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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次日,等傅雪音来到听海饮咖,开门的瞬间就和郁海声撞在一起,她急忙后退,再抬头时,便和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对视上。

想到昨晚上对徐嘉笑承认的话,傅雪音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挪开,明明见到本人后心虚得要死,却还是要故作轻松地调侃人家。

“没睡好啊,看不见我这个大活人?”

她说话时故意挑起唇角,以此为旁人的注意点,好来掩盖她皮上忸怩不安的神情。

郁海声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没有像她似的这么大的反应:“你太矮了要怪我?”

“我矮?”傅雪音气得嘴都歪了,“我一米七三的个子在人群中很高挑了好吗?”

固定完贴纸的郁海声向傅雪音的位置自然地斜睨一眼,难得勾起嘴角:“可是现在你的参照物不是别人,是一米八三的我。”

郁海声抬起手,他从头顶向下倾斜,直至傅雪音蓬蓬的头顶,来比量两人的身高。

“这里谁问你多高了,自作多情。”傅雪音用看装货的眼神瞅着他,二话不说与他擦肩而过,朝着自己乱糟糟的画桌走过去。

安静的咖啡店内只有两人,傅雪音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往常李璐和江悠行都会在此时已来,可今日却还没出现他们的身影。

回想这两日李璐的状态,傅雪音猜测他们是请假了,而郁海声的话也确实证明她的猜想,李璐身体不适,江悠行陪她看医了。所以今日的咖啡店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江悠行催我们赶紧完成那个测试。”

傅雪音嘀咕着:“跟催婚似的啊……”

由于背着光,且郁海声的眼神本就没有太大的笑意,他投来的眼神有点儿阴恻恻。

傅雪音急忙噤声,差点儿露馅的尴尬让她不得不找个别的话题转移注意。

可看来看去也没有其他活物能够接话,索性她还没有忘记,除他们两人之外,咖啡店内,也就是郁海声居住的地方,还藏着一只边牧科菲。

但郁海声却告诉她,科菲白天不营业。

也不是不营业,主要是在这种吃吃喝喝的场所里,猫猫狗狗的出现,会让环境变得堪忧,防止顾客介意,郁海声一直都是不允许科菲自由活动在咖啡店内,只有到晚上关店门的时候,科菲才有机会出去遛遛弯儿。

“孩子这么惨啊,”傅雪音起身,“那你介不介意,我去你房间里看看Coffee?”

郁海声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沉得很,辨不清里头的情绪,好似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刻意收敛,故意不让人察觉。

望着缄默不语的郁海声,傅雪音为自己刚才的话捏把汗,她换位置思考一下,若是某位异性要参观她的卧室,她也会拒绝的。

卧室是私人领域,轻易不让外人踏足。

“你不觉得进男生的房间很冒犯吗?”他问。

傅雪音立即给出回复:“是很冒犯。”

郁海声收回目光,旋即转过身去,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傅雪音的脸庞,看得仔细的话,也还可以捕捉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

背身的他若无其事地收拾着等候区墙壁上的书籍,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和刚才一样听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只有平直的冷淡。

“进去吧,Coffee大概也在等着你。”

没想到对方会同意,傅雪音愣了愣,随即涌上心头的是漫长的欣喜,她朝走廊那边挪动几步:“那我可就过去找Coffee了。”

没等郁海声再同意,她立即转身,沿着走廊跑到门前,驻足一会儿才伸手拧开门。

傅雪音推开房门,最先触及她感官的不是屋内的陈设,而是扑面而来的清苦气息。

这味道其实不浓,很干净,很清冽,类似于柏木的香,她从来没有在郁海声的身边闻到这种气味儿,她闻到的只有咖啡的香。

想来是咖啡的味道太浓郁,掩盖住这股不张扬的淡爽,所以在回神过后,她立即关闭房门,防止屋外的气息与卧室内的串杂。

她的到来让科菲高兴得活蹦乱跳,它站起来能够轻轻松松抱住她,幸亏她及时把屋门关闭,否则她就要抱着科菲跌坐回门外。

“Coffee你想不想我啊?”她爱不释手地揉摸着科菲的脑袋,趁着科菲嗅她身上味道的时候,再次抬起头环顾房间里的布置。

和扑鼻的味道类似,房间内的布置给人的印象极其干净,卧室的面积很小,里面的东西也不多,只容得下一张床、一张桌和一把凳子,除此之外便是一个长条衣架,一张狗头式的地毯,以及科菲的日常生活用品。

而桌面上,除台灯和几本书外,什么都没有了,物品少得可怜,却摆得井井有序。

“Coffee这么乖啊,都不拆家,”傅雪音慢悠悠地蹲下,抱住科菲,指着郁海声的床对它说,“闲得没事你就撕掉他的床。”

科菲似乎很赞同她的想法,汪叫几声。

“原来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

门不知何时开了,郁海声就现在傅雪音的身后,傅雪音回头的时候,他依旧稍显悠闲地站在门口。他的身体微微倾斜,肩膀点触门框,随意地抱着胸,目光沉沉且专注地落在她的身上,明明再平常不过的注视,她却觉得这时的郁海声,似乎有点儿不一样。

傅雪音感觉……

郁海声好像在微笑。

害怕看花眼的她装模作样地揉眼,再抬头的时候,郁海声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只不过刚才就好似幻视,他的模样与平常并无二致,还是从前那副冷淡的样子,眉眼疏离,唇角展平,哪有能够微笑的意思。

如此想来,傅雪音嫌弃地撇嘴:“你跟来干什么,外面的东西都已经擦干净了?”

