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重逢几个月,兴亦之被他养得气色红润,跟一开始机械理智的模样相比,多了许多柔和细腻的气质。
反观荣钰铭,亦是如此。
原本他像冷漠孤傲的太阳般高高在上,如今却有了人的温度。
兴亦之在休假,而荣钰铭在上班,生理期他只让她休息,没叫她陪。
今天不同,今天是约定期限的第六天。
荣钰铭收到兴亦之的起床消息,便按了电话过去:“宝宝,起床了?”
“唔…早。”兴亦之懒洋洋的、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勾得荣钰铭笑出声。
正在他附近工作的成浩内心os:我跟你们这帮臭情侣拼了!!
荣钰铭直奔主题:“我待会儿接你吃早饭,然后来我公司陪我一会儿,行吗?”
电话那边的兴亦之伸了个懒腰,脑子还有些发蒙:“嗯?不用接我,我自己吃就好。”
“晚上有事儿。”
她揉揉眼睛,意识逐渐清醒:“什么事?”
“咱俩的婚礼。”
专注工作的成浩不再专注,爆发出一声震惊:“婚…礼?”
他们才复合多久啊,怎么就结婚了??
兴亦之也从床上坐起来:“婚礼?什么婚礼?不是说不办了吗?”
荣钰铭淡定道:“别慌,没请宾客。”
“哦,那行。”兴亦之想到什么,突然说,“别给我找化妆师,我自己化。”
“可以,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电话被挂断,荣钰铭才对上成浩震惊的双眼。
他笑笑:“你是第一个知道我们俩领证儿的人。”
“你俩…”
“一周前刚领证儿。”荣钰铭笑得一脸幸福,“她职业的性质,我怕她被骂,所以没几个人知道。”
“婚礼…我能不能去啊铭哥?”
荣钰铭摆摆手:“你别多心,我谁都没请,就我们俩人。”
“啊?”疑惑后片刻,成浩的眼睛便亮起来。
好浪漫,好超前!
荣钰铭了解兴亦之,她很温柔,内心也十分柔软,但边界感超强,也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他人窥探。
她甚至觉得婚礼的过程太繁复,对所有人都是一种负担。
而且兴亦之的职业如此,控制不了宾客是否会把婚礼的照片泄露出去,害她和荣钰铭遭受非议。
她只想保护好这段感情,不希望他们的爱情被公众当成娱乐的工具随意揣度。
如今的舆论环境如此,短期内无法改变。
她的顾虑,荣钰铭全都懂。
思索片刻,他还是说:“成浩,如果你不忙的话,愿意来帮我们拍照吗?”
成浩一拍大腿,激动地站起身:“当然愿意,我保证我只拍照不说话,绝不打扰你们!”
荣钰铭开车回家接兴亦之,见她烂漫地抬手遮住阳光,拎着看似有些重量的包包,眯着眼睛对他笑。
她化着比以往都精致的妆容,甚至梳着简约端庄的低马尾丸子头,脖子上戴着那枚十八岁成人礼荣钰铭送她的星星项链。
他是不懂这些,光是看到她连耳边碎发都被精心地打理定型,就知道肯定下了不少功夫。
“不冷吗,还穿裙子?”他把外套扣在她身上。
“有光腿神器,就不怕冷哦~”兴亦之系好安全带,双手合十地星星眼,“几点钟开始啊,我们去哪里?”
荣钰铭没急着开车:“包儿里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化妆品。”她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戴戒指?”
荣钰铭把她的手揽过来,亲了一口:“乖,待会儿帮我戴。后座有我给你定制的礼服和披肩,待会儿穿上。”
兴亦之脸一红,便不说话。
他平稳地开车,目不斜视:“姨妈走了没?”
“…不告诉你。”
“行。”荣钰铭忽然笑了,心情不错地勾着唇角,“你就拖吧,兴亦之。”
兴亦之心有余悸地红了脸,没顶嘴。
他舔了舔后槽牙,觉得牙根很痒。
她快把他的头钓歪了。
她为什么总是可爱不自知呢?
想弄她。
想把她弄哭。
但很快了,等不了多久。
荣钰铭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带她去吃早餐。
兴亦之饭前打开了她的包包,拿出一个一次性餐盒。
她把餐盒塞到荣钰铭的手里,他狐疑地打开后,看到餐盒里是排列整齐的柚子果肉,瞬间失语。
“宝宝,只有你愿意剥给我吃…”
“不是的,是因为你只给我这样的机会了呀~”
月明星稀,某个小型露天婚宴场地内。
兴亦之身穿白色礼服,头戴白纱。礼服的款式特别,并非纯白色却因礼服上的细闪金线而反射部分接收到的光,显得她整个人熠熠生辉。
虽没带拖尾,但裙尾做成了接近云朵的形状,还交叠着飘逸的几片羽毛。
她就像宇宙的一位精灵,踩着云彩而来。
荣钰铭特意为她挑选的礼服,因为她在他眼里,本就如同星星般闪耀夺目。
他拿着话筒,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兴亦之,我们终于结婚了…”
兴亦之走上红毯的那一刻,心情莫名其妙地开始震颤。
这场没人出席的婚礼,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夫妻的身份站在这里,享受着独属于这段感情的浪漫仪式感。
他继续说:“我知道,我原本是个特别孤僻的人。我对谁都有防备心,但对你没有,只有你愿意了解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只有你知道我爱吃柚子这件事之后,会不厌其烦地剥给我吃。只有你愿意了解我喜欢的颜色,爱听的歌儿。只有你愿意陪着我一起面对我过去的种种不堪。只有你会考虑我心里真正的想法,替我做出真心为我好的决策。”
“我知道,对一个人产生好奇,再去了解,是一个特别考验耐心的过程。”他温柔注视着她,“是我做得不够,你对我太好了。”
他的眼神异常坚定:“求婚的时候我其实特别冲动,虽然仓促但我不后悔。现在,我对你保证。”
“我荣钰铭,爱你一辈子,绝不离婚。成浩可以见证,我决不食言。”
兴亦之看到他强忍着眼泪的模样,破涕为笑:“你在干嘛,怎么突然开始讲话?”
