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姐姐你眼睛怎么了!”花蓉惊讶地看着越子衿,一把揪住来昭的领子,“肯定是你们不经过姐姐同意动她房间惹她生气了!”
来昭毫不示弱地揪回去,“我们只是收拾了一下血刺呼啦的床铺好不好,怎么不说你拎的这死鸡吓人呢!”
眼看两人揪着对方的领子蹭蹭往上提,大有突破原力如同摇花手飞走一般的架势,越子衿赶快开口:“打了个没张嘴的哈欠,谢谢你们。”
雁燕坐在她旁边,“哎呀你没事的话和我们一块儿回寝舍吧,逢春姐姐做了好吃的在等你。”
“回去可以。”裘迢迢插话道,“今天处理完所有事,明天下山准备历练。”
阮玲珑有点愣,“啊?什么历练?小衿一个人啊?”
“你们整个队,留在宗内反正也没事做,下山长长见识。”
“呃,可是,万一我们的师傅不允许呢?”
“老不死的东西管得倒宽,你们又不是婴儿,下个山还得他们同意?走都走了还能把你们抓回来不成?”裘迢迢把越子衿和雁燕拎起来,自己躺上去,“修士的一生有无数历练,他们不会反对的,有异议可以和我说。现在,你们,进来。”
“进哪?”花蓉问。
“应该是叫我们出去。”越子衿推着大家往外走,“裘长老说的也有道理,一直在山上没什么意思,宗主刚刚还和我们有了矛盾,待在同一个空间很尴尬。”
阮玲珑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那我们去哪?祈国很大呢!”
“嗯……”
越子衿思考了一下,原著此处阮玲珑因为察觉到师尊有悖于伦理道德的情感,为了躲避找了个由头和队员开启历练之旅。
裘迢迢此举算是误打误撞,刚好接上剧情。
她也不知道目前是得顺着剧情走还是把原剧情推翻,推翻的话属不属于违背原作内核,干脆趁这次下山看看剧情走向决定之后对抗慕寒霜的方法。
“我们去华京吧。”
次日,越子衿一早把逢春和小鸢送回宅子,然后回到山门与队员集合。
微生万户的脚应该是伤到韧带了,无法用力控制马镫。他原本还想着可以借晕车的由头让阮玲珑载他一程,可在越子衿的死亡威胁下只能含恨去找花蓉,又在花蓉的暴力之下不情不愿坐上邢悥的马。
邢悥一路骑得飞快,誓以把他甩下马趁乱踩上几脚为己任。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男孩伤害男孩。
窬州距离华京只隔了一个晔中郡,他们没走几天就顺利到达目的地。
城里不能骑马,他们找了家客栈请老板代为照看,步行至主干道。
“小衿你快看!那家茶楼好大啊!”阮玲珑一路好奇地指着街边的建筑,惹得路人投来鄙夷的目光,“还有那家布庄,她们家的衣服好像都是用丝绸做的啊!”
“你老家不是在莊宁吗?那边丝绸没这么少见吧?”花蓉慊弃地睨她一眼,又把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通通瞪回去,“看什么看!以为是土生土长的都城人就能比我有钱吗?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们队的小土狗用钱砸死你们!”
阮玲珑哽咽,“花蓉她关心我。”
越子衿:“嗯呐。”
花蓉大喊:“谁关心你了!姐姐你也跟她乱讲!”
越子衿:“嗯呐。”
“越越奶茶店?”邢悥眼尖看见一家小店铺,赶快搭话,“队长你们家生意都做到华京来了,好厉害啊。”
“嗯呐。”越子衿赞同完感觉有点敷衍,又补充,“好像我在民间也算是很有钱了,赶路口渴,我请你们喝一杯吧。”
“好耶!”阮玲珑开心地给队伍领头,被前面猛地停住的人挡住路,“前头在干嘛?怎么不走了?”
“好像有戏看哦。”站她前面的女子随口回,“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堵堵就堵堵吧,妹子你看着挺俊儿,干啥活计?今年夺儿岁啦?”
阮玲珑和这位口音很重且极为自来熟的女子迅速聊了起来,完全忽略了前方人群传来的骚动。
“站住!”
“闪开!别打扰老子抓人!”
脚步声和喊叫声逐渐靠近,越子衿想拽走阮玲珑时身后已经不知不觉围满了人,只能趁乱推开健谈女子。
一片混乱之中,一个蓝衣高挑女子和阮玲珑撞了个满怀。
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顿时散开,重新围在道路两边看好戏。
越子衿有点无语。
……要不要这么有NPC的职业素养啊!
