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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逃吧,挚爱!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在寻找厕所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打开的防火门,正好能通往二楼。】

【出于好奇,两人进入了通道,一番探索后喜提迷路,只能用通讯器呼叫队友救援。】

【在闲逛的时候,松田阵平一屁股坐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仔细一看,还亮着红色的倒计时,两人马上意识到这是炸/弹。于是,降谷零用手电筒照明,松田阵平则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进行拆弹工作。】

【拆掉了一个炸/弹后,降谷零认为这里不可能只有一个,推理一番后果然在其他地方发现了相同的炸/弹,估算至少还有五个,他们果断再次联络队友,向教官们求援。】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得知消息后,也迅速做出判断,回到了三楼,找到鬼冢八藏报告情况。教官与目暮十三等人商量过后,选择瞒着大部分学生,前往一二楼求证真实情况。】

19:30.

宴会开始。

一切如常,主持人们陆续登台,献上辞藻华丽的致辞。

五十五岚柊是个富有想象力的策划人,她总有用不完的奇思妙想,而御法川崇也能完美地完成对方需要的节目效果,随手就能掏出妙妙小道具,再加上萩原研二强大的控场能力和口才,很快就将会场的气氛炒热。

沉浸在小游戏和社交中的学生,自然没有注意到悄悄缺席的教官,以及工藤优作。

工藤新一只记得老爸说了声去上厕所,就不见了踪影。从七点开始,身边的人好像提前约定了一样,一个个消失不见,借口都是去上厕所。

傻子才看不出有问题。

能让这么多警察急匆匆地离开,绝对是出了大事,不是命案就是有袭击事件。按理来说,一个小学生除了乖乖被保护外什么也做不了,但工藤新一可不是普通的小学生,他是死神小学生。

所以他也跑了。

当渡边悠司真的上完厕所回来后,见到的就是空空荡荡的一整桌贵宾席,菜都上完了,愣是没人动一口。而台上火热进行着的小游戏中,也没有原席们的身影。

再看向警校组应在的位置,也是空无一人。

只是犹豫了一下,渡边悠司就果断地坐了下来,把自己爱吃的菜转到面前,直接开炫。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反正最后有人兜底,他只需要按照剧本走就行了,多思考一秒都是对脑细胞的摧残。

于是……

“新一?”

“老爸?!”

这是在一楼相遇的工藤父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对彼此的出现感到诧异,相同的质问也是同时出口:

“你怎么在这里?!”

根本不需要回答,他们早已有了答案。

该说不愧是一家人,工藤父子都喜欢秘密行动,绝不会和同伴多解释一句,一不留神就不见了。而且他们选择调查的地点也重合在了一起。

“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怎么上的楼层不对啊?”工藤新一自认为占理,叉着腰对自家老爹指指点点。

工藤优作挑了挑眉,含笑回道:“那你看表演也看到卫生间了?”

是的,他们相遇的地点,正是一楼的卫生间。

此时主会场正在进行开幕式的第一阶段,主持人上场致辞,然后介绍本次画展的作者岩立竹子,气氛正好,所有宾客都集中在大厅内,没人在卫生间里大眼瞪小眼。

除了他俩。

还有刚刚来打扫的清洁工。

“哼,我就知道你这次回来不简单,”工藤新一眼神闪躲着,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理直气壮地斥责对方的目的不纯,并开始薅情报,“你是不是在调查岩立竹子?是有什么案子吗?”

工藤优作一愣,困惑地摸了摸脸,随后直言不讳道:“没错,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调查她,至于案件详细,恕我不能告知。”说完,他还wink了一下。

“啊?”工藤新一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承认了,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了,圆圆的小脸一下子憋红了,“那,能不能带上我?”