郁海声长舒一口气,然后,原本倚靠着门框的肩膀向反方向倾斜,整个人离开支撑后便站得笔挺,他双臂交叠于胸前,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傅雪音,看不清情绪的目光一直沉沉地垂落在眼前女孩儿的身上。

“怕你偷我的东西。”他忽然这样说。

本就没想过郁海声能说点儿好话,但是乍一听见他这样说,傅雪音还是不禁被他类似于玩笑的话给气笑了:“你看看你的房间的样子,干净得跟贫民窟似的,我能偷你的什么东西啊,偷你的风格还是偷你的钱?”

说着说着,她的目光一转,看见吐着舌头的科菲,当即伸出胳膊,环住它的头,抱住它的同时,又把脸侧贴在毛茸茸的头上。

“还真有能偷的东西,等我哪天就趁着你不注意时,把Coffee偷偷从这里带走。”

她亲昵地蹭着科菲,“跟我回家吧?”

科菲非常喜欢这个姑娘,任凭傅雪音对它动手动脚,它都眯着眼睛吐着舌头傻乐。

“你现在是在这边租房子住吗?”

还在捏科菲脸颊的傅雪音,听到郁海声问她这个问题后,笑着摇了摇头:“不,我现在住在朋友的家里,她是单亲家庭,妈妈去深圳陪她姐姐,她在外地上学,家里空着也没有人,于是我就理所当然住进去了。”

郁海声说道:“有个好朋友挺好的。”

不过是单纯的一句感慨,傅雪音却能从其中听出不一样的感觉,她总觉得郁海声话里有话。她想起昨晚陈诺说的悲惨过往,再结合他现在的工作,隐约察觉轮廓,却还是像雾里看花,不能完全辨清事情的全过程。

这对好奇心旺盛的傅雪音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她想问清楚,又觉得没有合适的话,说错了反而会很唐突。组织好的语言在她嘴里滚了又滚,她尽量斟酌语气,谨慎抠着字眼儿,也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的刻意。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情,就是自从你辍学之后,又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

郁海声不答反问:“江悠行没说过?”

傅雪音只把李璐说的话再次陈述一遍。

郁海声闻言仅是点点头,他抬起手腕查看一眼时间,在确认还有休闲时间后,才踏入房间,关上房门,打算与傅雪音聊一聊。

正如李璐当时说的那样,郁海声现在工作的地方,本就是江悠行的地盘,因为他的手艺与这张脸还算看得过去,所以江悠行才把店长的位置让给他,也亏得老天眷顾,生意到他手中后没有被搞砸,反而蒸蒸日上。

而再往前追溯,能遇到江悠行,不过也是个巧合。

当初他从崂山到市南发展时,身上就只携带着两千块,酒店很贵,他只能暂住青年旅舍,而一直住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必须要租间房子,再找份工作,这样才能保证,在无灾无病的情况下,安稳地过日子。

但在租房时,他遇到了麻烦。

本来当时他就是未成年,现在想来,房东能租给他,多半是心存不轨,想要利用未成年人法律知识薄弱,好在合同内设置陷阱。

郁海声就踏入这份为他布置的陷阱,他签署了漏洞合同,在租期未满时,突然被要求搬离,直到最后他发现签的是无效合同。

房东限期次日搬走,临时找不到合适住处的郁海声,在当夜茫然地走在大街上,最后,他望见一家亮着灯的店,于是走进去。

那时的听海饮咖不叫听海饮咖,而是特别直白的一个名字,就叫来尽情喝一口。

其实说来也挺惭愧,当时郁海声并没认出江悠行,反倒是江悠行一眼就识别出他。

就这样,相遇的两人彼此联络起来,江悠行也知晓他的难处,便利用自己手头里的一点儿人际关系,帮助他化劣势为优势,在没闹到房管局的情况下,他搬走,让房东返还押金和违约补偿,银货两讫,协议解除。

于是,没有住处的郁海声就顺其自然地搬到江悠行的店里面,这一住就是好几年。

现在回想起来,郁海声始终觉得,江悠行不仅仅只是他的同学或朋友,更像是人生中的贵人,要是没有江悠行的出现,指不定他现在能混得怎样,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傅雪音听得百感交集,但她认为,不仅是郁海声认为江悠行是他的贵人,以现在店铺的发展,江悠行说不定也这么想郁海声。两人也算是找对了头,彼此互相成就。

说了这么多,郁海声捏着嗓子,装模作样地咳嗽:“口干舌燥的,该上班了吧?”

“还有两分钟,”傅雪音最后摸一把科菲的脑袋,又恍然惊觉,“题还没做呢。”

现在做指定是来不及了,搞不好还有暴露的风险。最后,两人一致同意中午再说。

但很快,傅雪音就后悔这个决定,她懊恼没能在昨晚与郁海声抓紧时间完成测试。

谁也没想到李暄妍能在今日到来,并且她直奔郁海声,要求看他的恋爱测试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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