“哈哈,总算给我逮着了!”几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扛着刀追上来,痞里痞气地笑着,“欠钱不还还想跑?还不快跟我们走?!”
蓝衣女子缩在阮玲珑身后,小声祈求:“救我……”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阮玲珑压根没听清,但还是正义感爆棚地举起手挡在她身前,“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街上抓人做什么!有事不会报官吗?拿着刀伤着人怎么办!”
越子衿上下打量这位蓝衣女子,“阮玲珑……”
“小衿你别担心,这种事我可以处理好!”阮玲珑更加大声,“有什么事好好说,你们说她欠钱总得把欠条拿出来吧!”
“阮玲珑,那个……”
“小衿,这事我必须得管!如果不能匡扶正义还算什么修士?”阮玲珑坚定道,“我最看不惯女性被歹人陷害,就算她真欠钱了也得依法处理,而不是擅自动私刑!”
“不是。”越子衿没忍住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转了个向,“我是说这人是男的。”
原文在此处阮玲珑救下遭遇陷害的五皇男程贤,这位和主线关系不大纯属作者为了水剧情增加的男五号就此对她一见钟情。
阮玲珑这才仔细观察这位蓝衣人的外貌,原本只是以为他高挑,现在看来,由于女性和男性生理结构的差异,他穿的衣服有的地方合身有的地方紧绷,显然就是个男的。
“你穿女装干嘛?!我白救啦!”
程贤抓着她的衣角死死哀求,“救人还有女男之分?救救我吧求你了,我身份不一般,之后必有重礼送上!”
“非要说的话我身份也不一般啊……”阮玲珑把衣角抽出来,有些心疼地抹平他攥出的皱褶,“你没事穿个不合身的衣服蓬头垢面地在街上跑什么?真欠钱还是还了吧,听人一句劝,别沾赌。”
“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快!你不是修士吗?修士不是讲究大爱无私吗?倒是爱爱我啊!”
“滚滚滚,哪来的变态,哪凉快哪待着去。”花蓉不耐烦地冲他摆手,“烦死了耽误我喝奶茶的时间,要不我们给他绑了送给那几个黑衣人得了。”
微生万户率先响应,“行啊,我都要渴死了。”
精通伤害男孩此道的邢悥也赞成,“好的呢。”
“我平常喝得最多的是珍珠奶茶,现在的时节会不会有新品呀?”阮玲珑和他们讨论起来。
程贤明明站在他们中间,却感觉好格格不入,“能不能管管我这个苦命人!看着我的眼睛!”
越子衿实在被吵得脑袋疼,反正凭他的身份不可能真死在这,不如先要点好处。
“重礼多少?价格好商量。”
“还是这位大侠懂得!”程贤眼含热泪,“只要救我,给你们每人白银一箱!”
“你去死吧。”越子衿果断把他推出去,“那边的大叔朝这里砍谢谢。”
黑衣人拿着刀,也不知道该不该砍,毕竟他们接到的任务只是让程贤出丑,真砍了雇主应该也不会放过他们。
但程贤哪知道其中内幕,哭嚎着往回跑,“黄金一箱!黄金!”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有这种冤案发生?我们必要主持公道!”越子衿立即用风绳把他扯回来,变出纸笔写好欠条,“麻烦签个字画押在下面。”
另外四人也整齐拿出纸笔,“还有我们的谢谢。”
程贤欲哭有泪,明明话本子里修士从储物空间变出的都是救人于危难的神器,为何他们建立的是如此冰冷的金钱关系。
收钱办事,主角队立即和黑衣人们吵起来,大有要动手的架势。
黑衣人不知道如何收场,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吵,两伙人越吵越凶,完全忽视了逐渐靠近的庞大队伍。
“公主入京,大街上吵闹成何体统!”
一道号角声与呵斥声同时响起,越子衿等人回头,和一群穿着异域服饰的人对视。
“含沙国人?”花蓉问。
程贤语气中满是愤恨,“他们国的公主今日入京,被歹人陷害刚好拖到现在……该死!”
“为什么该死?”阮玲珑问,“别国人也不能随意处死拦路的人吧,趁没有巡逻的翎羽卫经过我们趁乱离开不是更好?”
含沙国轿辇中的公主像是听见她的话一样,偏不如她所愿,大大方方掀开轿帘走下车。
或许是因为玄幻架空世界观的设定实在自由,她随意露面路人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花蓉看清她的模样挑了挑眉,“含沙见月?”
越子衿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谁?你还认识公主?”
“微生和邢悥也认识,我们小时候做任务时遇见过好几次。”花蓉介绍道,“她就是几年前小秘境里拿大剪刀杀飞花雀的炽罗门徒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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