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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孔英要散财赎清白

将郡守府洗劫一空,袋中有钱就有底气。这次孔英没有换上男装,女子打扮进添香阁后引起不少隐晦或直白的目光,被她一蹬,对方又吓得赶忙转头。

老鸨迎上来,上下打量着她:“小姑娘,咱们这儿可不是随便能来的地方呀。”

孔英知道老鸨是什么脾性,直接掏出一张钱庄的存单:

“我来替清姿娘子赎身。”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老鸨看孔英神情不似作假,为避免骚动,将她领入一间雅阁,翻来覆去就差将存单看出洞来,这才相信孔英居然真要拿出五百两黄金赎安弄溪。

老鸨一时无言,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孔英,就转身出去。再进房门时,身后跟着个薄纱蒙面的女子。

老鸨将安弄溪的身契交给孔英:“你既然真能拿出五百两黄金,我也信守承诺让你带清姿娘子走。”

孔英一抬头就看见安弄溪含泪的双眸,对方屈身下拜,一滴清泪悄无声息落下地。

“贵人大恩大德,弄溪没齿难忘。”

老鸨嘱咐孔英,清姿娘子风头正盛,要她带着安弄溪从后门出去,别招人眼多生事端。孔英觉得有理,从小门而出,一辆马车早早等着。

摇摇晃晃的车厢内,孔英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安弄溪从善如流答:“自然是贵人去哪我去哪。”

“也好,那你跟我们一起去岱山吧!”

安弄溪惊愕,呼吸都急促几分,不由得问:“贵人不打算回京城?”

孔英意外她这么问,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从京城来?”

安弄溪自知说漏嘴,只好解释道:“听贵人有京城口音,随口一猜。”

孔英恍然大悟:“你猜得还挺准。我确实是京城人,但刚和家人闹了矛盾从京城出来,还不打算回去呢。”

那自己的计划不就又得后延?安弄溪心里烦躁,但孔英神色坦然,此刻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劝她赶紧回家的话,只得以后再做打算。

街上喧闹,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失窃”、“捉贼”的话,孔英心下了然,泰然自若端坐着,回想起几天前从郡守府离开之后的情景。

当日收获颇丰,陈飞燕提出郡守肯定会发现,要是让人知道孔英一下子一大笔不好解释来源的钱,难免惹人猜忌。不如将钱存到各地分散的钱庄去,虽麻烦一些,但更加安全。

孔英竖起大拇指,夸赞陈飞燕不愧是著名飞贼。按约定给了对方一大笔钱,

郡守府失窃的事当天夜里就被发现了。据说巡夜的小厮见到昏倒在祠堂前的甘复还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对方醉了酒到处走。

正想将甘复扶回房呢,正把甘复架在身上,对方却突然醒了过来,大喊着“有贼,祠堂进贼啦”。动静极大,惊动了正熟睡的郡守和王姨娘。

郡守带着人急匆匆往祠堂赶,鞋都跑掉了一只,到地方一看,祠堂里的供奉桌破了个大洞,里头的金银财宝全不见了,只剩下几张被遗落的银票孤零零地散落在地。

这下昏的不是甘复,而是郡守了。

多年积蓄被洗劫一空,郡守差点一口气没回过来,头上施了数根银针后才幽幽转醒,一睁开眼就命人去捉拿半夜潜入府的贼人。

寻常百姓不知道郡守到底丢了多少,只是靠这几天声势浩大的捉捕也能猜出绝对不是笔小钱,私下里啧啧称奇,没想到郡守大人平时不显山露水,实际上身家不少啊。

怪不得能供得起一个纨绔儿子。

孔英和陈飞燕行动挑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若不是意外碰上甘复,也不会有人看到。平时又不和郡守家接触,暂且还没人怀疑到她头上来。

但为避免节外生枝,孔英接了安弄溪回客栈后,立马收拾东西就要离开大益郡。

楼修生见孔英真为安弄溪赎了身,顶起一张臭脸,对安弄溪的行礼视而不见。安弄溪不明白对方无缘无故的敌对从何而来,不去触他霉头,帮着孔英一起收拾。

见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楼修生脸更黑了。

出城门时的队伍大排长龙,半天也不见动一下。听人家说才知道就是因为郡守府失窃,最近收紧了对往来旅客的盘查,每个人都查得十分细致,速度也慢了不少。

孔英从容不迫,毕竟她除了给自己留下钱庄五百两黄金的存单,其余的早就都交给陈飞燕出城存到别处去了。

“停车搜检!”左右守卫持长枪拦下马车,三人下和马夫下车等着守卫检查。

车内没什么异常,一个棕褐色皮肤的侍卫表情庄严肃穆,走到安弄溪跟前,盯着她面上的薄纱厉声道:“摘下面纱!”