荣钰铭撇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装作自己无事发生:“下面我为我的新娘演唱一首歌曲——”
成浩抹了一把泪:怎么还自己cue自己表演节目?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
荣钰铭是很严重的音痴,如今却如同喝醉一般坚定地对兴亦之唱情歌儿。
成浩第二次听他唱歌,只觉得魔音绕耳,头晕目眩。
礼成,二人手拉着手,随意地奔向餐桌旁,开起香槟庆祝。
成浩荣幸之至,能出席这场原本没有宾客的婚礼,见证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也见证了他们如此幸福浪漫的时刻。
这场婚礼的持续时间并不长,结束后几人各自回家。
荣钰铭开车载着兴亦之:“累吗?”
“不累。就是这披肩有点厚,我都流汗了,回家要冲个澡。”
她面对他时,完全不设防。
荣钰铭目光微微亮起,莫名地勾出一抹笑意:“可以。”
她进了浴室,而他火急火燎去了楼下的家,急匆匆地洗了个澡,甚至她洗完之后都没发现荣钰铭的异常。
夜里,兴亦之背对着他酝酿睡意,而他的大手却抱了上来:“走了?”
兴亦之瞬间中开眼,困意全无。
她略显紧张地推开他的手臂,回避话题:“说好7天,还没到…”
“12点了宝宝,现在是第七天。”
荣钰铭记得她的规律,最多5天就结束了,只是怕她紧张,也就依着她了。
兴亦之从他的臂膀中钻了出来,悄咪咪地往床的另一边爬。
然而她的脚踝却被他直接拉住,下一秒整个人毫不留情地被拖回他的身下。
“还想跑,是吗?”
荣钰铭敞着外套,跪坐在床上,身影禁欲又危险。在微弱灯光的映射下,给他的轮廓增加一丝立体感。
兴亦之的小脸红着,可怜她瘦,两只手被他一只大手牢牢攥着:“我…我紧张…”
“别怕。”他俯身,缓慢吻向她的额头,“我慢慢的,先让你适应。”
“不要,我怕痛。”兴亦之蹬了两下腿,以示抗议。
“多亲会儿,就不痛了。行不行?”荣钰铭低下头,轻轻吻她的唇,“嗯?宝宝?”
“……”兴亦之的身子莫名其妙地感到酥麻,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的吻一开始很温柔,只是逐渐变得失控,她也只能无助地被动承受。
荣钰铭兴奋起来,看到兴亦之连他的吻都受不住,眼睛直放光:“宝宝,受不了就喜欢蹬腿腿…怎么亲亲都受不了啊,你待会儿可怎么办啊?好可怜啊宝宝…”
表面担心,语气却透露着十足的亢奋。
他坐起来,紧紧把她搂到怀里亲,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架势,哪怕怀里的人呜咽着后退,他也不再心软。
“宝宝,怎么不张嘴啊?你不张嘴我怎么尝啊?这么倔啊,想让我尝哪儿?”
兴亦之的大脑几乎被异样的感受全部侵占,一直被他引导往奇怪的地方去,被肆意蹂躏成各种姿态。
直到尖锐的疼痛感袭来,她痛得狠狠打他,即便脸上被她挠出血丝,他也没有放过她。
反而盯着她的眼泪,整个人变得更加□□。
等到兴亦之完全适应,已经过了很久。
他忍得辛苦,满头大汗。她不忍看他这样难受,换来的却是他变本加厉、变着花样儿的对待。
第二天,下午再醒来的时候,她浑身都是痛的。
凌乱的床,散落的衣物,略显潮湿的地板,带着水渍的沙发,无一不彰显着昨晚的荒唐。
身边的人还没醒,睡颜却带笑。而她颤颤巍巍地拎着一套新的睡衣,到卫生间洗澡。
她甚至已经没办法直视卫生间的镜子,荣钰铭太恐怖了。
兴亦之从来没想过,在这种事上他竟然能张扬跋扈到这个地步。
嘴上温温柔柔地诱导,动作却毫不见轻,次次狠戾。
兴亦之背对着镜子,开始洗澡。
荣钰铭的手拍在空荡荡的床上,作出往怀里捞人的动作。
没摸到人,他瞬间睁开眼睛。
他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开始回味昨晚的种种。
他太喜欢跟她面对面,亲眼看着她崩溃求饶的模样了。
某种冲动开始不受控制地奔涌。
于是他从侧卧变成平躺,目光灼灼地盯着天花板,畅快地舒气。
谁能来救救他?
他现在爽得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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