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自然知晓自己尚且年幼,若是能够全部接管府中势力才是不可能。听了爹爹的话,也不反对,顺从的接过了爹爹手中的引蝶哨,便算是成为了她们的主人。
但由于年龄的限制,很多事浮生做起来都不免束手束脚。这也导致哪怕浮生是她们唯一的主子,可得到她们全然的信任也并非易事。所以哪怕浮生再是着急,也拖延了好几个月才算的上是正式接管了暗部。
而浮生正式接管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特殊的哨令,召唤出了只属于自己的影卫。
毕竟她命暗卫作任何事情,暗卫都会向季主夫报备。而影卫是只忠于她,这就可以处理许多不便让季主夫知晓的事情。
浮生眼前一花,便见影卫已经跪在她身前。
那影卫穿着一身黑衣,面上带着遮盖住大半张脸的面罩,只露出了一双坚毅的眼睛,虽然跪着但依旧掩盖不了挺拔的身姿,显得很是坚毅可靠。眼眸微垂,一言不发的等待着浮生的施令。
浮生也是见过不小世面的人,此刻心中也不免惊奇又佩服。虽然自己不懂武功。却也知晓这影卫定是顶尖高手。
因为多年来经历过的不少刺杀,已经让浮生养成了异常敏锐的直觉。可这影卫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自己仍旧没能升起警惕之心。
若是由她来刺杀自己,自己定是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光是想想浮生便觉得惊起一声的冷汗。
浮生只得心中感慨果然是高手,与那些自己当年半路出家,只养了十来年的暗卫们,实在不是一个阶层。不过想想也是,怎么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培养暗卫这一块来说,将门世家还是颇有底蕴。
浮生收敛了心中的情绪,刻意缓声问道:“你叫何名?”
“属下受季将军大恩德,发誓忘记前尘只为季府效力。是被季将军培养,准备留给主子您的。故如今并未有名,还请主子赐名。”
影卫直接将声音传入了浮生脑中而非开口说话,也是为了证明给小主子看自己的实力。果不然这等厉害的传音之术,让浮生对她的实力更加看重上几分。
浮生想为她赐个好名字,却无奈“取名废”属性,令她只能道:“以后你叫暗影,随我姓季即可。”
影卫半分不拖泥带水道:“暗影,谢主子赐名!”
浮生又问道:“暗部中可有暗中寄信沟通的方法?我需要与宫中的四皇子互相传信沟通,但宫中守卫森严,可有解决之法?”
“暗部中有养特殊的信鸽,只需属下带它先认上一回路,以后便能直接派遣它去传递消息了。”
浮生听完微微颔首,直接走至案桌提笔写了一封给喻之的字条,交给了影卫。并令她晚上将信送到四皇子的手上,顺带着带信鸽认认路。
半夜三更,喻之突然被敲击床榻的声音吵醒。艰难的拖着病体起身后,却见一只精瘦的鸽子出现在他的榻边。
一声不叫显得乖巧的很给,爪子上还绑着一个小信篼。
喻之一看便知这是有人派它来暗中联系自己。
虽说如今的形式已经有了些许的改善,但喻之还是想不通,在众人对他与皇姐都还保持一副观望态度的时刻,究竟还有谁会有这胆子在此时联系自己?难道就不怕被他们拖下水不成?
再者说,要联系也该是联系皇姐才是,为何要传递来给他了。但喻之生性谨慎,以防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还是选择拆下了信篼,拿出了纸条细看。
喻之只见展开巴掌大的纸上,用小楷写的满满当当的话语:
“近日可还安好?虽说如今我力微,但反倒不如旁人打眼,若是有能帮到你的地方便联系我,我定是义不容辞。这只信鸽便放你这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它联系我,我会尽快让影卫与你联系。”
署名浮生。
喻之有些莫名,他怎不知曾几何时与她这般熟捻了?难道就仅仅因为一起偷听到了贤贵君的密谋,她便如此自来熟不成?
到底是她有什么阴谋,还是她难道对所有人时都这般不设防的摸样?
