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婊子是想害死老公然后一个人卷钱跑吗?”
沈安秋一巴掌扇在了李夏意身上。
李夏意泪水糊住的圆眼被这一巴掌打得眯瞪了起来,他的脑子此时一片浆糊,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思考,只怔怔地盯着眼前沈安秋精致的五官出神。
微微下垂的狗眼由于蓄满了泪水而变得亮晶晶的,这种无辜又委屈的样子和李夏意宽肩窄腰极富侵略性的标准倒三角身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看得沈安秋心尖发麻。
“唔……”
李夏意急促地发出一声喘息,麦色的皮肤被**蒸起一层艳丽的潮红,英俊锐利的五官软了下来,垮成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狗崽模样。
李夏意被刺激得飚出了一行泪,紧皱着眉头痛苦又欢愉地挺腰撞入沈安秋怀里。
沈安秋被李夏意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钓起了兴趣,他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温柔出声诱哄。
“小乖狗真可爱,哭得哥哥心都要化了,别哭了,嗯?”
说是这么说,沈安秋体内的暴虐因子反而更加躁动。一只手掐住李夏意腰肢的同时,另一只手轻轻拭去人眼眶里断了线的泪珠。
李夏意的意识迷迷糊糊地浮在空中,在尖锐的感觉里彻底湮没。
“……阿绮……”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李夏意猝不及防地被一巴掌扇得偏过头去,耳边持续不断的轰鸣嗡嗡作响,他的脸颊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一样泛起火辣辣的疼。
他呆呆地望向沈安秋,却被对方阴鸷的神情吓得移开了目光。
“你刚刚叫我什么?”
声音低沉狠戾,像淬了毒的蛇信子攀上了李夏意的后颈。李夏意舔了舔嘴角的腥甜,语气有些艰涩。
“哥哥……”
沈安秋闻言脸上绽放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你那骈头还说要带你走呢,难过吗?你还是被我抓回来了。”
沈安秋狠狠地咬住李夏意的喉结,像某种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用牙齿吞下猎物溢出的细碎呜咽,蛮横地宣誓着不容置喙的所有权。
窗外狂风大作,沉闷的雷声交织着雨声席卷了整座城市,一片钢铁丛林倾倒在茫茫雨幕中,室内声音源源不断地响起,一声叠一声。
激烈的骤雨不停倾泻,叫嚣着要把娇嫩的花骨朵碾碎揉烂。
沈安秋稍长的刘海被汗水黏在额角与颊边,白皙的脸蛋此时升起薄红,显现出一片颓丧的糜丽。平日里对外总是温和乖巧的面容褪去了伪装,露出了极具攻击性的原貌。
对自己的弟弟出手,这种败坏伦理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你在外面辛苦维持的人设会立马崩塌吧。
白岩那边是你去告状的吧,怎么,你怕了?怕李夏意最终会抛弃你而选择我。
用婚约说事,你就不担心沈伯庸会对李夏意出手?也对,你根本就不会心疼李夏意。
你以为你能关他几年,两年,三年,还是一辈子?
白暮绮那贱人胡说八道的话语在沈安秋耳边响起,吵得他太阳穴刺痛欲裂,他仿佛又看见那贱人刚刚在影院和李夏意依偎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样子。
“你是我弟弟又怎样?还不是得乖乖变成哥哥的小狗。”
李夏意被猛地往前一撞,脑袋结结实实磕上了床头,发出两声沉闷的“咚咚”声。他被顶得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往后带去。
他哑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呜咽,随后被沈安秋用手指搅碎在喉咙里。
灼热的气息打在他耳根,沈安秋阴恻恻露獠牙:“我告诉你李夏意,你就是李莳给我带过来的小老婆,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似乎还觉得哪里有疏漏,沈安秋应着白暮绮那句“□□”继续开口:“李夏意你知道吗?白暮绮说我在□□,他说他我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我在□□,那李夏意你就是勾引自己哥哥的当妇。”
沈安秋叹息了一声,突然,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心头一窒停下了动作,将脸凑近了李夏意。
“小狗怎么又哭了,天天哭天天哭,真是又娇气又烦人。”
罪魁祸首沈安秋丝毫没有反思自己身上的任何问题,甚至还恶劣地贴近李夏意观察起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李夏意将头扭到一边不愿再给沈安秋一个眼神,生气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闹脾气的大型犬。沈安秋觉得好笑,当即抽出了还插在李夏意嘴里的手,两手并用强硬地将李夏意的头扳过来看向自己。
李夏意俊朗的脸上此时满是汗渍和泪渍,被打湿的额发胡乱地黏了整脸,红肿的圆眼里还噙着几滴泪,看向沈安秋时显得可怜又委屈。
但这种示弱的信号有些不合时宜,此时除了增加沈安秋内心的施虐欲和延长李夏意的受难时间外没有任何作用。
“姓白的说要带走你呢,他说我只能锁你这两年,骚老婆开心吗?”
