小打小闹,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但是眼下已经涉及到了违法乱纪的事情,钟淼着急的情绪在面上丝毫没有遮盖。

小爹在通话结束的末了,才知晓他和傅义洲在吃饭,便宽慰:“你们先吃吧,吃完你再回来吧。”

但是钟淼哪有心情。

他对着傅义洲说了声“抱歉”,“家里出了点事情,我要提前回去了。”

说罢起身就要离席。

“这里不好打车,我开车送你吧。”傅义洲主动叫住了他。

钟淼忙郑重感激道:“谢谢你,傅义洲。”

傅义洲温和的笑笑,“不用客气,叫我义洲就好了。”

钟淼愣了愣,才说:“好,义洲”

傅义洲其实对钟淼有讨好的意思。

但是这里「讨好」是源于钟淼的身份。钟淼算是他板上定钉的未婚妻。并且,从家族层面考虑,找到一个适配度是99%的omega是极为难得的事情,傅家三代单传,到他这里也必定是要有优秀的传承的。

钟淼的长相和家世以及智商数据,是能够入了他的眼的。

送钟淼回去的路上,傅义洲看着着急的钟淼,状似不经意的问:“是你弟弟的事情?”

在餐厅时,他就偷听了大概,这钟家老二已经惹上官司了

果然是一个残次品,不堪大用的bata。

如果生在傅家,估计早早就被抛弃了,扔到无人的小巷子里,任其自生自灭了。不知道钟家的人是怎么想的,竟然留着他长这么大。听闻,从小就爱闯祸,整日不学无术,厮混日子。

bata的劣根性,在他的身上显露无疑。

当然,这些话,傅义洲是不可能和钟淼说的。

因为钟淼看起来,非常在乎这个弟弟。傅义洲猜测,这可能就是omega天生的母性使然。

“是的。”钟淼坐在副驾驶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明明小的时候,又乖巧又可爱。后面长大了就不知怎么回事......”

或许,可能是因为他是一个bata。傅义洲在心里这么想。

但到了嘴边,又是另一番说辞:“会不会是因为身边的环境影响?或者孩子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环境影响,钟淼也想过。

但是,比起钟炎身边的那圈孩子,钟淼觉得,自家弟弟才是最离经叛道的一个。甚至,他都害怕弟弟把别家孩子带坏。

至于心理......

“其实,我一直都想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但是他怎么肯呢。”钟淼很早就有这样的意识,可是有时候看着钟炎看着除了爱玩游戏、爱逃课一点,也什么其他问题,想想也就算了。

傅义洲内心惊讶,他以为,看病这件事情,还需要病人首肯吗?直接把人绑了去看病不就好了。毕竟,生病可是一件大事。

但面上傅义洲佯装无奈的笑笑:“你这次回去和他好好聊聊,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认识几个......”

他话说到一半,又顿住,脑子灵光闪了闪,本该说的“律师”两个字,顺势就改成了“心理医生”。于是也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心理医生,都很不错,可以上门帮你弟弟进行心理疏导。”

这话他可没说谎。

他在国外选修过心理学,所以他的很多同学,毕业之后就是心理医生,虽然他们都在国外。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钟淼在隔天上午,就给傅义洲打了电话。

傅义洲昨夜送钟淼回家后,又去了朋友给他办的接风宴。

一个二个嘲笑他这个“老婆奴”被无情抛弃,又左右说着“婚前多醉点,婚后没机会”的破理由死命的给他灌酒。傅义洲和钟淼的关系在圈子里是默认的。但是,具体的相处模式,只有他和钟淼知道。他倒是无所谓,毕竟,结了婚日后就会好了,他对这一时的关系亲疏远近并不在乎。

不在乎归不在乎,但不妨碍他的洁身自好。

他从十六岁易感期开始,就会按照家庭医生的建议定期打抑制剂。他从不会乱挥洒的自己的信息素,在他看来那种动不动就发情的生物,就是侮辱alpha的信息素。他这种高级的alpha从不会如此。

而且,他看不上外面那些omega。

那些omega没有钟淼一个零头好看。

提起钟淼,不免就会想到钟淼“抛弃”他的理由。

一个bata弟弟。

傅义洲对此厌烦,和身边的哥们说上了一些,不免也就多喝了几杯。

“义洲。”

钟淼的温柔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来的时候,傅义洲的酒才堪堪醒了一半。

“你能帮帮我吗?”

钟淼的嗓音柔弱可怜,“你昨天说的心理医生,可以来我家看看我弟弟的。你有推荐吗?”

找「心理医生」是其实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但是却不能保证每个心理医生会对钟炎的事情负责到底,还有如果钟炎的病情很严重,外传出去对钟家肯定不利的。

钟家和傅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钟淼找傅义洲帮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钟淼“寻求帮助”的橄榄枝已经抛在了傅义洲面前时,傅义洲的酒终于醒了。

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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