想到这里,喻之忍不住皱眉喉咙发痒的咳了几声,总觉得心里多少有些莫名的不快。
不过此时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毕竟他和姐姐如今的处境确实极为需要帮助。虽然没对那小娃有什么太大的期望,但现下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上次他虽提前得知了贤贵君的谋划,而后就立马与皇姐商讨对策。可是商量到最后,也因为势力不足而难以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
虽然可以直接向母皇告发他们的阴谋,可就以母皇如今那副偏心又多疑的样子,多半不会相信。指不定还会被她们趁机倒打一耙,那样便得不偿失了。
而且哪怕想尽办法躲过这一劫,在如此艰难的局势之下,下一次的阴谋可就更难躲过去了。
毕竟她们不会那么幸运,不是每次要被谋害前,都能这般巧合的提前得知他们的谋划……
而唯一的办法,便只剩下对这个阴谋直面相迎。
那么这碗赏赐来的药,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而且这药极为霸道,哪怕提前服用好解药,也会对身体伤害极大。
皇姐哪怕是不死,也一辈子只能病怏怏的,又哪有可能再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于是喻之便没告知皇姐自己的计划,在太监女总管前来赏赐的时候。趁着皇姐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抢先一步抢过药碗喝下。
喻之直接毒发在当场,但幸好提前服用了大部分的解药。这才能硬生生熬到御医来检查出他这是中了剧毒,才会突然晕倒过去。
太女虽想立马给他喂解药,却也知道这样做是白白浪费了他一片心意。便只好在御医检查完后,便赶紧给喻之又喂下了解药。
可已为时已晚,这毒药性烈的很给,虽然喻之提前服了些解药才避免了立刻身亡,但他的身体算是彻底垮了,以后稍有不当就有可能香消玉损……
而女皇却当真没有仔细的查下去,仅仅是找出了替罪羊便不再多管了。甚至在皇弟中毒昏迷期间,连探望也不曾去过。
太女悲愤欲绝之下,便捧着父后的排位硬生生在大雨中,跪在了女皇的书房之外整整一天一夜。
也不说谁是凶手,只期期艾艾的求女皇能查明真相,给皇弟一个公道。
一开始女皇气急,更是认为太女这番做态是不给她面子,就差当面指着她说她不辨是非了。
可等到第二天,女皇气消了后,又想起自她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女时,就一直支持陪伴在她身边的皇夫。
如今他已逝去,皇儿也落下来病根稍有不慎也要陪他去了,心中便不自觉的升起几分罕见的愧疚。
便大步跨出了书房,难得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扶起太女陪她一同去看望四皇子。
入了四皇子的寝殿,见他一副双眼含泪,脸色苍白的倚在床上的可怜样子像极了他爹爹病重时的样子。不由又想起了皇夫临终前对她千万般叮嘱,要照顾好他的一双儿女,而如今却……
女皇顿时面上就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喻之见她神色松动立马抓住机会,泪眼婆娑的看着母皇轻声唤道:
“母亲,儿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话未说完,泪水便静静的流下,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
母皇见着他与皇夫又几分相似,甚至更为貌美的面孔,也不由软了几分心肠,安慰道:
“皇儿莫怕,有母皇在这定是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的。”
女皇说的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诚心,然而还是半分未提深查凶手的事。显然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将此事不了了之了。
喻之心中更鄙夷上女皇几分,面上却不显,而是更加柔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面色戚戚的对女皇道:
“我的性命也不算什么,但一想到在宫中,竟然还有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毒。我心中实在是恐惧,也是担心母皇啊……”
这下女皇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不由觉得确实如他所言。虽然自己并不在乎真凶是谁,但一想到这凶手如此嚣张,指不定哪天自己也有可能被此般毒害。
便顿时怒从心起,也越想越是惊慌。
过了好一会,这才表示自己会严惩凶手给她们一个交代后,就匆匆离去了……
最后女皇还几番下旨,给了喻之不少赏赐作为对他的弥补。又一副慈母的样子连着几天看望喻之。在朝堂上,也不再多次针对“意见不合”的太女,给她算是留了几分面子。
还给了太女不少差事,以表示自己对太女的重视。
这才让宫中的人,对她们姐弟俩又开始重视起来。
太女虽心中明白,自己还是不得女皇喜爱的。不过在外人看来,这些举动确实是在女皇心中,还有太女一席之位的象征。
太女自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去尽全力拉拢下属,稳固地位。
然而自从父皇病逝,外祖母家也因为贤贵君等人的陷害倒台后。太女手里没有可用的人手,而在朝堂也越发势微,于是众人都还在观望女皇下一步的动作。
对他们如今来说,将门世家季家小姐的帮助非常有必要。
即使如今季家已倒台大半,但他与皇姐从来都认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利用的恰当,也必定能成为手中利器。
喻之喻之想了半宿后,还是强撑起身子走到案桌前,写了一张小条让信鸽寄出,通知影卫明晚来拿寄与浮生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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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长胜大将军vs病弱心机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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