李夏意闻言怔愣了一瞬,目光垂落下来避开了沈安秋的视线。
沈安秋却像被触动到什么开关一样,突然用手掐住李夏意脸颊上的软肉往外揪,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但很可惜,你这辈子都没法离开我,我会给你打引导药,让你在十八岁分化成Omega,然后老婆再给我生下一窝狗崽,每天乖乖等着老公。”
沈安秋差点因为自己这一番美好的幻想笑出声,谁知身下却冷冷传来一句“不要”。
沈安秋温柔的桃花眼立刻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缝,他瞳孔紧缩了起来,似乎刚刚遭遇了什么很难以置信的事情。
“我不要。”
沉默已久的李夏意冷酷地吐出三个字,随后猛地推开沈安秋往床下跑去。本就身高体壮的李夏意力气可一点都不小,这会儿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一股脑全爆发了出来。
沈安秋被这毫无防备的动作推得往后一倾,房间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为了防止沈安秋的追踪,李夏意跑下床时还把床头灯关了。
沈安秋不耐地整理了一下颈后的长发,眼角那颗泪痣红得像要渗出血来。
“小狗快点藏好哦,不然被老公找到了你就死定了。”
沈安秋加重了后面三个字,情绪在快要爆发的边缘反复横跳,狠戾的语气如同尖刀一样刺向藏在门边的李夏意,让他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李夏意竭力压制住身体的颤抖,一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试图掩盖掉呼吸的频率。
房间内一片寂静,除了沈安秋下床发出的响声外没有任何其他声音,李夏意瞪大眼睛看向前方,黑暗中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沈安秋的方位。
“咦……在这儿吗?”
沈安秋的声音从窗边传来,话尾上翘,带着几分愉悦,李夏意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唔,不在这儿,那夏意是在这里吗?”
声音从床尾处响起,比先前又近了几米,随后空气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李夏意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乱撞,“砰砰”声震得耳膜发颤,他的指尖此时冰凉一片,后背沁出了一身冷汗。
良久,床尾处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李夏意已经基本确定沈安秋就在床尾,他喘了口气,紧绷的心脏放松了下来。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从屋顶炸开,紧接着,一道惨白的闪电猛地劈下,瞬间撕裂了浓稠的黑暗——整个房间被照得如同白昼,每处角落都清晰得无所遁形。
“啊!”
李夏意喉咙里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沈安秋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不知何时凑到了他面前。
沈安秋紧盯住他的那双桃花眼泛着幽暗的光,像深山老林里淬了寒的鬼魅,带着蚀骨的寒意攫住了李夏意的呼吸。
李夏意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沈安秋,他笑弯了一双眼睛,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
“小乖狗在这里呀,哥哥找到你啦。”
见李夏意仍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沈安秋好心提醒:“夏意要跑吗?老公说了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沈安秋轻佻地在那处反复磨蹭刮擦,故意对着狗崽耳边吹气喘息。
李夏意像是突然惊醒过来,浑身一激灵,猛地开始挣扎了起来。
“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这一句话在李夏意心里过了无数遍,终于忍无可忍地从喉间撵出,李夏意真的很想知道沈安秋为什么老是缠着他,明明他身边不缺追求者,甚至还有一桩婚约,为什么总追着一无是处的他到处跑。
沈安秋闻言嗤笑了一声,扳过李夏意的头正对着自己,眼里的温柔多到快要溺死人。
“你如果是个Omega怕是早就怀上了我的种,我们这样还能算什么?”
眼神扫过碎了一地的生日礼物,李夏意痛苦地闭上双眼,那张刚刚还出现了无数表情的脸终于沉寂下来,恢复了原本冷硬凶恶的模样。
见李夏意冷着脸又不说话了,沈安秋脸上表情不变,习以为常地抱着他自顾自娱乐了起来。
沈安秋强硬地撬开了李夏意的舌关,扫荡过他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勾着他的舌头缠绵厮磨,掠夺起甜美的津液。
等李夏意实在受不住了在他身下哆嗦着摇头喘息时,沈安秋才松嘴放过李夏意,吻毕,二人唇间拉出了暧昧的银丝。
“老婆现在闹脾气也没关系,等乖乖怀上老公的孩子自然就听话了。”
这番话沈安秋安慰自己的同时也是提醒李夏意,既然迟早都要生下他的种,早点怀上孩子也好。
反正李夏意成绩也不好,不如迟早放弃读书这条路,乖乖待在沈家做他的阔太,李莳这贱人也算是能将功补过了。
李夏意又惊又怒,皱着眉头咬住牙关,双臂在沈安秋背上死死拍打了起来。
沈安秋被李夏意不小的力气打得有些吃痛,他不耐地皱紧了眉向前。
李夏意涌出了泪水,感觉自己被劈成了两半,整个人的意识都迷迷糊糊地飘散在云间。
他会怀孕吗?用畸形的器官生出一个怪物?李夏意难过地闭上眼睛,泪渍未干的眼角又淌出两行清泪。
轰隆……
惊天的雷声轰然炸响,一道惨白的白光骤然撕裂黑暗。泠泠的刀光在这瞬间陡亮,直直映在李莳脸上——那张脸霎时褪尽了血色,白得像泡在冰水里发胀的纸,连唇瓣都泛着青灰。
李莳握刀的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刀刃对着前方,光里晃出的细碎寒影投射在不断颤动的房门上。
房门内的声音许久未曾停歇,毫无遮拦地穿透木门的缝隙,一下下扎在李莳心里。
她的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泪水早已糊住了脸颊,几缕汗湿的乱发黏在她的眼角、下颌,这位失职的母亲在暗夜里狼狈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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