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诡异。
真是好诡异。
最近的生活怎么处处透露着诡异。
纪生瑜准备的饭菜总是格外合胃口,明明他们从来没聊过吃饭的话题;房间里的东西位置没有变,可总感觉被人动过。
“还有你。”
越子衿把脑袋上的胖麻雀抱下来,“自己多重没点数吗?明明以前很随意,怎么最近这么谄魅。”
“啾?啾啾啾。”小雷脑袋上转下转,就是不敢对上她的视线。
越子衿竟然从一只鸟脸上看出了心虚,是错觉吗?
“这鸟不跟着纪长老一直找你玩干嘛?”花蓉戳了一下小雷的毛,“别蹲在姐姐头上知道没有,颈椎会出问题的。”
“啾!”小雷狠狠啄了她一下。
“你干什么!”越子衿赶快把它抓走,“怎么能随便伤人?再不礼貌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小雷委屈地点了两下头,“啾。”
是有人告诉它这个吊吊眼绝非善类,让它保护好越子衿的!
怎么新主人也不向着自己,气!
“你没事吧?”越子衿问。
花蓉原本满脸烦躁,听她说话立即换了副嘴脸,眼底挂着泪盈盈欲滴,“姐姐我没事的,小雷只是只小鸟,不懂事很正常,我被啄一下真的不痛,你不用关心我,嘶!”
“不好意思,它跟着纪长老的时候好像脾气比较大,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格。”越子衿捏着她的手指施治愈术,“我会尽量管一下的,不然以它的实力迟早惹事。”
“嗯啦,高阶灵兽任性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看不起我这个金丹徒生很正常。”花蓉得意地冲小雷吐舌头,臭鸟,和她一个人类比还嫩得很。
“?!”小雷气得火冒三丈,扑腾着翅膀要打人,“啾啾啾!”
“嘤,看来小雷不喜欢我,我还是坐其他地方去吧。”花蓉缩了缩手,但控制力度没缩出越子衿的掌控范围,“姐姐你们看得开心,我去找找有没有不带偏见看我的徒生与我同坐。”
“坐好。”越子衿一巴掌把小雷按成椭圆形,“再叫记名字了,记一次减一次晚餐。”
“啾……”小雷委屈地耷拉脑袋,安静如鸡。
“‘我是男子汉’队和‘长老你有没有良心为什么叫我们凑数’队的不那么精彩对决已经结束,现在二十强只剩下最后一席位置!”徐怀谷的声音从高台之上传来,“现在请德生宗‘搓麻四多一缺一’队和炽罗门‘几月不见,你又拉了’队上台!”
阮玲珑拽过花蓉的手,“该上场啦,等会儿再和小衿玩。”
“就是,还不快走。”来昭翘着二郎腿满脸鄙夷,“就被啄红一下搞得跟手断了似的,装货。”
“有你屁事。”花蓉对她比了个鬼脸,和越子衿挥手,“姐姐等我取胜,要给我加油哟!”
“又不是只有你参赛,不许独占关爱!”阮玲珑把她推走,“小衿记得也给我加油!”
“好的。”越子衿机械地握拳打气,有时候总感觉自己养了俩爱吵架的崽,好心累。
等搓麻小队彻底走远,她捧起小雷道歉,“对不起,不该在别人面前揍你。”
“啾?”
“你脾气大点我可以理解,但不能乱伤人,万一惹上哪个大家族的人要把你捉走怎么办?我和纪长老难道护得住吗?而且有的人又没得罪你,恃强凌弱是错的。”越子衿说,“你听懂了就啾一声,回去我给你加餐,下次不要这样了哦。”
小雷懵懵地晃了下脑袋,缩在她手里,“啾咪~?”
好吧主人,我承认你说得对,新主人真好啾。
“噫。”过来打招呼的陈以安坐在花蓉座位上,嫌弃地直缩脖子,“好恶心,你在这给一头猪讲道理?”
“它的智商和八岁小孩一样高,语气当然得平和点。”越子衿说,“别骂它,它的实力在我们之上,放个雷能给你电得嗷嗷叫。”
陈以安眉峰一挑,“用雷的?倒是少见。”
“嗯哼,你怎么过来了?”
“我们组早晋级了,过来找你说说话不行?”陈以安把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坐姿十分狂放。
“哦,说什么?”
“你觉得台上两组谁会赢?看上去都挺强的。”陈以安琢磨,“打个赌吧,我赌阮玲珑组。”
“那我们赌不了,我觉得他们绝对赢。”
“为什么?含沙见月那组不还有个修为马上要赶上你的六十岁师姐?”
“那不也还有两个刚刚金丹的吗?”越子衿说,“搓麻组肯定赢,别赌了。”
她俩打赌的过程中台上已经比到了关键时刻,含沙见月组是三个火灵根配一个木灵根,主打只攻不防,木灵根的作用只有辅助。
搓麻队能在灵根上压制他们的只有阮玲珑,可对面的火势太猛,她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反被压着打。
在花蓉指挥下,微生万户勉强和他们的木灵根一换一,邢悥在解决掉一个火灵根后被含沙见月一剪刀拍下擂台。
“哎呀,现在场上阮玲珑修为最低,她完了呀。”陈以安看热闹不嫌事大,“你改不改赌注?我赌一颗高阶丹药哦。”
“不改。”越子衿无所谓道,“要改你自己改,她们在绝境才会发挥超常的实力。”
陈以安撇了撇嘴,突然揽着她的头使劲往下按,食指拇指胡乱揉搓她的脸,“你竟然是这种性格?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我说你朋友坏话一言不合揍我呢。”
“……你不是高冷姐吗?现在是在干嘛?”越子衿被揉得脸颊肉疼,无语地掰她手腕,“放开。”
“不要,你很好惹。”陈以安停下揉搓的动作,把手肘搭在她脑袋上,“你是不是喜欢阮玲珑啊?怎么对她的态度这么特殊?”
