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分两拨,一拨在三楼,供大人们交际,一拨在二楼,给年轻人放松。
二楼灯光隐晦,舞池外有个玻璃罩子,别人能看见里面的动静,但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所以周屿焕刚打开玻璃门的时候,有一阵鼓点传了上来,吸引了楼上几个人的注视,随后关门,玻璃罩里其乐融融,三楼的人又重新进入交际状态。
周屿焕跟林加北一左一右包围了谢紊,他明显喝多了,抱着怀里的女人猛亲,手不老实地钻进女人的衣服里,周屿焕握住了他往下伸的手腕,谢紊暴躁地甩开他,“他妈的不长眼啊,敢拉我!”
“哇,脾气这么大。”周屿焕手重新塞进了口袋里,玩转着兜里的药瓶,其实他妈有一点不太了解,他愿意耍嘴皮子的时候不是人在放松,而是药劲儿上来了。
有瘾,不吃药,硬压着,就很想玩人,他按了下墙壁上的开关,玻璃罩子变成磨砂状,这里的一切活动都被隔绝。
被亲得四肢发颤的女人终于敢推开谢紊,往周屿焕身后走,正要抓他胳膊,被他一个眼神瞪得动作僵硬,他身上强烈散发着不友好的气场,但表面上笑着搂过谢紊,“给你降降火好不好?”
哥俩好的样子刚走进洗手间,周屿焕周身就沉了下来,他漫不经心地卷起袖子,在谢紊晕着脑子指他的时候,弯腰,把他的头塞进马桶里。
谢紊因醉酒浑身无力,头被这么摁着,只能乱扑腾,周屿焕一脚踩在马桶边缘,把他的头拉起来,“降了吗?”
谢紊喝了好几口水,他没看清人,不知道半夜遇到了什么疯子,竟敢这样对他,所以嘴里还放着狠话,“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爸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你!”
“你说你爸啊,”周屿焕轻蔑地笑了下,“你爸给我爸磕过头,你忘了?”
谢紊脑袋一激灵,水顺着鼻子灌进嘴里时他也没敢咳,擦眼睛,清醒了几分,腿霎时就软了,“周哥,你......你找我......什么事?”
“我来问问你,”周屿焕语气仍然儒雅,但脚却毫不客气地踩了下去,“这玩意儿还想不想要。”
“别踩!”谢紊大叫着,“周哥别踩!”
谢紊在脑海里疯狂回忆,自己刚刚都碰了谁,过了一圈后,确定没沾他女朋友,那要踩他命根子干嘛?
脑子乱,灯光刺着眼睛,突然想起之前在厕所欺负了一个姑娘,他那会儿也喝了点,见那姑娘实在是白,脸是他最喜欢的那款,奶里奶气又有点拽,他没明着碰,弄在她裙摆上,她裙摆宽大,弄上去的时候她并没有知觉。
另外一个就是玻璃罩里的那个姑娘了,现在想想,好像就是从他亲那姑娘的时候周屿焕过来的。
他直了点腰,“周哥,你看上阿心了?你给我房号,我把人......”
周屿焕踩住了他口鼻,在谢紊因呼吸不稳在他脚底乱蹭的时候,他还有心情点上一根烟,烟雾在隔间里迅速蔓延,灯光从周屿焕头顶照下来,给他盖上了一种神佛不惧的状态。
他蹲下,打火机的火还没灭,烧着谢紊的小指,刻意把鞋挪开了一点,给谢紊留下足够可以呼吸和叫痛的空间,却说:“叫一次烧一根。”
谢紊硬生生把那股钻心的疼咽下去。
隔间里传来指甲烧焦的味道,谢紊的汗不停地砸在地面,疼痛让他面目狰狞,而忍着疼痛却使整个空间都压抑起来。
那是种双方实力悬殊的比较,呼吸里夹着强者施暴的留有余地,居高临下会给人强烈的逼迫感,而这种感觉,随着一呼一吸,绞着深入骨髓的痛,带入整个身体。
谢紊看出周屿焕兴奋了。
他太爱看人作出这种反应。
“手还能动吗?”
“能。”
周屿焕拉了把椅子靠门坐下,“那再打一次。”
谢紊脑袋空然炸开,有人敲门,他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门外,可敲了几下就没动静,林加北在门口守着,“里面坏了,去三楼。”
脚步声远去的时候,谢紊泄了气,见周屿焕倒掉香薰罐里的东西,扔在他面前。他颤抖地把罐子拿起来,手很软,东西也软,他实在没办法在这种状态下,往罐子里添点东西。
周屿焕丝毫没有别扭的感觉,他翘着二郎腿,皮鞋闪着光,裤脚压熨得整齐,玩着西装领口的银色别针,强压环境下的逼迫感只有在电话响了的时候才有所改善。
保持现在的动作,随手掏出手机,搭在耳边,那股整死人的劲儿在开口时变得温柔起来,“困了?很快。”
挂电话后,看谢紊,“我赶时间。”
谢紊已经挤不出眼泪了,“周哥。”
“差点忘了,我给你带了点好东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紫色包装袋,在谢紊呼吸急促的时候,在头顶灯光在谢紊眼底聚起一个光点的时候,撕开,摸出里面的东西,放在谢紊嘴边。
谢紊不张嘴,他两指捏着药,另外三指颠谢紊的脸颊,“再说一遍,我赶时间。”
谢紊浆糊似的脑袋才开始发转,继而知道周屿焕今天不是为了阿心来的。他认识这种药,每次聚会进行到“高强度”阶段时,这种药的市场就会特别好,因为药性来得快,又猛,他之前去泰国玩一个月,亲眼看着身边兄弟吃完这药玩死一个人。
看了眼洗手间,外面已经被林加北封锁了,里面只有他跟周屿焕,那么他吃了这药......