“我拒绝了,你就不会跟上来了?”工藤优作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咳咳,就跟你客气一下嘛。”

这时候的工藤新一还有些羞耻心,还会客气一下,做不到几年后的厚脸皮,但已经初具倔种气质,一旦被黏上就永远甩不掉了。

工藤优作隐隐有些头疼,这起案件可没有普通的命案那么简单,如果出现了美国那边的情况,将一发不可收拾。他必须在……之前,就抓住岩立竹子,然后将其送上前往华盛顿的飞机。

这整个过程,不能有新一在场。

他看向满脸兴奋的儿子,莫名幻视了一只边牧幼崽,很聪明,但总有自己的想法,并且精力充沛,稍不留神就会拆家。

好想知道御发川崇平时是怎么管新一的,好累哦。

最后,工藤优作还是任新一跟着自己,后面再随机应变。

“如果你想找岩立竹子的犯罪证据,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工藤优作秉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进了卫生间洗了次手,然后给儿子打个预防针,“我这一周已经把证据找全了。”

“那你还来做什么?”工藤新一试图在成人水池洗手,失败,遂屈尊儿童水池,“难道今晚要现场逮捕?”

想到这,工藤新一便忍不住激动起来,将手比作手/枪状,瞄准舞台上刚刚登场的岩立竹子,甩手将未干的水滴当作子弹发射出去,biubiu几声,心中的罪犯应声倒地。

伤害性不强,侮辱性也不存在。

台上的岩立竹子仍活生生地站在舞台上,一身血红长裙,拖尾似燃烧的画布,布满灼痕。她盘着浓密的黑发,用画笔作簪,随意地插在发中,没有多余的装饰。

哪怕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工藤父子都能明显看出岩立竹子的消瘦,本不算高的个子在几乎皮包骨的身材衬托下也显得高挑了,仿佛鬼新娘从电影中走出,操控的丝线断裂,人偶摇摇欲坠。

工藤优作好像看得入迷了,目光紧紧地粘在岩立竹子身上,许久才回话:“……不,还需静观其变。”

“哦。”工藤新一耷拉着眼皮,闷闷地应了一声,不是很懂对方的思路。

在他朴素的侦探思路中,拿到了证据,就要快速出击,不给罪犯逃跑的机会。至于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他还没有相关的经验和教训,毕竟米花的犯人都很懂事,绝不会随意离开犯罪现场。

两人就这样偷感极重地摸到了围观群众的外围,想听听这位岩立竹子要讲些什么。

“……想必各位都已经认识我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对吧?”

岩立竹子微笑着,声线饱满而甜美,中气十足,完全无法与台上这个憔悴虚弱的人匹配在一起,巨大的反差感让观众们小声地议论起来。

“宽泛地讲,我从高中起就已经是画家了,画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岩立竹子轻轻撩起滑落的鬓发,开始在台上踱步,“不年轻了,画也不新鲜啦,怎么画都是一个样。”

背后的屏幕适时地展示起岩立竹子的画作,从高中开始,一页页地滑动,越往后,风格就越明亮,充满少女感。而进入1985年后,色彩一下子变得灰暗,大块的黑色铺满画面,物体型块扭曲尖锐,仿佛封锁着哀怨的幽魂。

工藤新一拼命地跳着,也看不到具体的画面,刚被工藤优作抱起,快放到肩上时又被放了下来。

咔嗒一声,PPT好像卡了,黑色调的画作快速被掠过,短暂地定格在一幅蓝色调的画上,画中大量的蝴蝶从外向内涌去,汇成一个白色的人影,向观众伸出手。随后又向前跳动,反复横跳后最终定格在一幅名为《莎乐美》的画上。

身着红裙的莎乐美微笑着,捧着自己的头颅。

岩立竹子静等PPT放映结束,才缓缓开口:“啊,我听到你们的疑惑了。”

议论声骤然停止。

“为什么呢,”岩立竹子停下踱步,用高跟鞋的鞋跟踢着同为红色的地毯,发出闷闷的哒哒声,“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子?”