安弄溪一个弱女子被他吼得浑身一颤,面带委屈地用纤细的手指挑下面纱,待对方看清楚了又罩上,一副我见犹怜的做派。

不愧是添香阁头牌清倌人。

侍卫被她看得发酥,神情不自觉柔和下来,见搜寻马车的人报告无异常,并没有多为难几人,挥挥手放他们出城。

马车渐渐走远看不见尾巴,侍卫还沉浸在安弄溪楚楚动人的那一眼里,感慨着世上竟有如此美人,却突然听见城内有人御马奔驰而来,大喊着:

“拦下他们!那是添香阁的清姿娘子——”

-

大益郡的兵荒马乱暂时还影响不到走远的三人。

就算有影响,也不能不好好吃饭嘛。孔英坐了一天马车,屁股都颠痛了,一到落脚的地方就跳下马车,活动活动手脚,向人打听哪里可以用膳。

路人给她指了家多年老字号,说是谁吃谁知道。

到了面馆,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板给三人端上招牌刀削面,热气腾腾的面条散发着浓郁的汤汁香味。孔英被勾得馋虫大动,立马动筷大快朵颐。

面条外滑内韧,淡淡的麦香与鲜美的调料混合在一起,孔英只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若不是被楼修生拦下,她简直还要再来一碗。

安弄溪发笑:“英妹妹想吃,你拦着干嘛?”自从出了大益郡,孔英就让安弄溪改口别再叫“贵人”。

楼修生最看不惯她那副明里暗里挑拨离间的样子,语气冷冷:“待会儿肚子痛的是她,你当然不心疼。”

安弄溪不甘示弱:“公子打着旗号说这说那,说到底不就是要让英妹妹循着你的心思做事吗?”

孔英心里纳闷,想着两人着实小气,这种事情都能吵起来,忙说无妨无妨,自己确实也吃饱了。

略胜一筹的楼修生嘴角扬起一抹笑,挑衅的目光看向安弄溪,又在对方柔柔弱弱贴到孔英身边时气得跺脚。

吃饱了饭,孔英有了闲心四处逛逛。

这座小镇叫绮香镇,以产香调香最为出名。孔英得以解惑,怪不得刚才那碗面条如此让人念念不忘,其面、汤的香气四溢真是世上少见。

她本对调香之类不甚感兴趣,但当自身真正体会过了香料的“妙用”之后,也砸吧砸吧嘴,琢磨着去买点做饭所用的香料,到时候自己下厨不就能事半功倍了?

镇上调香最好的店家叫作“烟尘铺”,店主姓虞。听人说是一年前搬来镇上,但是凭借一手游刃有余的调香技艺,迅速在镇上打出名头。

孔英慕名而去时,见店里不甚热闹,有一身带冷香的女子得知她的来意后,略带歉意地说店内单子已经排到半年后,暂时不会接待客人。

虞老板向她推荐了镇上尤其擅长调味调香的店家,说自己只会做些室内的熏香,就算接下孔英的单子,怕是也不尽如人意。

孔英大感遗憾,嗅了嗅铺子里沁人心脾的香气,只觉得真不愧是来往人家都称颂的调香,确实不凡。

去虞老板推荐的店铺一问,说是正好新备了调料,只是孔英订的香料种类太多,还得等上几日才能备全。孔英大手一挥说无妨。

就这么暂且在绮香镇歇下。

次日晨,天色尚未破晓,远方微微泛起鱼肚白。孔英将楼修生从床上拉起来:

“快,练早功的时机到了!”

楼修生本就有早起的习惯,先前跟着孔英学了几招呼吸吐纳和基本拳法,从一开始的气喘吁吁,到现在已经能完整打完一套动作而只是面色微红。

孔英对于自己第一位徒弟的进步感到满意。

黄梅多雨时节,雨丝细细密密落了半夜。孔英将早功改在室内,带着楼修生动作缓慢地打了一套拳,预备着明天开始就能教对方更进阶的招式。

楼修生额角渗出薄汗,觉得身子轻快舒畅。孔英摆摆手放人去休整,自己敞开窗子看雨丝渐弱,瞥见不远处的烟尘铺前默立着一道黑影。

黄梅多雨时节,铺子里来了位故人。

竹制斗笠掩去他一半面容,宽肩窄腰黑衣,佩剑随身,静默着石像般立在铺前,隐入无声无言之沉寂。

虞鱼早起开铺门,才发现铺子前站了个人。

昨夜的雨一直下到天边初泛白,他估摸着是早就站在这儿了,屋檐和斗笠提他挡了大半风雨,还是湿了大片衣衫,看上去有些狼狈。

见门被打开,秦嵇抬起头,正好与虞鱼的目光对上。

“许久不见了。”

虞鱼将秦嵇迎进来,只笑说:“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偏巧碰上多雨的时节。”秦嵇沉默就坐,没有多言,就当是默认了她的话。

虞鱼习惯了他寡言的性子,目光在他身侧的长剑上停留一瞬,接着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我倒不信你是专为了来看我的。”

秦嵇左手不自觉抚上剑鞘,那上面本有祥金云图与苍青藤纹,可跟着他多年,云图和藤纹都将要被磨干净了:“我到真岱郡去,听闻你在这,顺道探望故人。”

秦嵇原本准备小坐片刻便走了,但临走时又下起朦朦胧胧的小雨来。虞鱼点了香,袅袅白烟从香炉上升起,味道像冷松处于苍茫天地间。

“我这不能喝茶,好好的两种香平白被糟践了。”

秦嵇知道到她指的是茶香和她点的香料。他端起瓷杯喝了口水,透着股清甜,配合着鼻尖似有似无的冷松气息,让人莫名心情平和。

“怎么想着搬来这?”

“也可以不是这儿,或是东边或是西边。”

秦嵇走的时候,前脚都跨出门槛了又迈回来,没转身,背对着虞鱼,长剑轻微晃了晃:

“温明让我给你带封信,我想你不会收,就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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