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琉璃(下)与金蝉脱壳
安全通道的“意外”相遇,如同在波本和苏格兰心中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也加深了黑麦(赤井秀一)的愧疚与执念。星野凛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接下来几天,他刻意在组织里表现得更加“异常”。他会突然在会议上走神,眼神空洞;会在琴酒靠近时,控制不住地流露出生理性的恐惧和颤抖;甚至在一次任务简报中,因为听到巨大的声响而惊恐地蹲下蜷缩,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完美地演绎了一个在遭受巨大创伤后,精神濒临崩溃的“脆弱品”形象。
这一切,自然被贝尔摩德、朗姆,甚至远在日本的乌丸莲耶(通过报告)看在眼里。
“看来,琴酒这次玩得有些过火了。”贝尔摩德摇晃着酒杯,语气听不出是同情还是兴味,“小厄里斯的状态很不对劲,再这样下去,这珍贵的‘艺术品’怕是要碎了。”
朗姆则更关心“艺术品”的实用性:“他的情绪不稳定,会不会影响‘永生计划’的后续研究?或者……泄露什么?”
乌丸莲耶的指令很快传来,带着一丝不悦:“厄里斯的状态需要调整。琴酒,看好你的东西,别弄坏了。必要时,可以让他换个环境‘静养’。”
这正是星野凛等待的机会。
他主动找到了琴酒。此刻的琴酒,因为之前房间内的那场“交心”,以及乌丸莲耶的警告,对星野凛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少了几分纯粹的掌控欲,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明晰的、复杂的关注。
“Gin,”星野凛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神经质的偏执和哀求,“我受不了了……这里到处都是眼睛,到处都是回忆……我需要离开这里,哪怕只是暂时的。”
他抓住琴酒的手臂,指尖冰凉,微微颤抖:“让我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或许会忍不住,把一些不该说的事情,说给不该听的人听……” 这话语里,带着一丝鱼死网破的威胁,却又包裹在脆弱的哀求中,让人无法轻易拒绝。
琴酒盯着他,绿眸深邃。他知道厄里斯指的是什么——那些关于乌丸莲耶、关于永生实验、关于组织核心的秘密。他也想起了厄里斯之前关于“组织必然毁灭”的言论。让状态不稳定的厄里斯继续留在核心区域,确实风险太大。
“你想去哪里?”琴酒的声音依旧冰冷,但算是默认了他的要求。
星野凛的眼中立刻迸发出一丝希冀的光,他迅速报出了一个地址——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一番地附近的一处高级公寓。那里环境清幽,安保严密,而且……恰好就在工藤新一家隔壁!
“那里很安静……我记得附近好像还有个侦探,应该不会有什么可疑的人轻易靠近……”星野凛“天真”地补充道,完美地将自己的目的地与“躲避组织耳目”和“寻求安全环境”挂钩,甚至利用了工藤新一作为“侦探”的身份来增加地点的“安全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且便于观察主角)。
琴酒审视着他,似乎在判断这是否又是他另一个精心设计的游戏。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一方面,这符合乌丸莲耶“静养”的指令;另一方面,在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内心深处,他也开始下意识地考虑厄里斯的“状态”和“需求”。
“我会安排。”琴酒冷冷道,“但你最好安分点,厄里斯。别忘了,你永远都在我的视线之内。”
星野凛低下头,顺从地应道:“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点空间……喘口气。”
于是,在组织的默许(或者说,是琴酒的纵容)下,星野凛以“精神受创,需要静养”为名,顺利搬离了组织核心据点,入住米花町二丁目那栋高级公寓。
站在新公寓的落地窗前,望着隔壁那栋熟悉的工藤宅,星野凛的脸上再无半分脆弱与恐惧,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威士忌组的怒火已被点燃,琴酒的忠诚已埋下裂痕,如今,他又成功地将自己放置在了命运之子工藤新一的身边。
舞台已经搭好,主要的演员也已悉数入场。
接下来,就是他这位隐藏在幕后的导演,欣赏并引导这场由他亲手编排的、盛大而混乱的戏剧,一步步走向终章的时候了。
永生的乐子人,在阳光下的阴影处,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微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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