砰,她优雅地收脚,两个鞋跟齐齐碰在一起,提臀挺腰,缓缓地转头看向观众。

“你们早有预想。”

话音落下,整个会场诡异地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音响自带的白噪音,漫长而煎熬。

这个场面没有维持很久,由岩立竹子亲手打破。

她突然低声笑了起来,拍拍手,让后台的工作人员更换幻灯片,一个巨大的艺术字出现在屏幕上:爱的尺度。

“好啦,有意思的要留点悬念,我们还是回到正题,来聊一聊这次画展的主题。”

工藤优作长舒一口气,终于将儿子托起,放在了肩头。

“说到爱,人们总是忍不住想到爱情,想到爱情,就忍不住联想到性,以及种种令人羞耻,不可谈论的众所周知的东西。”

“我曾经被称为少女心画家,因为我的画总是天真无邪,满足了人们对少女的幻想,”岩立竹子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裙摆,露出雪白的脚踝,“但是当我长大、变老,他们就说我做作、恶心,因为我不再是少女。”

“后来呢,我换了个画风,他们又开始说我什么呢……炒作。”

观众中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有赞同也有反对,大部分是不明所以,然后知情者给路人介绍,流言便如此流转起来。

被包养,养备胎,渣女……无数的标签贴在岩立竹子身上,一如既往。

工藤优作面色不改,而工藤新一则有些沉不住气。

虽然他早已被剧透岩立竹子是罪犯,但他并不会因此就放任对方被污蔑,真相不分善恶,都必须被揭示和保护。

“嘘,”工藤优作拍了拍儿子的小腿,安抚对方的情绪,“别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诬陷你的人,才是最明白你无辜的人。

“可是,为什么?”工藤新一生气地鼓着嘴,像只生气的小狗。

工藤优作酝酿着措辞,张嘴正想解释,舞台处突然传来尖锐的噪音,直戳耳膜。朝声源看去,是岩立竹子故意地晃动了一下话筒,通过制造噪音吸引观众注意力。

“嗨嗨,我知道我的故事很有趣,但还是要尊重一下故事原型本人哦。”

岩立竹子的笑容依旧灿烂,充满活力地招着手,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俏皮地比了个爱心。

“对,就是这样,”她的情绪不断攀升,话尾因激动而带着颤抖,“我就知道大家还是爱我的!”

都说艺术家脑回路不正常,还以为是刻板印象,这下刻板印象加深了。

就连有所准备的工藤优作也没绷住,嘴角疯狂抽搐,不忍直视。他心中默念着干完这票就回美国,为自己加油打气,才没有失态。

岩立竹子已经完全放飞了自我,向观众张开双臂,深呼吸一口气,不使用麦克风也依旧洪亮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无论是赞美还是诋毁,都是对我的爱,我照单全收。”

“所以,我也会回应你们的爱——”

工藤新一忽感恶寒,身子猛地一打战,差点从工藤优作的肩头滑落。

“我在满月酒店设置了一些小小的谜题,上面就有你们所渴求的真相,”岩立竹子抬起双手,将眼前耀眼的灯光握入掌中,“而我会将逃离爱意的方法,告知第一个解开谜题的人。”

工藤新一浑身冰冷,绝望地以手掩面,不敢听接下来的台词。

岩立竹子将光芒挥洒而出,露出邪魅的笑容:

“逃吧,挚爱!”

——某人脚底突然打滑,困惑地望向一楼舞台,微微皱眉。

“终究还是……”

未尽之言咽入喉中,与另一维度的灵魂相谈,留下长久的叹息。

[终究还是把你写的破台词念出来了啊。]

[?]

[怎么了怎么了?我写的台词怎么了?很符合岩立小姐的精神状态啊,不懂的人有难了。]

莹蓝色的“蝴蝶”哼哼唧唧地扭着身子,在心口跳动。

[没品的家伙!]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大学生哪有不疯的……呵呵呵呵呵呵……

——2024-10-8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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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逃吧,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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