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第一美人,现在被仇人逼到悬崖边,v我50,带你观看极限一对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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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兵场上,身材健硕的少女将弓拉满,屏息凝神盯准靶心,观察好时机略一松手,锐箭破空而出,旋转着正中红点,引得旁观者发出惊呼。
孔英放下弓箭,洋洋得意地环视一圈,满意地在众人眼中看到了惊艳与崇拜,可下一秒见到了气势汹汹冲她而来的人,笑着的大白牙一下子收了回去。
“孔英!你今日不是要去长公主的牡丹宴吗!”
身边的丫鬟小厮默默远离了孔英,唯恐被气头上的护国公迁怒。
“还到这练兵场来,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孔英讪讪丢下弓箭,含胸驼背佝偻身子,也不解释,低头任凭父亲数落。护国公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孔英不可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仰头长叹一声。
“你呀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呀。”
真是犟种一般的脾气。
孔英的爹作为开国元勋被圣上封为护国公,大哥在满天黄沙的西北驻守边疆五年,二哥弃笔从戎奔赴沙场。家母去得早,护国公对糟糠之妻一往情深,没再续弦。大哥和嫂子伉俪情深,在西北共筑小家。二哥尚未娶亲。
家中女眷只孔英一人。
从前护国公并不反对孔英学武,反而从小就教导她巾帼不让须眉的道理,亲自上阵操练孔英,扎马步耍刀枪都是小意思,养成了孔英现在小麦色的皮肤和如此强壮的体格。
孔英日渐长成后,已经打遍家中侍卫无敌手,还迷上了江湖武林英豪的话本子。最爱设下擂台,招揽天下豪杰比武。兴致一起时,自己也上去比划两下,与那些个所谓的武林高手切磋几番。
凭借从小耳濡目染继承护国公的衣钵,再加上天生神力,孔英在擂台上也算是位常胜将军。
护国公家三小姐的不败事迹就这么在京城中流传起来,偶尔路过茶馆,还能碰见说书先生将孔英的故事编成小说传奇,讲得满堂喝彩。
当孔英还沾沾自喜于自己声名远扬的时候,殊不知老父亲已经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愁白了头。
盛世杀权臣不是件多罕见的事。作为开国元老的护国公早就遭圣上忌惮,手中实权逐渐被架空,君王难测的真心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女谋划。
大儿子娶平民为妻,无岳父母作为助力,明明心怀雄才大略却依旧在军中受人钳制。护国公吸取教训,担忧百年之后自家女儿无人庇护,决心为孔英嫁个权贵。
但是……他看了看正对猪肘子大快朵颐的孔英,痛苦地以手掩面。
孔英一不通女工针线,二不晓琴棋书画,三来剽悍名声在外,本来冲着护国公家势力来的那些人都吓跑了大半,更不要说眼高于顶的权贵世家。
他曾试着与出身不错的文官武将提起此事,结果对方脸色剧变,忙推辞自己人微权轻,可不敢娶护国公家的三小姐。
老父亲思来想去,想出个馊主意。
由于孔英是未出阁的女子,且为了装酷保留神秘感,每每上擂台都特地在脸上蒙一块黑布,捂得严严实实,就好像长她脸上了似的,所以外人还未有机会一窥孔英的真容。
护国公越想越觉得自己主意不错,于是四处找人散播孔英的美貌名声,传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上无,浮夸的溢美之词都被安在孔英身上,倾国倾城的下凡仙女也不过如此。
夸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你还别说,一时间孔英风头无双,甚至盖过了尚书家女儿、京城第一才女云雅娘,争着踏破孔英家门槛的人又多了起来。
可惜上门的人全是冲着以讹传讹的美貌而来,隔着帷幕窥见她健壮的身躯,又瞠目结舌张口无言。孔英被这些浅薄的竖子弄得心烦,派人直接将他们连人带礼全轰了出去,对着面有不忿的男子出言嘲讽:
“就凭你们几个瘦鸡仔还想娶我?!”
被轰出去的公子哥自觉失了颜面,恼羞成怒,不提自己的见色起意,却到处宣扬孔英野蛮霸道没有礼节。
这下子护国公家的门庭又清净不少。京城中处处是孔英的传说,说孔英虽貌若天仙却刁蛮任性,不会是个宜室宜家的贤妻良母,于是乎孔英的名声愈来愈差。
孔英十六岁这年,同龄的女儿家要不已经出嫁,要不就是已有婚约,只剩下她还没个着落。护国公为此特地去拜访了当朝国师,诚恳请教“如何把自己女儿嫁出去”这一重大问题。
据说这位国师多智近乎妖,当年跟着尚未登基的圣上打江山的时候,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与孔英爹一文一武两相配合,协助圣上颠覆荒淫暴虐的前朝,开辟盛世。
护国公和国师聊了什么,孔英不得而知,只知道护国公回来时满脸沧桑,一把夺下她啃得津津有味的大鸡腿,对着满脸迷茫满嘴流油的孔英,痛心疾首地说了句:
“嫁!”
