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有一瞬疑惑,随后大笑:
“我当你是在说什么,精灵确实很喜欢说什么年轮,但那根本不是年轮,那是灵魂,你要怎么给他补全灵魂?拿什么去修补?”
瓦西里显得很生气:
“野兽,你在胡说什么,生命年轮和灵魂完全是不同的东西。”
卡门也很生气:
“根本没有那种东西,我说了那就是灵魂!”
涅本浮斯也与之争吵起来:
“你们这群野兽对灵魂的判断不过是将其当成一本自传,要说到灵魂,还是我们精灵的研究更加深奥,接近真理。”
卡门也振振有词:
“什么?你们这些精灵不过是崇拜大树的虫子,你们对于生命的判断不过是参考一棵破树!”
很快三人吵的不可开交,所说的东西已经完全演变成了古语,这下谁也听不懂,只能看出他们辩论的慷慨激昂,愤愤不平的喋喋不休。
另一边,凌霜仍旧觉得头晕目眩,他看到了大量的幻觉,但总是与自我和泽沐然脱不了干系。
每次当他停下脚步再也走不动路时,泽沐然就会与他发生不愉快的争吵,这种感觉好像自我在和一个泽沐然在脑海里打架,叫人感到头疼。
凌霜忍不住喃喃自语,他感觉好痛,这种痛苦让他愈发的难以忍耐,即便自我无数次的强调坚持,耳畔传来泽沐然过往嘲笑他的声音,他也仍旧无数次的想要放弃。
可是每当他想起赤夏尘栀这些年里与他的相处,他便还是会努力的在迈一步。
现在他看见泽沐然骑着一匹高大英俊的白马,穿着那身过于裸露勾人展现其完美线条类似于龙族喜好服饰的样子,就在他的前方。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手杖,杖的前端挂着一条绳子,绳子的末端吊着一串红果,在自己的面前晃悠着挑衅他。
凌霜觉得自己好像愈发的意识不清了,他看见泽沐然那雪白的肌肤,尤其是那双脚,雪白的腿,白皙,骨感,也很漂亮。
凌霜伸手,他先把这个混蛋从马上拽下来,那双修长的腿愉快的荡啊荡,他在前面骑着骏马笑着晃动手杖,不知为何有铃声从手杖的顶端响起。
凌霜步伐凌乱,但还是追着人走,泽沐然有时候会突然用杖敲他一下,划破他的肌肤溢出血来。
这个时候泽沐然就会露出一副非常满意的神色,似乎在享受他的痛苦。
凌霜再一次停下脚步,捂着口鼻,血水不断的蔓延,凌霜觉得他的血简直快要流干了。
眼前的马蹄踢踏作响,一路朝前,泽沐然欢快的声音清晰的根本不像是他的幻想:
“喂,你不来追我了吗?追到我给你吃苹果,红果也给你。”
凌霜抬起头,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看清了,泽沐然咬着绿油油的青苹果,一口下去汁水四溢,看起来很酸,很脆。
泽沐然的唇很薄,被果汁染的好像附上了一层透明的口脂,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凌霜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也觉得好渴。
脚步再一次挪动起来,他知道泽沐然就是不会轻易给他,但是他却还是像是着了魔一样,死死跟着人。
一时之间,他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他看见泽沐然以一个极其危险的姿势趴在马背上面对着他,挑衅似的一口口咬着绿油油的苹果。
雪白的果肉比不上他洁白的牙齿,比不上他那如同瓷器一般完美的肌肤,比不上他那妖艳绝美的容颜。
凌霜不知何时加快了脚步,他要揪住这个滚蛋的头发,把他从马背上拽的摔下来,到时候看看他到底还能不能笑的这么得意。
他要跑过去抢走他手里仅剩的的半个苹果,当着他的面几口吃个干净,果核都不给他留。
凌霜不知道他被泽沐然戏耍了多久,但腿已经犹如陷入了泥潭,他走不动了。
凌霜跪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忽略了痛觉,但此刻稍作停息,痛苦就再一次追上门来讨债。
泽沐然从眼前的白马上翻身下来,丢掉了手杖和果核,赤足踩在草地上。
凌霜立刻伸手扼住他的脚踝,但却被人躲开了。
凌霜费力的躺下,翻身看着人,声音哽咽:
“好疼……”
泽沐然好像在发光一样,他犹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快把他刺瞎了:
“你在不起来,赤夏尘栀就没命了哦。我是不在乎他,本来我就是把他送到你身边让你玩玩的,是你非要抓着人玩什么真假道侣的游戏。”
凌霜辩解,但是嘴里说不出完整的话,可他却在脑海里与之对答如流:
“我讨厌你,泽沐然,你就是个王八蛋。”
说这,凌霜居然奇迹的爬起来,朝着不断后退的泽沐然扑去。
泽沐然闪身离开,慢悠悠的在前方背着手散步似的:
“哦?想抓我,来啊,反正你这辈子都追不上我的脚步,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凌霜勉强撑着身躯在地上爬行,虽然费力,但确实在前进。
泽沐然在前方喋喋不休的嘲讽:
“你要是累了就歇歇,不过,你这一歇他就会一不小心干掉浮鸮,在一不小心被我的小阵法抓走。”
“不可一世的赤夏家主,他就这样落到我的手里,成为棋盘上一颗小小的棋子,最终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凌霜气的牙痒痒,他爬的更快了一点,泽沐然也走的更快了。
“不许你在抢我的东西!你个混账王八蛋!”
凌霜觉得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脑海里大叫,那就是他自己的,而泽沐然在前方笑的畅快,步伐也有些像是醉酒,东倒西歪的:
“什么你的东西,都是我玩剩下的,吃剩下的垃圾。我把他丢给你,你还真把他当个宝供着,他配吗?我本来把他送给你消遣,发挥一点余热,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上当受骗了吧,叛徒不值得被拯救,你说你干啥要跑到这里?让他死不就好了。”
凌霜觉得自己简直气的牙痒痒,身上也不疼了,顿时就有了力气 也是站起来,竟是两步就跑了起来。
凌霜甚至看到泽沐然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但他立刻就去追扭头就跑的泽沐然:
“我不要他死!他是我的!是我的!所以我对他做什么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没关系!”
泽沐然跑的飞快:
“好啊好啊,你的就你的,但我就是要说,一条被人玩烂的狗你也这么金贵,来啊,你听见这个厮杀声音没有,来追我,我带你去找你的爱犬汪汪汪。”
凌霜在后追的脚底生风:
“他不是狗!他是人,是尘栀,赤夏尘栀!”
泽沐然在前跑的飞快,也喊:
“什么?我听不见?你说烂.货,没错就是烂.货?全天下都知道,赤夏尘栀被老子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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