还没等越子衿回话,一旁的来昭实在看不下去,一巴掌把她的手打开,“陈以安你是不是学医把脑袋学坏了?怎么几年不见如此癫狂?”
“你谁来着?”陈以安面露不解,回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道,“哦对你是那个谁,那个用火的嘛,我们之前也见过,不好意思忽略你了。”
来昭拉起越子衿,把她的脑袋掰正,“医者不自医,我看你们春生谷真是毒素入脑越学越癫。”
“我不就随便问问,有必要骂我吗?”陈以安说,“她对阮玲珑的态度就是很奇怪,产生误解很正常。”
“好朋友而已,你的猜测有点过界。”
陈以安不动声色观察她的神情,确定她没说谎后又使劲揪了一把她的脸。
台上的阮玲珑还不知道她们在聊如此荒谬的话题,全身泛起红疹热得喘不上气。
花蓉一对二压力颇大,还得抽空保护她,体力逐渐不支。
“打不了就下去,还新生代最高水准,你们德生宗天下第一宗门的位置坐不稳的话可以换我们炽罗门来坐。”含沙见月的巨型剪刀在她手中轻盈无比,不断开合制造震慑的声音。
她的师姐沉默寡言,修为虽高于她但全程听从指挥,此刻正在学习裘迢迢的招数制造火流星。
花蓉扛着阮玲珑四处躲避,一巴掌拍她脸上施加木灵根的治愈灵力,“我没怎么开发过治愈技能,帮不了你什么,现在我俩都没力气,要想致胜就只能一击致命。”
“可以,但我几乎发挥不出能力,那个师姐实在太强了。”阮玲珑胸口剧烈起伏,热毒侵体,每呼吸一次肺腑都传来冰火碰撞的剧痛,“你是队长我听你的,想怎么做?”
“还记得姐姐在进圣域前透支灵力的招数吗?”
“记得,她之后告诉过我们方法。”
两人不再多言,严肃地点了下头,迅速分头行动。
花蓉挽了个剑花,红色的藤蔓直直朝含沙见月飞去。
含沙见月手腕一转,火舌攀上藤蔓反向花蓉袭来。阮玲珑趁她转头,踩着阵法高高跃起,白玉玲珑和数道剑影直对她的后脑勺。
师姐变换身位挡在两人之间,一锏将她挥退两丈远。
花蓉毫不犹豫丢开藤蔓,飞身上前接住阮玲珑,和她一齐打了两个滚,还没站起身就迫不及待地以剑布阵。
无数道粗壮树木拔地而起,扭曲着蜿蜒向上,像是巨蟒一样将含沙见月和师姐缠绕其中,团抱成一颗参天巨树。
含沙见月被捆住前把武器极限丢了出去,剪刀分裂成两柄大刀,又化作数十道刀影直指红木中段。
就在刀影即将飞出之际,场地气温骤降,阮玲珑双眼无神,以五感为代价,结出远超自己修为上限的大阵。
花蓉用百卉含英托起她的白玉玲珑,两人剑尖指向一处,凛冽的寒冰从地底爬出,附着在红木之上,带着毁灭万物的威力吸收场中所有热量,把含沙见月和师姐冻了个结结实实。
冰霜极速攀上枝丫,无数冰柱肆意生长,变成一丛巨大的树冠,每一根冰柱的位置都恰到其处,距含沙见月两人的致命部位不足一尺距离。
这棵树实在太大,遮云蔽日,挡住了整个擂台,徐怀谷特意御剑下来察看情况。
“‘几月不见,你又拉了’队队员已全部失去行动能力,但搓麻队两人依旧站立,恭喜搓麻队跻身二十强!”
他话音刚落,花蓉和阮玲珑再也支撑不住,双双倒地。
越子衿松了口气,果然金手指是一种设定,主角只要想赢,意志力的爆发甚至能超过实打实的修为压制。
就像当初在小秘境,阮玲珑刚刚得到传承,其实那时以她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飞花雀,但该到她高光爆发的节点了,她就必然不会输。
打个比方,可能平常阮玲珑和花蓉切磋是三七开,但一旦来到书中明确描写到的节点,她的胜率就会是百分百。
越子衿跳上擂台,分别给两人嘴里塞了颗恢复精气神的丹药,把她们扛到医修同门那去接受治疗。
“小组赛已经结束,接下来是复活赛,不知道有没有队伍向现在的二十强提出挑战呢?”徐怀谷清理掉擂台上的巨树,颇有兴致地提问。
越子衿和含沙见月闻言,遥遥指向二十强中运气最好的水货队伍。
“归元宗的肌肉老伙队,请上台。”
被点名的小队队长眼镜男额角青筋狂跳,万万没想到人生第一次被女子争夺是在这个场面。
“……我们叫‘我是男子汉’队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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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狂捏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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