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达阿和初弦双方达成协议,之后一人前往凡间除魔屠,一人召集神将前往斗元场。
不知月溯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是找奇珍异兽,还是找异虫,像提取虞幽花的毒一样提取异虫的毒素?
若前者都不是,恐怕就危险了。
因为卷宗记载,斗元场有着开启灭世的机关,这是救世主埋下的机关。只有在魔屠与神将交战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才会开启。
这个机关在哪,怎么开启,也没有谁知道。
倘若月溯的目的是奔着机关来的,那么必然有一场前所未有的神魔大战。
然而谁是背后指使者,不言而喻。
神宗司有能够直接通达斗元场的路,几人来到了那里。
秋月夜道:“不是找月溯吗?怎么来斗元场了?”
初弦道:“月溯就在这。”
秋月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来斗元场作甚?”
初弦道:“我也不知。”
初弦双手附在通往斗元场的大门,大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黑白色交替相融的漩涡,跳进去便能直接抵达斗元场。
初弦向门那边抬了抬头,示意他们先跳进去。
闻言,秋月夜便要跳,不料被秋月白拉住手,秋月夜满是疑惑。
初弦道:“有何问题。”
虽是问她,却一点疑问的语气都没有。
秋月白看了看秋月夜道:“我们从未去过斗元场,也不知里面有何凶兽,贸然下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初弦道:“我那时与众多同行人也不知斗元场凶猛何在,不也是直接下去?”
秋月白语塞,放开抓住秋月夜的手,秋月夜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承安道:“时候不早了,该下去了。”说罢,他拉着初弦先跳进了漩涡中。
进入漩涡时,承安问初弦:“人不知其境是否凶险,有顾虑乃是正常之心,哥哥为何如此那样说?”
初弦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道:“若这是正常之心的话,那秋月夜的举动就是不正常,是吗?”
承安倏然睁大圆目,恍然大悟。
几人先后来到了斗元场。
初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了望周遭环境。
天昏地暗,风沙四起。
一望无际的沙土,却能够藏匿众多凶兽异虫,真是奇异。
几人踩着的地,有少量血迹。
承安蹲下拾起一些沙土闻了闻,道:“这血是新鲜的。”
初弦也捏起沙土仔细地看了看,道:“血迹参杂着绿色的黏稠液体,是铁魔蛛的血液,这片血迹有极大可能是月溯和铁魔蛛打斗留下的。”
“铁魔蛛?”秋月夜嘲道,“那月溯岂不是离死不远了?”
初弦道:“不一定。”
铁魔蛛是为异虫之首,之所以叫铁魔蛛,是因为铁魔蛛身形高大而壮实,其步足如黑金般坚硬,全身又布满魔气和剧毒。若是普通人直接触摸铁魔蛛的虫身或者是铁魔蛛的血液,必死无疑。而神或者妖有自己的保护屏障,直接接触不会中毒,除非身上有伤口,让毒液进入伤口之中,就会立刻毒发身亡。但月溯早已练成百毒不侵,有一半的几率能够存活下来。
所以,照现在的情况看,月溯肯定是受伤了,毒液也随之进入体内。
初弦观察着周围,两种交融的血迹不多,方圆几里也再无出现血迹。应该伤得不重,也没跑多远。
初弦道:“看这血迹他们估计是刚刚离开的,我们兵分两路吧,月夜和我一块,月白和承安一块。”
承安看着秋月白道:“有异议吗?若没问题我们就出发吧。”
“不用了”
秋月白未作答,空中便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此人正是月溯,现在的他褪去了在清秀山时的貂毛大衣,穿上了黑色披风的金甲战袍,手握长剑,身上沾满了异虫的血迹。
随即,月溯身后冒出了一只一只的异虫,不仅有铁魔蛛,还有野花蜈蚣,三尾毒蝎等各种异虫。
他竟然收服了铁魔蛛,还和铁魔蛛融为一体引来了其他异虫。
真是可怖至极!
为了魔屠王真是不惜一切代价。
几人看着他慢悠悠的走过来,立即布起金关圈,防止异虫进入。
初弦道:“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月溯摘下獠牙面具,笑道:“不是我不打自招,而是你们。”
初弦哼笑一声道:“斗元场是谁的地盘,我还不知道?”