周屿焕看出了他的想法,轻蔑地笑了一下,“你还不值得我花心思去玩。我养了条狗你知道吧,它最近喜欢在外面跑,结交了几个朋友,送给你?”
谢紊神都吓飞了,差点尿裤子,他跪了下来,“周哥,我真不是故意弄她的,我......我当时也鬼迷心窍了......”
谢紊扇了自己几巴掌,头脑还嗡嗡响的时候,听见周屿焕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到野外去找狗。
万一找到凶猛的狼狗......
谢紊拼命磕头,脑袋都流血了,药还是被塞进了嘴里,药效很快就来,他在有理智的时候,把香薰罐弄满。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周屿焕却拉开了一旁的抽屉,抽出一双一次性手套,戴上,那模样有点解剖的意味,竟然让谢紊的恐惧感受压过了热火。
周屿焕站了起来,食指往下压,谢紊跪了下去,周屿焕弯腰,刚要碰到香薰罐,外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周屿焕。”
“他在楼上。”
“他在楼上你会在楼下?”
听见温锁和林加北的对话,周屿焕拍了拍谢紊的脸,“你好幸运,有人来救你了。”
人还没出来,温锁砸门,听起来有点气了,“我等你好久,困死了,我找不到我哥,也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哪。”
“乖囡,马上好。”周屿焕这么回着,手里却很稳,一次性手套捏着香薰罐的边缘,另一只手捏住谢紊的嘴,缓慢地倒进去。
接着扔了香薰罐,摁住谢紊的下巴,等他喉咙顺了一下,才松开手,“你跟你爸怎么说?”
这种事情上,谢紊还是很能拎得清的,他家之所以能被邀请,是因为在生意上还有点地位,但底子已经千疮百孔了,如果资金不能及时注入,他家很容易崩盘,到时候别说玩女人,被女人玩都不一定会排得上号。
“我会自己处理好,不让他知道。”
“乖。”周屿焕摸他的头,接着脱下手套扔他身上,慢条斯理地去洗手,“转告你爸一声,哪天再跪一次,钱就给他拨过去。”
开门,快速出来,带上门把,温锁朝里面看了一眼,他压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去,擦着林加北走的时候瞥了他一下,是怪他没看好人,林加北摸鼻子,他不仅要维护好三兄弟间的和平,还得给这两人创造相处空间,这肩头的担子是越来越重了。
叹了口气,转身锁住洗手间的门,在门口放着“维修”的牌子。
周屿焕把温锁带到房间,她进屋就脱鞋,她挺着腰在那听叔叔阿姨们聊了半天的生意经,脑袋都要炸了,刚要往床上趴,被周屿焕一把扣住腰,她几乎是挂在他胳膊上的,要转头,他一手压住她,“别动。”
他从后颈处拉开她的拉链,她感觉后背到腰窝一下全空了,下意识往后摸,碰到了他的手,他没停,从衣柜里随手拿一件,在她的裙子往下掉的时候,他单手把衣服套在她头上。
礼服落地,新裙子也滑到了腿边。
温锁顺势往他口袋里掏,一颗紫色的糖,包装跟平常不一样,温锁没有多想,塞进嘴里,周屿焕立刻捏住她的脖子,让药不至于掉下去,温锁不明所以,只感觉嗓子里有异物,加上周屿焕掐她的力道太大,她喘不过气来,拼命拍打他的手腕。
造型师给她做了指甲,她每拍一下,周屿焕的手腕就留一道刮痕,他没管这微弱的疼痛,用掐她脖子那只手的食指重重地拍了几下她的脸颊,“别咽。”
温锁呼吸几乎停滞,脸色涨红,胸腔的氧气急剧压缩,周屿焕让她弯腰,抵住她的胃,她感觉胃部往上涌,推开他的手,吐了出来。
周屿焕拿了张纸,把地上的药丸包起来扔垃圾桶,又给她顺气,“乖,这不能吃。”
“毒药?”
“药。”
“那如果我吃了会怎么样?”
“......”灯光打在周屿焕侧脸,“会很想要。”
温锁坐在床边休息,看着紫色包装落在自己鞋边,又回头看向周屿焕,小心试探:“你是不是不行啊?”
周屿焕拨出的两通电话没人接,直觉杜迦佑今晚有事儿,心神被占了一半,没听清。
“什么?”
“就是那方面。”
周屿焕看向她。
“如果不能biu~”她比划着,“就得吃些药来助助兴什么的。”
“你好懂啊。”周屿焕把手机反盖起来,“那早知道让你尝尝。”
“我不需要,我很在状态的。”
“你知道什么是状态。”
“就是......”无脑输出终于在察觉气氛不对时止住,准备闭嘴不说,周屿焕摁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她今天没吃药,脑子就比较清醒,推他,推不开,又不想给回应,就导致自己呼吸困难,眼看着喘不过气,就去打他的脸,很清脆,他的头因为这举动微微歪了一下,很快又回正,松开她,看着她。
她觉得这巴掌甩得不是时候,他明显喝酒了,身上“玩一把”的气息掀了顶,这时正好温闵的电话来,她要接,他压在她上方,“不可以。”
铃声在响,他按着她的脚心,把她的腿往下压,“我在掌控你的时候,全身心在我这边,别让我猜,别吊我,今晚屁股再疼你都得忍着,这叫我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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