这一个字粗犷而豪迈,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孔英还以为老父亲想念从前纵马飞驰的光辉岁月了。
后来她才得知,国师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疯,叫要孔英嫁与一个根本没见过面的男子。据说此人是国师弟子,名字叫作“楼修生”,因体弱多病,便隐居深山不曾入世,否则圣上身边估计又要多出一位诸葛先生。
“他是何人与我有甚么关系?
“只凭他是国师的徒弟,我便要嫁给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子
“国师若是实在喜欢,不如自己嫁给他。”
火气一上来,孔英拍案而起,看着老爹恨铁不成钢:
“说不定是那人生得丑陋粗鄙又疾病缠身,所以二十四岁都还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呢!
“糊涂爹啊,您怎么就替我答应下来了呢!”
这位叱咤沙场数十载的老将委屈地直戳手指,好像他才是被人指婚的那个:
“这……老父也是看我这么好的乖女老大不小却无人家相配,心里着急嘛。”
护国公在十年前见过楼修生,少年文质彬彬芝兰玉树的样子确也不孬。
当然,配上自家女儿还差了点。
其实孔英和他也算有不浅的渊源,只是既然孔英自己都忘却了这段往事,护国公也不打算说出来让孔英多烦忧。
本来护国公也不愿将女儿嫁给毫无功名的楼修生,只是那日与国师长谈,国师摇摇羽扇道:
“你也不想想你为女儿亲事奔走许久,怎么就没一家愿意结亲?”
见护国公的老脸上依旧一派懵懵懂懂,多年的老友气得把羽扇往他头上重重一敲:
“自然是那位的手笔!难道那位会让你将女儿嫁入豪门世族,任凭你们两家强强联合而不管不顾?”
护国公被国师点拨恍然大悟,又把期待的目光看向比自己聪明许多的老友,希望对方能出个靠谱的主意。
国师喝了口茶压下怒气,把话讲得更加明白:“索性就让三小姐嫁给白丁布衣,从此做个富贵闲人逍遥一生,反正你也养得起。”
护国公面露难色,苦笑:“养是养得起,就怕护不住啊!若是那位真不顾昔日情面,我两个儿子身有功名还好,孔英一个女儿家可怎么办呀。”
国师神秘地摇摇头,说出自己的计划:“不如让三小姐嫁给我的徒弟如何?”
护国公摸不着头脑。他知道国师一生未婚,生活作风上也没什么私生儿女,可这徒弟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国师道:“你可还记得十多年救下三小姐的楼微?”这种事护国公当然不可能忘,他点点头。
国师继续道:“他的遭遇也有你我的因果,当初我不忍置他于不顾,便让他更名‘楼修生’,收为徒弟悉心教导。
“此人有慧根,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远离官场朝堂的权利纷争,却也博览群书孜孜不倦。身子经过多年调理,比从前强健不少。”
见护国公依旧犹豫不决,国师使出绝招:
“难道你要看三小姐被耽误成老姑娘?”
此话一出,“老姑娘”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炸开在他耳边。护国公越想越觉得国师不愧是国师,看问题就是比旁人透彻,也越发坚定要把孔英嫁给楼修生的心思。
孔英不知道护国公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还在向老父亲展示自己臂膀上壮硕的肌肉,拍了拍胸膛:“无人相配又如何?我照样能活得潇洒肆意!”
尽管孔英极力反对,护国公却一反从前对孔英的宠爱,狠下心来,破天荒请了管教嬷嬷督导孔英的一言一行。
孔英心不在无用的礼教,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过不像个大家闺秀,她本人不多在意,只当各人志向不一。
但是现在,孔英被管教嬷嬷折磨得觉也睡不好、大鸡腿也吃不下。天天一睁眼就得面对嬷嬷那张比生气的护国公还要凶神恶煞的脸,还要被当众用戒尺打手板。
如此几天下来,饶是孔英皮糙肉厚不觉得疼,也被搞得脸上无光,十几年来积攒下的颜面几乎扫地。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在某日又因为翘二郎腿被嬷嬷打手板之后,孔英毅然决定背上包袱离家出走。离开前还不解气,趁着夜深人静潜入嬷嬷房间,用墨水将嬷嬷的脸画成鬼脸,末了将画笔一丢,心满意足地离开。
就在孔英雄心壮志翻墙而出,要去仗剑走江湖时,护国公躲在暗处,见乖女儿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难受又心疼,与国师窃窃私语:
“你这法子能行吗?”
国师捋了捋胡子,高深莫测道:“小辈自有小辈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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