月溯在离他们七步远后停住脚步,抬起深邃的眼眸,眼神充满戾气之色,道:“这么早就来了,坏我好事。”
听着像是对初弦说的,然而月溯压根没看初弦,倒是看向初弦的后面。
月溯举起右手,手里拿着巴掌大的红色玉石。仔细一看,这红色玉石缺了一块角。初弦不禁蹙眉,抬手附在了脖颈上的红玉锁,那大小,正是缺了一块的角。
月溯为何会有这块红玉石?
这块红玉石对他有什么用?把它带到斗元场又有什么用?还是说,月溯要夺了初弦的红玉锁将这缺了一块角的红玉石修复成原本的模样?
一切不好的原因和结果初弦都想了个遍。
若是母亲在就好了……
母亲在一定会给他启示的……
月溯看出了初弦的心事,扯着嘴角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了。”
承安上前将初弦拦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蠢蠢欲动的月溯。初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承安眉目便柔和了几分,拦着初弦的手放了下来,身子却是原地不动。
初弦摘下红玉锁,高举红玉锁,抬头看着昏暗的天,大声有力的喝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我手中的红玉锁,你无非就是想要填补当初被你切割出来的那块角,这样你就能真正的,从斗元场解脱了,是吗!”
此话一出,除了月溯其余人脸上都出现了震惊的表情,秋月白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颤着声音道:“莫非是……救世主?”
秋月夜突然抓住秋月白的手腕,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救世主?这怎么可能!”秋月夜神色紧张的看着初弦,只觉得心烦意乱。
秋月白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被封印在斗元场里的人只有龙渊。
当年为了平息万物的生出的怨气,龙渊献祭自己,把自己的真身永远封存在斗元场。
然而,适得其反。
龙渊并没有平息他们的怨气,反而因为龙渊的巨大能量,引来无数的怨气堆积在此处,从而形成扰乱世间的魔屠王。在这土生土长的生物也因吸取了魔气变化成异种,激发毒素。
“不错,那么快就猜出来了,不愧是我的孩子。”龙渊依旧没有现身。
月溯嘲道:“找了这么久的父亲是魔屠就算了,还是魔屠王,你说可笑吗?”
承安当即道:“可不可笑与你何干?”
初弦对月溯的冷嘲热讽置之不理,对着一直不现身的龙渊道:“你忘了自己的初心了吗?”
“吾有何初心?”
初弦质问道:“你自己创立的仙神宗司的目的是什么,你难道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龙渊许久不语,初弦替他回答:“怨气弥漫,形成魔屠,祸害人间。噬人魂,夺他身。以至百姓妻离子散,国破家亡!你的初心本是救国扶国,可如今截然相反。你还是我那伟大的父亲吗?”
“你抛妻弃子就是为了献祭自己,如今你却忘了当初的牺牲,竟然企图灭世!”这一句,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龙渊的笑声围绕着整个斗元场,随后停下,带着怒气道:“哼,我才不是他!蠢而不自知。吾就不废话多说了,你们二人给我杀了这几只小蝼蚁。”
你们二人?
初弦双目瞪圆,眼瞳骤缩,机械般的回头,只见秋月夜夺走了秋月白挂在腰间的蝴蝶双刀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秋月夜眼神凌厉,声音又冷又硬道:“司长,虽说我有愧对于你对我的栽培,但如今我也不好隐瞒了。”
他继续道:“祈天神珠是我偷的,红缨的引心毒也是我干的。”
初弦冷眸一眯,道:“竟然真的是你,金色雾气只有神才有,当时不在场的也只有你们两个!”
“我阿姊是无辜的,别把她也拉下水!”秋月夜握紧了手里的刀。
初弦哼了一声,故意刺激他,道:“是不是无辜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是双生子,定有同心!”
闻言,秋月夜一把推开了秋月白飞向初弦挥刀,承安率先一步挡在前面,“雨吹!”一声令下,承安身后跃出以蛇首为纹的长剑,抵住了秋月夜的双刀,两人开打起来。
月溯见状立即下咒,引来斗元场所有的异虫凶兽。正准备动身与几人交战,长剑拔出三分时,空中飞来了众多神将,为首的西达阿举起令牌,铿锵有力的道:“众神听令,即刻缉拿叛将!”
“是!”众神异口同声。
“该死!”月溯咬牙切齿道。
西达阿飞到初弦面前,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斗元场会发生这种事?”
初弦解释道:“我先前有推断过龙渊是魔屠王,再者,月溯出现在斗元场,目的无非就是那几个,所以通知姨娘将紫桦林的神将召出来,也是防患于未然。”
西达阿点点头,又道:“对了,秋月夜为何叛变?”
“说叛变,倒不如说是从未变过。”初弦说得坦然,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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