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名泽也离开日本的原因很简单，昨晚的事件解决后，光子就着急地给他发布了紧急任务。
“这是另外的价钱。”
稚名泽也没想到除了主线任务，他还得完成系统的紧急任务。
光子为难地飞来飞去。
“宿主，系统模拟显示，由于您昨晚的行动，组织对你入境日本的目的产生怀疑，”
“特意派负责德国事项的组织二把手朗姆来调查。”
“但是，在原本的剧情线当中，朗姆此时应该飞往美国。”
“琴酒接到了‘旧线清除计划’——清理一批曾经跟组织合作，现在可能泄露组织信息的成员，他带着波本和莱伊去美国执行任务。”
“莱伊，本名赤井秀一，FBI探员，在剧情线中，他想利用这次机会正好在FBI总部美国逮捕琴酒，结果，因为探员卡迈尔没有认出扮成老人的朗姆，导致计划败露，莱伊暴露。”
光子语速极快地说明任务。
“宿主，这跟你昨晚的行动可不一样，FBI已经为此筹谋良久，现在由于朗姆不在，计划败露的可能性不足10%，琴酒被逮捕的概率高达87.3%。”
“琴酒的剧情很重要，他如果被捕是重大失误，我们都要受罚。”
光子非常严肃地看着稚名泽也。
稚名泽也没想到是自己行动引发的蝴蝶效应，他只好应下。
与此同时，他想到侦探先生会来质问他，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应付过去。
他没法解释接近的初衷，更说不清替他挡子弹时是任务还是本能，不如趁这段时间，让距离磨一磨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去之前，我要去一趟阿笠宅。”
……
稚名泽也站在地下室门口，看着灰原哀把最后一支试管放进冷藏柜，才抬手敲了敲门框。
“博士说你在这儿。”他晃了晃手里的行李箱，“来告个别。”
灰原哀听到动静抬头，眉尖蹙了下。
“医生让你留院观察，”她语气平淡，“这么快就出院？”
“那边催得紧，”他摊手，意有所指，“上次欠你一个条件。”
“录像带已经足够了。”
稚名泽也把行李箱往墙根靠了靠，指尖在门框上轻轻敲了敲：“录像带是交易，当初答应你的条件，不能不算。”
他语气认真。
冷藏柜的嗡鸣声在地下室低低回荡。
灰原哀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拒绝道，“不必了。”
“啧，”
稚名泽也挑眉，语气坚持，“总不能让我欠着吧？”
“灰原，我只是觉得，上次，有点过分。”
让他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利用灰原哀完成任务。
他确实卑劣，但，当他真的看到灰原抱着必死的决心答应的时候，他有点愧疚。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他缠着绷带的肩膀上，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你知道艾伦·格兰特吗？”
稚名泽也挑眉，示意她继续。
“是我在哈佛时的同级生。”
她低头整理实验台上的试管，“主攻细胞凋亡调控，就是APTX4869的研究方向，他和我，想法不太一样。”
她顿了顿，补充道：“算是……唯一能说上话的人吧。后来我离开美国，就断了联系。”
稚名泽也看着她垂着的眼睑，那抹难得的怅然藏在睫毛阴影里。
“我叛逃了。”
她抬眼，目光清明，“如果组织要重启相关研究，大概率会找到他。他性子犟，认定的事不会回头，真被缠上……”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稚名泽也的手停在半空，想了想，应道：“我去美国顺路绕趟波士顿，看看他的实验室还在不在。”
他顿了顿，加了句，“找到人就传个平安信，找不到也告诉你一声。”
稚名泽也的指尖在行李箱把手上转了半圈，正要拉开地下室的门，就听见身后传来灰原哀的声音：“你和工藤，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他靠回门框，“他问了一些我现在不能回答的问题。”
灰原哀看着他，嘴角勾起点极淡的弧度“在他眼里，你要么是需要提防的可疑人物，要么是能并肩的战友，至于其他的可能性，他大概连想都没想过。”
稚名泽也的喉结动了动，没接话。
她声音轻了些：“你要是真打算……，就别总玩‘时机未到’这套。”
稚名泽也看着她收拾实验台的背影，忽然笑了：“知道了。”
地下室的门缓缓合上，把那句没说出口的“他其实很在意你”关在了里面。
稚名泽也望了一眼隔壁的工藤宅，眼神复杂。
“宿主，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光子停在他的肩膀上。
“她向来，”稚名泽也轻声道，“是个敏锐的人。”
稚名泽也的脚步声刚消失在楼梯口，地下室的铁皮柜就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工藤新一顶着一脑袋的灰尘钻出来，领带歪在一边，脸色算不上好看，眉头拧得紧紧的。
灰原哀抱着手臂靠在实验台边，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眉梢挑了挑：“躲够了？”
工藤新一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语气硬邦邦的：“谁躲了？我就是试药的时候听到动静，怕打扰你们谈话。”
“哦？”
灰原哀抬眼，目光扫过他紧绷的侧脸。
工藤新一的耳尖发烫，却梗着脖子不肯松口：“我是觉得他太可疑了！什么家里的事，什么美国，肯定没那么简单！上次酒窖的事他就瞒着我，这次又突然要走，问他什么都不说……”
他越说越气，走到实验台边，手往台面上一撑，声音拔高：“什么叫‘时机没到’？我们不是同伴吗？同伴之间需要藏这么多秘密？”
灰原哀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像只被惹炸毛的猫，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她慢悠悠地说：“人都走了，你在这儿对着空气发火有什么用？刚才怎么不冲出去问清楚？”
“我……”
工藤新一卡了壳，脸上闪过犹豫，随即又被倔强取代，“我才懒得问！他爱说不说，反正我迟早能查出来！”
“是吗？”
她笑道，“那你也不想知道艾伦的信息了？”
“我……我当然要知道，”工藤新一嘴硬道，“谁知道他会不会真去查艾伦？说不定就是随口应付你！”
灰原哀“啊”了一声，演技很差地假装懊悔道：“糟糕，我忘记艾伦的实验室已经搬去纽约了，稚名泽也不会白去波士顿一趟吧？”
工藤新一闻言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灰原哀，“灰原你……”
“怎么办啊，要是不告诉他，他肯定找不到。”灰原哀狡黠地眨眼。
地下室里静了几秒。
工藤新一抓了抓头发：“好啦，我会联系他。”
“前提是，他要接我的电话。”
“哦？不是说懒得管吗？”
“我是怕他被什么人骗了！”
工藤新一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赌气，走到门口时又停住，转头又走回来，“差点被你混过去。”
“你跟他什么时候约定了条件？”工藤新一追问道。
她咳嗽一声，“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你要真想知道，你去问他。”
工藤新一一愣，越发气愤了，“喂，我们关系要更好一点吧？”
灰原哀食指抵在唇上，不说话了。
他无奈，接着问道：“还有，什么叫‘其他可能性’？”
这下轮到灰原卡壳了。
她该怎么解释。
她眼珠转了转，“当然是对你无话不说，没有秘密的‘好朋友’。”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她来点破，阳光正好，适合看两个别扭的人慢慢绕圈，不是吗？反正急的又不是她。
工藤新一狐疑地看着她，“真的？”
“不然你觉得是什么？”
工藤新一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好啦，我走了，下次把试药结果给我看看。”
地下室的门被他带上，灰原哀好笑地摇了摇头，轻声道：“迟钝成这样，稚名泽也有得忙了……”
嘻嘻嘻，小哀要开始嗑cp啦~[加油][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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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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