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希月:“!!!”
好你个头啊,我家有我一个吃白饭的就够了,你咋还想来我家吃白饭呢?我爸妈又不欠你的。
谢宣:“对了,还有我三哥,他母妃早逝,父皇不重视他,其余兄弟也排挤他,因为有腿疾,也不便出门,这些年来,能与他说话作伴的,也就只有我了,我不想自己成家后,他一个人在那冷冰冰的皇子府里孤苦无依,等你我成婚后,把他接过来一起生活好不好?”
闻希月:“!!!”
好你个头,你一个来吃白饭还不够,还要再带一个?!
当然,对于定安王府来说,这不过就是多两副碗筷的事,根本不算什么。
但,你一个皇子入赘,还带个皇子当陪嫁,咋地,皇子现在这么不值钱了吗?还买一送一?
要真这么干了,你让你老子的脸往哪里搁?
你们两兄弟怕是也要沦为云京笑柄吧!
闻希月:“你确定你那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答案?”咋听着那么儿戏?
谢宣:“自然。”
闻希月:“你觉得这能行得通吗?”
“有何行不通?”
“确定你老子不会打断你的狗腿?”
“你不会忍心看他打断我的腿吧?”
“这是我不忍心就不会发生的事吗?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我一个外人还能插得上话?”
“你怎么能是外人呢?我们成婚后,你就是内人了。”
“……你想先斩后奏?”
“有何不可?”
“……你让我缓缓。”
闻希月感觉有点跟不上谢宣的思路。
这么守规矩懂礼仪的古代人,怎么突然就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了呢?该不是被她给刺激的吧!
从古至今,男子入赘都会被人看不起,谢宣身为皇子,身份尊贵,养尊处优,没想到他竟生出了入赘的心思,看他那样子还不像是说笑,可真是……相当豁得出去啊!
看样子是真爱了。
这样的好事,她真的很不想拒绝。
可是谢宣身份特殊,以前为了储位之争,得罪的皇子也不少,万一下一个登上储位的,就是他之前得罪过的皇子,那皇子未必就能容得下他。
即便他入赘定安王府以后,再与帝位无缘,可他有定安王府这样一个坚强的后盾,那一定会活成皇位上那位的眼中钉肉中刺,让那位时时刻刻都欲拔之而后快。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有人总想着搞死你,你即便逃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啊!
可别觉得王府势大,那人就拿王府的人没办法,要是真没办法,她是怎么穿过来的?她可是定安王的宝贝女儿,不也是说被人算计就被人算计了?
皇家那些争夺皇位的,可没一个是善茬儿,他们虽然不想着害人,可却得留着防人之心。
毕竟涉及到利益,还是皇位那么大的利益,谁能保证别人不生出歹念?
所以,上门什么的还是别提了,他既然愿意为她舍下帝位,那她又何尝不能为了他赌上一把?
不就是担心人心易变吗?大不了谢宣要是敢变心,她就跟他和离。
至于这个时代以为的女子和离以后就毁了一辈子什么的,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就养上一群小鲜肉,也学学这个时代的男人们,享享齐人之福。
至于这样的行为会不会遭人诟病,她是完全不会放在心上的。
有定安王府这样强大的母族在,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对她说三道四。
如果有,那就揍一顿,揍着揍着就老实了。
至于背地里的那些议论,有什么好在意的?她又不是钱,难不成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她?
人要想活得开心,就不能太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就会失去自我,让别人看了笑话不说,还会让自己过得不痛快,她才不做这样的蠢事呢!
她现在可是有后台有品阶的郡主,就算冲人来一句“看不惯我你去死”,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谢宣要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估计都得气得吐血三升,婚都还没结,就在想着和离后的事儿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过这些想法,闻希月暂时没有提,她现在这身体,说说话都觉得累,婚姻大事还是等解了蛊之后再找机会慢慢商议吧!
……
第二日傍晚,温玉山捧着个脸盆大的汤碗来到闻希月的房间,身后还跟着谢宣、闻鸿远、辛河、红玉绿翡和控龙族的几位祭司。
闻希月见这阵仗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看来这是给她解蛊来了。
嗨呀真是太好啦!解了这蛊毒,她就能活蹦乱跳地回云京啦!
等回了云京,她肯定能得一堆封赏。
她可是救回了被拐少女,破坏了控龙族祭祀,毁掉了蛊神鼎,还间接导致控龙族几位祭司被一锅端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啊!不对,这应该是大功好几件了哎!
