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那份墨迹未干的合约,指尖在“师资博士后”五个字上来回摩挲,回想起三天前院长拍着我肩膀时眼里的笑意。
“小陈啊,下学期的前沿讲座给你留了位置。月底的学术沙龙,你一定要来。”
可此刻,人事处办公室的冷气正嘶嘶地往骨头里钻。
“规定就是规定。”处长用钢笔轻点我的材料,“这篇C刊是你和导师的合作成果,不能计入师资博后评审。”
“选项一:转为科研博士后,两年后不予续聘。
选项二:待独作C刊发表后,另行办理入职,有效期半年”
我去查了今年唯一进站的那位。两篇普刊,一篇C扩——那本期刊的增刊。同事悄悄告诉我,他叔叔是某省厅的领导。
若是我也能有这样的背景…这个念头刚冒头就被自己掐灭了。
可现实是,三十岁这个数字在步步紧逼。科研博士后的两年像张空头支票——等合约到期,我就像过了保鲜期的试剂,连应聘青年基金的资格都没有了。
院长打来电话时,我正盯着窗外的梧桐。有片叶子打着旋儿往下掉。
“我再想想办法…”他说。
“谢谢您。”我听见自己说,“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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