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真的可以试试,把脑袋掰下来在接回去,如果说眼下这种自愈速度的话,我是有可能做到的。
我的心头燃起一份喜悦的希望,我在这一刻感受到我还有机会救下他们所有人。
我毫不犹豫的断开手脚,脱除了脖颈以外的锁链,我只感觉我的身体已经完全的恢复了。
我立刻去拽锁链,因为我觉得这些锁链的尽头是法器,如果我能在这里把法器弄坏,那么悠然他们也会立刻获得自由。
所以我立刻就这样做了,我要把这锁链尽头的法器破坏掉,我可是全圣境的体修,我不信在我的蛮力下无法对尽头的法器造不成半点损害。
我感觉得到锁链的尽头连接着一个巨大切沉重的法器,那兴许是鼎,也兴许是丹炉。
我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震颤,我感觉到石壁都在我的拖动下震动。
锁链数次从我的手中脱出,磨破我的手掌,但我最终还是感觉到我实在是拽不动了,有什么东西卡在了那里,可能是山体,也可能是某种支架,我不清楚,但我确实无法在撼动了。
我看向那个怪人,我发现他已经站到了我所能够到的范围,因此我立刻冲了上去,不论如何我要拖住他才行。
然而我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无形的屏障上,撞的我几乎脑袋开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怪人还在波澜不惊的撒着粉末,我却完全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又有什么用途,我徒劳的拍打着屏障,大叫着。
那个怪人拿起一打纸张,他把纸张贴在屏障上指给我看。
那怪人说,之前的尝试失败了,那是因为他给我的是一个祝神的神格,因为不是我的,所以我才会因为排斥无法成神,他说会让我有一个我所拥有的神格。
可是,我不够格啊!我明明听到了的,我是因为不够格,所以无法成为神,所以我怎么可能会拥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神格呢?
他说我需要别人的供奉,需要别人向我祈祷,我需要念才能成为神。
这是什么扯淡的话?要是那么简单就能成为神,那一个龙巢前仆后继的牺牲才得以塑造一位龙神的代价又是什么?
在仙门大比之中夺取神格试图成神最终却全军覆灭的情况又要怎么说?
我仔细去看那些纸,然后我发现那完全是泽沐然的字迹,该死的,这些也出自他的手吗?
我看着上面写的两个大字,是集念,我忍不住念出这两个让我感到荒诞的字,随后我仔仔细细的浏览了一边内容。
我越看越心惊,我越看越绝望,天啊,这破狗东西就是再讲如何创造一个新能源,作为法器的核动力,代替源石灵石,达到更好的效果。
这上面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一句造神,也跟造神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人到底是为什么要曲解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内容,他是不是脑子不好?
我恨不得冲出去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堆满了粪便,他简直是被屎糊住了眼睛才能把这些破纸看成什么伟大的造神计划,这东西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说泽沐然是错的,说了一大堆叽里咕噜的都没有说到真正的重点,那就是泽沐然他从来没说过到底要怎样才能造神。
我难以想象的感到荒谬,难道就因为这样微不足道的臆想,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因此死去吗?
多么空虚的意义,多么绝望的现实,我的呐喊,我的挣扎皆化为无用的虚无。
他到底还是对着悠然刺了下去,虽然不是药害,但足以击垮我的神志,我在这一刻清晰度感觉到我的心脏在此刻撕裂了。
我的威胁在所谓的玛娜笼这种我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里化为可笑的咆哮,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无能为力。
我拼尽全力也杀不死我自己,更别提把我的头扭下来接回去,我的自愈速度快到肉眼不可见,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搞了什么鬼,我只能心急如焚的一次次尝试。
彩紫苏胡乱一通叫喊,在我听来他也是在说胡话,他强撑着潇洒轻快的模样,但我知道他这人最惜命了。
到底谁才是疯子?彩紫苏,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敢不敢看着悠然的眼睛在说一次,你看不到她是什么样子的神情吗?
清溪漱雪也开始大叫,他说自己是我最疼爱的小师弟,这太荒谬了,我一直以来只是对他以礼相待,我从来没有对他做过什么额外的特殊照顾。
流光师兄也跟着叫喊,他说他看着我从小长大,说我最喜欢他这个大师兄。
你们为什么要说谎?悠然也大叫,他们都在争论着先杀谁,但我呢?难道只有我希望他们都能活下去,而不是一个个死在我面前吗?
我感觉,我的脑袋里有根线断掉了,我咆哮,我尖叫,我谩骂徒劳的发狂的的用头撞击屏障。
但最终,第一个要死的人是清溪漱雪,因为他最害怕疼,也最害怕死,所以第一个被选中的人是他。
那怪人在我的面前刺了他一剑又一剑,都不是致命伤,但是却又很快会让他在强烈的剧痛中失血而死。
他几乎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最后就连彩紫苏都看不下去的吼叫谩骂着。
我扑在屏障上看着他开始吐血,他的内脏已经完全破裂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疼得直抖,肠子流了一地,看着他要因为这荒谬可笑的集念而痛苦惨死。
清溪漱雪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他在看我,他的眼里从恐惧,转为了坚定,就好像在这一刻他已经释然了,接受了这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命运。
他对我露出了一个牵强却灿烂的大大的笑容,他费劲的与我说:
“师兄,你肯定都不记得了,我一直都,仰慕你。很多年,前,我才入上门不久还送你荷包来着……但是我,我被人绊倒了,香料撒了你一身,我那时候很爱哭,所以旁人都笑我,只有你,你没有生气,也没,笑我。还给我好药,擦伤口……”
清溪漱雪咳着血,我看见他吐出血泡,哭着跟我说:
“我们,见过很多次,你看不见,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偷偷看你。还有砍树那次,你看不见,摸到我的手,受伤,就塞药给我。师兄,你好像,每次都不记得我,但你每次,都对我很好。”
我看着他将头缓缓垂了下去,我看见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涣散渐渐他说的话也变得含糊不清混乱起来。
流光彩紫苏还有悠然都在叫他的名字,但是清溪漱雪却没有回应他们,我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炸,浑身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悔恨而感到汗毛倒竖。
他垂着头,声音微弱到叫人听不清,他说:
“师兄很温柔……很体贴……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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