只是她这样的大功,却不是定安王想看到的,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为了这点功绩,把小命作没了,他和他家王妃该怎么办?
这丫头也是被他们惯坏了,从小就皮得没边,在云京惹点事儿也就算了,他们都能兜得住,可这都皮到控龙族去了,这要把小命玩没了,那他们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不行,这样的结果想想都闹心,等女儿回来,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二,省得哪天真的把命作没了。
闻希月还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封赏不一定会有,但一顿打,已经在酝酿了。
其实闻希月来这一趟也确实是功劳不小。
控龙族几位祭司经此一事,彻底打消了攻打大宁的念头,至少给南边战场换来了几十年的安稳。
至于控龙族的几位祭司为什么会打消攻打大宁的念头,那还得从他们被抓来了闻鸿远的军营中开始说起。
当天晚上,几位祭司刚刚睡下,便听到隔壁营帐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声音极为熟悉,他们都听出来,那便是突然失踪的四皇子谢盛的声音。
“啊啊,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见到闻希月都绕道走,我对天发誓,要是我以后再找人追杀她,我必不得好死。”
“呵呵,以后?你觉得你还有命跟我谈以后?月儿如今中了蛊毒,要是能够解蛊便罢了,若是不能,哼!”闻鸿远冷森森的声音透过营帐传过来,惊得几位祭司都忍不住抖了抖。
这戍边的大将有点狠,竟敢对皇子动私刑,听那意思似乎还想杀了皇子泄愤,惹不起,惹不起。
几位祭司一动不敢动地继续听着那边的动静。
“那蛊毒不是我下的,你不能把这事也怪到我头上啊!”
控龙族几人听了谢盛这话,心都提了起来,这是想要把罪责推到他们头上了,要是那闻鸿远受了他的挑拨,过来揍他们可怎么办?他们可都是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打呀!
好在闻鸿远并没有受他的挑拨。
只听闻鸿远道:“蛊毒不是你下的,人总是你的人抓的吧?”
谢盛马上否认:“我没让我的人抓闻希月啊,那是她自己要跟来的。”
谁能想到闻希月那么大的狗胆,敢跟来控龙族?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谢盛感觉自己冤死了,
闻鸿远:“你要不抓人,她能跟来吗?她不跟来,能出这事儿吗?说来说去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吗?如今月儿整日受蛊毒折磨,你这个罪魁祸首也别想好过。”
话音落下,营帐中传来一阵皮鞭抽打皮肉的声音,和谢盛痛苦的惨叫声。
控龙族几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这很明显就是在泄愤了。
自那之后,时不时他们就能听到隔壁的皮鞭抽打声,和惨叫声。
而他们也都成了鹌鹑,说话都不敢大声,也彻底歇了攻打大宁的心思。
以前他们之所以敢肖想大宁国土,一是因为有蛊神鼎那种可以大面积操纵蛊虫的圣物在,给了他们足够的底气,二也是因为有谢盛这个四皇子留在大宁的人可以给他们做内应。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蛊神鼎被那不要命的女人给毁了,而谢盛,照这个打法还不知道有几天好活,即便是活着,下半辈子大概也只能待在牢狱中,彻底没了搞事的能力了。
就这情况,他们就是想不放弃也不行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也被一锅端了,这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到控龙族呢!
他们要是回不去,控龙族那些觊觎祭司之位的人肯定要开始动手了,那控龙族离大乱也就不远了。
族内一乱,大宁在趁机出兵攻打,搞不好控龙族都要划入大宁版图了。
这真是想想都糟心啊!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赶紧给那糟心的丫头把蛊解了,说不定那闻鸿远还能看在他们乖乖配合给他家妹子解蛊的份上放他们一马。
可是,这蛊毒能不能如他们所愿顺利解了,还不是他们说了能算的。
此时,他们看着温玉山手里那脸盆大的汤碗,就不由汗毛直竖。
这可别出什么意外啊!
闻希月看看汤碗中黑乎乎的药汁,又看看温玉山,有些茫然的问道:“这个是用来擦身的?”
也是奇怪,这擦身的药汤不用盆装,为什么要用汤碗装呢?
温玉山道:“这要是擦身的,哪能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端进来?难不成我老头子还得伺候你擦身?就算你不犯膈应,我老头子还不乐意呢!我可是清清白白一老头,只卖药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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